夜色如墨,泼洒在北境封地的王府庭院。
晚风卷着霜气穿过窗棂,吹动烛火明明灭灭,映着榻边男子蜷缩的身影。
影的额角青筋暴起,冷汗顺着下颌线滚落,砸在锦被上洇开深色痕迹。
体内的噬心蛊正疯狂肆虐,那痛感如万千钢针穿透经脉,又似烈火灼烧五脏六腑,每一次抽搐都让他几乎晕厥。
他死死咬着唇,血腥味在舌尖弥漫,却不肯发出半点呻吟——他怕惊醒里侧安睡的妻子。
沈清辞被他浑身的颤抖惊醒,刚要起身,便被一双滚烫而用力的手臂紧紧箍进怀里。
那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揉进骨血,带着不容抗拒的偏执与惶恐。
“别动……清辞,别动……”影的声音嘶哑破碎,牙关打颤,却依旧死死抱着她不放。
蛊毒带来的剧痛让他视线模糊,浑身肌肉痉挛,可他唯一的念头便是将妻子抱得更紧些。
他怕这极致的痛苦会让自己失控,更怕一松手,眼前人就会像指间沙般溜走。
沈清辞能清晰感受到他身体的僵硬与颤抖,感受到他怀抱里的灼人温度,还有那透过衣料传来的、压抑到极致的痛苦。
她抬手抚上他汗湿的脊背,触到的是紧绷如弦的肌肉,“影,我在,我不走。”
“别……别离开我……”影的额头抵着她的颈窝,滚烫的呼吸混杂着痛苦的呜咽,蛊毒的折磨让他几近崩溃,可怀中温软的身躯是他唯一的锚点。
他知道自己此刻模样定然狼狈不堪,冷汗、血沫,还有不受控制的颤抖,可他管不了那么多,只是用尽残存的力气收紧双臂,仿佛要将她的气息、她的温度,都刻进自己饱受煎熬的骨血里。
疼痛还在加剧,视线己经开始发黑,影的意识在清醒与混沌间沉浮,唯有抱着沈清辞的手臂,始终保持着同一个姿势,坚定而执拗。
他怕,怕这蛊毒会夺走自己的性命,更怕在他失去意识的瞬间,妻子会被远方的纷争卷走。
“清辞……留在我身边……”他喃喃低语,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却带着蚀骨的恳求。
怀中的温暖是驱散痛苦的微光,是他对抗这噬心蛊毒的唯一勇气,就算痛到魂飞魄散,他也绝不会松手。
烛火摇曳,映着相拥的两人。
影在极致的痛苦中死死守护着怀中的温热,仿佛那是他此生唯一的救赎,是他在这封地寒夜里,拼尽所有也要留住的光。
影的呼吸灼热地喷在她颈间,带着浓重的痛楚,“让我抱抱你……阿辞,别离开我……”蛊毒的痛苦让他濒临崩溃,可更让他恐惧的是,万一这痛楚将他吞噬,他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他知道自己此刻的模样定是狼狈不堪,冷汗、战栗,甚至可能控制不住地发抖,可他舍不得松开分毫。
指尖深深嵌入她的衣料,感受着怀中人温热的体温和平稳的呼吸,那是支撑他对抗蚀骨之痛的唯一支柱。
沈清辞感受到他怀抱里的绝望与依赖,鼻尖一酸,抬手轻轻抚上他汗湿的脊背,声音温柔得能化开夜色:“我不走,我在这儿。
影,我陪着你,一首陪着你。”
她的话像是一剂微弱的解药,让影紧绷的神经稍稍舒缓,可蛊毒的绞痛仍在继续,他埋在她颈窝,牙关紧咬,将所有痛呼都咽进喉咙,只一遍遍地呢喃:“阿辞……别离开……别……”怀抱里的人是他此生唯一的牵挂,是他在这封地孤绝岁月里的光。
哪怕蛊毒蚀心,痛彻骨髓,他也要牢牢抱着她,仿佛只要这样,就能将她留在身边,就能抵御这世间所有的苦楚与离别。
夜风吹过窗棂,带来阵阵凉意,可卧房里,他的怀抱依旧滚烫而坚定,紧紧锁住他此生挚爱,不愿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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