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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叫做《出狱后我成了祖师爷是作者跨时空摸鱼选手的小主角为沈渡苏本书精彩片段:后脑勺像是被钝器狠狠砸嗡嗡作苏锦猛地睁开视线从模糊到清映入眼帘的却不是医院的白色天花而是雕着繁复花纹的红木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廉价又腻人的香粉混杂着淡淡的酒她撑着身子坐发现自己身处一间古色古香的房间身上穿着一层薄如蝉翼的绯色纱松松垮垮地挂在身雪白的肌肤若隐若这是哪里?拍戏现场?不对!一股不属于她的记忆洪如同决堤的洪水般涌入脑原主也叫苏锦...
主角:沈渡,苏锦 更新:2025-11-06 18:18: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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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后脑勺像是被钝器狠狠砸过,嗡嗡作响。苏锦猛地睁开眼,视线从模糊到清晰,
映入眼帘的却不是医院的白色天花板,而是雕着繁复花纹的红木房梁。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廉价又腻人的香粉味,混杂着淡淡的酒气。她撑着身子坐起,
发现自己身处一间古色古香的房间里,身上穿着一层薄如蝉翼的绯色纱衣,
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这是哪里?拍戏现场?不对!
一股不属于她的记忆洪流,如同决堤的洪水般涌入脑海。原主也叫苏锦,
是这京城最有名的销金窟“烟雨阁”的头牌。她凭借着一副好嗓子和清冷的性子,
成了无数达官贵人追捧的“白月光”。可她骨子里却是刚烈的,攒了整整五年钱,今天,
正是她赎身从良的日子。而我,一个刚刚因为连续加班72小时,
为公司做出完美上市财务模型而猝死的现代金牌CFO,竟然穿越到了她的身上。
“苏锦姐姐,你醒了?”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一个穿着青色襦裙的小丫鬟跑了过来,
满脸担忧,“刘妈妈都催了好几遍了,让你赶紧去前厅结账呢。”苏锦按了按发痛的太阳穴,
点了点头。既来之,则安之。当务之急,是完成原主的执念——赎身,离开这个鬼地方。
她换上一身素雅的月白色长裙,用一根简单的木簪挽起长发。镜中的人儿,眉眼如画,
肤若凝脂,只是脸色略显苍白,眼神却不再是往日的清冷哀怨,而是淬着一层冷静和锋利。
来到前厅,烟雨阁的老鸨刘妈妈正坐在太师椅上,一边用小银勺挖着燕窝,一边斜眼看着她,
嘴角挂着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哟,我们的苏大头牌总算舍得下来了?
还以为你舍不得这烟雨阁呢。”刘妈妈阴阳怪气地说道。苏锦没有理会她的嘲讽,
开门见山:“妈妈,账本呢?算清楚了,我便离开。”“急什么。”刘妈妈放下燕窝,
从旁边拿起一本厚厚的账本,往桌上重重一拍,发出一声闷响。“苏锦啊,
妈妈我待你不薄吧?这五年,你吃的穿的用的,哪一样不是最好的?为了培养你,
我可是花了大价钱的。”她一边说,一边翻开账本,用涂着鲜红蔻丹的指甲点着上面的条目。
“你五年来的衣食住行、胭脂水粉、请人教习的费用,再加上这五年的‘培养费’,
林林总总算下来,一共是八千三百二十两白银。”刘妈妈顿了顿,抬眼看着苏锦,
脸上的笑容变得虚伪又残忍。“你这五年虽然挣了不少,但扣掉这些,
你还欠阁里三千一百两。按规矩,账不清,人,是不能走的。”什么?!
苏锦的脑子里嗡的一声。根据原主的记忆,她这五年拼死拼活,迎来送往,
攒下的银子足有七千多两!除了赎身契上写明的一千两,她至少还能剩下六千两!
怎么到头来,自己反而成了倒欠钱的?周围看热闹的姐妹们发出一阵低低的惊呼,
看向苏锦的眼神充满了同情和惋惜。她们都清楚,这是刘妈妈的老手段了。
凡是想从良的姐妹,都得被她用这本烂账扒下一层皮。之前有个姐妹,辛苦攒了三百两,
最后被刘妈妈算计得身无分文,净身出户,不出半年就冻死在了街头。
刘妈妈这是要将她往死路上逼!“不可能!”苏锦身边的丫鬟晴儿忍不住冲了出来,
小脸涨得通红,“我家姐姐的每一笔收入和开销,我都记着呢!怎么会倒欠钱!
”“你个小蹄子,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刘妈妈脸色一沉,拍着桌子骂道,“主子说话,
哪轮得到你个下人插嘴!来人,给我掌嘴!”“慢着。”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不响,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苏锦拦在晴儿身前,目光如刀,直视着刘妈妈。“妈妈的意思是,
我这五年,不仅白白为你挣了数万两银子,到头来还要再补你三千多两,才能换回自由身?
”刘妈妈被她的眼神看得心里一突,但仗着自己有账本在手,底气又足了起来:“白纸黑字,
记着清楚着呢!苏锦,你就算告到官府去,这账也做不得假!”“是吗?
”苏锦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在现代是属于CFO的自信,落在此刻,
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魔力。她缓缓伸出手:“既然如此,
还请妈妈把账本、算盘和笔墨纸砚,借我一用。”刘妈妈愣住了,
随即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夸张地笑了起来:“怎么?我们的大才女,
不仅会弹琴唱曲,还想亲自算账不成?你看得懂吗?”周围也传来一阵窃窃私语。
“苏锦姐姐这是气糊涂了吧?”“刘妈妈的账本,谁看得懂啊,
跟天书似的……”苏_锦不为所动,只是平静地重复了一遍:“请妈妈把东西给我。
”看着她那双沉静得可怕的眼睛,刘妈妈没来由地感到一阵心慌。但她转念一想,
一个青楼女子,能懂什么账目?让她算,她也算不出个所以然来。“好!好!
我今天就让你心服口服!”刘妈妈一挥手,让人把东西都搬了过来。苏锦走到桌前,
拿起那本油腻腻的账本。翻开一看,她差点气笑了。这哪里是账本,这简直就是一堆垃圾。
收入、支出混作一团,没有日期,没有条目,记得颠三倒四,用的还是最原始的单式记账法,
漏洞百出。在21世纪的财务总监面前玩这个?简直是关公面前耍大刀,鲁班门前弄大斧。
苏锦深吸一口气,将账本推到一边,取过一张干净的宣纸,提起毛笔。她的眼中,
闪烁着智慧与谋算的光芒。今天,就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叫做真正的——降维打击。
第二章 复式记账,打脸老鸨整个烟雨阁前厅,鸦雀无声。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个坐在桌前的素衣女子身上。只见苏锦提着笔,
并未急着在纸上写画,而是先拿起算盘,手指翻飞,快得只剩下一片残影。
“噼里啪啦”的算珠撞击声,清脆而密集,像是一曲激昂的战歌,敲在每个人的心上。
刘妈妈一开始还抱着双臂,一脸看好戏的表情,可渐渐地,她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她看不懂苏锦在做什么,但她能感觉到,那算盘打出来的节奏,
比阁里最厉害的账房先生还要快,还要稳!这丫头,什么时候会这个了?
苏锦没理会旁人的惊诧,她的脑子正在飞速运转。单式记账法虽然原始,但核心数据还在。
她要做的,就是把这团乱麻,用现代的会计准则重新梳理一遍。
她在宣纸上画了一个大大的T字形。左边,提笔写下两个字:借方。右边,
写下另外两个字:贷方。“这是什么?”有人小声嘀咕。“看不懂,鬼画符一样。
”苏锦充耳不闻,开始口中念念有词,同时手下不停。“五年总收入,
客人赏银共计一万三千二百两,记借方;阁中分成抽走六成,计七千九百二十两,记贷方。
”“衣物理料开销,账本记录三百二十七笔,总计一千五百六十两,记贷方。
”“胭脂水粉……”她一边说,一边将账本上的每一笔流水,迅速归类,
分别填入“借方”和“贷方”的表格中。借方,代表资产的增加或费用的发生。贷方,
代表负债的增加或收入的实现。有借必有贷,借贷必相等。这就是复式记备法的核心,
一个打败这个时代认知的会计学原理。在场的众人,包括那位自以为是的刘妈妈,
全都看傻了。他们从未见过如此记账的。那张宣纸上,一条条,一款款,清晰明了,
逻辑严谨。所有的收入和支出,都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梳理得井井有条,再无半分混乱。
半个时辰后,苏锦停下了笔。她拿起那张写得满满当当的纸,轻轻吹干墨迹,然后站起身,
走到了刘妈妈面前。“妈妈,账,我算完了。”她的声音不大,却像一道惊雷,
在寂静的大厅里炸响。刘妈妈回过神来,强自镇定地哼了一声:“算完了?我倒要看看,
你能算出什么花来!”苏-锦将宣纸“啪”地一声,按在桌上,指着上面清晰的表格,
冷声道:“妈妈的账本,确实‘高明’,里面至少有三十二处重复记账,五十四处虚增开销,
还有一百零七笔,查无实据!”她随手指向其中一条:“比如这一笔,‘采买西域雪莲膏,
计一百二十两’。据我所知,这雪莲膏是吏部王侍郎送我的,何来采买一说?
账本上却记成了阁里的开销,从我的收入里扣。妈妈,您这是把我当傻子,
还是把王侍郎当冤大头?”刘妈妈的脸色“唰”地一下白了。这事儿确实是她做的,
但她做得极为隐秘,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苏锦怎么会知道?苏锦没给她喘息的机会,
继续道:“再比如,这笔‘修缮房顶琉璃瓦,计八十两’。我住的西厢房,
五年都未曾修缮过。这笔钱,怕是修到妈妈您自己的小金库里去了吧?”“还有这笔,
‘打点巡城司李校尉,五十两’。李校尉上个月因为贪腐已经被下了大狱,妈妈这笔钱,
是送到牢里给他了吗?”苏锦每说一句,刘妈妈的脸色就白一分。
她的话语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刀子,精准地剖开了烂账之下的所有肮脏和贪婪。
那些被她隐藏、挪用、贪墨的银子,在苏锦这张条理分明的“资产负债表”面前,无所遁形!
最后,苏锦的手指重重地顿在纸的末端,那里有两个用朱砂笔写下的醒目大字。“综上所述,
扣除所有合理开销及一千两赎身银,妈妈,你不仅不该问我要钱,
还应该退还我——”她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盯着冷汗涔涔的刘妈妈,
一字一顿地说道:“五千八百七十三两白银!”全场死寂。针落可闻。
所有人都被这个数字震得头皮发麻。不欠钱就算了,刘妈妈竟然还倒欠苏锦近六千两银子?!
“你……你胡说八道!”刘妈妈终于崩溃了,指着苏锦尖叫起来,“你这是什么鬼画符!
我看不懂!我不认!”“看不懂?”苏锦笑了,笑得冰冷,“没关系,我相信,
会有人看得懂的。”她拿起那张纸,作势就要往外走:“京兆府的师爷,听说最是精通算学。
或者,我直接拿着这账目,去拜访一下那些曾经‘送礼’给我的达官贵人们,问问他们,
这账,对是不对?”这句话,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刘妈妈浑身一软,
差点从太师椅上滑下来。找京兆府?那她做假账、贪墨的事情就要败露!找那些达官贵人?
那更是找死!他们送礼给苏锦是风流韵事,可要是被捅出来记在了烟雨阁的烂账上,
成了她刘妈妈敛财的工具,那些大人物岂能饶了她?“别……别去!
”刘妈妈连滚带爬地冲过来,一把拉住苏锦的衣袖,脸上再无半分嚣张,只剩下惊恐和哀求。
“好姐姐,好锦儿,是妈妈错了!是妈妈猪油蒙了心!这账,我们……我们再商量,再商量!
”苏锦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冷漠。“没什么好商量的。”她抽回自己的衣袖,
淡淡地说道,“五千八百七十三两,一文都不能少。另外,我的丫鬟晴儿,我要带走。
她的身契,一并给我。”“给!给!都给你!”刘妈妈哪还敢说半个不字,点头如捣蒜。
她现在只求这个姑奶奶赶紧走,别把事情闹大。很快,六个沉甸甸的千两大银锭,
和一些散碎银两,再加上晴儿的身契,被恭恭敬敬地送到了苏锦面前。
苏锦让晴儿仔细清点后,收入囊中。
她看着周围那些目瞪口呆、眼神里充满了震惊与崇拜的姐妹们,心中微动。她可以一走了之,
但她们呢?她们还要继续在刘妈妈的压榨下,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吗?不。她苏锦,
从不做独善其身的事。她要带她们一起,走出这片泥沼。“姐妹们,”苏锦环视一周,
朗声说道,“想学我这记账之法的,三日后,城南柳絮巷口,我等你们。”说完,
她不再看瘫软在地的刘妈妈,带着晴儿,在众人敬畏的目光中,
昂首挺胸地走出了烟雨阁的大门。门外的阳光洒在她身上,温暖而明亮。
一个属于她的全新时代,从此刻,正式开启。第三章 姐妹合伙,
开办“账房”走出烟雨阁的那一刻,晴儿激动得眼泪都掉下来了。“小姐!我们真的出来了!
您太厉害了!”她紧紧抱着怀里的钱袋和自己的身契,仿佛抱着全世界最珍贵的宝物。
苏锦回头望了一眼那座金碧辉煌的牢笼,心中感慨万千。她拍了拍晴儿的肩膀,
笑道:“哭什么,好日子还在后头呢。走,先找个地方住下。
”两人在城南租下了一个闹中取静的小院,两进的格局,还带个小花园,租金不菲,
但苏锦现在有钱,底气十足。安顿下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彻底地洗漱一番,
将那股盘踞在身上五年的香粉气味,连同过去的屈辱,一同洗刷干净。换上干净的棉布衣裳,
苏锦感觉自己才真正活了过来。晴儿则兴奋地在院子里跑来跑去,一会儿看看花,
一会儿摸摸树,像一只刚出笼的小鸟。苏锦坐在廊下,手里端着一杯清茶,开始规划未来。
她对这个时代的商业模式还不甚了解,但她知道,无论在哪个时代,只要有交易,
就需要记账。而她脑子里领先这个世界千年的会计知识,就是她最大的本钱。
她在大闹烟雨阁时留下的那句话,并非一时兴起,而是深思熟虑的结果。她需要人手,
而那些在烟雨阁里一起受苦、信得过的姐妹,就是最好的人选。她们渴望自由,
渴望有尊严地活着,这股动力,比什么都重要。三天后,柳絮巷口。
苏锦和晴儿早早地等在了那里。辰时刚过,远处就出现了几个熟悉的身影,她们互相搀扶着,
脸上带着既忐忑又期待的神情。是晚儿、小桃她们。“苏锦姐姐!”晚儿一见到苏锦,
就红了眼眶,快步跑了过来。“你们来了。”苏锦笑了笑,数了数,一共来了六个人。
这六人都是她在烟雨阁里关系比较好的,为人善良,也都有几分骨气。“姐姐,
我们……我们真的可以像你一样吗?”小桃怯生生地问,她是被刘妈妈压榨得最狠的一个,
身上还带着伤。“当然可以。”苏锦的语气坚定有力,“但前提是,你们要做好吃苦的准备。
我教给你们的,不是弹琴绣花,而是一门能让你们安身立命的本事。学成了,
你们就能凭自己的双手,堂堂正正地赚钱。”她看着她们眼中燃起的火焰,知道自己赌对了。
苏锦将她们带回自己的小院,这里暂时成了她们的教室和宿舍。“从今天起,
我们这个小团体,就叫‘锦云斋’。”苏锦站在院中,对着众人宣布,“锦,是我的名字。
云,寄望我们能平步青云。斋,是我们读书学艺的地方。”“锦云斋……”晚儿喃喃地念着,
眼中充满了向往。接下来的日子,小院里再无靡靡之音,
取而代之的是朗朗的读书声和算盘的清脆声响。苏锦成了最严厉的老师。
她从最基础的阿拉伯数字她称之为“简数”教起,然后是加减乘除的运算法则。
这些青楼女子,大多都识些字,学起来虽然吃力,但都咬着牙坚持。她们知道,
这是她们改变命运的唯一机会。当苏锦将“借贷复式记账法”的原理,
用最通俗易懂的语言讲给她们听时,所有人都被这种新奇又严谨的思维方式震撼了。“天啊,
原来账还能这么记!”“收入和支出分开,一项进,一项出,最后两边一平,就不会有错了!
”“这比刘妈妈那本糊涂账清楚一百倍!”她们像是发现了一个新世界,
眼中闪烁着求知的渴望。苏锦不仅教她们理论,还亲自设计了许多案例,让她们上手练习。
从最简单的家庭开销,到复杂一点的商铺流水,循序渐进。晴儿学得最快,她本就心细,
跟着苏锦耳濡目染,很快就掌握了精髓。晚儿和小桃等人也紧随其后,进步神速。一个月后,
当晚儿独立完成了一份模拟杂货铺的月度财务报表,并且做到借贷平衡、分毫不差时,
她抱着那张纸,激动得哭了。这是她第一次,不靠容貌,不靠取悦男人,
单凭自己的头脑和双手,完成了一件“正经事”。苏锦知道,时机成熟了。“姐妹们,
我们的米缸快要见底了。”苏锦召集众人,笑着说道,“是时候,开张营业了。”开张?
众人都愣住了。“姐姐,我们……我们能行吗?”小桃还是有些不自信。“为什么不行?
”苏锦反问,“京城里大大小小的商铺数以千计,有几个掌柜能把自己的账算明白的?
他们要么自己稀里糊涂,要么请的账房先生也是一知半解,贪墨舞弊之事,时有发生。
这就是我们的机会。”她顿了顿,眼中闪着精光:“我们的目标客户,
就是那些被烂账搞得焦头烂额的商铺掌柜。我们要做的,就是帮他们理清账目,堵住漏洞,
让他们知道,每一文钱花在了哪里,赚在了何处。”“我们的收费,
就按他们铺子一个月的盈利,抽一成。帮他们省下的,就是我们赚到的。”这个商业模式,
简单粗暴,却直击痛点。姐妹们听得热血沸腾,仿佛已经看到了一条金光大道铺在眼前。
可是,新的问题来了。“姐姐,我们……我们毕竟是从烟雨阁出来的。哪个正经人家的掌柜,
会信我们,肯把账本交给我们呢?”晚儿说出了最现实的担忧。
这也是苏锦一直在思考的问题。名声,是她们最大的短板。“所以,我们的第一单生意,
至关重要。我们不能等生意上门,必须主动出击。”苏锦早有打算。她站起身,
目光扫过每一位姐妹,沉声道:“京城最大的布庄——‘锦绣坊’的王掌柜,
最近正为账目不清、怀疑有内鬼而烦恼。他悬赏五十两,求能人异士帮他查账。”“明天,
我们就去揭了那张悬赏。”“我们不仅要查出他的烂账,还要把那个内鬼,给他揪出来!
”第四章 首单生意,布庄的烂账锦绣坊,坐落在京城最繁华的东市大街,门面阔气,
三层楼高,是京中数一数二的大布庄。此刻,锦绣坊的后院账房里,气氛却是一片凝重。
掌柜王福海愁眉苦脸地看着眼前堆积如山的账本,头疼欲裂。他这布庄,生意看着红火,
可每个月盘账下来,利润总对不上。他怀疑有内鬼,但账目乱成一团麻,查了半个月,
一点头绪都没有。无奈之下,他才贴出悬赏,希望能找到高人。可来的几位账房先生,
要么是江湖骗子,要么对着烂账连连摇头,都说无能为力。“掌柜的,
外面……外面有人揭了悬赏。”一个小厮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王福海精神一振:“快请!
是哪位先生?”小厮的表情有些古怪:“回掌柜,不是先生……是、是七位姑娘。”“姑娘?
”王福海一愣,眉头皱得更深了,“胡闹!算账是男人的事,一群女人来凑什么热闹!
赶走赶走!”“掌柜的,她们说……她们是‘锦云斋’的人,专治疑难烂账,还说,
若是查不出问题,分文不取。”“锦云斋?”王福海没听过这个名号,
但“分文不取”四个字让他动了心。反正死马当活马医,看看也无妨。“让她们进来。
”片刻后,苏锦带着晴儿、晚儿等六人,走进了账房。
当王福海看到这七位姿容秀丽、气质各异的女子时,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为首的苏锦,
一身素衣,气质清冷出尘,眼神却锐利得像能看透人心。她身后的六个女子,
虽然神情略带紧张,但都站得笔直,自有一股与寻常女子不同的精气神。
“你们……就是来查账的?”王福海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正是。”苏锦不卑不亢地回答,
“锦云斋,苏锦。见过王掌柜。”“胡闹!”账房里一个留着山羊胡的老账房拍案而起,
“账房重地,岂是你们这些女子该来的地方!掌柜的,别被她们骗了!
这群人看着就不三不四的,怕不是想来偷东西!”他这话一出,晚儿等人的脸都白了,
下意识地攥紧了衣角。苏锦的脸色却沉了下来。她冷冷地瞥了一眼那老账房:“这位先生,
我们是凭本事吃饭,不是来听您评头论足的。你查不明白的账,不代表别人也查不明白。
与其有时间在这里叫嚷,不如多花点心思,看看这账本里到底藏了多少见不得人的勾当。
”“你!”老账房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王福海摆了摆手,制止了争吵。他看着苏锦,
沉声问道:“你当真有把握?”苏锦微微一笑,自信从容:“王掌柜,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给我们三天时间,一间安静的屋子,以及这五年内所有的账本、货单、出入库记录。三天后,
我不仅给你一本清清楚楚的新账,还会告诉你,你的钱,去了哪里。
”她的自信感染了王福海。“好!”王福海一咬牙,决定赌一把,“就依你!来人,
把西厢房收拾出来,把所有的账册都搬过去!这三天,任何人不得打扰!
”老账房气得吹胡子瞪眼,却也无可奈何,只能甩袖离去,嘴里还不停念叨着“荒唐”。
苏锦带着姐妹们住进了西厢房。房间里,堆积如山的账册散发着霉味,让人望而生畏。
姐妹们第一次面对如此浩大的工程,都有些手足无措。“姐姐,
这……这得算到什么时候去啊?”小桃看着比她还高的账本,小声问道。“别怕。
”苏锦镇定自若地指挥起来,“我们分工合作。”她迅速将任务分解。“晴儿,
你负责整理所有原始凭证,按年月顺序分类。”“晚儿,你负责核对入库单和货款支付记录。
”“小桃,你负责核对销售记录和回款。”“……”她将七个人分成不同的小组,各司其职。
她自己,则负责最核心的总账梳理和架构设计。一个现代化的财务审计项目组,
就这样在一个古代的布庄后院里,高效地运转起来。她们点起蜡烛,夜以继日地工作。
房间里,只有翻动纸张的沙沙声和算盘的清脆声。一开始,她们还有些生疏,
但随着对流程的熟悉,速度越来越快。苏锦教给她们的表格、符号和流程化作业方法,
发挥出了巨大的威力。混乱的账目,在她们手下,被一条条地拆解、归类、核对。第一天,
她们完成了所有原始凭证的整理和分类。第二天,她们根据凭证,
重建了五年的“T”型账户体系,每一笔资金的来龙去脉都被记录下来。到了第二天深夜,
问题开始浮出水面。“姐姐,快看!”晚儿拿着两本账册,激动地喊道,“我发现不对劲!
同一批江南来的云锦,入库单上写的是五百匹,可付给供货商的货款,
却是按五百五十匹支付的!凭空多出了五十匹的钱!”“我这里也发现了!”小桃也举手,
“有几笔给大客户的赊账,账本上记着已经还款了,可我核对了所有的收款记录,
根本没有这几笔钱入账!这是假账!”一个个漏洞,如同水落石出后的礁石,
不断地暴露出来。苏锦将这些问题点,一个个用朱砂笔在总账图上标记出来。
她看着那张逐渐变得鲜红的图纸,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这个内鬼,还真不是一般的贪。
他用的手法很聪明,不是简单的偷钱,而是利用账目混乱,
虚报采购成本、做假账核销应收账款、利用布料残次品报废流程侵吞资产……花样百出。
若不是用她这套交叉验证、层层审核的现代审计方法,单凭古代的账房先生,
看一辈子也看不出问题。到了第三天下午,所有的账目都已梳理完毕。
一张全新的、清晰的财务报表,摆在了桌上。同时,还有一份长达十页的“审计问题报告”。
报告的最后,清楚地指出了,五年间,锦绣坊因内部舞弊造成的直接经济损失,
高达——九千七百两白银!而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一个人。苏锦放下笔,伸了个懒腰,
对同样熬得双眼通红却兴奋不已的姐妹们说:“走,我们去交卷。顺便,看一场好戏。
”第五章 揪出内鬼,一举成名王福海这三天过得坐立不安。他好几次想去西厢房看看情况,
但又怕打扰了她们,只能在院子里来回踱步。那个老账房钱先生,则在他耳边煽风点火。
“掌柜的,您就由着她们胡来?一群女人家,懂什么算账,别是把账本给毁了!”“三天了,
一点动静都没有,我看八成是算不出来,躲在里面不敢见人呢!”正说着,
西厢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苏锦领着六个姐妹,走了出来。她们虽然面带倦色,
但一个个腰杆挺得笔直,眼神明亮,与三天前进门时那副忐忑的样子判若两人。“王掌柜。
”苏锦将一叠厚厚的纸张递了过去,“幸不辱命。”王福海连忙接过,
入手是一本装订整齐的新账册,和一份写着“问题报告”的文书。他翻开新账册,
只看了一眼,就愣住了。上面的字迹娟秀清晰,但记账的方式他从未见过。左边一列,
右边一列,各种条目分门别类,一目了然。他这个外行,竟然都能看懂每一笔钱的来龙去脉!
“这……这是?”“这叫复式记账法。”苏锦淡淡地解释,“以后您只需照着这个格式记账,
账目便再也不会乱了。”王福海激动得手都有些发抖,连忙又翻开那份“问题报告”。
当他看到上面列出的一个个触目惊心的贪腐手法,
以及最后那个“亏空九千七百两”的数字时,他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气得浑身发抖。
“九千七百两!我的天!我辛辛苦苦五年,竟然被人蛀空了近万两银子!”他猛地一拍桌子,
怒吼道:“是谁?!究竟是谁干的!”“掌柜的,您别听她胡说!
”一旁的钱账房急忙跳出来,“这肯定是她们瞎编的!哪有那么多亏空!
老夫在锦绣坊干了十年,账目一直清清楚楚!”“是吗?”苏锦冷笑一声,
将另一张纸拍在桌上。“钱先生,我这里有一份很有趣的数据。过去五年,
锦绣坊每年报废的残次布料,都占到总采购量的百分之五。这个比例,远高于行业平均水平。
而且,这些报废布料的处理记录,一片空白。”“我能否请问一下,
这些价值不菲的‘残次品’,都去哪儿了?”钱账房脸色一变:“布料有残次,
自然是……是烧掉了!”“烧掉了?”苏锦的笑容更冷了,“好一个烧掉了。那我再请问,
城西的‘福记布行’,为何卖的布料,
花色、质地都与我们锦绣坊独家定制的‘雨过天青’锦一模一样,价格却只要我们的一半?
据我所知,福记布行的掌柜,是你内弟吧?”轰!王福海如遭雷击,猛地扭头看向钱账房。
钱账房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冷汗刷刷地往下流:“你……你血口喷人!那……那只是巧合!
”“巧合?”苏锦不屑地哼了一声,“这样的巧合还有很多。
”“王掌柜赊给户部李主事的五十匹丝绸,账上记着已用五十两银子和一幅前朝古画抵债。
可我查了库房,根本没有这幅画的入库记录。钱先生,那幅画,是不是正挂在你家书房里?
”“上个月,你以掌柜的名义,从账上支取了三百两,名目是‘打点织造局’。
可我托人问过,织造局根本没收这笔钱。这笔钱,是不是给你儿子在城外买了一座小别院?
”苏-锦每说一句,钱账房的身体就哆嗦一下。最后,苏锦拿出了致命一击。“最重要的是,
所有做假账的笔迹,虽然刻意模仿,但某些特定的笔锋和习惯,与钱先生你的笔迹,
有九成相似。王掌柜若是不信,可请城里最好的笔迹师傅前来鉴定。”“我这里,
有你这五年经手的全部账册。你跑不掉的。”“扑通”一声。钱账房双腿一软,瘫倒在地,
面如死灰。“掌柜的……我错了……我鬼迷心窍……饶了我吧!”真相大白。
王福海气得眼前发黑,指着钱账房,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最后只吼出一个字:“滚!
”他随即转向苏锦,之前的轻视和怀疑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敬畏和感激。
他对着苏锦,郑重其事地长揖及地。“苏姑娘,大恩不言谢!你不仅帮我挽回了损失,
更是救了我这锦绣坊的命啊!”他立刻命人取来一百两银子作为酬谢,
比悬赏的五十两翻了一倍。苏锦坦然收下。她知道,这不仅仅是钱,
更是她们“锦云斋”打响的第一炮,是她们靠自己的本事,赢得的第一份尊重。
“王掌柜客气了。”苏锦说道,“这套记账法,我们会派人来教你的新账房。另外,
我们锦云斋还提供月度审计服务,可以帮你时刻监督账目,防微杜渐。当然,
这是另外的价钱。”“要!必须的!”王福海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以后我锦绣坊的账,
就全权拜托给锦云斋了!”这个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在东市的商圈里迅速传开。
一个由七名青楼从良女子组成的“锦云斋”,只用了三天时间,
就破了锦绣坊五年都无人能解的烂账悬案,还揪出了家贼!一时间,
整个京城的商人们都轰动了。那些同样被账目问题困扰的掌柜们,纷纷眼前一亮。
第二天一早,“锦云斋”的小院门口,就排起了长队。
绸缎庄的、米行的、药铺的、酒楼的……各路掌柜们提着礼物,揣着自家的烂账,
争先恐后地想要请这位神奇的“苏先生”出手。“锦云斋”,一举成名!苏锦站在院中,
看着门外排起的长龙,看着身边姐妹们脸上那自豪又激动的笑容,她知道,她们的好日子,
真的来了。然而,她并不知道,在不远处的街角,一辆不起眼的马车里,一双深邃的眼睛,
也正饶有兴致地注视着这一切。第六章 户部尚书,沈渡登门锦云斋的生意,彻底火了。
京城商圈,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城南柳絮巷里,住着一位能把烂账理成绣花活的奇女子。
苏锦和她的姐妹们忙得脚不沾地。她们不再是任人摆布的玩物,而是受人尊敬的“先生”。
那些平日里眼高于顶的大掌柜们,在她们面前,都得客客气气,恭恭敬敬地请教问题。
晚儿、小桃她们,也从一开始的胆怯,变得越来越自信。她们穿着统一的青色工作服,
抱着账本,穿梭于京城的各大商铺,俨然一副专业人士的模样。这天傍晚,
苏锦刚刚送走一位茶庄老板,正准备歇口气,晴儿却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小姐,
外面……外面来了一位大人物。”“大人物?”苏锦有些意外,她们现在接触的都是商人,
还没和官场上的人打过交道。“嗯,他坐着一辆很气派的马车,说是……户部的人。”户部?
掌管天下钱粮的衙门。苏锦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是她们的业务闹得太大,引起了官府的注意?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请他进来吧。”苏锦整理了一下衣衫,让自己看起来尽量沉稳。
片刻后,一个身穿石青色常服的中年男人,在晴儿的引领下走了进来。他约莫四十来岁,
面容清瘦,五官犹如刀刻般分明,一双眼睛尤其锐利,仿佛能洞察人心。他虽然穿着常服,
但那股久居上位的威严气度,却无论如何也掩盖不住。苏锦只看了一眼,
便猜到此人绝非普通官员。“在下沈渡,叨扰了。”男人开口,声音低沉,自报家门。沈渡?
苏锦脑中飞速搜索着这个名字。当朝户部尚书,似乎就叫沈渡!他掌管着大炎王朝的钱袋子,
是皇帝面前的重臣,权势滔天。他怎么会亲自跑到自己这个小小的“锦云斋”来?
“原来是沈大人,民女苏锦,有失远迎。”苏锦不动声色地行了一礼,心中却已是百转千回。
沈渡的目光,如同鹰隼一般,在苏锦身上打量了一圈。他有些意外。眼前的女子,
比传闻中还要年轻,还要美丽。但最让他惊讶的,是她那双眼睛。那是一双太过平静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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