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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月小说的作者是谁?》这本书大家都在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小说的主人公是海棠沈知讲述了深秋的霜总是来得悄无声沈知夏裹紧了米白色的针织开推开“墨香阁”那扇沉得有些年头的木门门楣上方的铜铃发出了钝拙的、一如往昔的声这家在街角驻足了整整十年的书像是这座城市里一个固执的呼吸吞吐着陈旧纸墨与时光交融的特殊气午后三四点的光店里人迹寥空气里浮动着细微的尘在从西侧高窗斜射进来的光束跳着一场静默的舞她的目光习惯性地先落向靠窗的那排书架——那是存放诗...
主角:海棠,沈知夏 更新:2025-10-31 17:54: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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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霜色,总是来得悄无声息。沈知夏裹紧了米白色的针织开衫,
推开“墨香阁”那扇沉得有些年头的木门时,
门楣上方的铜铃发出了钝拙的、一如往昔的声响。这家在街角驻足了整整十年的书店,
像是这座城市里一个固执的呼吸孔,吞吐着陈旧纸墨与时光交融的特殊气息。
午后三四点的光景,店里人迹寥寥,空气里浮动着细微的尘埃,
在从西侧高窗斜射进来的光束里,跳着一场静默的舞蹈。
她的目光习惯性地先落向靠窗的那排书架——那是存放诗歌与散文的领地,
是她在无数个午后用以抵御现实喧嚣的堡垒。然而今天,
那片熟悉的领域被一个陌生的身影占据了。那是一个穿着浅灰色毛衣的年轻男子,身姿颀长,
背对着她,正微微仰头,指尖轻柔地拂过一排书脊,像是在触摸一段沉睡的历史。
沈知夏的脚步几不可察地顿了顿。她本是冲着那本寻觅了半月有余的旧版《海棠》诗集而来,
那是上世纪一位颇负盛名却早已绝版的诗人的心血,封面是暗绯色的,印着工笔的海棠图样,
据说初版数量极少,流世罕见。她几乎问遍了城中所有的旧书坊,
最后才将希望寄托于这间以收藏杂博闻名的“墨香阁”。此刻,那男子的指尖,
精准地停驻在一本颜色沉黯、书脊上却因阳光恰好映照而隐约浮凸出“海棠”二字的诗集上。
暖黄的秋阳仿佛格外眷顾他,不仅勾勒出他清晰流畅的肩线,
更在他微卷的栗色发梢上跳跃着细碎的金芒,连带着那本被他抽出的、书页明显泛黄的诗集,
也仿佛在那一刻被赋予了某种神圣的仪式感。沈知夏的心跳漏了一拍。是它,
就是那本她遍寻不着的《海棠》。
一种失而复得的狂喜与书籍落入他人之手的惶急交织着涌上心头。
她下意识地攥紧了开衫的衣角,棉线的柔软触感并不能缓解她指尖的微凉。她该上前吗?
该如何开口?是直接询问他是否愿意割爱,还是仅仅表达一下自己对此书的渴求?
就在她踌躇不前,内心天人交战之际,那男子却像是背后生了眼睛,
亦或是感知到了她那过于专注的视线,毫无预兆地转过身来。时间仿佛在那一刻被拉长了。
沈知夏看清了他的面容。不是那种棱角分明、极具攻击性的英俊,
而是如同江南山水般清隽温润的样貌。他的眉宇疏朗,鼻梁挺直,唇色偏淡,
嘴角天然带着一丝微微上扬的弧度。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眼睛,是罕见的深琥珀色,
在光线下流淌着一种近乎温柔的暖意,此刻那暖意正带着几分了然、几分善意的揶揄,
清晰地映出她有些无措的身影。“看你在这排书架前转了三次,”他的声音清朗,
带着一种书卷气的沉稳,并不突兀,反而像一阵温和的风,“应该是找这个吧?”他伸出手,
将那本泛着时光印记的《海棠》递到她面前。动作自然得仿佛他们早已相识,
这只是朋友间一次寻常的传递。沈知夏愣住了,脸颊不由自主地泛起薄红。
她竟不知自己徘徊的姿态如此明显。她有些窘迫地接过书,指尖在接触到冰凉封面的瞬间,
与他的指尖有了一刹那的轻触,像是一片雪花落在温热的皮肤上,迅速消融,
却留下了一丝若有若无的战栗。“谢谢……我,我确实找它很久了。
”她的声音因紧张而比平时更显轻柔。“不客气。”他笑了笑,那笑意从眼角漫开,
使得整张面孔更加生动,“我也很喜欢这本诗集,尤其是里面那几首咏叹晚棠的,写得极好,
‘残月晚棠’的意象,凄清又秾艳,很独特。”“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沈知夏几乎是脱口而出,这是《海棠》中最为人称道的句子之一,也是她心头所好。
他眼中掠过一丝惊喜的光芒,接口道:“是啊,易安词工,但此处的化用,
更添了几分宿命的无奈。绿肥红瘦,何尝不是人事代谢的隐喻?”初次的对话,
便在这排散发着木质与墨香的书架前,因着共同的文学品味而自然而然地展开。
沈知夏后来才知道,他叫林砚,是隔壁美术学院大三的学生,主修国画,
对古典文学有着近乎痴迷的热爱。而那本《海棠》,同样是他心心念念想要收藏的版本。
自那以后,“墨香阁”靠窗的那个角落,成了沈知夏和林砚心照不宣的据点。
午后无课的空隙,他们总会不约而同地来到这里。有时各自安静地阅读,阳光透过玻璃,
在书页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只听得见翻动书页的沙沙声,和彼此清浅的呼吸。
有时则会低声交流读到的佳句,或是讨论某个晦涩的典故。他读“知否,知否”,
嗓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她便会心一笑,接上“应是绿肥红瘦”。偶尔抬头,
目光在空中不期而遇,那里没有试探,没有暧昧的拉扯,
只有一种找到同类的、纯粹的喜悦与安然。
空气里仿佛真的飘散起了海棠花那清甜中带着一丝涩意的淡香,那是属于精神共鸣的芬芳。
那段日子,是沈知夏大学四年里最鲜艳、最饱满的篇章。这鲜艳并非泼墨重彩,
而是浸润在无数琐碎而温暖的细节里。林砚是个极其细心的人。
有一次沈知夏随口提了句学校附近新开的奶茶店,招牌奶茶三分糖去冰的味道最好。
之后没过几天,她一次下午的专业课上,正凝神听着讲,感觉旁边有人轻轻放下了一个东西。
侧头一看,正是那家店的奶茶,杯壁上还凝着细密的水珠,三分糖去冰,一分不差。
她愕然抬头,只看到林砚从后门溜走的、带着笑意的侧影。他没有回头,也没有多说一句话,
却让沈知夏握着那杯凉丝丝的奶茶,心头暖了一整节课。沈知夏也同样回报以细腻的关怀。
她注意到林砚画画或看书入神时,常常会忘记周遭,深秋清晨寒气重,
他时常穿着一件单薄的毛衣就来书店。于是,她开始每天关注天气预报。
在一个骤然降温的早晨,她提前到了书店,看到呵着白气、搓着手走进来的林砚,
不由分说地将自己那条柔软的、米白色的羊绒围巾塞进他手里。“戴着吧,看你冷的。
”她的语气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关切。林砚愣了一下,随即眼角弯起,
顺从地将还带着她体温的围巾绕在颈间,那上面有她常用的、一种清浅的茉莉花香,
和他身上的松墨气息奇异地融合在一起。班级组织秋日团建,去市郊的植物园。
大家三五成群,嬉笑打闹。沈知夏和林砚却不知不觉落在了队伍后面,渐渐脱离了人群,
信步走到植物园深处一片相对僻静的海棠林。时值秋末,大部分海棠花早已凋谢,
枝头只零星挂着些晚开的、或是经了霜反而颜色更为沉郁的花朵,在微凉的风里轻轻颤动着,
像一团团凝固的、即将熄灭的火焰。两人在一株花开得最盛的西府海棠前停下。
深粉色的花瓣层层叠叠,在逆光下几乎呈现出一种半透明的质感,边缘卷着些许憔悴,
却更显出一种倔强的、最后的秾丽。“这花,”林砚仰头看着,声音很轻,
像是怕惊扰了这份美,“像极了你笑起来的样子。”沈知夏的心猛地一跳,侧头看他。
他并没有看她,依旧专注地凝视着那树海棠,侧脸在斑驳的光影里显得格外柔和。
她的脸颊迅速升温,一种混合着羞涩与巨大喜悦的情绪在胸腔里鼓胀。她没有说话,
怕一开口,那过于澎湃的心事就会泄露出来。她只是悄悄地、极其小心地,
伸手折下了枝头那朵开得最饱满、颜色最秾艳的海棠。然后,在他不经意转回目光时,
飞快地、带着一种隐秘的虔诚,
将那朵花夹进了他随身携带的、用来速写和记录灵感的硬壳笔记本里。
她在心里默默地说:林砚,请你以这种方式,来牢记我此刻的身影吧。就像这朵海棠,
即使终将枯萎,也曾在你生命最重要的记录里,占据过一页的位置。沈知夏一直以为,
这样流淌着书香、默契与细微幸福的时光,会像一条宁静深远的河流,持续不断地向前,
流向很远很远的未来。她甚至开始想象,等到明年春天,海棠花开得正盛的时候,
要和他一起去更远的地方写生;等到毕业,他们或许可以一起开一间小小的工作室,
一半卖书,一半陈列他的画作……然而,命运似乎总喜欢在最美满的时刻,
露出它残酷的獠牙。那是一个和往常并无二致的午后,天空却阴沉得厉害,
铅灰色的云层低低压着,仿佛酝酿着一场迟来的秋雨。林砚约她在“墨香阁”见面,
声音透过电话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滞重。他比她先到,依旧站在那个熟悉的靠窗位置,
但背影却透着一股沈知夏从未见过的僵硬。窗外的光不再是暖黄,而是惨白的,
将他的身影勾勒得有些孤寂。听到她的脚步声,他缓缓转过身,
手里拿着那本他们因之结缘的《海棠》诗集。他的脸色有些苍白,
眼下的青影显示他可能一夜未眠。“知夏,”他开口,声音干涩,“我要走了。
”沈知夏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走?去哪里?”“转学。去外省的一所美院,
手续……已经办得差不多了。”他避开她骤然变得锐利的目光,将手中的诗集递还给她,
“这个,还给你。”沈知夏没有接,她的视线落在他递过来的诗集上,然后猛地抬起,
死死地盯着他。“为什么?之前从来没有听你提过?”林砚的手没有收回,只是固执地举着。
他微微偏过头,看着窗外萧索的庭院,
声音轻得像是随时会碎在风里:“那边……有更好的资源,对我的专业发展更有利。
”“我不信!”沈知夏的声音带上了哭腔,“你在这里明明很好!林砚,你告诉我实话!
”林砚闭了闭眼,再睁开时,里面似乎蒙上了一层她看不懂的薄雾。他依旧没有看她,
只是将诗集强硬地塞进她手里。沈知夏下意识地接过,指尖触碰到书页间一个硬硬的东西。
她翻开,正是那朵她亲手夹进去的海棠花。花瓣已经完全失去了水分,变得薄如蝉翼,
颜色也由鲜粉褪成了暗沉的紫褐,小心翼翼地保持着完整的形态,凑近了,
还能闻到一丝极其微弱的、属于往昔的残香。这干枯的花,像一记重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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