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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小说《杏花辞幕小说男女主角分别是苏婉凝萧作者“傾言”创作的一部优秀作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剧情简介:一、初见永定寺的杏花又开青灰色的殿宇被泼泼洒洒的粉白笼风过花瓣簌簌坠像场温柔的玄衣少年站在藏经阁后墙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玉佩——那是块暖白色的羊脂雕着繁复的云是太子仪仗里最不起眼的一件饰他本该在偏殿陪父皇礼却被一阵断续的环佩声引到了这转过墙角风正好掀起最后一重花红衣少女在杏树下起不是大家闺秀那般规规矩矩的舞也不是勾栏瓦舍里取悦看客的艳...
主角:苏婉凝,萧彻 更新:2025-08-03 03:2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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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初见永定寺的杏花又开了。青灰色的殿宇被泼泼洒洒的粉白笼罩,风过时,
花瓣簌簌坠落,像场温柔的雪。玄衣少年站在藏经阁后墙下,
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玉佩——那是块暖白色的羊脂玉,雕着繁复的云纹,
是太子仪仗里最不起眼的一件饰物。他本该在偏殿陪父皇礼佛,
却被一阵断续的环佩声引到了这里。转过墙角时,风正好掀起最后一重花帘。
红衣少女在杏树下起舞。不是大家闺秀那般规规矩矩的舞步,
也不是勾栏瓦舍里取悦看客的艳姿。她的足尖点在青石板上,像蝶翼掠过水面,红裙旋起时,
竟比漫天杏花还要烈,裙摆扫过落英,卷起一地粉白,又在转身时散开,恍若燃尽的星火。
最动人的是她的眼睛。不似寻常闺阁女子的羞怯或矜持,那双眸子亮得惊人,
像盛着春日的光,跳得尽兴时,眼尾微微上挑,带着点不自知的张扬。
鬓边斜插着支赤金点翠的珠钗,随着动作轻轻晃动,流苏扫过脸颊,留下转瞬即逝的影子。
萧彻站在原地,忘了呼吸。他见过无数美人。宫里的贵妃、大臣的千金、邻国送来的公主,
个个都有倾城色,可没有一个像眼前这人——她像团活火,带着灼人的温度,
猝不及防地撞进他心里,烧得他五脏六腑都泛起奇异的麻痒。一曲终了,
少女抬手拭额角的薄汗,动作随性得像在自家庭院。她转身时瞥见墙后的玄衣,
明显愣了一下,随即规规矩矩地敛衽行礼,脸上的鲜活瞬间褪去,换上符合身份的端庄。
“小女子失礼了。”声音清清脆脆,像玉珠落盘。萧彻喉结动了动,竟没说出话。
等他回过神,少女已经沿着回廊走远了,红色的身影被殿宇切割成细碎的片段,
最终消失在拐角。地上留着支珠钗,是方才她转身时不慎掉落的,赤金的钗头弯成月牙形,
嵌着颗圆润的珍珠,在落花中闪着微光。萧彻弯腰拾起,指尖触到冰凉的金属,
还带着点若有似无的体温。“殿下?”随侍的太监悄声走近,“该起驾了。”他握紧珠钗,
那点凉意透过指尖渗进血脉。“知道了。”回宫的马车上,萧彻反复看着那支珠钗。
珍珠被摩挲得温热,钗身上刻着个极小的“苏”字。“去查,”他对暗卫首领低语,
“今日在永定寺杏花树下跳舞的红衣女子。”暗卫领命退下时,萧彻掀起车帘一角,
望向永定寺的方向。那里的杏花该还在落吧,像场下不完的雪。他不知道,这场雪,
会下进他往后漫长的岁月里。二、珠钗三日后,暗卫呈上卷宗。苏婉凝,
镇国将军苏靖之独女,年十五,及笄礼定在三月初三——正是他遇见她的那天。生母早逝,
苏将军未再续弦,府中只有一位养在乡下的庶母,几乎不参与京中社交。
“苏靖之……”萧彻指尖敲着案几,这个名字很熟悉,可惜了……卷宗里写着,
苏将军与二皇子萧景走得近。萧彻捏紧了那支珠钗,珍珠硌得掌心发疼。
二皇子是他最大的竞争对手。母妃出身名门,朝中根基深厚,而他这个太子,
不过是因为占了“嫡长”的名分,才在病弱的父皇跟前勉强立足。“若是……”他低声自语。
罢了,没有若是窗外的梧桐叶被风吹得沙沙响,像极了那日杏花树下的声音。
他把珠钗放进紫檀木的小盒子里,锁进了书房最深的抽屉。从那天起,萧彻开始留意苏婉凝。
他派暗卫盯着苏府,却不是为了查苏靖之的把柄,而是想知道她今日读了什么书,
明日去了哪里。暗卫的回报总是干巴巴的:“苏小姐今日在府中练字。
”“苏小姐随管家去了慈幼局,捐了五十两银子。”听到“慈幼局”三个字时,
萧彻愣了一下。京中灾情刚过,流民涌入,慈幼局里满是孤儿,许多勋贵人家避之不及,
她却亲自去了。“她……说了什么?”“据闻苏小姐问了孩子们的饮食,
还亲手给最小的孩子喂了粥。”萧彻想起她跳舞时张扬的眼睛,忽然觉得,
那眼底或许不止有光,还有暖意。后来,他托人弄到了几卷苏婉凝的诗稿。
不是那些闺阁女子常写的风花雪月,反而有不少是写边关的——“大漠沙如雪,
燕山月似钩”,笔力竟有几分男子的豪迈。其中一首《杏花辞》,
字迹娟秀却不柔弱:“粉白不抵红,纵身赴东风。零落非无意,化作春泥浓。
”他反复读着最后两句,像是能看见那个红衣少女站在杏花树下,明知花期短暂,
仍要尽兴绽放的模样。那年秋天,父皇的病越发重了。朝臣们开始私下议论储君之位,
二皇子的势头越来越盛。太傅忧心忡忡地进言:“太子殿下,当早做打算。
户部尚书手握财权,可作联姻之选。”户部尚书的嫡长女,柳卿浅,才貌双全,性情温婉,
是京中人人称羡的贵女。萧彻望着窗外飘落的梧桐叶,沉默了很久。“准了。”他说。
大婚那日,红绸铺满了东宫,鼓乐声震耳欲聋。萧彻穿着繁复的太子礼服,
站在殿前迎接新娘。人群里有无数张笑脸,说着“恭喜殿下”“天作之合”,
他却觉得那些声音都隔着层纱。直到眼角的余光瞥见观礼人群的角落。苏婉凝站在那里,
穿着一身素雅的湖蓝色衣裙,鬓边只簪了支白玉簪。她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平静得像一潭深水,没有羡慕,也没有怨怼,只是远远地看着,像在看一场与自己无关的戏。
萧彻的心猛地一沉。他忽然想起暗卫的另一个回报:苏家与云家早有婚约,
苏婉凝本应在及笄后嫁给云家二郎云峥。只是云二郎半年前丧母,
以“为先妣守孝三年”为由,将婚事一拖再拖。原来,她的婚约是这般光景。拜堂时,
萧彻看着身边的柳卿浅,她的凤冠霞帔很沉,笑容温婉得体。他知道,这是场完美的联姻,
户部尚书在朝堂上公然支持他,二皇子的气焰收敛了不少。可他脑子里,
全是杏花树下的红衣,和人群中那抹湖蓝。三、抉择父皇在那年冬天去了。葬礼上,
二皇子萧景哭得比谁都伤心,转身却在灵堂外与心腹密谋。萧彻按兵不动,
直到萧景带着家兵闯入宫门,他才亮出早已布好的伏兵。血染宫阶时,他站在承天门上,
望着底下厮杀的人影,手里攥着那支珠钗。三天后,叛乱平定,萧景被废为庶人,圈禁终身。
萧彻登基,改元“永平”。新帝登基,百废待兴。萧彻每日处理奏折到深夜,
朝堂上的暗流从未停歇。他成了这天下最尊贵的人,却常常在深夜独坐时,
想起永定寺的杏花。那天,暗卫跪在地上,声音带着颤抖:“陛下,
镇国将军苏靖之……私藏北境城防图,与邻国密使有过接触。”萧彻握着朱笔的手一顿,
墨滴落在奏折上,晕开一个深色的圆点。“你说什么?”“属下在苏将军书房的暗格里,
搜出了城防图的副本,还有几封未寄出的信稿,字里行间……似与邻国有所牵扯。
”萧彻盯着那团墨迹,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怎么可能?怎么可以?苏靖之是名将之后,
祖父战死沙场,父亲镇守边关三十年,他自己更是从士兵一步步做到将军。这样的人,
怎么会与邻国密使有瓜葛?“查清楚,”他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
“苏靖之与邻国到底有何渊源。”暗卫领命退下后,萧彻走到窗前,望着天边的残月。
寒风卷着雪粒子打在窗纸上,发出细碎的声响,像谁在低声啜泣。三日后,
暗卫带回了更惊人的消息。“苏将军书房的信稿,”暗卫低声道,“是写给邻国公主的,
助他们抵御蛮族,条件是……永不侵犯盛国边境。”萧彻捏着那份信稿的抄本,指节泛白。
信纸边缘被他攥得发皱,墨迹在指尖晕开,像极了那年宫变时的血。那几封未寄出的信稿,
字字都是煎熬,墨迹浓淡不一,显然写了又改,改了又写。“苏将军近日可有异动?
”“没有。他将城防图锁回了兵部密室,昨日还上了奏折,请求亲赴北境督战。
”萧彻松了口气,却又觉得心口发闷。还记得父皇临终前,曾提到苏将军必除,
谁能想到这位战场上沙发果断的将军,落入了邻国公主的柔情网,二人还有一个孩子。不过,
他终究是守住了底线,没有让私情凌驾于家国之上。可这件事,一旦被别有用心的人捅出去,
苏靖之百口莫辩。“此事……暂时封锁消息。”萧彻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另外,
传朕旨意,准苏靖之赴北境督战,加派五千禁军随行,对外只说是护卫将军安全。
”暗卫领命退下,萧彻回到案前,看着那支珠钗。他忽然想,苏婉凝知道这些吗?
知道她的母亲是邻国公主,知道她的父亲正站在悬崖边上挣扎吗?他叫来了礼部尚书。
“选秀的名册,呈上来。”名册上列着京中适龄的贵女,个个家世清白,背景可靠。
萧彻翻到最后一页,拿起笔,添上了一个名字。“苏婉凝。”礼部尚书惊得抬头:“陛下,
苏家嫡女已有……”“朕知道。”萧彻的声音平静无波,“照办就是。”这么些年了,
若云家的真的有心,他二人早已成婚,无非是看到二皇子落败,苏家式微罢了!他想护着她,
护着那个在杏花树下肆意起舞的女子。四、入宫选秀那天,太和殿前站满了秀女,环佩叮当,
衣香鬓影。萧彻坐在龙椅上,目光却穿过人群,落在了最后一排。苏婉凝站在那里,
穿着规定的浅粉色宫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没施多少粉黛,显得有些素净。
她的表情很平静,甚至可以说,有些淡漠。轮到她时,太监唱名:“镇国将军苏靖之女,
苏婉凝。”她上前一步,盈盈下拜,动作标准,声音清晰:“臣女苏婉凝,参见陛下。
”“会些什么?”萧彻的声音透过龙椅传来,带着帝王的威严。“臣女略通琵琶。
”没有跳舞。萧彻的心微微一沉。他记得她在杏花树下的样子,那般鲜活张扬,可此刻,
她像被规矩磨去了所有棱角。宫女搬来琵琶,苏婉凝坐下,指尖拨动琴弦。
曲子是《平沙落雁》,很常见的调子。她弹得极好,指法娴熟,节奏平稳,挑、抹、勾、剔,
没有一丝错漏。手法精湛,却不够惊艳。可萧彻却觉得心里空落落的。这曲子太规整了,
像幅精心描摹却没有灵魂的画。没有杏花树下的肆意,没有诗稿里的豪迈,
甚至没有一点属于她自己的东西。一曲终了,苏婉凝起身行礼,依旧是标准的姿态。
萧彻看着她低垂的眉眼,忽然觉得很累。“皇后觉得如何?”他问。
柳卿浅温婉一笑:“苏小姐端庄得体,臣妾以为,可封婕妤。”“准。
”萧彻的声音有些干涩,“赐号‘瑜’,居揽月宫。”“瑜”,取“瑾瑜不渝”之意,
这是他藏在心底的私心。苏婉凝明显愣了一下,抬头看了他一眼,那双眼睛里有惊讶,
有疑惑,却独独没有喜悦。她很快低下头,再次行礼:“谢陛下恩典。”萧彻别开目光,
望向殿外,日头很烈,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来,刺得他眼睛生疼。入宫第三日,
萧彻去了揽月宫。宫门口的灯笼刚点亮,昏黄的光映着朱红色的门扉,显得有些冷清。
他没有让人通报,就那样站在门外,听着里面传来轻微的响动。是琵琶声,断断续续的,
不成曲调。时下的世家女多学琴,极少见有学琵琶的。她的琵琶,
是从城南旧书铺旁的盲妪那里学的。那时她刚及笄,随母亲去相国寺进香,偏殿角门后,
听见铮铮弦音裹着风来,像碎玉落进寒潭。循声过去,见老妪坐在石阶上,眼盲,
指下琵琶却活泛,一曲《十面埋伏》弹得山摇地动,末了收弦时,弦尾颤出的余音,
竟带着点破釜沉舟的烈。“这琴,能哭能笑,能杀人。”老妪摸到她垂在身侧的手,
枯瘦的指尖按在她虎口,“不像你们深宅里的琴,只配弹月照花林,弹不得人间烟火。
”她回去便遣人收了那架父亲为她寻来的七弦琴,换了把紫檀琵琶放在窗前。晨昏时,
别家闺秀在绣楼弹《平沙落雁》,她就在自家园子的石榴树下弹《春江花月夜》,弹到急处,
指尖勾得弦索生疼,倒像是把满腔说不出的话,都揉进了那或清或烈的音里,
完全不像新学者。母亲劝过几回:“琵琶是勾栏瓦舍里的物件,哪配你世家小姐的身份?
”她只笑,把琵琶往怀里拢了拢——那些琴音弹不出的江湖气,那些深宅锁不住的鲜活劲,
都在这四根弦上呢。她读过千年历史,走过大千世界,见识过科技世界的兴起,
也曾将琵琶带向世界舞台,她又怎么会在意这些?她已经尘封得很久了……后来有次家宴,
堂兄的同僚见她案上放着琵琶,席间打趣:“听闻令妹偏爱此器,莫非是想学那些坊间乐伎,
弹些靡靡之音?”她没抬头,指尖在弦上轻轻一挑,一串清越的音漫开来,
竟盖过了满座喧哗。随即转轴拨弦,弹的却是《塞上曲》,初时如孤雁掠沙,
渐而似铁骑踏雪,到末了,一个重扫,弦音陡然崩裂,像冰河乍开,满座皆惊。收弦时,
她才抬眼,鬓边石榴花恰好落下一瓣,沾在琵琶上,她缓缓道,“这琵琶,
原就该有这般骨头。”他推门进去时,琵琶声戛然而止。苏婉凝正坐在窗边,
手里还抱着琵琶,看到他进来,慌忙起身,裙摆扫过凳脚,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臣妾参见陛下。”她屈膝行礼,动作比在太和殿时更显拘谨。“免礼。”萧彻走到她面前,
闻到她发间淡淡的墨香,不是宫中常用的熏香,倒像是书卷的味道。她低着头,
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手指紧张地绞着衣袖。她至今都不明白,
即便云家无意婚约,她又怎么会在选秀名单上?罢了,既来之,则安之。
萧彻忽然想看看她跳舞的样子,像在永定寺那天一样,毫无顾忌,肆意张扬。“跳支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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