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站在医院走廊的窗边，望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
消毒水的气味刺激着她的鼻腔，让她想起五年前那个同样下着雨的夜晚。
"林小姐，您母亲的检查结果出来了。
"她转过身，主治医生拿着病历本站在她面前，神情凝重。
林夏的心猛地揪紧了，手指不自觉地攥住了衣角。
"是肝癌晚期，已经扩散了。
"医生推了推眼镜，"如果积极治疗的话，可能还有半年时间。
"林夏感觉一阵眩晕，扶住了窗台。
冰凉的触感从掌心传来，却压不住心底翻涌的寒意。
她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得发疼："治疗...需要多少钱？
""保守估计要三十万左右。
"医生叹了口气，"而且不能保证效果。
"三十万。
这个数字像一记重锤，砸得林夏眼前发黑。
她刚刚还清父亲欠下的高利贷，存款只剩下不到五万块。
这些年，她拼命工作，省吃俭用，好不容易看到一点希望，命运却又给了她一记耳光。
"我知道了，谢谢医生。
"她听见自己说，声音飘忽得不像自己的。
走出医院时，雨下得更大了。
林夏没有打伞，任由冰凉的雨水打湿全身。
她想起五年前，也是这样的雨天，父亲喝得烂醉如泥，把家里的存折和房产证都输在了赌桌上。
母亲跪在地上求他，却被他一把推开，撞在茶几上昏了过去。
那天晚上，父亲跳楼自杀了。
留给她们的，除了巨额债务，还有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公司打来的。
林夏擦了擦脸上的雨水，接起电话。
"小林啊，你下午怎么没来上班？
"主管的声音透着不悦，"这个月的业绩指标还差一大截呢。
""对不起，王姐。
我妈妈住院了，我...""住院？
"主管打断她，"那你更要好好工作啊。
医药费可不便宜，你要是丢了工作，拿什么给你妈治病？
"林夏咬住嘴唇。
她知道主管说得对，在这个城市里，她就像一片浮萍，没有任何依靠。
如果连工作都丢了，她和母亲就真的走投无路了。
"我明天一定准时到。
"她低声说。
挂掉电话，林夏站在雨中，感觉前所未有的疲惫。
她抬头望着灰蒙蒙的天空，突然很想就这样倒下去，永远不用再起来。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轿车从她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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