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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塔下的汽水心跳

霏Moon 著

言情小说连载

小说《铁塔下的汽水心跳》一经上线便受到了广大网友的关是“霏Moon”大大的倾心之小说以主人公程柚许嘉言之间的感情纠葛为主精选内容:主角为许嘉言,程柚的纯爱,校园,暗恋小说《铁塔下的汽水心跳由作家“霏Moon”倾心创情节充满惊喜与悬本站无广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51891章更新日期为2025-11-07 20:01:21。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铁塔下的汽水心跳

主角:程柚,许嘉言   更新:2025-11-07 21:54: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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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那年,我的世界是堆成山的书和做不完的卷子。我以为许嘉言也一样,

他是我后桌的后桌,一个安静到快要被遗忘的男生。直到一个停电的晚自习,我点了份外卖。

当他穿着蓝色的跑腿工装,提着奶茶和汉堡,在手电筒的光里出现在我面前时,我才发现,

我们的青春,好像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故事。后来,我的每一次“麻烦”,

都变成了他的“顺路”。那辆半旧的电动车,载着我的晚饭、我的习题册、我淋湿的书包,

也载着我整个兵荒马乱的青春里,唯一一点甜。我用函数和公式计算着未来,而他,

用一次次的准时送达,为我导航。一、送外卖的后桌同学晚自习的灯,

白得像要把人晒脱一层皮。数学老师在前面讲椭圆,唾沫星子在投影的光束里飞舞,

像一场微型的阵雨。我转着笔,脑子有点木。最后一道大题的辅助线,我想了十分钟,

还是没思路。“程柚,别转了,我眼晕。”同桌李思思拿胳膊肘怼了我一下。我停下笔,

教室里安静得只剩下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这种安静让人窒息,也让人觉得安全。高三嘛,

大家都这样,像上了发条的钟,不到点绝不停。下课铃响得有气无力,像个快断气的老头。

李思思立马瘫在桌上,长吁一口气,“不行了,我得去趟小卖部,不然脑子要停机了。

”她走了,教室里的人也陆陆续续出去放风。我没动,盯着那道椭圆题,跟它较劲。

手机在桌角震了一下,是我妈发来的消息:今晚开会,你自己解决晚饭。我回了个“好”,

肚子不合时宜地叫了一声。算了,不吃了,减肥。我把头埋进臂弯里,想趴一会儿。

可那道椭圆题,像个幽灵,在我脑子里绕来绕去。烦躁。我摸出手机,熟练地点开外卖软件。

一碗牛肉面,一杯热奶茶,加一份小酥肉。去他的减肥。

地址填的是“明德中学三号教学楼高三2班后门”。我特意备注:晚自习,麻烦快点,

放后门就行。老师重新走上讲台的时候,教室里又恢复了那种令人窒押的安静。我一边听课,

一边时不时地看一眼手机上的订单状态。“骑手已到店。”“骑手正在飞速向您驶来。

”我的心也跟着那个在地图上移动的小点,紧张起来。在学校点外卖,跟做贼一样。终于,

手机震了,“您的餐品已送达,请凭取餐码0325领取。”我松了口气。

等到第二节晚自习的下课铃一响,我就抓起手机,猫着腰溜到后门。走廊上没人。我探出头,

左右看了看。后门台阶上,放着一个熟悉的塑料袋。我快步走过去,拎起来,

转身就想溜回教室。“同学。”一个声音从楼梯口传来,有点耳熟。我吓了一跳,身体僵住,

手里的塑料袋差点掉地上。我慢慢转过身。楼道灯光昏暗,一个人影从阴影里走出来。

他穿着蓝色的跑腿工装,头上还戴着同色的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取餐码。”他说,

声音不高,但很清晰。我脑子有点懵,“啊?哦,0325。”他点点头,

好像是确认了什么,然后转身就要走。“等一下,”我鬼使神差地叫住他,

“你……”他停下脚步,回过头。他抬起头,帽檐下露出一张脸。

一张……我每天都能看到的脸。眉眼干净,鼻梁很高,嘴唇很薄。是许嘉言。我后桌的后桌,

那个上课从不发言,下课总是一个人坐在座位上刷题,没什么存在感的男生。我彻底愣住了。

他怎么会在这里?还穿着这身衣服?“你是……许嘉言?”我问得有点不确定。

他似乎也没想到会被认出来,眼神闪躲了一下,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嗯。

”他轻轻应了一声。“你怎么在送外卖?”我脱口而出。问完我就后悔了,

这话听着像在质问,有点伤人。他没回答,只是把帽檐又往下压了压,声音低了下去,

“没什么,兼职。”空气突然变得有点尴尬。我拎着那袋还温热的牛肉面,站在原地,

不知道该说什么。是该说“辛苦了”,还是该装作什么都没发生?“那个……面快坨了。

”他提醒我,打破了沉默。“啊,好,谢谢。”我赶紧说。他点点头,没再看我,

转身快步走下楼梯,身影很快消失在黑暗里。我站在原地,很久都没动。手里牛肉面的温度,

透过塑料袋传到指尖,有点烫。可我心里,却莫名地有点凉。回到座位,李思思已经回来了,

她凑过来,“干嘛去了那么久?脸怎么这么红?”我摸了摸脸,果然有点烫。“没什么,

风吹的。”我打开饭盒,牛肉面的香气飘了出来。可我一口都吃不下去。脑子里,

全是许嘉言穿着蓝色工装,站在楼道阴影里的样子。他那么瘦,那身工装穿在他身上,

显得有点空荡。我突然想起,运动会的时候,他跑三千米,也是这样,一个人默默跑完全程,

冲过终点线,脸白得像纸。我从来没有把他和“跑腿小哥”这个词联系在一起过。我觉得,

我好像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一个只属于许嘉言的,无人知晓的秘密。而我,

成了那个不小心闯入的局外人。这顿晚饭,我吃得五味杂陈。那天晚上,那道椭圆的辅助线,

我到放学都没想出来。二、他的第二重身份从那天起,我开始不自觉地观察许嘉言。

他还是和以前一样。上课认真听讲,笔记记得工工整整。下课就坐在座位上,戴着耳机刷题,

好像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他像是把自己装进了一个透明的壳里,谁也进不去。

要不是那天晚上亲眼所见,我真的很难相信,他还有那样的一面。李思思有时候会抱怨,

“程柚,你看许嘉言,是不是有点孤僻啊?从来不见他跟谁说话。”我没吭声。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说他不是孤僻,他只是在过着和我们不一样的生活?我说不出口。

我觉得,我应该替他保守这个秘密。周五下午,最后一节是体育课。解散后,

大家三三两两地回教室。我和李思思走在后面,聊着周末去哪里放松。走到教学楼下,

一辆跑腿的电动车从我们身边飞驰而过。骑车的人穿着蓝色工装,戴着头盔,看不清脸。

李思思随口说了一句:“这些跑腿的真辛苦,风里来雨里去的。”我的心,却猛地一跳。

我盯着那个背影,直到它消失在拐角。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那个人是许嘉言。回到教室,

我下意识地往他的座位看去。空的。书包还在,人不见了。我的心沉了下去。

难道……他连体育课都没上完,就去送外卖了?过了十几分钟,许嘉言才从前门进来。

他额头上有一层薄汗,呼吸也有些急促。他回到座位上,从书包里拿出水杯,猛灌了几口水。

我看着他的侧脸,嘴唇动了动,想问什么,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看什么呢?

”李思思拍了我一下,“准备回家了。”我收回视线,点点头,“哦。”回家的路上,

我心里一直想着这件事。许嘉言家里的条件,是不是不太好?不然一个高三的学生,

怎么会这么拼?连体育课的时间都要挤出来。我突然觉得,自己以前对他的忽视,有点残忍。

我们明明是同学,可我对他一无所知。周六,我在家刷题刷得头昏脑涨。下午,

我妈让我去楼下超市买瓶酱油。我穿着拖鞋,提着钥匙就下去了。我们家住的是老小区,

楼下就是一条小吃街,很热闹。我刚走出单元门,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许嘉言。

他穿着校服,背着书包,手里提着一个很大的塑料袋,里面装着菜。他走得很快,

好像在赶时间。我下意识地想躲起来。可已经来不及了,他已经看见了我。四目相对,

我们俩都愣住了。还是他先反应过来,对我点了一下头,算是打招呼。“你也住这里?

”我问。“嗯,”他指了指我对面那栋更旧的楼,“那里。”“买菜?

”我看着他手里的袋子。“嗯,我妈今天加班。”他的话很少,但每一句都像在解释什么。

我“哦”了一声,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气氛再次陷入尴尬。“我先回去了。”他说。“好。

”我看着他走进对面那栋斑驳的居民楼,楼道里很暗,没有灯。我站在原地,

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原来,我们是邻居。我在这里住了十几年,竟然都不知道。

我突然有一种冲动,想更多地了解他。了解他那个,被蓝色工装包裹起来的世界。晚上,

我又点了一次外卖。还是那家店,还是那份牛肉面。这一次,我没有备注,

地址就写了我的小区和楼栋号。我在等。等那个熟悉的身影。半个小时后,手机响了,

是陌生号码。我心跳加速,按了接听键。“喂?”“你好,你的外卖到了,麻烦下楼取一下。

”是许嘉言的声音。“好,我马上下来。”我挂了电话,抓起钥匙就往楼下跑。跑到楼下,

他已经等在那里了。还是那身蓝色工装,电动车停在旁边。他把外卖递给我,“你的。

”“谢谢。”我接过,没有马上离开。他也没走,好像在等我说什么。

“你……一直做到这么晚吗?”我鼓起勇气问。他愣了一下,随即点点头,“嗯,

晚上的单子多。”“不累吗?你白天还要上课。”“习惯了。”他说得云淡风轻。我看着他,

路灯的光落在他脸上,显得他的轮廓格外清晰。我发现,他的眼睛很亮,像藏着星星。

“那个,”我从口袋里掏出一罐可乐,递给他,“请你喝的。”是我刚才下楼时,

顺便在便利店买的。他看着那罐可乐,没接。“为什么?”“没有为什么,”我说,

“就是……想请你喝。”他沉默了一会儿,还是接了过去。“谢谢。”“不客气。

”他拉开拉环,仰头喝了一口。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他轻轻呼出一口气。那个瞬间,

我感觉他身上的疲惫,好像也跟着那口气,散掉了一些。“我上去了。”我说。“好。

”我转身上楼,走到二楼的拐角,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他还站在那里,没有走。

他靠着电动车,慢慢地喝着那罐可乐。路灯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那一刻,

我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或许,我也可以为他做点什么。

三、一罐可乐的温度自从知道许嘉言就住我对面,还兼职送外卖后,

我的生活好像多了一件“正事”。那就是,点外卖。我找了各种借口。今天想喝奶茶了,

明天想吃炸鸡了,后天复习太晚需要夜宵了。每一次,我都掐着许嘉言大概会接单的时间点,

然后默默地在订单备注里加上一句:“不急,安全第一。”有时候接单的不是他,

我会有一点小小的失落。但大多数时候,地图上那个移动的小蓝点,最终都会停在我家楼下。

然后,我的手机就会响起那个熟悉的号码。我们俩的对话,也从一开始的尴尬,

变得自然了一些。“你的外卖。”“谢谢,给。”我会递给他一瓶水,或者一罐可乐,

有时候是一根能量棒。他从一开始的拒绝,到后来的沉默接受。我们之间,

好像形成了一种奇怪的默契。不需要太多言语,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够了。这天晚上,

天气预报说有雷阵雨。晚自习上到一半,窗外就狂风大作,豆大的雨点砸在玻璃上,

噼里啪啦地响。李思思缩了缩脖子,“这雨也太大了,幸好我爸会来接我。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么大的雨,许嘉言还在外面送外卖吗?我坐立不安,

一道题都没看进去。好不容易熬到放学,我撑着伞冲进雨里。雨太大了,伞根本不管用,

没走几步,裤腿就全湿了。我跑到小区门口,下意识地四处张望。没有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我心里有点空落落的。回到家,我换了身干爽的衣服,坐在书桌前,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窗外的雨还在下,没有停的意思。我鬼使神差地,又拿起了手机。我点了一份粥,

地址还是我家。下完单,我就盯着手机屏幕,心里七上八下的。我希望接单的是他,

这样我就知道他安全。但我又希望不是他,这么大的雨,在外面骑车太危险了。

手机震了一下,系统提示:骑手已接单。我点开详情页。骑手的名字,是三个字:许嘉言。

我的心,瞬间揪紧了。等待的二十分钟,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我坐不住,跑到阳台上,

对着窗户哈气,一遍一遍地擦掉雾气,往楼下看。终于,一束微弱的车灯,穿透雨幕,

停在了楼下。是许嘉言。他脱下头盔,雨水顺着他的头发往下淌。他把外卖箱打开,

小心翼翼地拿出那个餐盒,用自己的雨衣又裹了一层,才快步跑到单元门里。我的手机响了。

我飞快地接起来,“喂?”“你的……外卖,”他的声音带着喘,听起来很累,

“下来拿一下。”“好!”我挂了电话,连伞都忘了拿,直接冲了下去。我跑到楼下,

看见他站在门口。他浑身都湿透了,蓝色的工装紧紧地贴在身上,裤腿上全是泥点。

他看到我,把怀里的餐盒递过来,“你的粥,还热着。”我接过粥,盒子外面还是干的,

但我的手,却碰到了他冰凉的手指。“你怎么……全身都湿了?”我的声音有点抖。“没事,

穿了雨衣。”他笑了笑,但看起来比哭还难看。“你等一下!”我把粥放在楼梯上,

转身跑上楼。我冲进卫生间,拿了一条干毛巾,又从我爸的衣柜里,

翻出一件干净的恤和运动裤。然后,我又跑了下去。许嘉言还没走,他正靠在墙上,

用手背擦着脸上的雨水。我把手里的东西塞给他。“你干嘛?”他愣住了。“毛巾,

还有衣服,”我说得又快又急,“你快找个地方擦一下,换上,会感冒的。

”他看着手里的衣服,又看看我,没说话。“我们小区一楼那个公共卫生间,现在应该没人,

”我指了指旁边,“你快去。”他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会拒绝。最后,他点了点头,

“好。”他拿着东西,走进了那个昏暗的卫生间。我抱着那碗还温热的粥,站在原地等他。

心跳得很快,像要从嗓子眼蹦出来。过了大概十分钟,他出来了。他换上了我爸的衣服。

我爸个子高,衣服他穿着有点大,晃晃荡荡的,但至少是干的。他用毛巾擦着头发,

脸上的狼狈少了些,露出了几分少年人的清爽。“谢谢。”他说,声音有点沙哑。“不用,

”我摇摇头,“你快回家洗个热水澡吧。”“嗯。”他把湿掉的工装和我的毛巾叠好,

装进一个塑料袋里。“这个,我洗干净了明天还你。”“不用还了,”我脱口而出,

“毛巾而已。”他又看了我一眼,眼神很深。“那我走了。”“好。”他骑上电动车,

消失在雨夜里。我抱着那碗粥,慢慢地上楼。粥很香,很暖。可我心里,

却被另一种更复杂的情绪填满了。我好像,做了一件越界的事。但我一点也不后悔。

四、被撕掉的请假条第二天,许嘉言没来上课。他的座位是空的。我一整天都心神不宁。

他是不是真的感冒了?是不是因为昨天淋了雨?我心里充满了愧疚。

如果我昨天没有点那份外卖,他是不是就不会冒那么大的雨出来?

李思思看我一直往许嘉言的座位瞟,悄悄问我:“你看什么呢?许嘉言今天请假了,

他同桌说他早上给班长打电话了,说发烧了。”发烧了。这三个字,像锤子一样,

砸在我心上。果然是因为我。一整天,我都像个罪人。放学后,我没有直接回家。

我去了药店,买了感冒药和退烧贴。然后,我站在许嘉言家楼下,犹豫了很久。

我该怎么把药给他?直接敲门吗?他家里有人吗?万一他妈妈在家,我该怎么解释?

我像个傻子一样,在楼下站了快半个小时。天都快黑了。我一咬牙,拿出手机,

拨通了那个我早已烂熟于心的号码。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来。“喂?”是许嘉言的声音,

带着浓重的鼻音,听起来有气无力。“是我,程柚。”电话那头沉默了。

“你……是不是发烧了?”我小心翼翼地问。“嗯。”“严重吗?吃药了吗?”“没事,

吃了。”“哦,”我深吸一口气,“那个……我在你家楼下。”电话那头,又是一阵沉默。

过了好一会儿,他说:“你等我一下。”没过多久,他穿着拖鞋,披着一件厚外套下来了。

他的脸很红,嘴唇却没什么血色,一看就是病得很重。“你怎么来了?”他问,声音沙哑。

我把手里的药递给他,“我给你买了点药。”他看着我,没接。“我昨天……不该点外卖的。

”我低着头,声音很小。“不关你的事,”他说,“我自己不小心。”他越是这么说,

我心里越是难受。“你拿着吧,”我把药塞到他手里,“快上楼休息吧,外面风大。

”他握着那个塑料袋,指尖碰到了我的手。很烫。“程柚,”他突然叫我的名字。“嗯?

”“谢谢你。”这是他第一次,这么郑重地对我说谢谢。我心里一酸,差点哭出来。“没事,

”我吸了吸鼻子,“你快好起来,明天还要上课呢。”他点点头。我看着他转身,

一步一步地走上那个黑暗的楼梯。那一刻,我多想扶他一把。但我知道,我不能。

我们之间的距离,就像这栋楼和他家那扇门一样,看似很近,其实很远。第二天,

许嘉言还是没来。第三天,他来了。病还没好利索,脸色还是有点苍白,偶尔会咳嗽几声。

他来得很早,教室里还没几个人。他走到我座位旁边,

把一个洗干净的毛巾和叠得整整齐齐的恤运动裤放在我桌上。“谢谢你的衣服。

”“你都好了?”我看着他。“嗯,好多了。”他放下东西就回座位了。我们之间,

又恢复了那种熟悉的沉默。好像之前发生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可我知道,不是梦。

有些东西,已经不一样了。下午的自习课,班主任老王拿着一叠请假条进了教室。

“下周期中考试,谁都不准请假啊!”他敲着讲台,“身体不舒服的,这几天赶紧调整!

”说着,他把那叠请假条翻了翻,好像在找什么。突然,他抽出一张,看了一眼,

然后眉头一皱。“许嘉言。”许嘉言站了起来。“你这张请假条,怎么回事?

”老王把请假条举起来,“家里有事?有什么事比期中考试还重要?”许嘉言没说话,

嘴唇抿得紧紧的。“说话啊!”老王的声音大了起来。全班的目光,都聚集在许嘉言身上。

我看到他的手,在身侧悄悄握成了拳头。“老师,我……”他刚要开口。“报告!

”我猛地站了起来。全班同学,包括老王,都愣愣地看着我。我心脏狂跳,手心全是汗。

但我知道,我必须这么做。“程柚?你干什么?”老王一脸莫名其妙。“老师,

”我深吸一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许嘉言的请假条,是我让他写的。”老王更糊涂了,

“你让他写的?为什么?”“因为……因为下周六是我生日,我想请几个同学一起过,

但是那天我们要补课,所以……所以我就想让他帮我请个假,我们一起出去。

”我说得磕磕巴巴,脸红到了耳根。这辈子,我都没说过这么离谱的谎。李思思在旁边,

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老王盯着我,看了足足有十秒钟。然后,他走到许嘉言面前,

拿起那张请假条。“呲啦”一声,撕成了两半。“胡闹!”他把纸屑扔进垃圾桶,

“过什么生日!期中考试考不好,有你们哭的!都给我坐下,好好复习!”我像被赦免一样,

一下子坐回椅子上。后背,已经湿透了。我不敢看许嘉言。我能感觉到,他的目光,

一直落在我身上。那节自习课,我一个字都没看进去。脑子里,全是自己刚才站起来的样子。

我也不知道我哪来的勇气。我只知道,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

被老师当着全班同学的面那样质问。我知道,他请假,肯定不是为了什么“家里的事”。

他只是,需要去赚钱。放学的时候,我收拾好书包,准备和李思思一起走。许嘉言走了过来。

他站在我面前,什么也没说。只是从口袋里,掏出了一颗糖。一颗阿尔卑斯牛奶糖。

他把糖放在我桌上,然后转身,背着书包走了。我看着那颗糖,愣住了。李思思凑过来,

“哇,程柚,你跟许嘉言,什么情况啊?你俩……是不是有事?”我拿起那颗糖,剥开糖纸,

放进嘴里。很甜。一直甜到了心里。“没事,”我对李思思笑了笑,“能有什么事。

”五、楼顶天台的风期中考试的成绩出来了。我还是年级第一,甩开第二名三十分。

老王在班会上,把我从头到脚夸了一遍,说我是咱们班的定海神针。我没什么感觉。

我更在意的,是许嘉言的成绩。发卷子的时候,我偷偷瞄了一眼。三十五名。比上次月考,

退步了十名。他的卷子很干净,但有好几道大题,都是空白的。我知道,他不是不会。

他是没有时间。放学后,老王把他叫去了办公室。我心里很不是滋味。我收拾好东西,

磨磨蹭蹭地不想走。李思思催了我好几次,“程柚,快点啊,我妈还等我吃饭呢。

”“你先走吧,我还有道题没弄明白。”李思思走了,教室里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坐在座位上,假装在看书,耳朵却一直注意着走廊的动静。过了很久,

许嘉言才从办公室出来。他脸色很难看,嘴唇抿成一条直线。他回到座位,

一言不发地收拾书包。动作很重,像是带着气。我看着他的背影,想说点什么安慰他,

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他收拾好东西,背起书包就往外走。路过我身边的时候,

连看都没看我一眼。我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他是在生我的气吗?气我上次多管闲事,

害他被老师盯上?我越想越难受。我抓起书包,追了出去。“许嘉言!”我在楼梯口叫住他。

他停下脚步,没有回头。“你……”我跑到他面前,喘着气,“你是不是生气了?

”他抬起头看我,眼睛里有点红。“没有。”他说,声音很硬。“你骗人,”我说,

“你就是生气了。”他没说话,绕过我,继续往下走。我心里一急,伸手拉住了他的胳膊。

他的身体僵了一下。“你跟我来。”我拉着他,一路往上跑。他没有挣脱,就那么被我拉着。

我们一口气跑到了教学楼的顶楼天台。天台的风很大,吹得我的头发乱飞。夕阳的余晖,

把整个城市染成了金色。很美。“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他问。“透透气。”我说。

我走到天台边上,扶着栏杆,看着远处的车水马龙。“考得不好,很难受吧?”我问。

他没说话,走到我旁边,也看着远处。“我有时候也会考不好,”我说,“考不好的时候,

我就会来这里,吹吹风,看看下面。看着看着,就觉得,一次考试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不会考不好。”他说。“谁说的,”我转过头看他,“上次数学竞赛,我就考砸了,

哭了一晚上。”他有点惊讶地看着我。好像在他眼里,我是一个永远不会失败的人。

“许嘉言,”我看着他的眼睛,很认真地说,“我觉得你很厉害。”他愣住了。“真的,

”我说,“如果是我,我肯定做不到像你这样。一边要上学,一边还要……还要工作。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风吹过他的额发,露出他清亮的眼睛。他看着我,看了很久很久。

“你都知道了?”“嗯。”他自嘲地笑了一下,转过头去,重新看向远方。“很可笑吧?

一个高中生,每天想着怎么多跑几单,多赚点钱。”“不可笑,”我说,“一点也不。

”我们俩都沉默了。只有风声,在耳边呼呼地响。过了很久,他才开口,声音很轻。

“我爸前年生病,做了个大手术,家里的积蓄都花光了,还欠了不少钱。

我妈一个人在超市上班,很辛苦。我想帮她分担一点。”这是我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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