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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过后我后悔了

天空的云霞 著

其它小说连载

金牌作家“天空的云霞”的优质好《那晚过后我后悔了》火爆上线小说主人公林晚沈人物性格特点鲜剧情走向顺应人作品介绍:1墙上的挂钟指慢吞吞地爬过凌晨两沈砚坐在客厅的沙发电视屏幕亮演着无聊的深夜购物广声音开得很屋子里静得能听见冰箱压缩机启动时那一下轻微的嗡林晚还没回茶几沈砚的手机屏幕暗他下午发过去的几条信像石头沉进了大连个水花都没见最后一条是晚上九点多发的:“几点回?需要接吗?”石沉大他知道林晚今天去干什她的大学时代那个所谓的“白月光”,周予今天从国外...

主角:林晚,沈砚   更新:2025-11-09 20:29: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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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墙上的挂钟指针,慢吞吞地爬过凌晨两点。沈砚坐在客厅的沙发里,电视屏幕亮着,

演着无聊的深夜购物广告,声音开得很小。

屋子里静得能听见冰箱压缩机启动时那一下轻微的嗡鸣。林晚还没回来。茶几上,

沈砚的手机屏幕暗着。他下午发过去的几条信息,像石头沉进了大海,连个水花都没见着。

最后一条是晚上九点多发的:“几点回?需要接吗?”石沉大海。他知道林晚今天去干什么。

她的大学时代那个所谓的“白月光”,周予安,今天从国外回来了。林晚几天前就念叨过,

说几个老同学约好了要去接机,晚上还要一起吃饭,给周予安接风洗尘。沈砚当时没说什么,

只点了点头。他以为,顶多就是一顿饭,十一二点也该散了。现在看来,是他想得太简单了。

沈砚站起身,走到窗边。外面是沉沉的夜色,小区里的路灯昏黄,照着空无一人的小路。

他站了很久,直到腿有些发麻,才重新坐回沙发。

电视里那个亢奋的主持人还在推销一款据说能切骨头的菜刀。沈砚拿起遥控器,

啪一声关掉了电视。黑暗瞬间吞噬了整个客厅,只剩下窗外透进来的一点微弱天光。

他就在这片黑暗里坐着,一动不动,像一尊冰冷的石像。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每一秒都拉得格外漫长。窗外的天色,从浓黑,慢慢透出一点灰白。直到清晨六点过几分,

门口才传来钥匙插进锁孔的细微声响。咔哒一声轻响,门被小心翼翼地推开。

林晚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她穿着昨天出门时那身米白色的连衣裙,

外面套了件薄薄的针织开衫,头发有些散乱,脸上带着明显的倦意,眼底下泛着淡淡的青黑。

她动作很轻,像是怕吵醒什么,蹑手蹑脚地走进玄关,弯腰换鞋。

沈砚在黑暗的客厅里看着她。他没有出声。林晚换好拖鞋,直起身,

这才发现客厅沙发上有个人影。她吓了一跳,低低地“啊”了一声,手抚上胸口。“沈砚?

你……你怎么坐在这儿?吓我一跳。”她的声音带着刚熬过夜的沙哑,

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心虚。沈砚没开灯,声音在寂静的黎明里显得格外清晰,

也格外冷:“几点了?”林晚被他问得一滞,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腕表,

声音低了下去:“……六点多了。昨晚……大家聊得太高兴了,时间就晚了点。

后来……后来予安他刚回来,住的地方还没完全收拾好,我们几个老同学又帮他收拾了一下,

弄完天都快亮了。我看太晚了,怕回来吵醒你,就在……就在小雅家沙发上凑合了一下。

”她语速很快,像是在背诵一个刚刚编好的理由,眼神飘忽着,不敢看沈砚的方向。

“小雅家?”沈砚重复了一遍,语气平淡得听不出情绪。“嗯,对,小雅家。

”林晚用力点头,像是要增加说服力,“她家离机场那边近些。”沈砚没再追问。他站起身,

高大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线里显得有些压迫。他朝卧室走去,经过林晚身边时,脚步顿了一下,

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一瞬。林晚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手指不自觉地绞紧了开衫的衣角。

“累了就洗洗睡吧。”沈砚丢下这句话,径直走进了卧室,关上了门。林晚站在原地,

听着卧室门关上的声音,长长地、无声地吁出一口气。紧绷的肩膀垮了下来。

她抬手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脸上那点强装的镇定褪去,只剩下浓浓的疲惫。她换了鞋,

轻手轻脚地走进卫生间。卧室里,沈砚并没有躺下。他靠在门后,

听着外面卫生间传来的细微水声。黑暗中,他的脸上一片冰封,没有任何表情,

只有眼底深处,翻涌着某种沉冷的东西。上午十点多,沈砚才从卧室出来。

林晚蜷在客厅的沙发上,盖着条薄毯,似乎睡着了,呼吸均匀。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

在她脸上投下一道明暗分界线。沈砚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然后移开,

落在她放在茶几上的手机。手机屏幕朝下扣着。他走过去,脚步放得很轻。拿起她的手机,

屏幕感应到触碰,自动亮起,显示需要输入密码。沈砚的手指在屏幕上停顿了一下,

然后输入了林晚惯用的那组数字——他们的结婚纪念日。屏幕解锁了。他点开短信图标。

收件箱里很干净,大多是些广告和通知。他的手指往下滑,动作很慢。

一条没有保存名字、但归属地是本市的陌生号码短信,夹在一堆垃圾信息里,显得有点突兀。

发送时间是凌晨三点二十七分。沈砚点开了那条短信。屏幕上跳出的字,像烧红的烙铁,

猛地烫进他的眼底:“晚晚,昨晚很棒。等我离婚。”发信人:周予安。沈砚的呼吸,

在那一瞬间似乎停滞了。他捏着手机的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手背上青筋微微凸起。

他死死地盯着那行字,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他的心脏。昨晚很棒。等我离婚。

客厅里很安静,只有林晚睡着后均匀的呼吸声。阳光依旧温暖地洒进来,

可沈砚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头顶,瞬间冻结了他全身的血液。他维持着那个姿势,

一动不动,像一尊骤然被冰封的雕塑。过了很久,久到林晚在睡梦中无意识地翻了个身,

薄毯滑落了一点。沈砚才像是被惊醒。他猛地吸了一口气,那口气吸得又深又急,

像是溺水的人终于浮出水面。他面无表情地退出了短信界面,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操作了几下,

删除了那条短信的浏览记录。然后,他把手机轻轻放回茶几上原来的位置,屏幕依旧朝下。

做完这一切,他直起身,目光再次落到沙发上熟睡的林晚身上。她的睡颜看起来很安宁,

甚至带着点脆弱。可沈砚看着她的眼神,已经彻底变了。那里面没有了往日的温度,

只剩下一种深不见底的、冰冷的审视,像是在看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干的物品。他转身,

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走进了书房,轻轻关上了门。门锁落下的声音很轻,但在寂静的屋子里,

却像是一声沉闷的惊雷,预示着风暴的来临。2书房厚重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

将外面明媚的阳光彻底隔绝。只有书桌上那盏台灯亮着,投下一圈惨白的光晕,

照亮了沈砚面前摊开的笔记本电脑屏幕,和他放在键盘上、骨节分明却异常冰冷的手。

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份复杂的商业项目计划书草案,密密麻麻的文字和数据图表。

沈砚的目光落在上面,眼神却空洞得没有焦点。那行刺目的短信文字,

像鬼魅一样在他脑海里反复闪现,每一次闪现都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昨晚很棒。

等我离婚。”周予安。沈砚的指尖在冰凉的桌面上无意识地敲击着,

发出极轻微的“哒、哒”声,在死寂的书房里显得格外清晰。

这声音仿佛是他内心某种冰冷节奏的外化。他需要冷静。极致的冷静。

报复的念头像毒藤一样疯狂滋长,瞬间就缠绕住了他所有的理智。但沈砚知道,

愤怒和冲动只会坏事。他要的,不是一时之快,而是彻底的、无法翻身的毁灭。

他要让那对男女,为他们肮脏的背叛,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周予安……沈砚对这个名字并不陌生。林晚大学时代的风云人物,学生会主席,家境优渥,

毕业后直接出国镀金。沈砚甚至见过他两次,在同学聚会上。周予安总是人群的中心,

谈笑风生,带着一种天生的优越感,看人的眼神里总带着点若有若无的俯视。

沈砚当时只觉得这人有些浮夸,并未深交,更没想到,

这个人会成为扎进他婚姻里最深的一根毒刺。沈砚打开浏览器,

在搜索框里输入“周予安”和“海归”。很快,相关的信息跳了出来。周予安回国后,

依托家里的资源,成立了一家叫“启航创投”的小型投资公司,主攻一些新兴科技项目,

最近似乎正在寻求新一轮融资,风头正劲。新闻稿里,周予安西装革履,意气风发,

对着镜头侃侃而谈,俨然一副青年才俊、未来商业领袖的模样。

沈砚盯着屏幕上那张志得意满的脸,嘴角缓缓勾起一个没有任何温度的弧度。启航创投?

寻求融资?很好。他拿起自己的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电话响了几声后被接通,

那边传来一个略显低沉但很精神的男声:“喂,砚哥?这么早,有事?”“阿哲,

”沈砚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丝毫波澜,“帮我查个人,还有他的公司。越详细越好。

”电话那头的陈哲是沈砚的发小,也是他信得过的人,在一家背景深厚的商业调查公司工作,

路子很野。“谁啊?惹到你了?”陈哲听出沈砚语气里的不同寻常。“周予安。

启航创投的老板。”沈砚报出名字,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

“我要他公司所有的底细,财务状况,正在进行的项目,尤其是……见不得光的东西。

还有他本人,回国后的所有动向,接触过哪些人。”陈哲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

显然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沈砚很少用这种语气说话。“明白了,砚哥。给我点时间,

我尽快给你弄来。这小子……怎么惹着你了?”“他动了不该动的东西。

”沈砚的声音冷得掉冰渣,“尽快。”“行,包在我身上。”陈哲干脆地应下。挂了电话,

沈砚靠在宽大的皮椅里,闭上了眼睛。书房里只剩下他平稳却带着一丝压抑的呼吸声。

台灯的光线勾勒出他冷硬的侧脸线条,像一尊没有感情的雕塑。

他开始在脑海里梳理自己掌握的资源和人脉。他经营着一家规模不小的科技公司,

虽然和周予安的创投领域不完全重叠,但在这个圈子里浸淫多年,

盘根错节的关系网还是有的。他需要找到那个最合适的切入点,

一张能悄无声息地将周予安和他的启航创投彻底绞杀的网。时间一点点流逝。

沈砚在电脑上新建了一个加密文件夹,命名为“清理”。

他开始在里面罗列一些初步的想法和可能用到的资源名称,动作冷静而高效,

仿佛在制定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商业计划。不知过了多久,书房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停在门口。接着是小心翼翼的敲门声。“沈砚?”是林晚的声音,

带着刚睡醒的慵懒和一丝试探,“你在里面吗?我……我做了点早餐,你要不要吃点?

”沈砚敲击键盘的手指停顿了一瞬。他抬眼看向紧闭的房门,眼神锐利如刀,

仿佛能穿透门板看到外面那个女人的脸。几秒钟后,他收回目光,手指继续在键盘上敲打,

发出清脆的声响。“不用了。”他的声音透过门板传出去,平淡无波,听不出任何情绪,

“公司有事,我处理一下。”门外安静了片刻。林晚的声音再次响起,

带着点迟疑:“哦……那,那你忙。我……我昨晚……”“你昨晚不是在小雅家吗?

”沈砚打断她,语气依旧平淡,却像一根无形的针,精准地刺破了林晚试图解释的意图,

“累了就多休息。”门外的林晚似乎被噎住了,好一会儿没出声。

沈砚能想象她此刻脸上可能出现的慌乱和尴尬。他不再理会,专注地盯着屏幕,

手指在键盘上快速移动,一行行冰冷的文字在文档中生成。门外终于传来林晚离开的脚步声,

有些拖沓,带着点失魂落魄的味道。沈砚的嘴角,在无人看见的阴影里,

极其缓慢地向上扯动了一下。那不是一个笑容,更像是一种冰冷的宣告。网,已经悄然张开。

猎物,正在一步步走向中心。3日子像裹了层黏腻的糖衣,表面平静地滑过。

林晚明显感觉到了沈砚的变化。他依旧按时上下班,会回应她的话,

但那种回应像隔着一层厚厚的磨砂玻璃,模糊而疏离。他不再主动询问她的行踪,

眼神碰触时,那里面没有了温度,只剩下一种让她心头发慌的审视。家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无形的压力。林晚试图打破这种令人窒息的沉默。这天晚上,

沈砚坐在沙发上看一份行业报告。林晚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

身体挨得有些近,带着刻意的亲昵。“吃点水果吧?”她把果盘往沈砚面前推了推,

声音放得很柔。沈砚的目光从报告上抬起,淡淡地扫过果盘,又落回她的脸上。

那眼神平静无波,却让林晚心头一跳,下意识地避开了他的视线。“嗯。”沈砚应了一声,

却没有动叉子。林晚拿起一块苹果,小口吃着,

努力找着话题:“今天……予安给我发信息了。”她一边说,一边小心地观察着沈砚的反应。

沈砚翻动报告纸张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眼皮都没抬一下:“哦?说什么了?

”语气平淡得像在问天气。林晚心里那点试探的勇气像被戳破的气球,一下子泄了。

“没……没什么要紧的,就是问问我最近怎么样,说有空再聚聚。”她声音低了下去,

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失望。沈砚的反应太平淡了,平淡得让她害怕。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他会问“哪个予安?”,或者带着点调侃说“你们老同学感情真好”。现在这种漠然,

比质问更让她心慌。“嗯。”沈砚又只是应了一声,目光专注在报告上,

仿佛那才是他唯一关心的事情。林晚捏着水果叉的手指紧了紧,指尖有些发白。

她看着沈砚冷硬的侧脸轮廓,一股巨大的不安攫住了她。她张了张嘴,想再说点什么,

却发现自己喉咙发干,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她默默地放下叉子,站起身。

“我……我去洗澡了。”声音干涩。“好。”沈砚头也没抬。

林晚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客厅。浴室里,温热的水流冲刷下来,她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

沈砚那双冰冷的眼睛,像烙印一样刻在她脑海里。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那条短信……她明明记得删掉了!难道他看到了?还是……他只是在生气她彻夜未归?

无数个念头在她脑子里乱窜,搅得她心烦意乱。几天后,一个周末的下午。

沈砚在书房处理邮件,林晚端着一杯咖啡走进来,轻轻放在他手边。“沈砚,”她鼓起勇气,

声音带着刻意的轻松,“晚上……予安他们公司有个小型的行业交流会,

就在市中心的云顶酒店。他……他邀请我们一起去,说有不少圈内人,

对你公司可能也有帮助。你要不要……一起去看看?”沈砚敲击键盘的手指停了下来。

他端起那杯咖啡,没有喝,只是用指腹摩挲着温热的杯壁。他缓缓抬起头,看向林晚。

他的眼神很深,像不见底的寒潭,

清晰地映出林晚脸上那点强装的镇定和眼底深处藏不住的期待。“周予安的公司?

”沈砚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奇特的穿透力,“启航创投?”“对,就是启航。

”林晚连忙点头,努力让自己的笑容看起来自然,“听说他们最近势头不错,

拿下了几个好项目。去认识点人也好,对吧?”沈砚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几秒,

那目光像探照灯,让林晚感觉自己无所遁形。就在她快要撑不住那点笑容时,

沈砚忽然扯了一下嘴角,那弧度极其短暂,几乎算不上是笑。“好啊。”他放下咖啡杯,

发出轻微的磕碰声,“正好,我也想见见这位……青年才俊。”林晚的心猛地一跳,

沈砚答应得太干脆了,干脆得让她觉得诡异。尤其是他提到“青年才俊”时,

那语气里若有似无的冷意,让她后背窜起一股凉气。“那……那我跟他说一声。

”林晚的声音有点发飘。“嗯。”沈砚重新看向电脑屏幕,手指在键盘上敲打起来,

发出规律的哒哒声,仿佛刚才的对话从未发生。林晚退出书房,轻轻带上门,

背靠着冰冷的门板,长长地吁出一口气,手心全是冷汗。沈砚的反应太奇怪了,平静得可怕。

她拿出手机,给周予安发信息:“沈砚答应晚上一起去了。”后面,她犹豫了一下,

还是加了一句:“他……好像有点不对劲。”云顶酒店的宴会厅灯火通明,衣香鬓影,

空气中弥漫着香槟、香水和高档雪茄混合的味道。轻柔的背景音乐流淌着,

穿着考究的男男女女端着酒杯,低声交谈,脸上挂着得体的社交笑容。沈砚和林晚到的时候,

周予安正被几个人围着,谈笑风生。他穿着一身剪裁完美的深蓝色西装,

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手腕上价值不菲的名表在灯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看到林晚,

他眼睛一亮,立刻分开人群迎了上来。“晚晚!你可算来了!”周予安的声音热情洋溢,

很自然地张开手臂,似乎想给林晚一个拥抱。林晚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

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身边的沈砚。沈砚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平静地看着周予安伸出的手。

周予安的手臂在空中顿住,随即非常自然地转向沈砚,脸上笑容不变,

带着恰到好处的熟稔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倨傲:“沈总!久仰大名!一直听晚晚提起你,

今天总算见到了!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他伸出手。沈砚伸出手,和他握了一下。

周予安的手干燥有力,带着一种掌控的力度。沈砚的手则很稳,很冷,一触即分。

“周总客气了。”沈砚的声音平淡无波,“启航最近风头很劲,恭喜。”“哪里哪里,

小打小闹,刚起步,比不上沈总你根基深厚。”周予安笑着摆手,目光转向林晚,

带着毫不掩饰的欣赏和亲昵,“主要还是靠朋友们支持,像晚晚,就帮了我不少忙。

”他这话说得暧昧不清,眼神更是黏在林晚身上。林晚的脸颊微微泛红,

有些局促地避开周予安的目光,低声说:“我哪帮得上什么忙,予安你别乱说。

”沈砚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包括周予安那带着占有欲的眼神,和林晚那欲盖弥彰的羞涩。

他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端起旁边侍者托盘里的一杯香槟,浅浅抿了一口。

冰冷的液体滑入喉咙,却浇不灭心底那簇越烧越旺的冰焰。“周总过谦了。”沈砚放下酒杯,

目光平静地迎向周予安,“听说启航最近在谈‘智云科技’的A轮?这个项目,前景不错。

”周予安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滞,眼底闪过一丝惊讶,

随即被更浓的笑意掩盖:“沈总消息真是灵通!没错,智云是我们非常看好的项目,

技术壁垒很高,团队也很优秀。怎么,沈总也有兴趣?”“略有耳闻。

”沈砚的语气依旧平淡,“只是听说,智云的核心算法,似乎有点……争议?

专利归属好像不太清晰?”周予安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眼神里多了点审视:“哦?

沈总从哪听来的小道消息?智云的专利文件很完备,我们尽调做得很充分,绝对没问题。

”他语气笃定,带着点被质疑的不悦。“是吗?”沈砚微微挑眉,语气听不出是信还是不信,

“那可能是我消息有误。周总别介意。”他举起酒杯,朝周予安示意了一下。

周予安也举起杯,笑容重新变得灿烂:“当然不会。沈总要是真有兴趣,

改天我们可以单独聊聊,说不定有合作的机会?”他话锋一转,带着试探。“有机会再说。

”沈砚不置可否,目光转向别处,似乎对这场谈话失去了兴趣。周予安碰了个软钉子,

眼底掠过一丝阴霾,但很快又恢复如常,转向林晚,语气亲热:“晚晚,走,

带你去认识几个朋友,都是圈子里的大佬,对你以后发展也有好处。”他伸手,

很自然地虚揽了一下林晚的后腰,带着她往人群里走。林晚身体又是一僵,

回头飞快地看了沈砚一眼。沈砚站在原地,手里端着那杯香槟,灯光落在他脸上,一半明亮,

一半隐在阴影里,看不清表情。他朝林晚微微颔首,示意她随意。

林晚被周予安半推半就地带着走了,脚步有些虚浮。她能感觉到背后那道目光,冰冷,锐利,

像针一样扎在她背上。沈砚独自站在原地,看着周予安揽着林晚,在人群中穿梭,

周予安低头在她耳边说着什么,引得林晚掩嘴轻笑。那画面,和谐得刺眼。

他慢慢将杯中剩余的香槟饮尽。冰冷的液体滑过喉咙,却像滚烫的岩浆,

灼烧着他的五脏六腑。他放下空杯,脸上依旧没有任何波澜,只有眼底深处,

那冰封的湖面下,暗流汹涌,酝酿着足以吞噬一切的寒潮。裂痕已经清晰可见。试探的结果,

让他心底最后一丝微弱的火苗也彻底熄灭。剩下的,只有一片冰冷的、亟待执行的计划。

4沈砚书房的灯,亮到深夜的频率越来越高。厚重的窗帘隔绝了外界,

只有电脑屏幕幽蓝的光映着他轮廓分明的脸,显得冷硬而专注。

桌面上散落着一些打印出来的文件,上面是密密麻麻的数据和图表。陈哲的效率很高。

几天后,一个加密文件包就发到了沈砚的邮箱里。解压后,

里面是关于启航创投和周予安本人极其详尽的资料,厚得像一本商业传记。

沈砚一页页地翻看,目光锐利如鹰隼,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启航创投表面风光,

几个投资项目被媒体吹得天花乱坠,但陈哲挖出来的东西,却揭示了华丽袍子下爬满的虱子。

财务状况堪忧。为了快速扩张和包装门面,

周予安挪用了部分早期投资人的资金用于支付高昂的运营成本和自己的奢侈开销,

账面上做了漂亮的假象,但现金流已经绷得像一根即将断裂的弦。

正在全力推进的“智云科技”A轮融资,是周予安目前最大的救命稻草。只要这笔钱到位,

就能暂时填补窟窿,甚至还能再风光一阵。但陈哲提供的资料里,

地显示智云科技的核心算法专利存在严重瑕疵——部分关键技术涉嫌抄袭国外一个开源项目,

并且没有进行有效的规避设计。一旦被捅破,不仅融资泡汤,还可能面临巨额的侵权诉讼。

更妙的是,陈哲还挖到周予安为了拿下智云这个项目,

私下向对方一位关键决策人输送了不正当利益,留下了转账记录和模糊的会面照片。

虽然证据链还不算铁板钉钉,但足够掀起风浪。沈砚看着这些资料,

脸上没有任何意外的表情,只有一种冰冷的了然。周予安,

不过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投机者。他的傲慢和贪婪,就是他自己脖子上最致命的绞索。

沈砚要做的,只是轻轻收紧它。他拿起手机,拨通了几个电话。电话那头的人,

都是他经营多年积累下的可靠人脉,在投资圈、科技圈、甚至媒体圈,

都有着举足轻重的影响力。沈砚的声音在电话里依旧平稳,条理清晰,听不出任何私人情绪,

仿佛只是在谈论一桩寻常的商业合作。“李总,关于启航创投那个智云项目,

我这边收到点风声,专利上可能有点小麻烦……对,来源比较可靠,

建议你们尽调时重点核查一下算法部分,

尤其是和Github上那个‘NeuroCore’开源库的相似度……”“王主编,

有个料,关于启航创投的周予安……对,就是最近风头很盛那个。他可能涉及不正当竞争,

和智云科技那边……嗯,我这边有些线索,可以匿名提供给你们财经组……”“老赵,

我记得你有个表弟在智云做技术副总?帮我递个话,就说启航那边给的条件,水分很大,

周予安这人……不太稳当。让他多留个心眼,别被画的大饼噎着了。”每一个电话,

都像一颗精准投放的炸弹,悄无声息地埋在了周予安前进的道路上。

沈砚不需要亲自冲锋陷阵,他只需要在幕后,轻轻拨动几根关键的弦。几天后,

效果开始显现。林晚发现周予安给她打电话的频率明显高了,语气也从之前的意气风发,

变得有些焦躁和疲惫。“晚晚,你认不认识‘鼎峰资本’的人?

他们之前对我们项目挺感兴趣的,最近突然冷淡了,约都约不出来!”电话里,

周予安的声音透着掩饰不住的烦躁。林晚正在插花,闻言愣了一下:“鼎峰?

我……我不太熟啊。怎么了予安?项目不顺利吗?”“别提了!

”周予安在电话那头似乎抓了把头发,“邪了门了!之前谈得好好的几家,最近都开始挑刺,

揪着专利问题问个没完!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搞鬼!”他语气愤懑。

林晚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专利?智云的专利不是没问题吗?”“本来就没问题!

”周予安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被质疑的恼怒,“肯定是竞争对手眼红,散布谣言!妈的,

让我查出来是谁……”他后面的话带着狠意,没说完。又过了两天,林晚在刷财经新闻时,

手指猛地顿住。一个不大不小的财经资讯平台,

发布了一篇措辞谨慎但指向性明确的文章:《启航创投领投项目陷专利疑云,

智云科技核心技术被指“借鉴”》。文章没有指名道姓说抄袭,

但列举了智云算法与国外某开源项目的多处高度相似点,

并提到“业内资深人士对此表示担忧”。林晚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她立刻给周予安打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予安!我看到新闻了!怎么回事啊?

”林晚的声音带着惊慌。电话那头的周予安声音嘶哑,

充满了暴怒和一种被逼到墙角的困兽感:“他妈的!这帮落井下石的混蛋!

肯定是有人故意搞我!晚晚,我现在焦头烂额,

几家本来快签Term Sheet投资意向书的机构都暂停了,说要重新评估!

智云那边的人也他妈开始跟我打官腔!操!”林晚从未听过周予安用如此失控的语气说话,

她握着手机,一时不知该如何安慰:“予安,你别急,肯定能解决的……”“解决?

怎么解决?!”周予安几乎是吼出来的,“钱!现在需要钱来稳住局面!

不然前期投入全打水漂!晚晚,你……你能不能……”他的声音突然压低,

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急切和难以启齿的恳求,

“你手头……或者沈砚那边……能不能先周转一点?不用多,几百万就行!撑过这轮融资,

我双倍还你!”林晚彻底懵了。几百万?她哪里拿得出来?沈砚?她怎么敢跟沈砚开这个口?

自从那晚酒会之后,沈砚看她的眼神,让她连多问一句公司的事都需要鼓起勇气。“予安,

我……我哪有那么多钱……”林晚的声音发颤。“晚晚!算我求你了!

”周予安的声音带着绝望的哭腔,“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看在我们过去的情分上!

你忍心看着我完蛋吗?我要是倒了,就什么都没了!”“过去的情分”几个字,

像针一样扎进林晚的耳朵,也扎进了她心里最隐秘、也最不堪的角落。她握着手机,

听着周予安在电话那头语无伦次的哀求、咒骂和许诺,只觉得浑身发冷,

一股巨大的恐惧攫住了她。她下意识地看向书房紧闭的门,

仿佛能透过门板看到里面那个沉默冰冷的男人。沈砚……他知道吗?这一切……和他有关吗?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就像毒藤一样疯狂缠绕住她的心脏,让她几乎窒息。书房里,

沈砚的手机屏幕亮着,上面显示着一条来自陈哲的最新信息:“哥,风已经吹过去了。

智云那边内部开始自查,周予安私下接触他们副总的事,

也有人‘无意中’透露给智云的大老板了。另外,他今天下午,像疯了一样到处打电话借钱,

好像还求到你老婆头上了。”沈砚看着这条信息,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关掉屏幕,

将手机反扣在桌面上。书房里一片寂静,只有他平稳的呼吸声。他走到窗边,

拉开一丝厚重的窗帘缝隙。外面是沉沉的夜色,城市的霓虹在远处闪烁,像无数窥探的眼睛。

周予安的困兽之斗,林晚的惊慌失措,都在他的预料之中,甚至是他一手推动的。

这只是开始。绞索已经套上,正在缓缓收紧。而他要的,远不止于此。

他要让林晚亲眼看着她的“白月光”是如何在她面前,被碾碎所有的骄傲和光环,

像条丧家之犬一样跪地求饶。他要让她也尝尝,被最信任、最依赖的人,

亲手推入深渊的滋味。沈砚的眼底,映着窗外冰冷的灯火,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潭。

5周予安那边的焦头烂额,像一片沉重的阴云,也笼罩在了林晚头上。她变得越发沉默寡言,

在家里总是心不在焉,手机一响就神经质地拿起来看,看到不是周予安的号码,

又会失落地放下。她眼下的青黑越来越重,整个人都透着一股憔悴和不安。

沈砚冷眼旁观着这一切。林晚的焦虑和挣扎,像一场无声的戏剧,在他面前上演。

他像一个最有耐心的猎人,等待着猎物在陷阱里耗尽力气,然后,给予最致命的一击。

这天晚上,沈砚比平时回来得稍早一些。林晚正坐在餐桌旁,对着手机发呆,

屏幕上是和周予安的聊天界面,最后一条信息停留在周予安几个小时前发来的:“晚晚,

再帮我想想办法!求你了!”听到开门声,林晚像受惊的兔子一样,猛地按熄了手机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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