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评价洪承畴的话

孝庄太后临终前，突然召见康熙。 “玄烨，你过来，祖母有话对你说。” 康熙跪在榻前，

却听见一句石破天惊的话。 “你父皇顺治当年没有子嗣，你是我为了保住大清江山，

与洪承畴所生。” “不可能！那洪承畴不是早被皇阿玛处死了吗？” “他没死，

就藏在五台山。” 康熙手中的佛珠骤然断裂，一颗颗滚落在地……“玄烨，你过来，

祖母有话对你说。”康熙帝挥退左右，快步走到祖母孝庄太后的凤榻前，撩袍跪下。

榻上的老人气息微弱，面如金纸，已是弥留之际。“皇祖母，孙儿在此。

”他握住祖母枯瘦的手，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哽咽。孝庄的眼皮费力地抬起，

浑浊的目光聚焦在康熙年轻英挺的脸上，那里面有着决绝，更有着深埋数十年的重负。

“玄烨……”她吸了一口气，字字如锤，“你父皇顺治，当年……并无子嗣。”康熙一愣，

以为祖母病糊涂了：“皇祖母，您说什么呢？孙儿……”“听我说完！”孝庄的手骤然收紧，

指甲几乎掐进康熙的皮肉，“你，是我为了保住大清江山，不得不……跟洪承畴生的种。

”时间仿佛凝固了。康熙脸上的关切和悲戚瞬间冻结，像是没听懂，

又像是每一个字都化作了惊雷，在他脑海里炸开。他猛地抽回手，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一仰。

“您……您胡说！”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尖利得刺破了宫室的宁静，“洪承畴？

他早就被皇阿玛下旨处死了！”“他没有死。”孝庄闭上眼，

仿佛说出这个秘密耗尽了她最后的气力，声音变得飘忽，“我保下了他……他就在五台山，

出家为僧……法号‘行痴’。”“行痴……”康熙下意识地重复着这个陌生的法号，

随即猛地摇头，像是要甩掉这荒诞不经的故事，“不可能！这绝不可能！皇祖母，

您病重糊涂了！”他霍然起身，胸膛剧烈起伏，想要逃离这令人窒息的话语。

孝庄却不知哪来的力气，再次抓住他的衣袖，

眼睛死死盯着他：“你的眉眼……越来越像他了……尤其是皱眉的时候……”康熙如遭雷击，

僵在原地。孝庄的手缓缓松开，颓然落下，

声音低得几不可闻：“去找他……玉扳指……他认得……”话音未落，

那只苍老的手已无力地垂落在锦褥之上。康熙呆呆地看着榻上再无生息的祖母，

又低头看看自己空荡荡的手。“啪！”他腕上那串常年不离身的紫檀佛珠，

串绳毫无征兆地崩断。圆润的珠子噼里啪啦砸在金砖地上，四处迸溅，滚落得到处都是。

一颗，撞在龙椅腿边。一颗，弹到屏风脚下。“皇上？皇上！

”贴身太监梁九功担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康熙猛地回神，发现自己还站在慈宁宫外，

手指紧紧攥着那几颗从地上捡回来的佛珠，硌得掌心生疼。祖母的遗体已被宫人妥善安置，

宫闱内外，悲声渐起。可他耳中，只反复回荡着那句——“你是我与洪承畴所生”。洪承畴。

那个在史书里，在父皇口中，是大明罪人、大清功臣，那个本该早已化作黄土的人！

而他的皇阿玛，顺治皇帝，那个因为董鄂妃去世而心灰意冷、执意出家，

最终传闻染天花暴毙的父皇……竟从未有过子嗣？那自己是谁？这个励精图治，

一心想要超越父皇，开创盛世的爱新觉罗·玄烨，是谁？“梁九功。”“奴才在。

”梁九功立刻躬身。康熙的声音异常平静，平静得像结了冰的湖面：“传朕旨意，太后薨逝，

举国哀悼。但秘密吩咐下去，调动粘杆处得力人手，朕要他们立刻去查一个人。

”“请皇上示下。”“洪承畴。查他当年究竟是怎么死的，尸骨葬在何处。还有，

”康熙顿了顿，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给朕细查五台山所有寺院，

找一个叫‘行痴’的和尚。”梁九功瞳孔微缩，但他什么也没问，只利落地打了个千：“嗻！

奴才这就去办。”几天后，第一份密报放在了康熙的御案上。关于洪承畴之死，

官方记载语焉不详，只说是病故。

但粘杆处从故纸堆和几个早已荣养的老太监口中挖出的零碎信息，

拼凑出一个模糊的轮廓：当年洪承畴似乎并非简单病故，其府邸一夜之间人去楼空，

下落成谜。先帝顺治对此事讳莫如深。而五台山那边，初步回报，各寺名录中，

暂未发现法号“行痴”的僧人。康熙捏着密报，指节泛白。没有找到？是祖母临终妄言，

还是……有人刻意抹去了痕迹？“继续查！就算把五台山每一寸土都翻过来，

也要找到这个‘行痴’！”他对梁九功下令，眼神冷厉。与此同时，朝堂之上，

暗流开始涌动。太皇太后薨逝，皇帝年轻，一些原本被压制的势力，似乎看到了机会。

这一日，辅政大臣鳌拜在议政时，再次独断专行，强行通过了一项关于圈地的决议，

全然不顾康熙之前表示的反对意见。“皇上年幼，不知民间疾苦。此事关乎八旗根基，

奴才不得不坚持。”鳌拜站在丹陛之下，声若洪钟，虽是自称奴才，那姿态却比主子更倨傲。

他甚至抬眼，目光似无意般扫过康熙的脸。若是往常，康熙只会心中愤怒，隐忍不发，

暗中积蓄力量。但此刻，那句“你眉眼越来越像他了”鬼使神差地冒了出来。像谁？

像那个叛臣洪承畴？一股邪火猛地窜上心头，混合着身世不明的惶惑与屈辱，

几乎要冲破他的理智。他差点就要拍案而起。“皇上。”另一名辅政大臣索尼，适时地出声，

带着提醒的意味。康熙深吸一口气，将涌到喉头的怒斥硬生生咽了回去。

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立和脆弱。皇祖母不在了，这龙椅之下，竟是万丈深渊。

他强迫自己冷静，用尽乎麻木的声音道：“鳌少保既然坚持，那便……依议施行吧。

”退朝后，康熙屏退众人，独自在乾清宫大殿里踱步。他走到巨大的铜镜前，

死死盯着镜中的自己。浓眉，长目，紧抿的嘴唇……这张脸，以前人人都说英气勃勃，

有先祖遗风。可如今看去，那眉宇间的每一道纹路，似乎都透着可疑。他试着皱眉。

孝庄的话音再次响起：“尤其是皱眉的时候……”像谁？到底像谁？他猛地一拳砸在镜子上，

发出沉闷的响声。铜镜晃动，映出的面容扭曲破碎。不能再等了。他必须亲自去一趟五台山。

必须亲自找到那个答案。“梁九功。”“奴才在。”梁九功如同影子般悄无声息地出现。

“准备一下，朕要微服出宫，前往五台山进香，为太皇太后祈福。”康熙的声音低沉而坚定，

“此事绝密，除你之外，不得让任何人知晓朕的真正目的。”“嗻。只是……皇上，

五台山范围甚广，寺院林立，若无名目，恐怕……”康熙沉默片刻，抬起手，

看着从断裂佛珠里捡回、此刻正捏在掌心的一颗珠子。“那就广派布施，逐一朝拜。

朕……亲自去找。”三日后，一支精干的侍卫队伍护送着几辆不起眼的马车，

悄然离开了紫禁城。康熙坐在车内，换上了一身富家公子的服饰。他撩开车帘，

回望那渐行渐远的巍峨宫城。这座他生于斯、长于斯的城池，此刻竟显得如此陌生。皇祖母，

您告诉孙儿这个秘密，是想让孙儿找到来处，还是想让孙儿……彻底迷失？马车辘辘，

向着云雾缭绕的五台山方向，疾驰而去。山道崎岖，康熙的心，比这山路更颠簸。五台山，

清凉圣地，香火鼎盛。康熙的队伍以京城富商为母祈福的名义，住进了一处较大的寺院。

随后，他便带着乔装改扮的贴身侍卫，开始逐一造访山中名刹古寺。布施丰厚，态度虔诚。

每到一寺，他都会仔细观察每一位遇到的年长僧人，试图从他们脸上找到一丝熟悉的轮廓，

或者听到那个刻骨铭心的法号——“行痴”。几天过去，一无所获。

洪承畴的画像他早已烂熟于心，那是一个文士模样的中年男子，

与这些方外僧人似乎毫无共通之处。他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孝庄太后临终前的谵语，

或者这根本就是一个精心编织的骗局？这日午后，他们来到一处位于山腰的僻静小寺，

名为“清凉洞”。寺如其名，小巧清幽，香客寥寥。

接待他们的知客僧是个沉默寡言的老和尚，对于他们丰厚的布施，也只是合十谢过，

并不多言。康熙照例问道：“请问大师，宝刹可有一位法号‘行痴’的师父？

”老和尚抬了抬眼皮，浑浊的目光在康熙脸上停留了一瞬，随即垂下：“施主找错地方了，

小寺并无此人。”又是同样的回答。康熙心中失望，却也不便多说，依礼在佛前上了香。

起身时，他目光扫过大殿角落，那里坐着一个正在默默清扫地面的老僧，背影佝偻，

毫不起眼。康熙并未在意，转身欲走。突然，一阵山风穿堂而过，

吹起了康熙腰间悬佩的一枚羊脂白玉扳指。这扳指是孝庄太后遗物，他此番特意带在身上。

那扳指被风带动，轻轻磕在门框上，发出“叮”一声脆响。角落里的扫地道人，

动作猛地一顿。康熙正要迈步，却听见身后传来一个极其沙哑、仿佛锈住了的声音，

低低地吟道：“可怜俱是未归人……”康熙的脚步霎时钉在原地！

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冲上头顶，又猛地褪去，留下冰凉的麻木。这句诗！

这是洪承畴当年被俘后，传闻在狱中所作的残句！知者甚少，

他也是在一本极其隐秘的前朝杂录中偶然看到过！他霍然转身，目光如电，

射向那个角落里缓缓直起身来的扫地道人。老僧也正抬起头，看向他。不，

是看向他腰间那枚还在微微晃动的玉扳指。然后，老僧的目光，缓缓上移，

落在了康熙的脸上。那是一张布满皱纹、饱经风霜的脸，

与画像上那个冠冕堂皇的洪承畴几乎没有半分相似。唯有那双眼睛，在开阖之间，

偶尔泄露出一点历经世事的沉潜，与深不见底的复杂。老僧看着康熙，康熙也死死地盯着他。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风吹过庭院，树叶沙沙作响，佛前的香炉青烟袅袅。整个世界，

只剩下这对视的两人。康熙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他看到了。

看到了那老僧在看清他面容的刹那，眼中无法抑制地闪过的震惊、恍然，

以及……一丝难以言喻的，痛楚。老僧手中的扫帚，“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那老僧的目光，像带着钩子，从玉扳指缓缓爬上康熙的脸。浑浊的眼珠里，先是茫然，

然后是细微的震动，最后凝成一种沉甸甸的，几乎要将人压垮的东西。

康熙感觉自己的呼吸停了。殿外的风声，香火气，都远了。“你……”康熙喉咙发紧，

声音哑得不像自己的，“你刚才念的什么？”老僧没回答。他极其缓慢地，弯下佝偻的腰，

捡起掉落的扫帚，动作滞涩得像生锈的机器。他转过身，不再看康熙，一步一顿地，

朝着殿后更幽深的禅房走去。“站住！”康熙低喝，上前一步。身旁的侍卫立刻警觉，

手按上了腰间的短刃。老僧恍若未闻，背影融进殿后昏暗的光线里，眼看就要消失。

康熙心跳如鼓，一种近乎本能的冲动催着他。他抬脚就要跟上去。“施主留步。

”之前的知客僧不知何时挡在了通往后殿的门口，合十垂目，“后山乃敝寺僧众清修之所，

不对外开放。施主请回吧。”康熙盯着那扇隔绝了视线的门，又猛地扭头看向知客僧。

老和尚眼观鼻，鼻观心，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他知道了。这寺里的和尚，都知道点什么。

强闯？他带的人手不多，此地偏僻，动静闹大了，他这“微服”就成了笑话。

康熙胸口剧烈起伏了几下，强迫自己冷静。他深深看了一眼那扇门，仿佛要透过木板，

将那个消失的背影刻在心里。“打扰了。”他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猛地转身，大步离开。

回到暂住的寺院禅房，康熙屏退左右，独自坐在昏暗里。

“可怜俱是未归人……”他反复咀嚼着这句诗。没错，就是洪承畴的残句！还有那枚玉扳指，

孝庄的遗物……那老僧认得！他看自己的眼神！他不是什么行痴，他就是洪承畴！

那个本该死了几十年的人！狂怒和一种说不清的恶心感席卷上来。他的存在，他的血脉，

甚至他励精图治的这些年，仿佛都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建立在这样一个不堪的，

隐藏在污泥里的秘密之上。杀了他。一个念头疯狂地滋生。只要他消失，

这个秘密就还是秘密。他还是爱新觉罗·玄烨，是大清的皇帝！“来人。”侍卫应声而入。

“去查清凉洞寺，尤其是那个扫地的老僧。朕要知道他的一切！还有，盯紧那里，

一只苍蝇也不准随意进出！”他的声音冷得像冰。回报的消息却让康熙更加烦躁。

那寺庙看似普通，却像铁桶一块。僧众口风极严，对那扫地老僧的来历讳莫如深，

只说是多年前挂单于此的游方僧，身体不好，平日只在后院做些轻省杂役。而那老僧，

自那日之后，再未踏出过后院半步。他在躲他。这个认知让康熙心底那股暴戾稍减，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复杂的，带着屈辱的冰冷。他在怕什么？怕朕杀他？还是怕面对朕？

时间在僵持中流逝。京中传来密报，鳌拜似有异动，催促皇上早日回銮。

康熙焦灼地在禅房里踱步。他不能一直耗在这里。深夜，他换上一身深色便服，未带随从，

独自一人再次来到清凉洞寺后院外墙。他武功不错，轻易翻墙而入。

后院比前殿更为破败清冷，只有一间禅房还透出微弱的烛光。康熙屏住呼吸，走到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