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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重返1998年小说免费阅读》本书主角有张春梅李作品情感生剧情紧出自作者“墨镜钢盔猫”之本书精彩章节:第一息的回响李默猛地从床上弹坐起胸口剧烈起如同刚跑完一场马拉冷汗浸湿了粗糙的棉质背黏腻地贴在后背他大口喘着眼前似乎还残留着办公室那惨白刺眼的灯光和张春梅老师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李默!你这猪脑子!这么简单的题都能错!把手伸出来!”戒尺带着风声落掌心火辣辣地紧接着是耳朵被狠狠拧旋仿佛要将它撕扯下周围是同事们若有似无的视或同或麻或带着一丝...
主角:张春梅,李默 更新:2025-11-08 17:54: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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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窒息的回响李默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胸口剧烈起伏,如同刚跑完一场马拉松。
冷汗浸湿了粗糙的棉质背心,黏腻地贴在后背上。他大口喘着气,
眼前似乎还残留着办公室那惨白刺眼的灯光和张春梅老师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李默!
你这猪脑子!这么简单的题都能错!把手伸出来!”戒尺带着风声落下,掌心火辣辣地疼。
紧接着是耳朵被狠狠拧住,旋转,仿佛要将它撕扯下来。周围是同事们若有似无的视线,
或同情,或麻木,或带着一丝隐秘的快意。他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
在竞争激烈的互联网公司里也算历经风雨,此刻却像个小学生一样,被公开羞辱,
毫无尊严……等等……办公室?戒尺?张老师?李默混乱的思绪骤然停滞。他环顾四周,
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昏暗的光线从印着熊猫吃竹子的旧窗帘缝隙透进来,
照亮了房间。墙上贴着泛黄的世界地图,角落摆放着掉了漆的木制书桌,
桌上那台小小的、盖着白色镂空桌布的“大屁股”电脑……这分明是他二十多年前,
小学时的卧室!他僵硬地转过头,看向床头的闹钟。
绿色荧光数字显示着:1998年6月15日,星期一,清晨6点整。1998年?他十岁,
小学五年级?李默颤抖着伸出手,看着这双白皙、稚嫩,甚至有些肉乎乎的小手。
没有长期敲击键盘留下的薄茧,没有熬夜应酬带来的细微皱纹。他猛地跳下床,
冲到衣柜的镜子前。镜子里,是一个瘦小的男孩。头发软塌塌地贴在额前,脸色有些苍白,
眼睛很大,却带着一种与年龄不符的惊惶和……沧桑。这正是十岁时的自己,
那个在张春梅老师的“统治”下,战战兢兢、沉默寡言的自己。不是梦。
那股熟悉的、源自灵魂深处的窒息感,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张春梅,
他的小学五年级班主任,语文老师。一个在校领导面前温婉和蔼,
在学生和家长心中“认真负责”的“优秀教师”。
只有李默和班上另外几个“特定”的学生知道,在那副眼镜后面,
藏着一双怎样苛刻、甚至带着一丝戾气的眼睛。他记得,因为一次课堂提问回答稍慢,
他被罚站了整个下午,在走廊里接受所有路过师生的目光洗礼。他记得,
因为作业本上有一个墨点,他被张春梅用那根光滑的紫檀木戒尺,当众抽打了十下手心,
红肿的双手连筷子都拿不住。他记得,
因为一次单元测试成绩“不理想”其实只是掉了两名,位列第五,张春梅掐着他的耳朵,
把他拖到办公室,用最刻薄的语言贬低他,说他“脑子被猪油蒙了”、“一辈子没出息”,
那尖锐的指甲几乎嵌进他的耳廓里,疼痛伴随着无尽的羞耻。那时的他,胆小、懦弱,
父母是普通工人,文化不高,对老师有着天然的敬畏。每次他鼓起勇气想诉说,
父母总会说:“老师严格是为你好,你要听话。” 于是,他选择了沉默,
将所有的委屈和恐惧埋藏在心里,化作日益加深的自卑和孤僻。这种阴影,
甚至延续到了他成年以后。在职场中,他不敢争取应得的利益,面对不公习惯性退缩,
内心深处总有个声音在否定他:“你不行”、“你会被嘲笑”、“你不值得”。
直到那场车祸……意识消散的最后一刻,他心中最大的遗憾,竟然不是未竟的项目,
不是失落的爱情,而是当年那个没有勇气反抗的自己。他重生了。回到了噩梦开始的地方,
五年级的下学期,张春梅的“霸凌”正值巅峰的时期。一股前所未有的情绪在胸腔里翻涌,
不是恐惧,而是愤怒,是积压了二十多年的不甘和决绝。他紧紧握住了拳头,
镜子里那个瘦小的男孩,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这一世,”他对着镜中的自己,
低声发誓,声音虽稚嫩,却带着钢铁般的坚定,“我不会再沉默。
”第二章 “优等生”的假面早饭桌上,气氛有些沉闷。
母亲把一碗稀饭和一個馒头放在李默面前,唠叨着:“快吃,吃完赶紧上学,别迟到了。
你张老师最讨厌学生迟到。”父亲看着报纸,
头也不抬地补充了一句:“听说你们快模拟考了?好好复习,别给你张老师添麻烦。
”李默拿着馒头的手顿了顿。看,这就是张春梅的高明之处。
她完美地营造了一个“严师”的形象,赢得了几乎所有家长的信任和敬畏。
她的那些“教育手段”,被包装成“恨铁不成钢”的负责,所有的反抗和控诉,
在大人看来都是“不懂事”、“狡辩”。他深吸一口气,尝试用稚嫩的声音,
装作不经意地说:“爸,妈,我们张老师……有时候好像挺凶的。”母亲愣了一下,
随即不以为意:“凶点好!玉不琢不成器。你们这些孩子,不管严点怎么行?
”父亲也从报纸后抬起眼,皱了皱眉:“默崽,是不是你又犯错误了?我告诉你,
在学校乖乖听张老师的话,不然回家我收拾你!”李默的心沉了下去。果然,和前世一样。
在这个年代,家长对老师的权威几乎是无条件服从的。想要依靠父母来对抗张春梅,
这条路基本走不通。他默默地吃完早饭,背起那个洗得发白的帆布书包,走出了家门。
去学校的路,熟悉而又陌生。低矮的楼房,斑驳的墙壁,
空气中弥漫着早餐摊点油炸食物的香气和若有若无的煤烟味。孩子们三三两两,
嬉笑着赶往学校。这一切,都带着九十年代特有的、略显粗糙的鲜活感。
走进五年级一班的教室,那股熟悉的、混合着粉笔灰、旧木头和少年体味的气息扑面而来。
同学们叽叽喳喳,追逐打闹,充满了活力。但李默敏锐地注意到,有几个身影,在看到他,
或者说在感受到某种气氛时,会不自觉地缩一下脖子,眼神闪烁。
那是和张春梅老师“重点关注”名单上的“难兄难弟”。他的同桌,一个叫王胖子的男孩,
正愁眉苦脸地对着语文课本发呆。看到李默,他压低声音,带着哭腔说:“默哥,完了,
昨天的背诵我还没背熟,一会儿抽查死定了。”李默看着王胖子胖乎乎的脸上写满恐惧,
心里一阵刺痛。前世,王胖子因为长期被张春梅语言攻击“蠢得像猪”、“浪费粮食”,
性格变得极度自卑,后来初中都没读完就辍学了。“别怕。”李默拍了拍他的肩膀,
声音平静,“尽力就好。”王胖子惊讶地看了李默一眼,觉得今天的同桌有点不一样。
具体哪里不一样,他说不上来,好像……眼神没那么躲闪了?就在这时,
教室里的喧闹声像被一把无形的刀切断,瞬间安静下来。张春梅老师出现在了教室门口。
她四十多岁年纪,穿着一条素色的连衣裙,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
头发一丝不苟地在脑后挽成一个髻。面容不算严厉,
甚至嘴角习惯性地上扬着一个微小的弧度,但那双透过镜片扫视全班的眼睛,
却带着一种冰冷的审视。教室里鸦雀无声,连呼吸都刻意放轻了。
张春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走上讲台,将教案放下,目光如同探照灯一样扫过每一个学生。
最终,停留在了李默……旁边的王胖子身上。“王刚,”她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穿透力,
“昨天要求背诵的《少年中国说》第三段,你来背一下。”王胖子浑身一颤,
哆哆嗦嗦地站起来,脑袋几乎要埋进胸口,声音细若蚊蝇:“故今日之责任,不在他人,
而全在我少年……少年……”他卡壳了,脸憋得通红。张春梅脸上的那点微弱的笑意消失了,
眼神骤然变得锐利。“声音大点!没吃饭吗?还是脑子里装的都是浆糊?
”王胖子吓得一哆嗦,更加背不出来了。李默的心揪紧了。他知道,
接下来就是熟悉的流程:斥责,羞辱,然后可能伴随着掐耳朵或者罚站。
就在张春梅的手似乎要抬起来,伸向王胖子那肥嫩的耳朵时,李默“唰”地一下站了起来。
全班同学,包括张春梅,都愣住了。
所有的目光瞬间聚焦在这个平时沉默寡言、甚至有些懦弱的男孩身上。
李默强迫自己迎上张春梅惊讶而迅速转为不悦的目光,用清晰、稳定的声音说道:“张老师,
王刚同学可能太紧张了。我会背,我可以替他背吗?”教室里静得落针可闻。
学生们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李默。他……他居然敢打断张老师?还敢提要求?
张春梅显然也没料到这一出。她扶了扶眼镜,上下打量着李默,
眼神里充满了审视和一丝被冒犯的愠怒。她习惯了对这个班级的绝对掌控,
任何超出她预期的行为,都是挑衅。“你?”她冷哼一声,“李默,你倒是挺有同学爱啊?
好啊,你背。背错一个字,你们两个一起受罚!”李默深吸一口气,
无视了王胖子投来的惊恐又感激的目光,也忽略了周围那些或担忧或幸灾乐祸的视线。
他清了清嗓子,流利而富有感情地背诵起来:“少年智则国智,少年富则国富,
少年强则国强,少年独立则国独立,少年自由则国自由,少年进步则国进步,
少年胜于欧洲则国胜于欧洲,少年雄于地球则国雄于地球……”他的声音不算洪亮,
却字正腔圆,节奏分明,带着一种与他年龄不符的沉稳和力量。不仅仅是要求的第三段,
他几乎将整篇《少年中国说》的核心段落完整地背诵了出来。教室里更加安静了。
同学们都目瞪口呆。李默的语文成绩不算拔尖,尤其是背诵,经常磕磕绊绊,
今天这是怎么了?张春梅的脸色变幻不定。李默的背诵无可挑剔,
甚至比她自己范读时更有感染力。这让她准备好的斥责卡在了喉咙里。
她不能因为学生背得太好而处罚他,那会显得毫无道理。但这种脱离掌控的感觉,
让她极其不舒服。终于,李默背诵完毕,平静地看向张春梅。张春梅盯着他,
足足看了五秒钟,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坐下。以后我点名谁,就是谁,不要自作主张。
”她没有表扬,也没有继续追究王胖子,但那股低气压,让所有人都明白,这件事没完。
李默默默地坐下,手心因为紧张而微微出汗,但内心却涌起一股奇异的兴奋感。第一步,
迈出去了。他成功地,在张春梅绝对权威的铁幕上,撬开了一道细微的裂缝。他知道,
从这一刻起,战争,已经开始了。而他,不再是那个等待命运审判的羔羊。
他是一個拥有成年人心智的战士,他的武器,是超越这个时代二十多年的认知、洞察,
以及一颗无所畏惧、决心反抗到底的心。张春梅的戒尺和掐耳,
或许能伤害这具十岁孩童的身体,但再也无法摧垮他的意志。
他看着讲台上那个努力维持着镇定,眼神却愈发阴沉的“优秀教师”,心中冷笑。“张老师,
游戏规则,该改改了。第三章 “为你好”的匕首第一次模拟考试的成绩下来了。
李默刻意控制了自己的分数,语文86分,数学92分,英语95分。
总分排在班级第十二名。一个中上游,但绝对算不上“优秀”的成绩。
比他前世记忆中这次考试的实际成绩,刻意压低了大约十五分。他知道张春梅的痛点在哪里。
作为一个“优秀教师”,她极其看重班级平均分和优生率。李默之前虽然不算顶尖,
但一直是稳定在班级前八的“准优生”。这次突然下滑,足以引起她的“重点关注”。果然,
发完成绩单,张春梅的脸色就不太好看。她的目光几次扫过李默,
带着毫不掩饰的失望和……一丝怀疑。下课铃响,张春梅合上教案,声音冷硬:“李默,
放学后到我办公室来一趟。”该来的总会来。李默心中冷笑,面上却是一片平静,
甚至带着点恰到好处的忐忑,低声应道:“是,张老师。”王胖子同情地看了他一眼,
小声道:“默哥,保重。”放学后,办公室里的老师已经走得七七八八。
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将张春梅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射在水泥地上,显得有些扭曲。
李默站在她的办公桌前,垂着眼,一副认真听训的样子。“李默,”张春梅拿起那张成绩单,
用手指用力点着上面的分数,“你看看!语文86!你以前什么时候掉下过90分?
数学92,英语95,看着还行,但加起来呢?总分掉到哪去了?第十二名!
”她的声音逐渐拔高:“你这段时间到底在干什么?上课走神,作业敷衍,
现在连考试都敢掉以轻心了?你是不是觉得我管不了你了?
还是觉得上次课堂上逞能出了风头,就了不起了?”李默抬起头,眼神平静无波:“张老师,
我最近……家里有点事,状态不太好。我会努力的。”“家里有事?
”张春梅敏锐地抓住了这个词,金丝眼镜后的眼睛眯了起来,“什么事?
能影响学习到这种程度?跟我说说。”李默沉默着,没有接话。他知道,有些话,
不需要他说透,张春梅自己会“推理”出她想要的答案。这种沉默,在张春梅看来,
更像是一种难以启齿的默认。“哼,”张春梅冷哼一声,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
用一种“我早已看透一切”的语气说道,“我就知道!肯定是家庭环境出了问题!李默,
我早就观察过你父母,他们文化水平不高,对你的学习根本帮不上忙,而且我听说,
你父母感情不太好吧?是不是经常吵架?”李默心中一震,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
他父母是普通工人,偶尔会因为琐事争执,但感情绝对算不上“不好”。
张春梅这是典型的“有罪推定”,她需要一个为李默成绩下滑负责的“替罪羊”,而家庭,
无疑是最方便甩锅的对象。“张老师,我父母……”李默试图解释。“你不用替他们遮掩!
”张春梅粗暴地打断他,脸上浮现出一种混合着“责任感”和偏执的神情,
“一个不和谐的家庭,就是孩子成长最大的毒瘤!你成绩下滑,注意力不集中,
根源就在这里!你父母这样,是在毁掉你的前途!”她越说越激动,
仿佛自己正在执行一项神圣的使命:“不行!
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一个好苗子被这样的家庭耽误!我必须和你父母好好谈谈!
”李默的心彻底沉了下去。他知道张春梅控制欲强,却没想到会荒谬到这种地步。
她竟然真的将手伸向了学生的家庭,试图用她那一套扭曲的逻辑来“修正”别人的生活!
“张老师,这是我的家事,请您……”李默试图做最后的努力。“什么家事?
”张春梅猛地一拍桌子,声音尖利,“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是你的班主任,我要对你负责!
对你未来的前途负责!一个整天吵吵闹闹的家庭,能给你什么好的学习环境?
你必须有一个安静、稳定、有利于学习的环境!”她盯着李默,眼神灼灼,
一字一句地说道:“我觉得,你父母如果真为你着想,就应该考虑分开!给你一个清净!
”轰——!如同一声惊雷在李默脑海中炸响。尽管早有心理准备,
但亲耳听到“应该考虑分开”这几个字从一位老师口中说出,
对象还是自己年仅十岁的学生及其父母,这种冲击力依旧让他感到一阵眩晕和极致的愤怒。
为人师表,竟然可以轻描淡写地建议一个家庭破裂?以“为你好”的名义,行最残忍之事?
这就是她的“负责”?用摧毁一个孩子情感依托的方式来换取她想要的分数和排名?
李默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握成了拳,指甲深深嵌进掌心。他用了极大的意志力,
才压制住当场怒吼的冲动。他知道,此刻的愤怒和反驳,只会让她更坚信自己的“判断”,
并可能激化矛盾,让她采取更极端的方式。他需要冷静,需要证据,需要让父母,
让所有人都看清这张“优等生”假面下的疯狂。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抬起头时,
眼睛里已经蒙上了一层水汽,
声音带着委屈和不可置信的颤抖:“张老师……您……您怎么能这么说我爸妈?
他们……他们对我很好……”说完,他不再给张春梅继续“教诲”的机会,
转身跑出了办公室,留下一个“深受打击、悲伤无助”的背影。他知道,这场戏,
才刚刚拉开序幕。张春梅的“建议”,绝不会只停留在对他说的层面。她一定会付诸行动。
而他,必须抢在她造成不可挽回的伤害之前,做好准备。
第四章 风暴前夕李默没有直接回家。他在学校附近的小公园里坐了很久,
直到夕阳彻底沉入地平线,天色暗了下来。愤怒过后,是冰冷的理智。
他仔细回想着前世的记忆碎片。张春梅似乎确实有过几次“过度关心”学生家庭情况的行为,
但像这次如此直白、荒谬地建议父母离婚,应该是极其罕见的。或许,是他重生后的反抗,
打乱了她固有的节奏,激起了她更强烈的控制欲和……某种潜在的偏执。
他必须让父母站在自己这边。回到家时,饭菜已经摆在桌上。父母看到他脸色不好,
母亲关切地问:“默崽,怎么了?是不是考试没考好?张老师批评你了?”李默放下书包,
没有动筷子。他抬起头,看着父母因为常年劳作而显得有些沧桑的脸,心中涌起一阵酸楚。
前世,他因为自卑和与父母的隔阂,很少与他们深入交流,直到他们年老,才后悔莫及。
这一次,他不能再这样。“爸,妈,”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异常的严肃,
“今天张老师找我谈话了。”父亲皱了皱眉:“是不是因为你成绩退了?我说什么来着,
肯定是你不努力!”“不只是成绩。”李默打断父亲,目光直视着他们,
“张老师说……说我们家庭环境不好,说你们文化水平低,帮不了我学习,
还……还说你们感情不好,经常吵架,说这样的家是……毒瘤。”母亲愣住了,
手里的筷子“啪嗒”一声掉在桌上。父亲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她放屁!
”父亲猛地一拍桌子,霍地站起来,胸膛剧烈起伏,“她一个老师,凭什么这么说我们家?!
我们感情好不好关她什么事?!”母亲也反应过来,又气又急,眼圈都红了:“就是!
我们什么时候感情不好了?是,我们是没什么文化,可我们哪点亏待你了?我们起早贪黑,
不就是为了让你好好读书吗?她怎么能这么说……”看着父母激动的反应,李默心中稍安。
至少,在维护家庭尊严这一点上,父母的本能反应是强烈的。“她还说,”李默深吸一口气,
抛出了最重磅的炸弹,“她说……如果你们真为我好,就应该……考虑分开,
给我一个清净的学习环境。”死一般的寂静。父亲脸上的怒容凝固了,
转而变成一种极致的震惊和荒谬感。母亲则直接捂住了嘴,眼泪瞬间涌了出来,不是委屈,
而是被这种匪夷所思的“建议”气到极致的表现。“她……她真是这么说的?
”父亲的声音因为震惊而有些沙哑。李默重重地点头:“我亲耳听到的。
我当时……我都懵了。”“欺人太甚!简直是欺人太甚!”父亲在狭小的客厅里来回踱步,
像一头被激怒的雄狮,“她以为她是谁?天王老子吗?管天管地还管到别人家里来了?!
还敢教别人离婚?!我……我明天就去找她!找校长!”母亲也抹着眼泪,哽咽道:“对!
找她去!必须问清楚!她凭什么这么破坏别人家庭!”“爸,妈,你们先别激动。
”李默冷静地开口,“我们现在没有证据。她完全可以否认,说是我听错了,
或者曲解了她的意思。到时候,她反而可以倒打一耙,说我们家长不讲道理,污蔑老师。
”父母愣住了,看着突然变得异常沉稳的儿子,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那……那怎么办?
难道就让她这么胡说八道?”父亲焦躁地问。“等。”李默的目光锐利,“按照她的性格,
她既然对我这么说了,很可能也会找你们‘沟通’。我们等她主动来找你们。
到时候……”他的声音压低,将自己的计划缓缓道出。
父亲和母亲听着儿子条理清晰、几乎不像个十岁孩子的分析和安排,
脸上的愤怒逐渐被一种混杂着惊讶、心疼和决然的神色取代。他们或许文化不高,
但他们不傻。他们能感受到儿子话语里的沉重,
也能感受到那位张老师行为背后令人不寒而栗的控制欲。“好,”父亲沉默了片刻,
重重地坐回椅子上,拳头紧握,“就按你说的办。我倒要看看,这位‘优秀教师’,
到底想干什么!”母亲也擦干了眼泪,紧紧握住李默的手,眼神坚定:“默崽,别怕,
爸妈在。这个家,谁也别想破坏!”家庭内部,第一次因为外部威胁,紧密地团结在了一起。
李默感受着父母手心的温度,心中那块冰冷的角落,似乎被注入了一丝暖流。他知道,
即将到来的,将是一场硬仗。而他已经做好了准备,不仅要保护自己,
也要保护这个虽然平凡,却充满温情的家。风暴,即将来临。
第五章 错误的知识与暴力的巴掌家庭内部的战线暂时统一,
但学校的日常依旧在张春梅的高压统治下进行。李默按兵不动,像一只潜伏在草丛中的幼豹,
仔细观察着猎物的每一个破绽。他知道,仅仅靠“建议父母离婚”这种缺乏直接证据的指控,
很难真正撼动张春梅这种深谙人情世故、又拥有“优秀教师”光环的人。
他需要更多、更确凿的证据,尤其是能在公开场合,撕下她“专业”、“负责”假面的证据。
机会很快来了。这是一节语文课,讲解一篇关于古代建筑的说明文。文中提到了赵州桥,
并引用了唐代中书令张嘉贞的赞语:“制造奇特,人不知其所以为。
”张春梅照本宣科地念了一遍课文,然后,许是为了显示自己的“博学”,她扶了扶眼镜,
开始即兴发挥:“同学们注意了,这里说赵州桥是李春设计的,但根据我查阅的一些资料,
这种说法并不准确。”她顿了顿,脸上带着一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优越感,“实际上,
赵州桥很可能是在更早的隋文帝时期,由当时的著名工匠李毓设计并建造的。李春这个名字,
可能只是后世的一种误传或者附会。”教室里一片寂静,
大部分学生都埋头快速地在课本空白处记下“李毓”、“隋文帝”等关键词。
对于五年级的孩子来说,老师的话就是金科玉律,尤其是张老师这种“权威”,
她说的肯定没错。然而,李默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不对!完全不对!他前世因为兴趣,
对古建筑颇有涉猎,赵州桥作为现存最早、保存最完善的古代石拱桥,
其设计者李春的地位在学术界是毫无争议的!
张嘉贞的《安济桥铭》中明确记载:“赵州洨河石桥,隋匠李春之迹也。
” 张春梅这番“纠正”,根本就是她不知从哪个地摊文学或者道听途说来的错误信息!
她这是在用自己臆测的、完全错误的知识,污染几十个孩子对历史的认知!更可怕的是,
她传递这种错误信息时,那种笃定和自信,会让学生们深信不疑,
可能这个错误的认知会伴随他们很多年,甚至一生。李默的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他知道,
这是一个机会,一个揭露张春梅不学无术、刚愎自用的绝佳机会。
但风险也极大——公然在课堂上质疑老师的“权威”,尤其是在她心情明显不悦的时期,
无异于火中取栗。他的大脑飞速运转,权衡着利弊。眼看张春梅已经准备翻过这一页,
开始讲解下一个段落,他知道不能再犹豫了。“唰——”李默再次举起了手。
教室里的空气瞬间凝滞。所有同学都愕然地看着他,王胖子在桌子底下拼命扯他的衣角,
示意他别犯傻。张春梅看到举手的是李默,脸色立刻沉了下来,眼神冰冷:“李默,
你又有什么事?”李默站起身,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和尊重:“张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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