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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将军令合奏完整版大神“欣缘仙儿”将陈野林晚作为书中的主人全文主要讲述了:琴行噪音轰鸣是噪是鼓地动山摇的鼓声晚抱着她的古侧身挤进玻璃古筝很琴身裹着灰色的防尘像一个沉默的、疲惫的她刚付完半年租手指还捏着收指尖被纸张的边缘划得有些发痒那声浪就撞了过来!咚!嚓! 心脏猛地一她下意识地抱紧了怀里的循着声音望是架子鼓区个少穿着洗得发白、甚至有些起球的灰色卫袖子撸到手头发被汗水打一...
主角:陈野,林晚 更新:2025-10-30 18:43: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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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行里,噪音轰鸣。 不是噪音。是鼓声。地动山摇的鼓声。 林晚抱着她的古筝,
侧身挤进玻璃门。古筝很沉,琴身裹着灰色的防尘布,像一个沉默的、疲惫的茧。
她刚付完半年租金,手指还捏着收据,指尖被纸张的边缘划得有些发痒。 然后,
那声浪就撞了过来。 砰!咚!嚓! 心脏猛地一缩。她下意识地抱紧了怀里的琴。
循着声音望去。是架子鼓区。 一个少年。穿着洗得发白、甚至有些起球的灰色卫衣,
袖子撸到手肘。头发被汗水打湿,一绺一绺地贴在额前。他闭着眼,眉头微蹙,
整个人沉浸在一种近乎狂暴的节奏里。鼓棒在他指间飞快地旋转,划出令人眼花缭乱的弧线,
又精准地落下。 咚!又是一声沉重的底鼓。 汗珠顺着他清晰的下颌线滚落。滴答。
砸在亮闪闪的踩镲上。瞬间溅开,碎成一片细小的、夺目的光。 年轻。太年轻了。
像一株野蛮生长的、迎着烈日毫无顾忌舒展枝叶的植物。那生命力是如此莽撞,如此澎湃,
毫无保留地倾泻而出,充满了整个空间,撞得她耳膜嗡嗡作响,
连指尖都莫名泛起一阵细微的麻。 她站在那里,像看一场与自己无关的风暴。
怀里的古筝安静而沉重。她三十一岁。离婚刚满半年。指尖内侧,
还留着长久佩戴婚戒压出的那道浅白的印子,像一道迟迟不肯愈合的细疤。 鼓声停了。
骤然的寂静让她回过神来。 她挪动脚步,打算抱着她的“茧”,
去往二楼那个临街的、小小的琴房。 “阿姨!
” 一个清亮、带着点沙哑变声期尾音的声音突然响起。 林晚脚步一顿。没回头。
这里没有她认识的“阿姨”。 “喂!抱古筝的那位阿姨!” 声音更近了,
带着运动后的急促喘息。 林晚不得不转过身。 那打鼓的少年已经跑了过来,
隔着她怀里的古筝,站定。他很高,她需要微微仰头才能看清他的脸。五官锐利,
眼神亮得惊人,像刚跑完一千米,全身还蒸腾着热气。 “阿姨,你这琴,
”他指了指她怀里的琴,咧嘴一笑,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多少钱?
” 林晚下意识地把琴往怀里收了收,防尘布被扯动,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她没什么表情,
声音平淡,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只想快点结束这突如其来的对话。
“比你这整套鼓贵。”她说。 说完,她转身就要走。 “诶!”少年却不依不饶,
跟了一步,手指几乎要碰到琴盒上烫金的logo,“我知道这个!敦煌的!是不是?
” 林晚没应声,脚步没停。 “去年!市青少年音乐节!”他在她身后提高音量,
语速很快,带着一种急于证明什么的急切,“有个姐姐就用这个牌子的琴!
弹的《高山流水》!好听炸了!” 林晚的脚步,几不可查地,顿了一下。
但也仅仅是一下。她没再停留,抱着她沉重而昂贵的古筝,一步一步,
踏上了通往二楼的楼梯。 身后的目光,灼热地烙在她的背影上。 楼下的鼓声,
没有再响起。琴房很小。很旧。 一桌一椅一谱架。墙皮有些剥落。临街的窗户开了条缝,
楼下马路的车流声、隔壁钢琴断断续续的音阶声,隐隐约约地漏进来。 林晚解开防尘布。
古筝露了出来。深棕色的木头,泛着温润的光。二十一根弦,沉默地紧绷着。 她坐下。
指尖悬在弦上。良久。 落下。 《渔舟唱晚》。最基础的曲子。她小时候考级的曲目。
舒缓的,平静的,像夕阳下泛着微波的湖面。她试图让自己沉进去,
沉入那种规整的、安全的平静里。 可楼下…… 咚。哒哒咚。
不是刚才那种暴烈的、砸碎一切的节奏。变得……慢了?甚至有点轻缓。是军鼓。
沙锤轻轻擦过。那节奏,竟然隐隐约约地,试图贴合着她古筝的旋律。像一个调皮的孩子,
小心翼翼地,用手指远远地跟着哼唱。 她手指没停,眉头却微微蹙起。 几天了。
自从那次短暂的照面后,只要她来练琴,楼下那吵死人的架子鼓总会适时地响起。有时激烈,
有时……像今天这样,古怪地“配合”着她。 她换了首曲子。《广陵散》。肃杀,激昂。
带着金戈铁马之气。 几乎是第一个音符迸出的瞬间。 楼下的鼓声,戛然而止。
彻底的安静。只剩下她指尖下流淌出的、略显生涩的杀伐之音。 一曲终了。
房间里只剩下自己的呼吸声,和窗外模糊的市声。 她轻轻吐出一口气,
活动了一下微酸的手腕。 “阿姨。” 声音来自门口。 林晚吓了一跳,猛地回头。
那个少年,陈野,不知什么时候来了。他就坐在琴房门外的木质台阶上,手肘撑着膝盖,
双手托着下巴,正看着她。眼睛很亮,像某种大型犬科动物。 “你怎么上来了?
”林晚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被打扰的不悦。 “听你弹琴啊。”他答得理所当然,站起身,
拍了拍裤子上的灰,走近几步,靠在门框上,“这曲子好酷。就是……” “就是什么?
” “你刚才有个音,是不是弹错了?就快结束那里,‘刺’一下滑上去的那声。
” 林晚一怔。她确实弹错了一个按音。很细微的失误。 “这里,”少年不等她回答,
自顾自地哼唱起来,音准意外地不错,“是不是该这样?转个调?感觉就更……更吓人了,
对吧?” 他看着她,眼神纯粹,带着发现秘密的兴奋和一点点等待认可的期待。
林晚看着他那双落满了星子一样的眼睛,一时忘了反驳那句“阿姨”。 “你懂古筝?
” “不懂啊。”陈野摇头,笑得坦荡,“但我耳朵好。我爸说我是狗耳朵。
” 林晚:“……” “阿姨,你接着练呗。我保证不吵你。”他说着,
真的又退回台阶那儿,老老实实坐下了。一副准备长期旁听的架势。
林晚看着他那洗得发白的卫衣后背,忽然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冰镇可乐。铝罐的。
外面凝着一层细细密密的水珠。 “喏,阿姨。” 一只修长的、指节分明的手将它递过来。
水珠顺着他手腕滑落,洇湿了一小片地面。 林晚正在给古筝校音,闻声抬头。
陈野站在那儿,额发湿漉漉的,看样子是刚练完鼓。 “我不喝碳酸饮料。”林晚低下头,
继续拧动琴轸。弦音略微偏高。 “哦。”那只手缩了回去。但没走。 过了一会儿。
“阿姨。” “嗯?” “你为什么总弹这些……慢悠悠的曲子?”他问,
声音里是纯粹的好奇,没有贬义,只是不解,“听着让人想睡觉。
” 林晚的手指停在琴弦上。 为什么? 前夫的声音毫无征兆地钻进脑海,
像一根冰冷的针。 “林晚,你这琴声太闷了,听着就丧气。” “欢快一点的不会吗?
让人心情好点。” “一天到晚弹这些,唉……” 那声叹息,比任何指责都沉重。
她指尖微微蜷缩,刮过琴弦,发出一声突兀的轻响。 她没回答陈野的问题,反而抬起头,
看向他:“你呢?为什么总打鼓?只会打节奏,不成调。” 少年眼睛倏地亮了,
像是早就在等这句话。 “鼓就是节奏啊!节奏就是骨头!是心跳!”他挥动着胳膊,
比划着,“那些成调的都是肉,没骨头就塌了!” 歪理。但充满活力。 林晚沉默了一下。
窗外阳光很好,透过灰尘飞舞的空气,落在他年轻飞扬的脸上。 她忽然开口,声音很轻,
像怕惊扰了什么。 “那……你会打《将军令》吗?” 一瞬间,陈野脸上的表情变了。
那种惯有的、略带嬉皮的笑容收了起来,眼睛瞪得很大,亮得惊人。 “你会弹《将军令》?
”他几乎是惊呼出声,一步跨进琴房,“真的?那个……千军万马的那个?
” 林晚轻轻点头。 “会!我当然会!”他激动起来,语无伦次,“我爸!我爸以前总听!
他当兵的时候听的!说这曲子够劲!提气!我一学鼓就会了这个!阿姨!你……你能弹?
我们现在就试试?” 他看起来恨不得立刻冲下楼把鼓搬上来。
林晚看着他瞬间被点燃的样子,心里某个沉寂已久的地方,似乎被那亮光烫了一下。
“下次吧。”她移开目光,重新看向她的琴弦,“今天……没准备。” “说定了啊!
下次!”陈野不放心地确认,手指紧紧捏着那罐没送出去的可乐,罐身发出轻微的变形声,
“阿姨,下次一定!”雨是突然下起来的。 噼里啪啦地砸在窗玻璃上,很快连成一片水幕。
街上的行人狼狈奔逃。 琴房里光线昏暗,只开了一盏暖黄色的壁灯。
林晚调好最后一根弦。抬头。 陈野正吭哧吭哧地把他的架子鼓部件往楼上搬。
军鼓、踩镲、吊镲……他分几次,头发和肩膀都被雨水打湿了,卫衣颜色深了一块。
“你就放那儿。”林晚指了指琴房门口那块稍空的地方。 “没事,不影响你走路。
”他喘着气,熟练地组装,眼睛亮晶晶的,全是兴奋。 终于安置好。他坐在鼓凳上,
调整了一下高度。拿起鼓棒。 两人对视了一眼。 窗外雨声哗哗,像是巨大的白噪音幕布。
“开始?”陈野问,声音有点紧。 林晚深吸一口气,指尖轻轻落在琴弦上。冰凉的弦,
微微刺痛指腹。 她闭上眼。再睁开。 手指猛地一划! 清越、激昂的琴音破空而出!
如同裂帛!如同出鞘的宝剑! 几乎在同一瞬间! 咚!咚!咚!咚!
沉重而极具压迫感的鼓点精准地切入!像战鼓擂响!像惊雷炸裂! 雨声不再是干扰,
变成了天地间最磅礴的伴奏。 古筝的旋律越来越急,轮指、摇指、扫弦,
指尖在二十一根弦上翻飞,带起一片残影。金戈铁马,气吞万里! 鼓点越来越密,
越来越重!通鼓、吊镲、底鼓!少年的手臂挥舞出有力的弧度,汗水飞溅,
他整个人仿佛与鼓融为一体,每一个细胞都在嘶吼,在燃烧! 那不是合奏。那是一场搏杀!
是琴弦与鼓皮的对峙!是清越与雄浑的碰撞!
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生命力量在互相撕扯、又奇异地融合!
林晚感觉胸口堵着的东西被这激烈的声响猛地撞碎了!她几乎听不见自己的琴声,
耳里心里,全是那震耳欲聋的节奏,和她胸腔里同样剧烈的、快要爆炸的心跳!
她越弹越快!越弹越猛!仿佛要把半生积压的所有沉闷、所有委屈、所有不甘,
全部通过这二十一根弦倾泻出去! 陈野的鼓点死死地咬着她的旋律,步步紧逼,毫不相让!
甚至带动着她,推向更疯狂、更失控的高潮! 最后一个乐章!最强的和弦!
林晚用尽全身力气,右手猛地一扫! “锵——!” 几乎同时! 陈野双臂高高扬起,
所有力量灌注而下! “哐!!!” 一声足以撕裂耳膜的巨大重音轰然炸开!
嗡—— 琴房的灯猛地剧烈摇晃起来!光影疯狂闪烁! 声音戛然而止。 死寂。
只剩下窗外磅礴的雨声,和两人粗重得无法抑制的喘息声。
林晚的手指还按在颤抖的琴弦上,胸口剧烈起伏。她抬起头,看向门口的陈野。
他也正看着她。汗水浸透了他的头发和卫衣,眼睛里是未曾褪去的狂野和兴奋,
还有……一种纯粹的、极致的快乐。 灯光还在微微晃动。 照亮了空气中无声飞舞的尘埃。
寂静。只有雨声。 还有尚未平息的、擂鼓般的心跳。 林晚的手指还按在琴弦上,
微微颤抖。弦的余震通过指尖,一路麻到心里。 陈野坐在鼓后,胸膛起伏,
额前的汗水滴落,砸在鼓面上,发出几乎听不见的“啪嗒”声。他看着她,眼睛亮得吓人,
像有两簇火苗在瞳孔深处燃烧。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奇怪的张力。是刚刚极致宣泄后的空虚,
是某种难以言喻的激动,还有一丝……不知所措的尴尬。 “阿姨……”陈野先开了口,
声音因为喘息和激动而沙哑,“你……你太厉害了!” 他放下鼓棒,站起身,
快步走进琴房,因为太过急切,差点被门槛绊了一下。 “真的!我从没……没这么爽过!
”他比划着,找不到合适的词,“这比我自己瞎打带劲一万倍!
你的琴声……它……它带着我走!不对,是推着我!轰!就这样!
” 他做了一个爆炸的手势,脸上是毫无保留的、灿烂的笑容。 林晚看着他走近,
那蓬勃的热气扑面而来。她下意识地微微后仰了一下。 “你的鼓点……”她开口,
发现自己的声音也有些干涩,“很好。节奏很稳。” “是吧!”得到肯定,
少年更像只被夸奖的大型犬,眼睛弯起来,“我就说我们是绝配!” 话一出口,
两人都愣了一下。 绝配? 这个词悬在空气里,带着某种暧昧的温度。 陈野摸了摸鼻子,
眼神飘忽了一下,又很快坚定地落回她脸上,只是耳根悄悄红了。 林晚别开视线,
低头假装整理琴弦。心跳却漏了一拍。 “阿姨,”陈野的声音低了一些,带着点试探,
“你笑起来真好看。” 林晚一怔。 笑?她刚才……笑了吗? 指尖触碰到的嘴角,
确实是微微上扬的弧度。她自己竟毫无察觉。多久了?
她几乎忘了发自真心笑起来是什么感觉。那笑容陌生得让她心慌。 她立刻抿紧了嘴唇,
手指无意识地捻着一根琴弦,勒得指腹生疼。 “别叫阿姨。”她说,声音有些生硬,
试图打破那令人不安的氛围,“我叫林晚。” “林晚……”少年从善如流地念出她的名字,
语调缓慢,像是在舌尖细细品味了一番。他凑近了一步,眼睛离她很近,
清晰地倒映出她有些慌乱的脸,“可你比我大十三岁,还离婚了。” 砰!
像是一把无形的重锤,狠狠砸在林晚的心口。
所有刚刚滋生的、微弱的、陌生的暖意和悸动,瞬间被砸得粉碎。
冰冷的现实裹挟着尖锐的刺痛,汹涌而来。 年龄。婚史。两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她猛地抬起头,脸色微微发白,手指紧紧攥住了琴弦,勒出一道深痕。 “所以呢?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变得冰冷,带着防御性的尖锐,“你想说什么?
” 陈野似乎被她的反应吓到了,愣了一下,眼神里闪过一丝无措,
但很快又被一种固执取代。 “我没想说什么……”他小声嘟囔,“就是……陈述事实。
” “事实就是,我是比你大十三岁的离婚女人。”林晚站起身,动作幅度有些大,
撞到了身后的谱架,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你是该叫我阿姨。以后也别总往我这里跑,
影响不好。” 她转过身,背对着他,假装忙碌地收拾琴盒,手指却不听使唤地微微发抖。
琴房里只剩下令人窒息的沉默。 雨好像小了一些,淅淅沥沥,敲打着窗棂。 过了很久。
身后传来少年闷闷的声音。 “哦。” 脚步声。他默默地开始收拾他的鼓槌,
部件碰撞发出轻微的金属声。 没有再说一句话。 他搬动踩镲架,
小心地避免发出太大噪音,一步一步,走下楼梯。 脚步声远去了。
林晚还保持着背对着门口的姿势,一动不动。直到楼下传来卷闸门被拉下的沉重声响,
确认他真的走了。 她才慢慢地松开一直紧攥着的手。 掌心被琴弦勒出了几道深红的印子,
隐隐作痛。 窗外的雨,还在下。滴滴答答。敲得人心烦意乱。之后的日子,变得有些微妙。
陈野还是会出现。在她练琴的时候。 但他不再咋咋呼呼地跑上楼,
不再扒着门框喋喋不休地问东问西。他通常就在楼下,练习他自己的曲目。有时激烈,
有时舒缓。 偶尔,林晚停下来休息喝水时,会透过窗户,看到楼下那个专注打鼓的身影。
他不再抬头往上看。 有几次,她练得久了,颈椎酸痛,停下揉脖子时,会发现不知何时,
门口放着一瓶矿泉水。瓶身上凝着冰凉的水珠。 还有一次,她搬琴盒下楼,有些吃力。
刚走到楼梯口,一个身影就默不作声地出现,从她手里接过琴盒,轻松地拎下楼,放在墙角,
然后转身就走,没看她一眼,也没说一句话。只留下一个利落的、穿着旧卫衣的背影。
像一种沉默的、固执的守护。又像一场无声的抗议。 林晚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着。
说不清是松了口气,还是……有些空落落的。 深秋。天气转凉。 林晚感冒了。很重。
头晕鼻塞,嗓子哑得几乎说不出话。但她还是去了琴行。习惯使然。
也可能……是别的什么原因。 琴房里。她咳得厉害,喉咙里像塞了一把砂纸。
勉强弹了半曲,错误百出,终究是无力地停下了手。 她趴在冰凉的琴板上,额头抵着微尘,
感觉全身骨头都在发酸。 门口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她懒得抬头。
一个保温杯被轻轻放在她手边的桌上。深蓝色的。磨砂质感。 林晚微微怔忡,抬起头。
陈野站在桌边,眼神看着窗外,语气有点硬邦邦的:“姜汤。我妈熬的。多了。倒掉浪费。
” 说完,他转身就要走。 “陈野。”林晚哑着嗓子叫住他。 少年脚步停住,
背影僵了一下,却没有回头。 “谢谢。”她声音嘶哑,几乎听不清。 他没应声,
抬脚走了。 林晚看着那个保温杯。拧开。一股浓郁辛辣的姜味混合着红糖的甜香扑面而来。
热气氤氲,熏湿了她的眼眶。 她捧着杯子,小口小口地喝着。滚烫的液体滑过疼痛的喉咙,
一路暖到胃里,驱散了些许寒意。 喝到一半,她放下杯子,准备继续练琴。 琴房门口,
那个身影不知何时又回来了。陈野背对着她,靠着门框坐在地上,手里拿着手机,
似乎在看视频,但耳机线随意地垂落着,根本没塞进耳朵。 他就安静地坐在那里。
像一尊沉默的门神。 林晚看着他的背影,心里那块堵着的东西,忽然融化了一角。
她重新拿起保温杯,指尖无意间碰到了杯身。 还是温热的。 就像刚才,他递过来时,
她接过杯子,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 那一瞬间的触感。 冰凉的手指,
碰到他温热甚至有些发烫的皮肤。 两人都像被电到一样,猛地缩了回去。
保温杯差点打翻。 空气里,弥漫着姜汤辛辣又甜暖的香气。
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慌乱的心跳声。市文化馆的小剧场。后台乱成一团。 “怎么办?!
还有半小时就开场了!小张的电话还是打不通!” 馆长是个头发稀疏的中年男人,
急得原地转圈,额头上全是汗,“急性阑尾炎?早不病晚不病!这下完了!
下一个节目就是钢琴独奏!” 工作人员面面相觑,无人应声。救场如救火,
何况是这种临时性的公益演出。 “那个……” 一个声音突兀地响起,
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清亮,又有点紧张的干涩。 众人目光唰地投过去。 是陈野。
他今天穿了件黑色的连帽衫,看起来比平时更瘦削些。
他是跟着另一个乐队来帮忙敲几下伴奏镲片的。 林晚站在角落,
心里正为那个突发急病的钢琴演员惋惜,闻声也看了过去。 陈野被看得有些不自在,
喉结滚动了一下,但还是挺直了背,手指猛地指向林晚:“她!林晚老师!我们能上!
” 刷! 所有目光又聚焦到林晚身上。 她彻底愣住了,愕然地看着陈野。
“你……胡说什么!”林晚压低声音,下意识地想后退。她只是被朋友拉来观摩的观众!
“我没胡说!”陈野像是豁出去了,大步走到她面前,眼睛紧紧盯着她,
目光里有种不容置疑的坚定,“就《将军令》!阿姨,我们练过!没问题!” 《将军令》。
那场雨夜里几乎掀翻房顶的合奏。 林晚的心猛地一跳。 “开什么玩笑!这是正式演出!
”馆长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但又充满怀疑地看着这一对奇怪的组合——一个明显年长的女人,
一个半大少年,“古筝……和架子鼓?这能行吗?” “行!”陈野回答得斩钉截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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