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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椅stokke

睡懒觉Zzzz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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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懒觉Zzzz的《摇椅stokke》小说内容丰在这里提供精彩章节节选:我爹死在摇椅发现他整个人像是被那椅子吸干皮包骨眼窝深一只手无力地垂在扶手指尖几乎触那把老藤摇椅吱呀吱还在慢悠悠地像在哼一首安魂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怪像烂木头混着晒干的苔还夹杂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甜闻久了让人头爹是收旧货半辈子都在破烂堆里打这摇椅是他半个月前从城西老槐树下一个快塌的棚户里拖回来椅子骨架是沉甸甸的黑檀油亮油扶手和靠背却...

主角:摇椅,藤蔓   更新:2025-11-07 05:49: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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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死在摇椅上。发现他时,整个人像是被那椅子吸干了。皮包骨头,眼窝深陷,

一只手无力地垂在扶手下,指尖几乎触地。那把老藤摇椅吱呀吱呀,还在慢悠悠地晃,

像在哼一首安魂曲。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怪味,像烂木头混着晒干的苔藓,

还夹杂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甜腻,闻久了让人头晕。爹是收旧货的,半辈子都在破烂堆里打滚。

这摇椅是他半个月前从城西老槐树下一个快塌的棚户里拖回来的。

椅子骨架是沉甸甸的黑檀木,油亮油亮,扶手和靠背却缠满了干枯发黑的老藤条,虬结盘绕,

勒得木头都陷进去一道道的深痕。“好东西啊,七娃子,”爹当时用袖子擦着椅子扶手,

浑浊的眼睛里闪着光,“老物件,有魂儿!你看这藤,死了多少年了,还这么韧,

扒都扒不掉……啧,就是这味儿冲了点。”那味儿确实冲。椅子一进门,

屋里原有的霉味就被这更古怪的气味盖住了。爹却像闻不见,

宝贝似的把它放在堂屋最亮堂的窗户底下。他说这椅子坐着舒坦,能解乏。

可自从椅子进了门,爹就一天比一天瘦,眼下的乌青也越来越重,像是被什么东西缠着,

吸走了精神。现在,他彻底“解乏”了。我盯着那还在兀自摇晃的椅子,后背一阵阵发冷。

爹的尸体就嵌在里面,干枯得像一具蒙了皮的骷髅。我不敢靠近,远远地站着,

直到那吱呀声终于停了,死寂像冰水一样灌满了屋子。请来的仵作草草看了两眼,捏着鼻子,

丢下一句“痨病拖久了,油尽灯枯”,收了钱就走。邻居帮忙把爹从摇椅上挪下来,

那椅子又发出几声沉闷的吱嘎,仿佛不情愿似的。入殓时,爹轻得吓人,像一把枯柴。

爹下葬后第三天,我坐在堂屋门槛上啃冷馒头。夕阳的光斜斜照进来,

正好落在那把空着的摇椅上。黑檀木的骨架在光里沉沉的,那些盘绕的枯藤投下扭曲的影子,

像无数条僵死的蛇。就在我移开目光的刹那——“嘎吱……”极其轻微的一声。我猛地抬头。

摇椅,它自己……动了一下!幅度很小,只是扶手那里极其细微地向下沉了沉,

随即又弹回原位。仿佛有个看不见的重量,刚刚短暂地压了上去。我手里的馒头掉在地上,

沾满了灰。心在腔子里擂鼓。是风?不可能,门窗都关着,一丝风也没有。屋里死寂一片,

只有我粗重的呼吸。我死死盯着那椅子,眼睛都不敢眨。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炷香,

也许更短,那细微的“嘎吱”声又响了。这一次,是椅子靠背的位置,

极其缓慢地、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向后推了一下,整个椅背向后仰去一个微小的角度。接着,

又极其缓慢地,带着那种令人牙酸的木头摩擦声,弹了回来。它在……自己摇。幅度很小,

慢得近乎凝滞,却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固执的韵律。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头顶,

我蹭地站起来,后背紧紧抵住冰冷的门框。那椅子还在以那种诡异的慢速,一下,又一下,

无声地摇晃着。黑檀木的骨架沉默,枯藤的影子在地上缓缓蠕动。“爹……”我喉咙发紧,

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是你……回来了?”椅子没有任何回应,

只是继续着它单调而瘆人的摇摆。空气里那股烂木头混着甜腻的怪味,似乎更浓了些。

我不敢在堂屋睡了。夜里,我把自己的铺盖卷搬到西头的小厢房。门闩插得死死的,

还用一根顶门杠死死抵住。可那声音还是钻进来了。“嘎吱……嘎吱……”缓慢,清晰,

穿透了门板和寂静的夜,一下下敲在我的耳膜上,也敲在我的神经上。我蜷缩在冰冷的炕上,

用被子蒙住头,那声音却像直接响在骨头缝里。它摇了一整夜。第二天,天刚蒙蒙亮,

我熬得两眼通红,鼓足勇气推开厢房门。堂屋里,那把摇椅静静地停在原地,

仿佛昨夜那瘆人的摇摆从未发生过。只有地上积的薄灰里,

清晰地留着两道浅浅的、来回摩擦的弧形痕迹。我盯着那痕迹,心里发毛。

得把这邪门玩意儿弄出去。我冲回厢房,翻出爹以前收旧货用的大捆麻绳,

又找来一把劈柴的斧头,沉甸甸的握在手里,似乎能带来一丝底气。回到堂屋,

我深吸一口气,那股怪味直冲脑门。我绕到摇椅后面,离那盘绕的枯藤远远的,把麻绳展开,

想从椅背上方抛过去,套住整个椅子拖走。绳子刚甩过去——“唰啦!

”一声极其轻微、却异常清晰的摩擦声响起!我吓得手一抖,绳子掉在地上。定睛看去,

椅背上一条原本垂落着的、小指粗细的干枯藤蔓,竟极其缓慢地……向上抬起了寸许!

那动作僵硬得如同生了锈的机器,藤蔓末端微微翘起,像一条刚刚苏醒、昂起头的毒蛇,

正对着我刚刚抛绳子的方向!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攫住了我。我僵在原地,

握着斧头的手心全是冷汗。那藤蔓在空中极其缓慢地停顿了片刻,似乎在“感觉”着什么。

然后,又极其缓慢地、带着那种令人头皮发麻的僵硬感,落回了原处,重新垂在椅背上,

一动不动。仿佛刚才那一下,只是我的错觉。我心脏狂跳,几乎要破膛而出。不是错觉!

它动了!这椅子上的藤……是活的!巨大的恐惧让我只想逃离。拖走它的念头烟消云散。

我死死盯着那把椅子,一步步倒退着挪回厢房,反手死死关上门,插上门闩,

用背死死抵住门板,大口喘着粗气。那把斧头被我扔在脚边,冰冷的铁块硌着脚趾。

白天我躲出去,在城隍庙的台阶上坐了一天。傍晚,肚子饿得实在受不了,才硬着头皮回来。

推开院门,一股更浓的甜腻气味扑面而来,几乎让人窒息。我捏着鼻子,快步穿过堂屋,

只想赶紧拿点干粮躲回厢房。眼角余光扫过那把摇椅。它还在老地方。椅面上,

靠近扶手的地方,多了一小片东西。指甲盖大小,暗红色,

边缘带着干涸的血迹和撕裂的皮肉纤维。像是什么活物被硬生生剐蹭下来的一小块皮肉!

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强忍着呕吐的冲动,几乎是扑进厢房,死死关上门。

昨夜那缓慢的“嘎吱”声,如同跗骨之蛆,再次穿透门板,清晰地钻进我的耳朵。

它摇得似乎比昨夜……更稳了一些。第三天,恐惧像藤蔓一样缠紧了我。我缩在厢房里,

连门缝都不敢开。外面静得可怕,只有那永不疲倦的“嘎吱”声,缓慢而固执地响着。

那股甜腻的怪味无孔不入,即使隔着门板,也丝丝缕缕地钻进来,熏得我头昏脑涨。

饥饿和干渴像两把锉刀,反复折磨着我。水缸在堂屋。我必须出去。熬到下午,

我实在撑不住了。我拔出插在腰带上的短刀——这是爹留给我防身的唯一利器,

紧紧攥在汗湿的手里。深吸一口气,猛地拉开了厢房门!堂屋的景象让我瞬间僵在门口,

血液几乎冻结!摇椅的位置空了!它被挪动了!从原先靠窗的位置,被拖到了堂屋正中央!

地上留下两道清晰的、带着碎屑的拖拽痕迹!而椅子上……坐着东西!不,不是坐着。

是堆着一团东西!一团毛茸茸的、黄黑相间的东西,软塌塌地搭在椅面和扶手上。

那是一只半大的野猫!它是我常在附近见到的野猫之一,很凶,从来不怕人。此刻,

它却毫无生气地堆在那里。整个身体以一种极其怪异的姿势扭曲着,

像是被什么东西大力揉搓过,骨头都碎了。更恐怖的是它的头!

猫头被强行塞进了摇椅靠背和座面之间的夹角深处!那里被盘绕的藤蔓勒得最紧!

椅背和座面之间的夹角里,那些盘绕的枯藤……正在蠕动!它们像活过来的黑色蛇群,

紧紧地、一层层地缠绕包裹着猫头的位置。缓慢地,一下一下地,向内收紧!

我甚至能听到细微的、骨头被挤压碎裂的“咔嚓”声!一股浓烈到令人作呕的甜腥味,

混合着新鲜的血腥气,在空气中爆炸开来!野猫露在藤蔓外面的半截身体,

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原本蓬松的皮毛紧紧贴在迅速塌陷的骨架上,

失去了所有光泽。仿佛它全身的血液和精髓,正被那些蠕动的枯藤疯狂地吸吮进去!

“呃……”我喉咙里发出一声无意义的哽咽,胃里翻腾,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住。

就在这时,椅背上几条没有参与缠绕的藤蔓,如同嗅到血腥味的毒蛇,极其缓慢地抬了起来!

藤蔓末端微微翘起,僵硬地、精准地……转向了我所在的方向!

一股冰冷的、带着贪婪的恶意,如同实质的潮水,瞬间将我淹没!跑!

脑子里只剩下这一个字在尖叫!我爆发出前所未有的速度,猛地转身,连滚带爬地扑回厢房,

“砰”地一声狠狠甩上门!插上门闩还不够,我搬起旁边的小矮桌,

用尽全身力气死死顶在门后!背靠着冰冷的门板滑坐到地上,我浑身抖得像风中的落叶,

冷汗瞬间浸透了衣服。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冲撞,几乎要炸开。外面,

那缓慢的“嘎吱”声再次响起,伴随着细微却令人头皮发麻的吮吸声和骨头碎裂声。

那只猫……被吃掉了。那把椅子……它在捕食!我蜷缩在冰冷的地上,

被巨大的恐惧和绝望吞噬。摇椅就在一墙之隔的堂屋里,

像一头蛰伏的、刚刚尝到血腥味的怪物。门板和矮桌能挡住它吗?它什么时候会对我下手?

时间在极度的恐惧中变得粘稠而漫长。不知过了多久,也许一个时辰,也许更久,

堂屋里的吮吸声和“嘎吱”声终于停了。死寂重新降临,却比之前更加沉重,

压得人喘不过气。那股浓烈的甜腥味似乎也淡了一些。我像一尊石雕,背靠着门板,

一动不动,连呼吸都放得极轻。耳朵竖得笔直,捕捉着门外任何一丝细微的动静。

“沙……”极其轻微的一声。像是什么干燥的东西在粗糙的地面上拖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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