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临终前握着我的手说你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孙子

"你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孙子。"婆婆的指甲嵌进我的手腕，她盯着我，眼神清醒得可怕。

"妈，您胡说什么——""林晓。"她打断我，声音低得像诅咒，"陈浩出差那两个月，

你以为你做的事，我不知道？"我脑子轰的一声。"48小时。"她松开手，

"我只剩48小时了，遗嘱后天宣读，老宅子800万，给陈建国的亲生孙子。"她顿了顿，

"你那个孽种，一分钱都别想拿。"病房的门被推开，陈浩端着粥进来："妈，醒了？

"婆婆立刻闭上眼，嘴角却勾起一个诡异的笑。我站在那里，手心全是冷汗。她知道了。

全都知道了。1.凌晨三点，我还在客厅坐着。两个月前的那个晚上，

像电影一样在脑海里重播。陈浩去深圳出差，说要两个月。走之前我们大吵了一架，

因为他妈又催生孩子，我说等等，他说等什么，结婚三年了。那天晚上，他弟弟陈宇来了。

不，不是弟弟，是陈浩的表弟，但从小在陈家长大，大家都叫他小宇。陈宇说来拿点东西，

顺便看看我。我们喝了点酒，聊了很久。然后，事情就发生了。我们都喝醉了。

我以为那只是一场梦，一场荒唐的梦。但上周，我发现自己怀孕了。两个月。

刚好是陈浩离开的时候。我本来想打掉，但婆婆突然病危，医生说最多还有48小时。

陈浩从深圳赶回来，哭得撕心裂肺。我看着他哭，突然不忍心了。如果打掉孩子，

婆婆带着遗憾离开，陈浩会恨我一辈子。但如果生下来，谁都不知道这个孩子是谁的。

DNA？陈宇是陈浩表弟，两人长得很像，谁会去验？我以为，我可以瞒过所有人。但现在，

婆婆说，她知道。手机响了，是陈宇发来的短信："嫂子,听说妈病危了？我明天回来。

"我盯着"嫂子"两个字，手指颤抖。"别回来。"我回复。"为什么？""你回来，

我们都完了。"他没再回复。我删掉了聊天记录，走进卧室，陈浩已经睡着了，

脸上还有泪痕。我躺在他旁边,闭上眼睛,眼泪流进枕头里。第二天一早，陈浩去医院守夜，

我一个人在家。门铃响了。我开门，陈宇站在门外。"我说了别来。"我压低声音。

"我必须来。"他走进来，"嫂子，我听说你怀孕了？"我僵住了。"谁告诉你的？

""陈浩昨天给我打电话，他说你怀孕两个月了，他很高兴，说妈终于可以安心走了。

"陈宇看着我，"但是嫂子，两个月前，陈浩在深圳。""我知道。

""那孩子——""是你的。"我说。空气凝固了。"我知道。"陈宇突然说，"嫂子，

其实那天晚上，我没醉。"我抬起头，震惊地看着他。"你什么意思？""我是故意的。

"他看着我，眼神很复杂，"嫂子，我喜欢你很久了，从陈浩带你回家的第一天。

""你疯了？""我没疯。"他走近一步，"嫂子，陈浩配不上你，

他整天就知道听他妈的话，他妈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跟着他，一辈子都要看他妈脸色。

""所以你就趁我喝醉——""我们都喝醉了。"他打断我，"嫂子，那天晚上，

是你主动的。"我想反驳，但话卡在喉咙里。他说的是真的。那天晚上，我们聊到婚姻，

聊到陈浩，聊到婆婆，我越说越生气，越喝越多。然后，不知道是谁先动的手。"陈宇，

你来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个？"我深吸一口气。"不是。"他拿出一份文件，

"我是来给你看这个的。""什么？""陈建国的遗嘱。"他说，"妈让我偷出来的，

后天才宣读，但她想让我提前看看。"我接过文件，打开。第一条：市中心房产给陈浩。

第二条：存款200万给陈浩。

第三条：学区老宅估值800万给陈建国的第一个亲生孙子。我看到第三条，

心脏停了一拍。"亲生孙子？""对。"陈宇说，"嫂子，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陈浩是他们亲生儿子，我的孩子自然是亲生孙子。""但是陈浩不是陈建国的亲生儿子。

""什么？""陈浩是抱养的。"陈宇缓缓说道，"妈和我说过，她生不了孩子，

陈浩是她从孤儿院抱回来的。"我脑子嗡嗡作响。"所以，

遗嘱里的'第一个亲生孙子'——""是我的孩子。"陈宇看着我，"嫂子，

你肚子里的孩子，是陈建国唯一的亲生孙子，因为我，才是陈建国的亲生儿子。

"我往后退了一步。"你说什么？""我是陈建国的私生子。"他说，"我妈是他的初恋，

怀孕后他已经和现在的妈订婚了，所以把我生下来后，让我妈把我给了他的弟弟，

也就是我名义上的父亲。""所以你——""所以我才是陈建国的亲生儿子，陈浩是抱养的。

"他走近一步，"嫂子，你肚子里的孩子，价值800万。"我看着他，突然明白了什么。

"所以，那天晚上，不是意外？""是意外，也是安排。"陈宇说，

"妈知道陈浩不是亲生的，她也知道我是亲生的，她想要那套老宅子，

所以她需要一个陈建国的亲生孙子。""她让你——""她让我接近你，

她说你和陈浩感情不好，她说你一定会出轨，她说只要有了孩子，老宅子就是陈家的。

"陈宇看着我，"嫂子，我们都是她的棋子。"我瘫坐在沙发上。"那陈浩知道吗？

""不知道。"陈宇说，"陈浩一直以为自己是亲生的，他一直以为我是表弟，

他什么都不知道。""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因为我想和你在一起。"他突然说。

"什么？""嫂子，离开陈浩，跟我在一起。"他抓住我的手，"我们有了孩子，

我们可以拿到800万，我们可以开始新的生活。""你疯了！"我甩开他的手，"陈宇，

我是你嫂子！""你不是。"他说，"你从来不是。从你和我上床那一刻起，你就不是了。

""滚！"我指着门，"你给我滚出去！""嫂子——""滚！"我尖叫起来。

他看了我很久，最后，转身离开了。门关上，我崩溃了。我抱着膝盖，哭得撕心裂肺。

这一切都是局。婆婆的局。她算计了所有人。她知道我会出轨，她知道陈宇会让我怀孕，

她知道这个孩子可以拿到800万。她用我们的人生，换一套房子。手机响了，

是医院打来的。"林女士，患者病情恶化，请立刻赶来。"我擦掉眼泪，开车去医院。路上，

我一直在想，我该怎么办。说出真相？那陈浩会崩溃，婆婆会在遗憾中死去，我会成为荡妇，

孩子会成为私生子。隐瞒真相？那我要和陈浩继续这场谎言，一辈子活在愧疚里，

看着孩子叫陈浩爸爸，看着陈宇冷眼旁观。我不知道该选哪个。但我知道，

我只剩下47小时了。47小时后，遗嘱宣读。真相，就会水落石出。2.到医院的时候，

婆婆已经醒了。病房里只有她一个人，陈浩去办手续了。我走进去，她看着我，

露出一个笑容。"来了？""嗯。""坐。"她指着旁边的椅子。我坐下，

她突然伸手,握住我的手。"林晓，我知道你恨我。""我没有——""你有。"她打断我，

"你恨我一直催你生孩子，恨我一直偏向陈浩，恨我对你不好。"我沉默了。"但是林晓，

我这么做，都是有原因的。"她说，"你知道吗？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

就是没有自己的孩子。""陈浩——""陈浩不是我生的。"她说，"我生不出来，

所以抱养了他，但我心里一直有个结，我一直想要一个亲生的孩子，哪怕是孙子也好。

""所以您让陈宇——""是我让的。"她承认了，"林晓，我知道你和陈浩感情不好，

我知道陈宇喜欢你，我就想着，如果你们有了孩子，那这个孩子就是陈建国的亲生孙子，

老宅子就保住了。""但这是错的！"我说，"您这是在毁我的人生！""我知道。

"她的眼里有泪，"但是林晓，我快死了，我只剩这一个心愿了，我想在死之前，

知道陈家有后了，有亲生的后了。""可是陈浩——""陈浩不会知道的。"她说，

"只要你不说，陈宇不说，我带着秘密进棺材，没人会知道。""DNA呢？

陈浩会要求做亲子鉴定的。""不会。"她笑了，"陈宇和陈浩长得很像，

因为他们都有陈建国的基因，虽然一个是儿子一个是孙子，但外人看不出来。而且，

陈浩信任你，他不会怀疑的。"我看着她，这个快要死的女人，这个为了一套房子，

可以牺牲所有人的女人。"如果我拒绝呢？""你不会拒绝的。"她松开我的手，

"因为你别无选择，林晓，你已经怀孕了，孩子已经在你肚子里了，你能怎么办？打掉吗？

那陈浩会问你为什么，你说什么？说你出轨了？说孩子是陈宇的？"我说不出话。"所以，

你只能顺着我的意思来。"她闭上眼，"后天遗嘱宣读，你就说孩子是陈浩的，

拿到800万，好好过日子，就这么简单。""不简单。"我说，"我要骗陈浩一辈子，

我要活在愧疚里一辈子，我要看着孩子一辈子不知道亲生父亲是谁，这一点都不简单。

""但你会这么做的。"她睁开眼，"因为你需要钱，林晓，你家里欠了多少债？

你妈的医药费是不是又要交了？你弟弟是不是又在堵伯？你需要钱，而我给你的，

是800万。"我的眼泪掉下来。她说的都是真的。我家里欠了50万，我妈得了癌症，

每个月医药费3万，我弟弟堵伯又欠了20万。陈浩只给我家20万，他说多了他妈不同意。

但如果有800万，我可以还清所有债，我可以给我妈治病，我可以让我弟弟戒赌。

"怎么样，想清楚了吗？"婆婆看着我。我擦掉眼泪，站起来。"我不会听您的。""什么？

""我说，我不会听您的。"我看着她，"我会告诉陈浩真相，我会告诉他所有的事，

包括您让陈宇接近我，包括孩子是陈宇的，包括您的算计，我全都会说。""你敢！

"她挣扎着要起来。"我当然敢。"我转身走向门口，"因为我不想和您一样，

为了钱出卖良心。"我走出病房，在走廊里，陈浩正好走过来。"晓晓，你怎么哭了？

""没事。"我擦掉眼泪，"你妈醒了，你去看看吧。""好。"他走进病房。我靠在墙上，

深吸一口气。手机响了，是陈宇发来的短信："嫂子，妈跟你说什么了？"我盯着短信，

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陈宇怎么知道婆婆会跟我说话？除非，他在附近。除非，他在监视我。

我环顾四周，走廊尽头，陈宇站在那里，对我挥了挥手。我走过去。"你跟踪我？

""不是跟踪，是保护。"他说，"嫂子，妈跟你说什么了？""她让我隐瞒真相，

说孩子是陈浩的，拿到800万。""那你答应了吗？""没有。""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骗陈浩。"陈宇笑了："嫂子，你已经骗了，你和我上床，就是欺骗，

你怀了我的孩子，就是背叛，你现在说不想骗，太晚了。""所以你是来嘲笑我的？

""不是。"他收起笑容，"我是来告诉你另一件事的。""什么事？""陈浩知道了。

"我脑子轰的一声。"你说什么？""陈浩知道你怀孕了，他也知道孩子不是他的。

"陈宇说，"因为他在深圳出差那两个月，根本没碰过你，所以孩子不可能是他的。

""那他为什么不揭穿我？""因为妈。"陈宇说，"妈快死了，陈浩不想让她带着遗憾走，

所以他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装作很高兴，装作以为孩子是他的。"我往后退了一步。

"不可能……""很可能。"陈宇说，"嫂子，你以为只有你在演戏？陈浩也在演，

妈也在演,我也在演，我们都是演员，我们都在骗对方，我们都在等着，等着后天遗嘱宣读，

看看到底谁赢谁输。"我看着他，突然觉得很冷。"所以，这一切都是假的？""对，

也不对。"陈宇说，"孩子是真的，800万是真的，欺骗也是真的，但感情是假的，

亲情是假的，我们之间的一切，都是假的。""那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因为我想赢。

"他看着我，"嫂子，后天遗嘱宣读，陈浩会当众揭穿你，他会说孩子不是他的，

他会让你身败名裂，然后他拿走所有遗产，包括那800万。""他怎么拿？

遗嘱明明说给陈建国的亲生孙子。""妈会改口。"陈宇说，"她会说陈浩是亲生的，

她会拿出假的出生证明，她会作证，然后陈浩就合法继承了。""所以，妈和陈浩是一伙的？

""一直都是。"陈宇冷笑，"嫂子，你以为只有妈在算计你吗？陈浩也在算计，

他早就知道你和我的事，他也知道孩子是我的，他就等着你露馅，等着当众羞辱你，

等着离婚后拿走所有财产。"我瘫坐在地上。"那你呢？你也在算计我？

""我……"陈宇蹲下来，"嫂子，我是真的喜欢你，但我也需要钱，那天晚上，

既是妈的安排，也是我的私心，我想和你在一起，我也想要那800万。

""所以你来告诉我这些，是想让我帮你？""对。"他点头，"嫂子，后天遗嘱宣读，

你不要承认孩子是陈浩的，你要承认孩子是我的，然后我们一起去做亲子鉴定，

证明我是陈建国的儿子，证明肚子里的孩子是陈建国的孙子，这样，800万就是我们的。

""你疯了。"我推开他站起来，"陈宇，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让我当众承认出轨，

承认孩子是你的？""对。""然后呢？我身败名裂，我父母抬不起头，我弟弟被人嘲笑，

我这辈子都毁了？""但你有800万。"陈宇说，"嫂子，800万够你重新开始了，

我们可以去别的城市，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我们可以结婚，我们可以——""够了！

"我打断他，"陈宇，我不会帮你，我也不会帮陈浩，我谁都不会帮，我只会说出真相，

让所有人都知道，你们都在骗我，你们都在算计我，你们都想拿我当工具！"我转身要走，

陈宇抓住我的手。"嫂子，你要想清楚，你说出真相，对你有什么好处？你一分钱都拿不到，

你还会被所有人骂，你妈的医药费怎么办？你家的债怎么办？""我不知道！"我甩开他，

"但至少我不用活在谎言里，至少我还有良心！"我冲进电梯，在镜子里，我看到自己的脸，

苍白得像鬼。电梯门要关的时候，一只手伸了进来。陈浩。他走进电梯，我们并排站着，

谁都没说话。电梯下降，很安静。"晓晓。"他突然开口。"嗯？""孩子，是不是我的？

"我僵住了。电梯到了一楼，门开了，外面的光照进来，很刺眼。我走出去，头也不回。

"林晓。"陈浩在身后叫我，声音很轻，"我们需要谈谈。"我停住脚步，没有转身。

"谈什么？""谈后天。"他说，"后天遗嘱宣读，我们要说什么，该做什么，

应该配合一下。"我转过身，看着他。"陈浩，你知道吗？""知道什么？

""你知道孩子不是你的吗？"他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只是看着我，很久，说："我知道。

"我的眼泪掉下来。"那你还装作很高兴？""因为妈需要。"他说，"她快死了，

我想让她高兴。""哪怕是假的？""哪怕是假的。"我们对视着，在医院门口，夜风很冷。

"陈浩，你打算怎么做？"我问。"后天遗嘱宣读，我会说孩子不是我的。"他平静地说，

"我会和你离婚，我会拿走我应得的，你一分钱都别想要。""那800万呢？

""遗嘱作废，因为没有陈建国的亲生孙子，老宅子由其他亲属继承。"他说，

"妈已经和律师商量好了，会分给我表哥他们。""所以这一切，都是为了不让陈宇得到？

""对。"陈浩说，"妈知道陈宇是陈建国的私生子，她恨陈建国，

所以她宁愿把房子分给外人，也不会给陈宇一分钱。""那她为什么让陈宇接近我？

""为了毁了你。"陈浩冷冷地说，"晓晓，你以为妈喜欢你？她从来没喜欢过你，

她一直觉得你配不上我，她一直想让我离婚，所以她设了这个局，让你出轨，让你怀孕，

让你身败名裂,然后我就能名正言顺地离婚了。"我往后退了一步。"所以，你们从一开始，

就在算计我？""对。"他点头，"从陈宇接近你那一刻开始。""那你呢？你爱过我吗？

"他沉默了很久。"爱过。"他说，"但你出轨之后，就不爱了。"我笑了，

笑得眼泪都出来了。"陈浩，你知道吗？那天晚上，我喝醉了，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以为那只是一场梦，我醒来之后后悔得要死，我想告诉你，但我不知道怎么说，

我怕你恨我，我怕你离开我，所以我隐瞒了。""隐瞒就是欺骗。""对，隐瞒就是欺骗，

出轨就是背叛。"我看着他，"但是陈浩，你们呢？你妈算计我，陈宇利用我，你冷眼旁观，

你们就没有欺骗？就没有背叛？"他没说话。"所以我们都一样。"我擦掉眼泪，

"我们都是骗子，我们都在算计对方，我们的婚姻，从一开始就是假的。""那你想怎么样？

"他问。"我想，"我深吸一口气，"我想后天遗嘱宣读的时候，说出所有真相，

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个家有多恶心，你们有多虚伪，包括我，包括我自己。""你疯了。

"陈浩说，"你说出来，对你有什么好处？""至少我爽了。"我笑着说，

"至少我不用再演戏了，至少我可以做回我自己了。"我转身离开，陈浩在身后叫我，

但我没回头。我拦了一辆出租车，报了地址。司机问："小姐，你去哪？""火葬场。

"我说。司机愣了一秒："现在去？""对，现在去。"我看着窗外，"我要去看看，

我的婚姻，埋在哪里。"3.我没去火葬场,我让司机把我放在江边。站在江边，

看着波光粼粼的水面，我突然很想跳下去。一了百了。不用面对陈浩，不用面对陈宇，

不用面对那个快死的婆婆，不用面对后天的遗嘱宣读。手机响了，是我妈打来的。"晓晓，

医药费交了吗？""还没。""医院催了，说后天不交就停药。""知道了。""晓晓，

你怎么了？声音怎么这么奇怪？""妈，我累了。""累什么累？"她的声音立刻严厉起来，

"晓晓，妈跟你说多少次了，嫁到陈家是你的福气，陈浩对你不错，婆婆人也挺好，

你要好好过日子，别整天抱怨。""妈——""还有，听说婆婆快不行了，

你要在她面前好好表现，说不定能多分点遗产，到时候我的医药费就不用愁了。""妈，

您就只想着钱吗？""不想钱想什么？晓晓，妈病成这样，你弟弟又不争气，我不想钱，

想什么？想死吗？"我挂了电话。手机又响了,是我弟弟。"姐，我又欠了10万，

你能不能——"我关机了。然后，我蹲在江边，抱着膝盖，哭得撕心裂肺。为什么？

为什么所有人都在压榨我？婆婆压榨我生孩子，陈浩压榨我做完美妻子，陈宇压榨我的身体，

我妈压榨我的钱，我弟弟压榨我的责任。我到底欠了谁的？我为什么要活得这么累？"小姐，

你没事吧？"我抬起头，一个环卫工人看着我。"你要是想不开，就别在这里跳，江水脏，

打捞起来也麻烦。"我笑了："您放心，我不跳。""那就好。"他松了口气，

"现在的年轻人，压力太大了，动不动就想不开，其实活着挺好的，至少还能看到太阳。

""可是太阳也会下山。""下山了还会升起来。"他拍拍我的肩膀，"小姐，

人生没有过不去的坎，真的。"他走了，留我一个人坐在江边。太阳升起来。太阳会升起来。

我摸着肚子，里面有个生命，一个无辜的生命。我突然明白了。我不能死。不是为了陈浩，

不是为了我妈，不是为了那800万。是为了这个孩子。他是无辜的。

他不应该为我们的错误买单。我站起来，开机，给陈浩发了条短信："后天遗嘱宣读，

我会配合你，但有一个条件。"他很快回复："什么条件？""孩子归我，你们不许动他。

""可以。""另外，我要200万。""你做梦。""那就法庭见。"我回复，

"反正我也没什么可输的了，大不了鱼死网破，让所有人都知道陈家有多恶心。

"他没再回复。五分钟后,他打来电话。"100万，这是我的底线。""150万。

""成交。"挂了电话，我笑了。至少，我还能谈判。至少，我还有筹码。至少，

我还能为孩子争取点什么。我打车回家，路上接到了律师的电话。"林女士，明天下午两点，

遗嘱宣读，请准时到场。""好的。""另外，陈太太要求,您带上您的产检报告。

"我愣了一秒："为什么？""她说遗嘱涉及到您的孩子，需要确认怀孕情况。""好，

我知道了。"挂了电话，我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婆婆要产检报告？她想确认什么？

确认我真的怀孕了？还是确认孩子是谁的？不，产检报告看不出孩子是谁的，除非做DNA。

但现在孩子还在肚子里，做不了DNA。那她要产检报告干什么？我越想越不对劲。回到家，

我翻出产检报告，仔细看。报告上写着：孕8周，胎儿发育正常，预产期……等等。孕8周？

我算了算时间，8周，应该是两个月前，也就是陈浩在深圳的时候。但是，

报告上还有一行小字：根据末次月经推算，受孕时间约为7-9周前。7-9周前？

我翻出日历，7周前，陈浩还在家。9周前，也是。所以，如果按照这个时间推算，

孩子有可能是陈浩的？不对。我和陈浩已经半年没同房了，怎么可能是他的？

除非……我突然想起来，半年前，有一次我们喝醉了，迷迷糊糊做了一次。但那之后，

我来了例假，所以我以为没怀上。可是，如果那次例假是假的呢？

如果我其实那时候就怀孕了，只是不知道呢？我立刻上网查，输入关键词：怀孕初期出血。

搜索结果显示：少数孕妇在怀孕初期会有少量出血，容易被误认为是月经。我的手开始发抖。

如果是这样，那孩子有可能真的是陈浩的。但是，那天晚上，

我和陈宇……我立刻给医院打电话："医生，我想确认一下受孕时间，有没有更精确的方法？

""可以做B超测量胎儿大小,误差在一周左右。""那我能现在去吗？

""可以,但最好提前预约。""我现在就来！"我冲出家门，打车去医院。路上，

我一直在想，如果孩子真的是陈浩的，那一切就都改变了。我没有出轨。我没有背叛。

陈宇那天晚上，什么都没发生。我们只是喝醉了睡着了。所有的一切，都是误会。到了医院，

医生给我做了B超。"林女士，根据胎儿大小，受孕时间应该在10-11周前。

""10-11周前？""对，误差不会超过一周。"我算了算时间，10-11周前，

陈浩还在家，陈宇还没来。所以，孩子是陈浩的。一定是陈浩的。我坐在诊室里，

突然哭了出来。"林女士，你怎么了？"医生担心地问。"没事。"我擦掉眼泪，"医生，

能给我一份详细的报告吗？标注受孕时间的那种。""可以。"拿到报告，我冲出医院，

给陈浩打电话。"陈浩，孩子是你的！""什么？""孩子是你的！"我激动地说，

"我刚做了B超，医生说受孕时间是10-11周前，那时候你还在家，你还记得吗？

我们喝醉了那次，孩子就是那时候怀上的！"电话那头安静了很久。"陈浩，你听到了吗？

孩子是你的，我没有出轨，我没有背叛你，那天晚上我和陈宇只是喝醉了睡着了，

什么都没发生，都是误会，全都是误会！""林晓。"他的声音很冷，"你现在知道了？

""什么？""我说，你现在知道了？"他冷笑，"林晓，你以为我不知道孩子是我的？

"我愣住了。"你……你早就知道？""对，我早就知道。"他说，"那天晚上陈宇来找你，

我在楼下装了监控，我看到了一切，你们确实只是喝醉了睡着了，什么都没发生。

""那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说孩子不是我的？为什么要说你出轨？为什么要和你离婚？

"他打断我，"因为我想看看，你会怎么做。"我脑子一片空白。"什么意思？""意思是，

林晓，这一切都是我的局。"他慢慢地说，"我想看看,当你以为自己出轨了，

当你以为孩子不是我的，当你以为要身败名裂的时候，你会选择隐瞒，还是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