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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说《日常记载》是大神“依咦咦咦”的代表月季花挂钟是书中的主精彩章节概述:小区门口的早餐摊摆了张新桌塑料米白腿有点张阿姨每天七点十五分来买豆今天也不例她走到摊前穿蓝布褂子的摊主正用抹布擦新桌见她手在围裙上蹭了递过一个保温“还是老样子?”摊主“甜多加半勺”张阿姨把三块钱放在旧木桌那里有圈浅浅的杯是她常年放杯子磨出来豆浆灌得很杯口冒着白她捧着杯子往回晨光刚好照在新桌子米白色泛着点晃眼的光...
主角:月季花,挂钟 更新:2025-08-21 20:39: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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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区门口的早餐摊摆了张新桌子,塑料的,米白色,腿有点晃。
张阿姨每天七点十五分来买豆浆,今天也不例外。她走到摊前时,
穿蓝布褂子的摊主正用抹布擦新桌子,见她来,手在围裙上蹭了蹭,递过一个保温杯。
“还是老样子?”摊主问。“嗯,甜的,多加半勺糖。”张阿姨把三块钱放在旧木桌上,
那里有圈浅浅的杯印,是她常年放杯子磨出来的。豆浆灌得很满,杯口冒着白气。
她捧着杯子往回走,晨光刚好照在新桌子上,米白色泛着点晃眼的光。路过花坛时,
看见王大爷蹲在那里拔草,他每天这个点都在,今天手里的小铲子换了把新的,
木柄光溜溜的。“早啊,张阿姨。”王大爷抬头打招呼,手里的草抖了抖土。“早,老王。
”张阿姨点点头,脚步没停。楼道里的公示栏换了新通知,粉色的纸,打印的字比以前清楚。
她扫了一眼,是催缴物业费的,和上个月那张内容差不多,就是纸的颜色不一样。
掏钥匙开门,门轴“吱呀”响了一声,和昨天一样。把豆浆放在餐桌上,
杯底的水珠慢慢渗进桌布,晕开一小片深色。她坐下,拿起旁边的馒头,
是昨天下午在超市买的,还很软。窗外传来收废品的铃铛声,由远及近,又慢慢远了。
张阿姨咬了口馒头,喝了口豆浆,甜度刚好。喝完豆浆,张阿姨把保温杯洗干净,
倒扣在沥水架上。阳光从厨房窗户斜照进来,在瓷砖地面投下一块菱形的光斑,
里面浮着细小的尘埃。她走到阳台,拿起喷壶给绿萝浇水。叶子比上周又多了两片新的,
嫩黄色,蜷在老叶中间。喷壶里的水快没了,她拧开盖子,接了半壶自来水,晃了晃,
里面的水垢跟着转了转。楼下的收废品铃铛声彻底听不见了。王大爷大概还在花坛边,
张阿姨探头看了一眼,果然,他正蹲在月季花丛前,手里捏着片枯叶,
慢悠悠地往垃圾袋里扔。十点整,墙上的挂钟“当”地响了一声。张阿姨走到客厅,
拿起毛线筐。上次织到一半的围巾摊在里面,藏青色的线,针脚歪歪扭扭,
和她去年织的那条差不多。她捏起两根棒针,挑出线头,织了两针,手指有点僵,
停下来搓了搓。窗外的风掀起窗帘一角,带进点楼下便利店的面包香。张阿姨抬头看了看天,
云很淡,慢慢往东边移。她低下头,继续织围巾,棒针碰撞的声音很轻,
和挂钟的滴答声混在一起。中午十二点,她放下棒针,去厨房热了碗昨天的剩饭。
微波炉“叮”响的时候,王大爷刚好经过楼下,手里提着空的菜篮子,哼着不成调的曲子。
张阿姨扒了口饭,听见他和对门的李婶打招呼,声音隔着窗户传进来,有点模糊。
剩饭有点凉,她倒了点热水拌了拌。窗外的绿萝在风里轻轻晃,新长的嫩叶舒展开了些,
颜色深了一点。下午三点,张阿姨把织了一半的围巾放回筐里,起身去阳台收衣服。
昨天洗的衬衫晾得差不多了,布料摸起来有点硬,是晾晒时被风吹得绷紧的缘故。
她叠衬衫的时候,袖口的纽扣硌了手心一下,是去年缝上去的那颗,比原来的略大一点。
楼下传来孩子们的笑声,是隔壁单元的双胞胎放学了,书包在地上拖着走,
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张阿姨趴在栏杆上看了会儿,两个孩子正蹲在花坛边,
对着王大爷刚种的太阳花指指点点。王大爷站在旁边,背着手,嘴里不知道说着什么,
表情淡淡的。收完衣服,她从柜子里翻出块抹布,擦起了茶几。桌面上有圈浅浅的印子,
是常年放茶杯留下的,擦了半天也没淡下去。阳光移到了沙发上,她把抹布搭在椅背上,
蜷进沙发里,拿起上午没看完的报纸。报纸是前天的,副页上的电视剧预告已经过期了,
但她还是慢慢翻着。广告栏里有张超市促销单,鸡蛋比平时便宜两毛,
她用铅笔在旁边画了个小勾,打算明天早上顺路去买。四点多的时候,楼道里响起脚步声,
是楼上的小伙子下班早了。他的皮鞋底硬,踩在台阶上“噔噔”响,每次经过张阿姨家门口,
都会顿一下——大概是怕吵到她,这个习惯已经有两年了。张阿姨放下报纸,
去厨房烧了壶水。水壶“呜呜”响起来的时候,
她看见王大爷提着一个鼓鼓的塑料袋从楼下经过,大概是买了菜。塑料袋上印着超市的标志,
边角有点破,用绳子系了个结。水开了,她泡了杯菊花茶。杯子里的菊花慢慢舒展,
水的颜色一点点变黄。窗外的太阳花被孩子们碰倒了两株,王大爷正蹲在那里扶,
动作慢悠悠的,像在摆弄什么珍贵的东西。张阿姨喝了口茶,有点苦,她往杯里加了勺糖,
搅了搅。茶根沉在杯底,像没睡醒似的。傍晚的风比下午凉了些,
张阿姨把阳台的窗户关到一半,留了道缝。楼下的路灯亮了,昏黄的光打在花坛的泥土上,
王大爷刚扶好的太阳花,影子歪歪地贴在地上。她从冰箱里拿出两个鸡蛋,是上周买的,
蛋壳上还沾着点干了的鸡粪。碗柜里的瓷碗缺了个小角,是前年报菜价时不小心磕的,
她用了快两年,倒也习惯了。打鸡蛋的时候,蛋壳碎片掉进碗里,她捏着指尖挑出来,
动作慢悠悠的,和年轻时一样。楼道里的声控灯突然亮了,有人上楼。张阿姨侧耳听了听,
脚步很重,大概是三楼的小伙子,他总爱穿那双厚底运动鞋。果然,“咚”的一声,
是他关门的声音,震得自家窗台上的绿萝晃了晃。炒鸡蛋的香味漫开时,
窗外的天暗成了灰蓝色。张阿姨盛出鸡蛋,端到餐桌上,筷子笼里的木筷有点潮,
是中午洗了没晾干的。她盛了碗白粥,刚熬好的,表面结着层米油,吹了吹,抿了一小口,
温度刚好。楼下便利店的灯全亮了,浅灰色的门帘被晚归的人掀起又落下,
影子在地上拖得很长。张阿姨扒着粥,听见隔壁李婶在楼道里喊孙子回家吃饭,
声音穿过窗户,混着远处的汽车喇叭声,不吵,也不清静。吃完晚饭,她把碗筷泡在水池里,
打算明早再洗。墙上的挂钟指向七点半,秒针“咔哒咔哒”地走,
和楼下车库卷帘门拉动的声音,正好合上了拍子。八点刚过,张阿姨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
屏幕亮起来的瞬间,光影在对面的白墙上晃了晃,像谁用手轻轻扫过。正在放天气预报,
说明天和今天一样,多云,气温差不太多。她没换台,就那么听着主持人平缓的语调,
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遥控器边缘——那里有块掉了漆的地方,是去年摔在地上磕的。
阳台的窗户没关严,风钻进来,吹动了窗帘边角。她起身去关窗,
看见楼下的王大爷正锁单元门,手里拎着个空的塑料桶,大概是去对面的水站接水了。
他走路的姿势和往常一样,有点晃,右腿似乎比左腿沉些,是年轻时候落下的毛病。关了窗,
屋里安静了些。电视里开始放电视剧,声音不大,演的什么张阿姨没太留意。
她从柜子里翻出个布袋子,坐在沙发上摘明天要吃的青菜。菜是早上买的,叶子有点蔫了,
她掐掉黄边,留下的菜心还挺嫩。摘菜的声音很轻,“咔嚓咔嚓”的,
和电视里的对话声搅在一起。九点半,王大爷接完水回来了,脚步声在楼道里拖沓地响。
张阿姨抬头看了眼挂钟,秒针刚跳过一个数字。她把摘好的青菜装进保鲜袋,
放进冰箱的下层,那里的温度总比上层低一点,菜能放得久些。电视里的剧演完了,
开始放广告。张阿姨拿起遥控器关了电视,屋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挂钟的滴答声。
她走到卫生间,倒了杯温水,喝下大半杯。杯壁上凝了层水汽,她用手抹了抹,
留下几道模糊的印子。洗漱完,她掀开被子躺在床上。床垫中间有点陷,
是常年睡一个位置压出来的。窗外的路灯透过窗帘缝隙,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光带,
里面浮着些飞虫,慢悠悠地飞。张阿姨闭上眼睛,楼道里偶尔传来晚归人的脚步声,远了,
又近了。她翻了个身,把枕头往高垫了垫,和每天晚上一样,没一会儿就有了睡意。
天快亮时,张阿姨翻了个身,床垫发出轻微的“吱呀”声。窗外的路灯不知何时灭了,
窗帘缝隙里透进点灰蒙蒙的光,刚好照在床脚的地板上,那里落着根去年的头发,白的。
她醒得不算早,七点整的闹钟响了两声,她伸手按掉。坐起身时,后背有点僵,
是昨晚没睡好的缘故。穿拖鞋时,右脚的鞋跟蹭到了地板,发出“沙沙”声,
这双鞋买了三年,后跟磨得有点歪。走到厨房,先烧了壶水。水壶放在灶台上,
底圈结着层薄薄的水垢,是常年用自来水烧的缘故。她打开冰箱,拿出昨天摘好的青菜,
叶子比昨晚看着又蔫了点,不过还能吃。楼下传来王大爷的咳嗽声,比平时早了些。
张阿姨往窗外瞥了眼,他正站在花坛边活动胳膊,动作比昨天慢,大概是起得急了。
早餐摊的蓝布褂子也出现在路口,新桌子还摆在老位置,被晨光镀上一层淡金。水开了,
她泡了杯茶,还是昨天的菊花。茶叶在水里浮浮沉沉,最后慢慢沉底,像落定的心思。
墙上的挂钟“咔哒”跳了一格,七点十分,离去买豆浆的时间,还有五分钟。
楼道里的声控灯不知什么时候好了,有人上楼,灯“啪”地亮了,又在脚步声远去后,
慢慢暗下去。张阿姨拿起保温杯,擦了擦杯口,走到门口换鞋。
鞋架最下层的拖鞋摆得有点歪,她踢了踢,让两只鞋跟对齐,像每天出门前都会做的那样。
走到早餐摊前,蓝布褂子摊主正往保温桶里加豆浆,蒸汽腾起来,模糊了他半张脸。
新桌子还是有点晃,张阿姨把保温杯放在旁边的旧木桌上,三块钱按在原来的杯印里。
“今天王大爷没跟你一块儿?”摊主一边灌豆浆一边问。“许是起猛了,在楼下歇着呢。
”张阿姨应着,看了眼小区门口。王大爷果然还站在花坛边,背着手来回踱,步子比平时小。
接过灌满的保温杯,杯壁烫得指尖发麻。往回走时,晨光刚好越过楼顶,斜斜切过楼道口,
把台阶分成亮的一半和暗的一半。张阿姨踩着明暗交界的地方往上走,
每一步都落在熟悉的位置。对门李婶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收音机的戏曲声,咿咿呀呀的,
和昨天下午的调子差不多。张阿姨掏出钥匙时,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
李婶探出头:“买豆浆啦?”“嗯,刚回来。”“我家酱油没了,等会儿借你半瓶?”“成,
放门口就行。”张阿姨开了门,听见李婶转身去厨房的声音,带着点拖沓的脚步。
把豆浆放在餐桌上,她走到阳台拉开窗帘。绿萝的新叶又舒展开些,颜色凑近了看,
比昨天深了点绿。楼下的王大爷开始拔草了,蹲在月季花丛前,姿势和前几天一模一样,
像幅没干透的画。墙上的挂钟指向七点四十,张阿姨给自己倒了杯凉白开。
杯子里的水晃了晃,映出天花板上那块浅黄的水渍,是前年雨季漏的,一直没褪干净。
快到中午时,李婶果然把半瓶酱油放在了门口,玻璃瓶上贴着张便利贴,
歪歪扭扭写着“谢啦”。张阿姨开门拿进来,放在厨房的调料架上,刚好在醋瓶和料酒中间,
那个位置原本空着半格。她切了点青菜,和昨天剩下的米饭一起炒。油锅冒烟时,
她往后退了半步——去年被油溅到过手腕,现在留下个浅褐色的小印子,不细看几乎看不见。
炒饭盛出来时,香气漫到客厅,和阳台飘进来的绿萝味混在一起,不浓,却很实在。吃饭时,
窗外的王大爷搬了把小马扎坐在花坛边,手里捧着个搪瓷缸,大概是在喝茶。
阳光晒得他微微眯着眼,头一点一点的,像在打盹,又像在听风里的声音。下午两点,
张阿姨找出那块没织完的围巾。藏青色的线快用完了,她从抽屉里翻出另一团,
颜色略深一点,是去年没织完的另一卷。接上线头时,手指顿了顿,针脚比刚才歪了些,
她也没拆,就那么往下织。楼道里传来快递员的脚步声,带着个大箱子,
“咚咚”地往楼上撞。张阿姨侧耳听了听,停在了五楼,然后是撕胶带的声音,很脆。
过了会儿,脚步声下来了,箱子空了,听起来轻了不少。四点多,她去阳台收了件外套。
风把衣角吹得贴在晾衣绳上,留下道浅浅的印子。叠外套时,口袋里掉出颗纽扣,
是前几天逛街时顺手买的,和衬衫上那颗略大的正好配对。她捡起来,
放进针线盒的小格子里,和其他几颗零散的纽扣挤在一起。楼下的便利店亮起灯时,
张阿姨把炒好的咸菜装进玻璃罐。罐子是去年腌糖蒜用的,内壁还留着点淡淡的蒜味。
她盖紧盖子,放在橱柜最下层,和另外两个空罐子排得整整齐齐。窗外的天慢慢暗下来,
王大爷的马扎还在花坛边,人却不见了。张阿姨探头看了看,楼道口的灯亮着,
他大概是回家了。挂钟“当”地敲了七下,和昨天一样,不早不晚。晚饭是面条,清水煮的,
加了把青菜和半勺李婶还来的酱油。张阿姨端着碗坐在桌边,面条冒着白气,
她用筷子挑了挑,热气熏得眼镜片有点模糊。楼下传来收废品的铃铛声,比昨天晚了些。
张阿姨扒了口面,听见王大爷在楼道里咳嗽,然后是开门的声音,“吱呀”一声,
和自己家门轴一个调子。吃完面,她把碗泡在水池里,打算明天早上再洗。
阳台的窗户没关严,风卷着点便利店的烤肠香飘进来。张阿姨走到窗边,
看见王大爷正站在楼下打电话,背对着她,声音压得很低,听不清说什么,
脚边放着个鼓鼓的纸箱子。墙上的挂钟走到八点半,张阿姨拿起毛线筐。
藏青色的线快织完了,她把那团深一点的线接上去,针脚处有点突兀,但摸起来还算平整。
织到第九针时,楼下的电话挂了,王大爷拎着纸箱子往垃圾桶走,步子比平时沉。九点刚过,
楼道里的声控灯亮了,是三楼的小伙子回来晚了。他的脚步声在门口顿了顿,
然后轻轻带上门,没像往常那样发出“咚”的一声。张阿姨停下棒针,侧耳听了听,
没再有声响,才继续往下织。绿萝的叶子在风里晃,新长的那片已经完全舒展开,
颜色和老叶差不多了。张阿姨抬头看了眼,又低下头,棒针碰撞的声音很轻,
混着挂钟的滴答声,在安静的屋里慢慢荡开。快十点时,她把围巾放进筐里,去卫生间洗漱。
镜子里的头发又白了几根,她抬手捋了捋,没太在意。水龙头滴了两滴水,
“嗒、嗒”落在水池里,和挂钟的声音叠在一起,像谁在数着时间走。躺在床上时,
窗外的路灯刚好照在床脚的地板上,那根白头发还在原地。张阿姨翻了个身,
把枕头往高垫了垫,没一会儿,就听见了自己均匀的呼吸声。清晨的光线比昨天亮得早了些,
张阿姨醒时,闹钟还没响。她睁着眼看天花板,那块浅黄的水渍在微光里淡了点,
像被晨雾晕开的。起身时,床垫的“吱呀”声比往常轻,许是天暖了,
木头缝里的潮气散了些。穿拖鞋时,右脚后跟蹭到地板,
“沙沙”声里混了点楼下的鸟鸣——是新来的麻雀,在老槐树上搭了窝,
这几天总在天亮时叫。去厨房烧开水,水壶底的水垢晃了晃,比昨天看着似乎厚了点。
她打开冰箱拿鸡蛋,发现保鲜袋里的青菜只剩小半把,叶子蔫得厉害,便挑出几根还能吃的,
其余的丢进垃圾桶。垃圾桶里的塑料袋结了个松松的结,是昨天傍晚系的。
楼下的王大爷已经在花坛边了,手里拿着小铲子,正往月季花丛里埋什么。
张阿姨扒着阳台栏杆看了看,他脚边放着个空罐头瓶,大概是埋了点鱼肠当肥料。
早餐摊的蓝布褂子也支起来了,新桌子被晨光晒得发亮,摊主正弯腰擦桌面,动作慢悠悠的。
水开了,她泡了杯茶,换了包新的菊花,花瓣比昨天的小些。茶叶在水里转了两圈,
慢慢沉底,水色黄得浅了点。墙上的挂钟“咔哒”跳了格,七点十分,张阿姨拿起保温杯,
擦了擦杯口的指纹——是昨天接豆浆时留下的。走到门口换鞋,
看见李婶放在楼道的酱油瓶空了,瓶身擦得干干净净。张阿姨笑了笑,把瓶子拎进来,
放进橱柜最下层,和另外两个空罐子排在一起,这次没留缝隙。下楼时,
声控灯“啪”地亮了,光线里浮着些尘埃,和昨天早上的样子差不多。
张阿姨踩着台阶边缘走,鞋底蹭过水泥地,发出熟悉的“沙沙”声。到了早餐摊,
张阿姨把保温杯放在旧木桌上,三块钱按进那个浅窝。摊主正往保温桶里续豆浆,
蒸汽裹着豆香漫过来,她往后退了半步,刚好避开烫人的热气。“王大爷今早埋的啥?
”摊主灌好豆浆递过来,手背上沾着点白花花的豆浆沫。“许是鱼肠,见天儿给花上肥。
”张阿姨接过杯子,指尖触到杯壁的温热,和往常一样。往回走时,
老槐树的影子斜斜铺在地上,比昨天短了些。王大爷还在花坛边忙活,小铲子插进土里,
带出点湿乎乎的泥,他弯腰把土拍实,动作慢悠悠的,裤脚沾了点草屑也没拍。
楼道里飘来股煤气味,是四楼的老太太在生炉子。张阿姨上楼时,
正撞见她端着炉渣往楼下走,俩人打了个照面,老太太笑了笑,露出没牙的牙床:“早啊,
张姐。”“早,慢点走。”张阿姨侧身让了让,看着她的布鞋踩过台阶,
留下两个浅浅的黑印。开门进屋,先把豆浆放在餐桌中央。阳光从客厅窗户照进来,
在地板上画出块亮斑,里面的尘埃转着圈儿飞。张阿姨走到阳台,拿起喷壶给绿萝浇水,
新叶又硬挺了些,叶尖泛着点油亮的光。厨房传来“滴答”声,是水龙头没关紧。
她走过去拧了拧,声音停了,指尖沾了点水珠,甩了甩,落在瓷砖上,没一会儿就洇没了。
墙上的挂钟指向七点五十,比昨天这个时候,多走了两圈。上午十点,
张阿姨坐在沙发上织围巾。藏青色的线接了新的,颜色深的那段开始慢慢往上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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