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疑惊悚连载
由青竹村林凡担任主角的悬疑惊书名:《末班地铁的第十三乘客是几点本文篇幅节奏不喜欢的书友放心精彩内容:第十三乘客第一夜车厢的异常计数CBD的玻璃幕墙在深夜十一点半早已失去了白日里的璀那些曾反射着蓝天白云的镜此刻像被墨汁浸透的宣将最后一丝来自城市霓虹的微光也吞噬殆林凡盯着电脑屏幕上密密麻麻的《城市交通流量季度分析报告揉了揉发酸的太阳指节因为长时间敲击键盘而泛着青桌角的美式咖啡凉透杯壁凝结的水珠顺着杯身蜿蜒而在摊开的采访笔记上晕开一小片墨渍——那是上周采访...
主角:青竹村,林凡 更新:2025-10-30 04:17: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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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乘客第一章 深夜车厢的异常计数CBD的玻璃幕墙在深夜十一点半时,
早已失去了白日里的璀璨。那些曾反射着蓝天白云的镜面,此刻像被墨汁浸透的宣纸,
将最后一丝来自城市霓虹的微光也吞噬殆尽。
林凡盯着电脑屏幕上密密麻麻的《城市交通流量季度分析报告》,揉了揉发酸的太阳穴,
指节因为长时间敲击键盘而泛着青白。桌角的美式咖啡凉透了,
杯壁凝结的水珠顺着杯身蜿蜒而下,
在摊开的采访笔记上晕开一小片墨渍——那是上周采访地铁运维工程师时记下的要点,
“10号线末班列车空载率92%,国贸站至劲松站区间曾因地质问题延误施工”。
作为《都市晚报》的调查记者,这种加班到后半夜的日子早已刻进了林凡的生活节奏。
主编张涛下午还拍着他的肩膀说:“小林,这篇交通报告要是能挖出点深度,
下个月的优秀选题就是你的。”可此刻,
林凡满脑子都是“赶末班地铁”的念头——他家住在城郊的云溪花园,
必须在23:40前赶到国贸站,才能赶上最后一班10号线,否则就得在公司将就一夜。
他快速保存文档,将采访笔记、录音笔塞进双肩包,抓起搭在椅背上的深灰色冲锋衣。
编辑部的办公区早已空无一人,只有最角落的打印机还在发出“咔嗒咔嗒”的轻响,
像是困在深夜里的孤魂,执着地吞吐着最后几张废弃的稿件。
走廊里的声控灯随着他的脚步亮了又灭,光影在墙壁上拉扯出细长的影子,
倒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身后跟着。走出报社大楼,晚风吹得冲锋衣下摆猎猎作响。
街道上空荡荡的,只有零星几家24小时便利店还亮着暖黄的灯,
“关东煮”的招牌在玻璃门上氤氲出模糊的光晕。林凡加快脚步,
皮鞋踩在柏油路上发出“嗒嗒”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他看了眼手机——23:21,还有19分钟,来得及。国贸地铁站的入口处,
自动售票机的屏幕还亮着,淡蓝色的光映在空无一人的站台上。林凡刷了交通卡,
闸机发出“嘀”的轻响,像是在空旷的空间里投下一颗石子。站台两侧的应急灯昏昏欲睡,
光线勉强勾勒出候车椅的轮廓,公告牌上“末班列车即将进站”的红色提示灯,每闪烁一次,
空气里的寂静就更重一分。隧道深处传来“呜——”的长鸣,那是地铁进站的信号,
带着金属轮轴与铁轨摩擦的刺耳声响,由远及近,震得站台地面微微发麻。
林凡下意识后退半步,看着列车的灯光刺破黑暗,像一条庞大的钢铁巨蛇,缓缓停在面前。
车门打开的瞬间,一股混杂着灰尘、冷气与淡淡消毒水的风扑面而来,让他打了个寒颤。
车厢里比他预想的要“热闹”些——准确说,是有五个乘客。
靠窗的位置坐着一个穿米白色职业装的女人,头发挽成整齐的发髻,头靠在冰冷的玻璃上,
似乎已经睡着,手里还攥着一杯未喝完的珍珠奶茶。
林凡的目光在那杯奶茶上顿了顿——标签上明明印着“珍珠奶茶中杯”,
但透过透明的杯壁,里面只有深褐色的液体,连一颗珍珠的影子都没有,
杯盖边缘还凝结着几滴异常冰冷的水珠,像是刚从冰箱里拿出来。
女人手腕上戴着一块银色电子表,林凡无意间扫过,竟发现表盘上的指针正倒着走,
数字从23:41跳到23:40,再跳到23:39,仿佛时间在她身上逆向流淌。
过道中间站着个背着黑色双肩包的学生,看年纪不过十七八岁,戴着一副黑色耳机,
手指在手机屏幕上飞快地滑动。林凡好奇地多瞥了一眼,却发现那手机屏幕亮着,
却没有任何APP界面,只有一片雪花似的白噪音,不断闪烁着杂乱的光点。
学生的头微微低垂,刘海遮住了眼睛,只能看到他紧抿的嘴唇,像是在压抑着什么情绪。
车厢角落还靠着一对情侣,男生穿着黑色连帽衫,女生裹着浅粉色围巾,两人头靠在一起,
似乎在低声说着什么。但林凡仔细听了半天,
却没听到任何声音——他们的嘴唇像提线木偶一样开合着,动作僵硬得怪异,
男生时不时替女生拢一拢围巾,可那围巾明明已经裹得很紧,
他的手指只是机械地重复着动作。林凡找了个靠门的座位坐下,
从背包里掏出笔记本和钢笔——这是他做调查记者养成的职业习惯,
总喜欢记录下身边反常的人和事。他先在笔记本上画了个简易的车厢示意图,
然后开始数人数:自己、米白职业装女人、黑包学生、连帽衫情侣,一共五个人。
他在“5”后面画了个圈,刚要写下“乘客状态:均显疲惫”,
笔尖突然顿住——纸上“5”字的末尾,不知何时多了一道细细的划痕,
像是有人用指甲在纸上轻轻刮过,边缘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黑色墨迹,
和他采访笔记上的墨渍一模一样。“应该就是这些了吧。”林凡小声嘀咕,
把笔记本塞进背包侧兜,拿出手机刷起了新闻。首页全是明星八卦和双十一促销广告,
他翻了几页就觉得无聊,收起手机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车厢里很安静,
只有列车行驶的“哐当”声,还有那对情侣无声的“对话”,营造出一种诡异的静谧。
不知过了多久,列车突然剧烈颠簸了一下,林凡猛地睁开眼。窗外是漆黑的隧道,
壁上的应急灯飞速向后掠过,形成一道道模糊的光带,像无数个一闪而过的幽灵。
他下意识地再次数人数——这一次,数出了六个。多出的“人”在哪里?
林凡的心脏骤然收紧,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扫过车厢:职业装女人还在“睡”,
奶茶杯纹丝不动,电子表的指针已经倒走到23:30;学生摘下了耳机,
低头盯着手机的白噪音屏幕,手指停止了滑动;情侣依旧保持着依偎的姿势,嘴唇不再开合,
只是僵硬地看着前方。他的后颈突然泛起一阵凉意,像是有一道冰冷的目光贴在皮肤上,
带着潮湿的泥土气息。林凡猛地回头,车厢后部空荡荡的,只有一排深蓝色的座椅,
座椅下方的阴影里似乎有个模糊的轮廓,很高,穿着深色的衣服,但再眨眼,
那轮廓又消失了,只剩下一片深不见底的黑暗。“肯定是加班太累,出现幻觉了。
”林凡揉了揉眼睛,试图说服自己。可刚要转回头,
眼角余光却瞥见那个职业装女人——她的头依旧靠在玻璃上,但嘴角却向上咧开,
露出一个极其僵硬的笑,像是有人用线拽着她的嘴角。她的眼睛明明闭着,
眼尾却有一道水渍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奶茶杯的杯盖上,发出“嗒”的轻响,
在寂静的车厢里格外清晰。林凡的心跳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他强压着恐惧,
再次看向女人的电子表——指针已经停在了23:28,表盘上凝结的水珠,
竟慢慢汇成了一个模糊的“13”字样。列车到站的提示音突然响起,打破了车厢里的死寂。
车门缓缓打开,林凡几乎是逃一样地冲了下去。换乘另一班地铁时,他总觉得身后有人跟着,
每走一步,都能感受到那道冰冷的目光,可回头望去,只有空荡荡的站台和闪烁的指示灯。
直到回到家,打开客厅的吊灯,暖黄色的光洒满房间,林凡才松了口气。他瘫坐在沙发上,
拿起手机想给女朋友苏晓发消息,
却无意间点开了新闻客户端——一条标题赫然映入眼帘:“昨晚末班10号线乘客失联,
警方已介入调查”。新闻里写着:“10月17日晚23:40左右,
市民王女士32岁乘坐末班10号线国贸站至劲松站区间时失联。其家人称,
最后一次联系王女士时,她在电话中表示‘在地铁上,有点冷’,随后电话便被挂断,
此后再无联系。目前,警方已调取地铁站内监控,但监控画面模糊,
了一张王女士的照片——正是那个在地铁上攥着无珍珠奶茶、戴着倒走电子表的职业装女人。
照片里的王女士笑容温和,手腕上的电子表指针正常走着,显示的时间是23:35,
和她失联的时间仅差五分钟。林凡手里的手机“啪”地掉在地毯上。他盯着屏幕,
的指针、无珍珠的奶茶、僵硬的笑容、纸上的划痕、多出的“第六人”……这些反常的细节,
难道不是幻觉,而是王女士“出事”的预兆?他捡起手机,
手指颤抖着拨通了主编张涛的电话。“张主编,我有个线索……关于昨晚10号线的失联案,
可能不是简单的失踪。”第二章 手机反射里的铜铃残影挂了张涛的电话,林凡坐在沙发上,
指尖还在微微发抖。张涛让他先搁置手里的交通报告,全力调查王女士的失联案,
“如果能挖出独家新闻,年底的奖金翻倍”。但林凡心里清楚,
这不仅仅是一个普通的失踪案——昨晚地铁上的异常,绝对和王女士的失联有关,
甚至可能牵扯到更诡异的事情。他起身走到书房,打开书桌最下面的抽屉,
里面放着一个褪色的木盒。这是外婆去世前留给她的,木盒上刻着淡淡的“青竹”二字,
里面装着一个生锈的小铜铃,铃身上刻着复杂的花纹,像是某种古老的图腾。
外婆是青竹村人,小时候总跟他说村里的故事,说青竹村有个守墓人,
一辈子守护着村里的祖坟,还说“铜铃能驱邪,遇到不干净的东西就摇一摇”。
可每次林凡追问守墓人的具体故事,外婆就会突然闭嘴,只是反复叮嘱他:“别问,别找,
尤其是别碰末班地铁。”当时林凡只当是老人的迷信,可现在回想起来,
外婆的话像一道冰冷的警告,在他耳边回响。他拿起铜铃,指尖触到铃身的锈迹,
竟感受到一丝微弱的暖意,像是有生命似的。
“青竹村……守墓人……末班地铁……”林凡喃喃自语,
将铜铃塞进冲锋衣的内兜——不管外婆的话是不是真的,带着它,总能让他多一分安全感。
接下来的白天,林凡几乎是在浑浑噩噩中度过的。
他在报社的资料库翻找关于“青竹村”和“10号线施工”的旧闻,
却只找到几篇无关痛痒的报道:1987年10号线开工时的新闻通稿,
提到“途经多个村落,
村民积极配合搬迁”;2005年青竹村被列入“城市历史村落保护名录”,
但配图里只有一片荒芜的空地,没有任何村民的身影。
他又在网上搜索“末班地铁10号线 异常事件”,
跳出的全是都市传说帖子:有人说见过穿灰布旧衣的老人在车厢里游荡,
有人说听到过奇怪的哭声,还有人说数人数时总会多一个,但这些帖子都没有配图,
评论区也全是“造谣”“编故事”的质疑。只有一个ID叫“地铁老保安”的用户,
在2020年发过一条帖子:“末班10号线有‘第十三乘客’,勿看其影,勿应其声,
勿久留一室,否则会被拉进‘循环’。”帖子下面没有更多内容,账号也早已注销。
“第十三乘客……循环……”林凡把这几个字记在笔记本上,
和外婆的铜铃、王女士的失联案放在一起。这些碎片化的信息,
似乎都指向一个方向——10号线的末班列车,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好不容易熬到晚上22点,林凡提前来到国贸地铁站。他没有立刻进站,
而是在站外的便利店买了一瓶功能饮料和一包巧克力——他需要保持清醒,
应对今晚可能发生的任何事情。便利店的店员是个年轻女孩,看到林凡反复看时间,
笑着问:“先生,等末班地铁啊?最近别坐太晚的车,听说昨晚有人在地铁上失联了。
”“你也知道?”林凡心里一动。“当然啦,我们店员都在说,”女孩压低声音,
“我闺蜜的哥哥是地铁保安,说昨晚10号线的监控好像被什么东西挡住了,
只能看到一片白花花的雾,特别吓人。”林凡谢过女孩,快步走进地铁站。
站台上依旧空荡荡的,应急灯的光在地面投下长长的影子,像是一个个站立的人。
他找了个角落站着,假装看手机,
实则用眼角余光观察周围的环境——站台的墙壁上没有任何异常,隧道口漆黑一片,
只有远处的信号灯闪烁着红色的光。23:40,末班10号线准时进站。车门打开的瞬间,
林凡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冲锋衣,迈步走了进去。车厢里的乘客和昨晚不同,除了他,
还有四个人:一个穿西装的中年男人,坐在靠窗的位置,闭着眼睛,
手指在膝盖上有节奏地敲击着,像是在数什么;一个穿碎花裙的老太太,手里拎着一个布包,
不停地念叨着“回家”;一对年轻夫妻,抱着熟睡的婴儿,脸上满是疲惫。
林凡找了个能看到车厢后部的位置坐下,从背包里掏出手机,调成前置摄像头模式,
然后把手机放在腿上——他不敢直接回头看,只能通过屏幕的反射观察车厢后部的情况。
屏幕里先映出他自己的脸,脸色有些苍白,眼底带着熬夜的青黑,然后是对面西装男的侧脸,
再往后,就是空荡荡的车厢后部。列车驶出站台,进入隧道。窗外的黑暗像潮水一样涌来,
车厢里的温度渐渐下降,林凡能感觉到冲锋衣内兜的铜铃开始微微发烫。他紧握着手机,
眼睛死死盯着屏幕——一开始,反射里没有任何异常,西装男还在敲击膝盖,
老太太还在念叨,年轻夫妻低头看着婴儿。过了大概五分钟,列车突然颠簸了一下,
车厢里的灯光闪烁了一下。就在这时,
手机屏幕里的反射突然多了一个身影——车厢后部的座椅旁,站着一个穿灰布旧衣的老人,
身材佝偻,手里拄着一根拐杖,拐杖顶端缠着几圈褪色的蓝布条,布条下隐约露出一点铜色,
和林凡兜里的铜铃材质相似。林凡的呼吸瞬间停滞。他放大屏幕,试图看清老人的脸,
可反射里的脸始终是一片模糊,像是被浓雾笼罩着,只能看到他干瘪的嘴唇和深陷的眼窝。
老人的脚下没有影子,哪怕车厢顶的白炽灯直直照下来,他的脚下依旧是一片深黑,
像把光都吸进了地底。“叮——”兜里的铜铃突然发出一声轻响,声音很小,
却在寂静的车厢里格外清晰。西装男猛地睁开眼睛,眼神空洞地看向车厢后部,
喃喃道:“来了……铜铃响了……”林凡心里一紧,轻声问:“先生,你看到什么了?
”西装男没有看他,只是哆嗦着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照片,递了过来。
照片上是个穿灰布旧衣的老人,手里拄着带铜铃的拐杖,站在一棵老槐树下,
背景里能看到低矮的土坯房。“这是我父亲,”西装男的声音发颤,“他是青竹村的守墓人,
1987年修地铁时失踪了……我找了他三十年,昨晚梦到他说‘在末班地铁上,冷’,
所以我今天特意来等他。”林凡看着照片里的老人,
又看了看手机反射里的身影——两人的衣着、拐杖几乎一模一样。他刚要追问,
车厢里的灯光突然全部熄灭,只有应急灯亮着微弱的光。手机屏幕里的身影动了,
他缓缓向西装男走来,拐杖在地板上敲出“笃、笃”的声响,每敲一下,
车厢里的温度就降一分。“别回头!”林凡突然想起网上看到的帖子,急忙拉住西装男。
可西装男像是没听见,猛地回头,眼睛瞪得滚圆,嘴里发出“嗬、嗬”的声音,
身体直挺挺地倒了下去,手里的照片飘落在地。林凡捡起照片,
发现照片背面有一行用钢笔写的小字:“青竹村陈守义,1927-1987,守墓一生,
魂归地铁。”“陈守义……”林凡默念着这个名字,心里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悲伤。
他抬头看向车厢后部,应急灯的光线下,那个灰布身影正站在那里,
空洞的目光似乎落在他身上,拐杖顶端的铜铃轻轻晃动着,和他兜里的铜铃产生了某种共鸣,
烫得他皮肤发疼。列车到站的提示音响起,车门缓缓打开。林凡抓起照片,跟着人群冲下车。
站台上的灯光很亮,他回头看了一眼车厢——那个灰布身影还站在后部,拐杖指向他,
像是在“邀请”他留下。换乘另一班地铁时,林凡总觉得兜里的铜铃在发烫,他掏出来一看,
铃身上的花纹竟变得清晰起来,像是被什么东西激活了。他看着照片上的陈守义,
又想起外婆的叮嘱、网上的帖子、王女士的失联案,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他脑海里成型:陈守义的魂,可能还在10号线的末班列车上,
而王女士的失联,或许和他有关。第三章 浓雾吞噬的循环开端接下来的三天,
林凡没有再坐末班地铁。他每天都早早下班,赶在22点前回家,把自己关在书房里,
整理收集到的线索。可每晚睡觉时,他都会做同一个梦——梦里是国贸地铁站的站台,
尽头有一片浓得化不开的雾,雾里传来“笃、笃”的拐杖声,
还有一个沙哑的声音喊他的小名“阿凡”,像外婆的声音,又像陈守义的声音。第四天早上,
张涛把林凡叫到办公室,扔给他一叠资料:“王女士的家人来报社闹了,说我们不作为,
你必须尽快拿出线索。”资料里有王女士的详细信息:某公司财务主管,性格开朗,
没有仇家,失踪前没有任何异常。
还有警方的初步调查结果:王女士的手机最后定位在10号线国贸站至劲松站区间,
之后信号消失;监控画面在23:42至23:45之间,出现了一片白色浓雾,
什么都看不清。“浓雾……”林凡想起梦里的场景,心里一沉。他知道,
自己躲不过去了——要揭开王女士的失联案,要找到陈守义的真相,
必须再坐一次末班10号线。晚上23点,林凡再次来到国贸地铁站。
他比上次多带了一样东西——一个小型录音笔,挂在领口,打开了录音功能。
站台上依旧空无一人,应急灯的光比前几天更暗了些,墙壁上似乎多了几道细小的裂纹,
像是被什么东西撞击过。23:40,末班10号线进站。林凡深吸一口气,迈步走了进去。
车厢里的乘客很少,只有他和一个穿保安制服的男人。保安大概三十多岁,身材高大,
肩膀很宽,脸上有一道浅浅的疤痕,从额头延伸到眼角,看起来很严肃。
他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背包,低着头,手指在背包带上反复缠绕,像是在紧张。
林凡找了个离保安不远的位置坐下,掏出手机,继续用前置摄像头观察车厢后部。一开始,
反射里只有他和保安的身影,没有任何异常。列车驶出站台,进入隧道,
车厢里的温度开始下降,兜里的铜铃又开始发烫。“你也在‘找’东西?”保安突然开口,
声音压得很低。林凡愣了一下,转头看向保安:“你什么意思?”“别装了,
”保安冷笑一声,“看你手里的手机,看你总往车厢后部瞟,你和我一样,
都是来查‘那个东西’的吧?”“你也知道?”林凡心里一震。“我以前是这地铁的保安,
”保安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去年冬天,我值夜班时,
看到末班10号线的车厢里有个穿灰布旧衣的老人,手里拄着带铜铃的拐杖。
我以为是流浪汉,就想把他赶下车,结果被他引到了一个废弃的站台,
之后就开始‘循环’——每次死亡后,都会回到上车的时刻。”“循环?
”林凡的心脏猛地一跳,“你是说,像网上帖子里说的那样?”“比帖子里说的更可怕,
”保安压低声音,“违反规则就会死,死了就会重置,我已经被困在这里三个月了,
死了不下二十次。”林凡刚要追问,列车突然剧烈颠簸了一下,车厢里的灯光全部熄灭。
黑暗中,传来“笃、笃”的拐杖声,还有铜铃的轻响。“不好,它来了!”保安拉着林凡,
快步走向车门,“快下车,不然来不及了!”两人冲下车门,站台上的灯光也开始闪烁。
站台尽头,一片浓雾正缓缓向他们蔓延,
雾气里传来沙哑的声音:“阿凡……来……”“别回头!别应声!”保安大喊,
拉着林凡向站台出口跑。可浓雾蔓延的速度太快,转眼间就追上了他们,
冰冷的雾气像藤蔓一样缠住林凡的脚踝,顺着小腿往上爬,带着潮湿的泥土气息。
“阿凡……外婆在这里……”雾里的声音变成了外婆的声音,带着哭腔,
让林凡的脚步顿了一下。他想念外婆,想念小时候外婆抱着他摇铜铃的日子。“外婆?
是你吗?”他忍不住回头,想看看雾里的身影。“别回头!”保安想拉住他,却晚了一步。
林凡的目光穿过浓雾,看到一个穿碎花衣的身影,和外婆去世前常穿的衣服一模一样。
可那个身影的脸,却是一片模糊,只有一双空洞的眼睛,死死盯着他。
“找到你了……青竹村的孩子……”身影突然伸出手,冰冷的手指抓住了林凡的手腕。
林凡感觉到一股刺骨的寒意顺着手腕传遍全身,像是被冻住了一样。他想挣扎,
却发现身体无法动弹,意识也开始模糊。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他看到身影的手里,
拿着一个和他兜里一模一样的铜铃,铃身上的花纹,正发出微弱的光。
“呜——”熟悉的鸣笛声在耳边响起,林凡猛地睁开眼睛。
他发现自己正坐在末班10号线的车厢里,手里还握着手机,
屏幕显示23:45——正是他刚才上车后的时间。穿保安制服的男人坐在他对面,
正警惕地看着他:“你刚才怎么了?突然晕倒了,嘴里还喊着‘外婆’。
”林凡摸了摸兜里的铜铃,烫得厉害,铃身上的花纹比之前更清晰了。他看向站台,
没有浓雾,没有外婆的身影,只有应急灯在闪烁。“我刚才……是不是被雾吞了?”“是,
”保安点了点头,“你应声了,违反了规则,所以被‘它’攻击了,
幸好我及时把你拉了回来,不然你就‘死’了,会重新开始循环。”“循环……真的存在?
”林凡还是不敢相信。保安从背包里掏出一个笔记本,
翻开给林凡看——上面写满了日期和死亡原因:“2024.7.12,看了它的影子,
窒息而死”“2024.8.5,回应了声音,被冻僵而死”“2024.9.18,
在站台久留,被雾吞噬而死”。笔记本的最后一页,
勿应其声尤其是喊你名字的声音;3. 勿久留一室车厢或站台停留不超过5分钟。
”“这是我用命总结出来的规则,”保安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恐惧,
“你现在已经被卷进循环了,除非找到‘它’的执念,完成救赎,否则永远都出不去。
”林凡看着笔记本上的规则,又摸了摸兜里的铜铃。他想起外婆的话,想起陈守义的照片,
想起王女士的失联案。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他必须找到陈守义的执念,
打破循环,不仅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王女士,为了所有可能被卷进来的人。
列车到站的提示音响起,车门缓缓打开。林凡和保安对视一眼,一起走下站台。
站台上的灯光依旧昏暗,远处的隧道口,似乎有一道模糊的身影,正静静地看着他们。
第四章 用血与恐惧堆砌的生存规则循环的日子开始变得漫长而痛苦。
林凡记不清自己经历了多少次重置,每次死亡的痛感都真实得可怕,
像是烙印一样刻在他的神经里。
他把保安——后来知道他叫阿杰——总结的三条规则写在笔记本的第一页,用红笔加粗,
每天都要反复看几遍,生怕自己忘记。第一次死亡,发生在他进入循环的第三天。那天晚上,
他和阿杰一起坐末班地铁,车厢里除了他们,还有一个穿红色连衣裙的女人,
手里拎着一个红色的手提包。列车行驶到国贸站至劲松站区间时,
车厢里的温度突然降到了冰点,阿杰低声提醒:“它来了,别乱看。
”林凡紧紧盯着自己的手机屏幕,不敢抬头。可他的好奇心太强,
忍不住用眼角余光瞟了一眼车窗——车窗的反射里,
那个穿灰布旧衣的老人正站在红色连衣裙女人的身后,手里的拐杖轻轻搭在女人的肩膀上。
女人似乎没有察觉,依旧低头看着手机。“别碰它的影子!”阿杰的声音里带着焦急,
可已经晚了。林凡的目光和反射里老人的眼睛对上了——那是一双没有瞳孔的眼睛,
漆黑一片,像两个深不见底的黑洞。瞬间,林凡感觉一股冰冷的力量掐住了他的喉咙,
让他无法呼吸。他想挣扎,却发现身体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看着反射里的老人向他走来,
拐杖上的铜铃发出“叮铃”的声响,每响一次,他的意识就模糊一分。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喉咙越来越疼,像是要被掐断一样,最后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时,他依旧在末班10号线的车厢里,手机显示23:45。阿杰坐在他对面,
脸色凝重:“我提醒过你,别碰它的影子,那是它的‘领域’,看了就会死。
”林凡摸了摸自己的喉咙,虽然没有伤口,但那种窒息的痛感还残留在神经里,
让他忍不住咳嗽起来。他在笔记本上写下:“第一次死亡:对视幽灵影子,窒息而死。
规则1:勿视其影,绝对遵守。”第二次死亡,是因为“应声”。那是一个雨天的深夜,
林凡独自坐末班地铁。车厢里很安静,只有雨声敲打着车窗的声音。列车行驶到中途时,
他突然听到一个微弱的声音,像是女人的哭声,从车厢后部传来。“谁在哭?
”林凡下意识地问了一句,话音刚落,他就后悔了——他违反了第二条规则。
车厢里的哭声突然变大,变成了凄厉的尖叫。林凡感觉自己的耳朵像是要被震聋一样,
他想捂住耳朵,却发现手不听使唤。车厢里的温度骤降,
他看到自己的呼出的白气变成了黑色,像是被什么东西污染了。黑暗中,
一个穿红色连衣裙的女人走到他面前——正是上次他看到的那个女人,
可她的脸已经变得模糊,只剩下一双流着血泪的眼睛。“你为什么要应声?
”女人的声音里带着怨恨,伸出手,指甲像刀子一样,划向林凡的胸口。剧痛传来,
林凡感觉自己的胸口像是被撕开了一样。他想喊救命,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只能眼睁睁看着女人的指甲越来越深,最后意识彻底陷入黑暗。醒来时,胸口的痛感还在,
他摸了摸胸口,衣服完好无损,但那种撕裂的疼,却真实得让他浑身发抖。
他在笔记本上写下:“第二次死亡:回应奇怪哭声,被厉鬼抓伤而死。规则2:勿应其声,
任何声音都不行。”第三次死亡,是因为“久留”。那天,林凡和阿杰在一个站台下车后,
发现站台的墙壁上有一道裂缝,裂缝里似乎有光。阿杰好奇地想凑近看看,
林凡也跟着停了下来。“别久留!快上车!”阿杰突然反应过来,拉着林凡向列车跑。
可已经晚了——站台尽头的浓雾迅速蔓延过来,将他们包裹在里面。雾气里,
传来无数个声音,有男人的嘶吼,有女人的哭泣,还有孩子的笑声,像是无数个灵魂在挣扎。
林凡感觉自己的身体被无数只手抓住,向浓雾深处拖去。他想抓住阿杰的手,
却被一股力量分开。浓雾里,他看到陈守义的身影,手里拄着拐杖,空洞的眼睛看着他,
像是在说“你违反了规则”。“不——”林凡发出一声绝望的呼喊,然后被浓雾彻底吞噬,
失去了意识。这次醒来,林凡躺在自己家的床上,阳光透过窗帘照进来。
他以为自己逃出了循环,可拿起手机一看,时间显示23:45——还是在循环里,
只是重置的地点变了。他在笔记本上写下:“第三次死亡:在站台久留超过5分钟,
被浓雾吞噬而死。规则3:勿久留一室,车厢和站台都不行。”三次死亡,
让林凡彻底明白了循环的可怕。他开始严格遵守三条规则:不看任何反射,
包括车窗、手机屏幕、地面的积水;不回应任何奇怪的声音,
哪怕是熟悉的人的声音;列车到站就下车,在站台停留不超过3分钟,然后立刻换乘。
在接下来的循环里,他和阿杰开始分工合作:阿杰负责回忆地铁的结构,
寻找可能的废弃站台;林凡负责整理线索,寻找陈守义的生平信息。他们发现,每次循环,
车厢里的乘客都会变化——有些乘客会“消失”,再也不会出现,
像是被永远留在了循环里;有些乘客会“新增”,但这些新增的乘客,眼神都很空洞,
像是没有灵魂的木偶。有一次循环,他们遇到了王女士——她还是穿着米白色职业装,
手里攥着无珍珠的奶茶,电子表的指针倒走着。林凡想跟她说话,却被阿杰拦住:“别碰她,
她已经是‘它’的‘傀儡’了,跟她说话会被卷进更深的循环。
”林凡只能远远地看着王女士,看着她僵硬地靠在玻璃上,嘴角挂着诡异的笑。
他心里很难过——王女士原本有自己的生活,有家人,却因为误坐了末班地铁,
变成了循环里的傀儡。“我们必须尽快找到陈守义的执念,”林凡对阿杰说,
“不然会有更多人变成王女士这样。”阿杰点了点头,
从背包里掏出一张旧地图:“我以前在地铁档案室偷拿的,上面标注了一个废弃的站台,
叫‘青竹村站’,就在国贸站和劲松站之间,可能和陈守义有关。
”林凡看着地图上“青竹村站”的标注,又摸了摸兜里的铜铃。他想起外婆说的青竹村,
想起陈守义的照片,心里有了一个猜测:陈守义的执念,可能就在青竹村站,
在他被活埋的地方。“下一次循环,我们去找青竹村站。”林凡的眼神变得坚定,
“不管有多危险,我们都要去。”阿杰看着他,点了点头:“好,一起去。
不过我们要做好准备,青竹村站可能是‘它’的老巢,比之前遇到的任何情况都危险。
”列车到站的提示音响起,车门缓缓打开。林凡和阿杰一起走下站台,
站台尽头的浓雾又开始蔓延,但这一次,他们没有逃避——他们知道,要打破循环,
必须走进那片浓雾,走进青竹村站,揭开陈守义的悲情真相。
第五章 盟友与青竹村的古老传说新一轮循环开启时,是凌晨2点。
林凡和阿杰提前来到国贸地铁站,
手里拿着从工地借来的手电筒和洛阳铲——如果青竹村站真的在铁轨下方,
他们需要工具挖掘。林凡还带了外婆的铜铃,他觉得这个铜铃可能和陈守义有关,
或许能起到保护作用。站台上空无一人,应急灯的光在地面投下长长的影子。
阿杰靠在墙壁上,手里拿着旧地图,反复确认青竹村站的位置:“根据地图标注,
青竹村站在国贸站往劲松站方向1.5公里处,应该就在这段铁轨的下方。”“你确定吗?
”林凡问,“万一地图标错了呢?”“不会错,”阿杰的眼神很坚定,
“这张地图是1987年地铁施工时的原始地图,我在档案室里偷偷复印的,
上面的标注都是准确的。而且我问过以前的老同事,他说1987年修10号线时,
确实在国贸站附近挖到过一个古老的村落遗址,后来为了赶工期,直接把遗址推平了,
还建了一个废弃的站台用来堆放施工材料。”林凡点了点头,把铜铃从内兜掏出来,
放在手心。铜铃的温度比之前更高了,像是在回应他的期待。“外婆说,
这个铜铃是青竹村的,可能和陈守义有关,或许能帮我们找到青竹村站。”23:40,
末班10号线准时进站。车门打开,林凡和阿杰一起走了进去。车厢里没有其他乘客,
只有陈守义的身影站在车厢后部,灰布旧衣在空无一人的车厢里显得格外孤单。
他看到林凡手里的铜铃,空洞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光亮,然后转身走向车门。“跟上去!
”阿杰拉着林凡,快步跟在陈守义身后。两人冲下车门,身后的车门立刻关闭,
列车像被什么东西拖拽着,瞬间消失在隧道深处。站台上的灯光开始闪烁,
墙壁上的瓷砖渐渐脱落,露出里面的泥土和石块。阿杰用手电筒照向墙壁,
发现上面刻着模糊的字迹:“青竹村站”。“找到了!”阿杰兴奋地说,
“这就是青竹村站的入口!”林凡看着墙壁上的字迹,
又看了看陈守义的身影——他正站在墙壁前,用拐杖轻轻敲击着墙面。
墙壁上的石块开始松动,渐渐露出一个狭窄的通道,通道里飘出淡淡的香灰味,
像是有人在里面烧过纸。“我们进去。”林凡深吸一口气,率先走进通道。通道里很窄,
只能容一个人侧身通过,墙壁上凝结着水珠,滴落在地面,发出“嗒、嗒”的声响。
通道里的温度很低,林凡能感觉到手心的铜铃越来越烫,铃身上的花纹开始发光,
照亮了前方的路。走了大概十分钟,通道豁然开朗,眼前出现一个废弃的站台——青竹村站。
站台的墙壁上画着古老的壁画,已经褪色,画着一群人围着三块铜铃跳舞,
中间立着一块高大的石碑,石碑上的字迹模糊不清。站台地面铺着的铁轨早已锈迹斑斑,
缝隙里钻出的杂草带着深绿色的潮气,踩上去发出“咯吱”的脆响。
“这就是青竹村站……”阿杰的声音里带着震惊,“比我想象的更古老。
”林凡的目光被壁画吸引——壁画上的铜铃,和他手里的铜铃一模一样,
铃身上的花纹也完全相同。“外婆的铜铃,应该就是壁画上的铜铃之一。”他说,
“陈守义的拐杖上也有一个,说明这两个铜铃,都和青竹村有关。
”陈守义的身影走到石碑前,停下脚步,用拐杖指了指石碑。林凡和阿杰走过去,
发现石碑上的字迹虽然模糊,
但能辨认出几个字:“青竹村……守墓人……陈……铜铃……”“陈守义!”林凡心里一震,
“这石碑是为陈守义立的?”阿杰蹲下身,用手拂去石碑上的灰尘:“看起来像是,
不过石碑被砸过,很多字都看不清了。”就在这时,站台的灯光突然亮了起来。
林凡和阿杰回头,看到站台入口处站着一个穿碎花衣的老太太,手里拎着一个布包,
正是林凡在雾里看到的“外婆”的身影。
“你们终于来了……”老太太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欣慰,“守义等了你们三十年。”“你是谁?
”林凡警惕地问。“我是青竹村的村民,”老太太的身影开始变得透明,“1987年,
施工队推平村子时,我和守义一起被活埋了。守义的执念太深,形成了这个循环,
就是为了找两个东西——一个是他的尸骨,一个是青竹村的铜铃。”“铜铃?
”林凡举起手里的铜铃,“你是说这个?”“是,”老太太点了点头,“青竹村有三个铜铃,
是守墓人的传家宝,能安抚村民的灵魂。1987年,守义把一个铜铃给了你的外婆,
让她带出村,保护起来;一个铜铃挂在他的拐杖上,跟着他一起被活埋;还有一个铜铃,
被施工队的人拿走了,藏在了恒通建筑公司的地下室里。”林凡和阿杰对视一眼,
终于明白了陈守义的执念——他不是要杀人,而是要找回三个铜铃,找到自己的尸骨,
让青竹村村民的灵魂得到安抚。“守义的尸骨在哪里?”阿杰问。
“就在这个站台的铁轨下方,”老太太指向站台中间的铁轨,“施工队把他活埋后,
就在上面铺了铁轨,掩盖真相。你们要找到他的尸骨,把三个铜铃放在他的尸骨旁,
举行安抚仪式,才能打破循环。”老太太的身影越来越透明,像是随时会消失。
“我能帮你们的就这么多,”她说,“剩下的,要靠你们自己了。记住,
恒通建筑公司的副总张建军,就是当年负责活埋守义的人,他知道第三个铜铃的下落。
”说完,老太太的身影彻底消失在空气中。站台的灯光也随之熄灭,只剩下林凡手里的铜铃,
发出微弱的光。“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林凡问。“先找陈守义的尸骨,
”阿杰的眼神很坚定,“然后去找张建军,要回第三个铜铃。只有这样,才能打破循环。
”林凡点了点头,握紧手里的铜铃。他知道,接下来的路会更危险,
但他没有退路——他必须完成陈守义的心愿,让青竹村村民的灵魂得到安息,
让这个持续了三十年的循环,彻底结束。
第六章 救人与危机升级的血色警告找到青竹村站的线索后,
林凡和阿杰开始制定计划:先在循环中找到陈守义的尸骨,再想办法联系张建军,
找回第三个铜铃。可计划还没实施,一场意外就打乱了他们的节奏。那是一个雨夜的循环,
林凡和阿杰像往常一样坐末班地铁。车厢里除了他们,
还有一对母女——母亲穿着蓝色的连衣裙,怀里抱着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
小女孩穿着粉色的公主裙,手里抱着一个小熊玩偶。母女俩看起来很疲惫,
母亲时不时地看时间,眼神里满是焦急。“妈妈,我害怕……”小女孩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这里好冷,我想回家。”“乖,别怕,马上就到家了。”母亲拍着小女孩的背,
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林凡和阿杰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到了担忧——在循环里,
孩子是最脆弱的,很容易成为陈守义的“目标”。阿杰压低声音:“别管她们,遵守规则,
不然我们都会死。”林凡点了点头,
可他的目光却忍不住落在小女孩身上——小女孩的小熊玩偶掉在了地上,她想捡,
却被母亲拦住。“别捡,我们快下车了。”母亲说。列车行驶到中途,
车厢里的温度突然降到了冰点。林凡感觉到手心的铜铃开始发烫,知道陈守义来了。
他下意识地看向车厢后部,通过眼角的余光,看到陈守义的身影正站在小女孩的身后,
手里的拐杖轻轻搭在小女孩的肩膀上。小女孩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突然回头,
看到了陈守义的身影。“妈妈,那个爷爷好吓人!”小女孩哭着喊道,
伸手想推开陈守义的拐杖。母亲顺着小女孩的手指看去,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她想抱住小女孩,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无法动弹——她被陈守义的力量控制了。
陈守义的身影慢慢向小女孩靠近,空洞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像是在犹豫,
又像是在愤怒。“不要碰她!”林凡再也忍不住了。他知道违反规则会死亡,
但他不能看着一个孩子被卷进循环。他站起身,快步走到小女孩身边,挡住了陈守义的去路。
“林凡,别冲动!”阿杰想拉住他,却晚了一步。陈守义的身影停下了动作,他缓缓转过身,
空洞的眼睛盯着林凡。一股强烈的怨念从他身上散发出来,车厢里的灯光开始剧烈闪烁,
像是随时会熄灭。“你……违反了规则……”陈守义的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
带着一丝愤怒。“她只是个孩子,”林凡的声音有些颤抖,但眼神很坚定,
“有什么事冲我来,别伤害她。”陈守义没有说话,只是举起拐杖,向林凡挥来。
阿杰眼疾手快,一把推开林凡,自己却被拐杖击中了肩膀。“咔嚓”一声,
阿杰的肩膀传来骨裂的声音,他疼得闷哼一声,倒在地上。“阿杰!”林凡大喊,想去扶他。
“别管我,快带她们走!”阿杰忍着疼,指着车门,“列车要到站了,快下车!
”林凡看了一眼陈守义,他的身影似乎有些犹豫。林凡趁机抱起小女孩,拉着母亲,
快步向车门跑。列车正好到站,车门缓缓打开,三人冲下站台。阿杰也挣扎着爬起来,
跟在他们身后跑了出来。站台上的灯光很亮,可他们能感觉到,陈守义的怨念并没有消失,
反而越来越近。“快,跟我来!”阿杰拉着他们,向站台出口跑。他以前是地铁保安,
熟悉站台的结构,知道一条通往地面的捷径。四人跑过长长的通道,终于来到地面。
雨夜的空气很清新,带着泥土的气息。母亲抱着小女孩,
对着林凡和阿杰连连道谢:“谢谢你们,要是没有你们,我女儿可能就……”“不用谢,
”林凡摇了摇头,“你们以后别坐末班地铁了,太危险。”母亲点了点头,
抱着小女孩快步离开了。林凡看着她们的背影,松了口气。可就在这时,
他的手机突然响了——屏幕上显示的时间,不是循环里的23:45,而是00:15,
而且时间还在正常流逝。“不好!”阿杰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我们触怒了陈守义,
循环的时间缩短了!”“缩短了?”林凡不解地问。“以前的循环,
时间是从23:40到01:00,我们有90分钟的时间,”阿杰解释说,“可现在,
时间已经到了00:15,而且还在正常流逝。这说明,陈守义的怨念变强了,
他在加快循环的速度,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林凡的心里一沉。他知道,循环时间缩短,
意味着他们的处境更加危险——他们需要在更短的时间内找到陈守义的尸骨和第三个铜铃,
否则,不仅他们会永远困在循环里,还会有更多人被卷进来。“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林凡问。“必须尽快找到陈守义的尸骨,”阿杰的眼神很坚定,
“我已经联系了以前的同事,他答应帮我们,明天凌晨3点,这段铁轨会暂停运行,
给我们40分钟的时间挖掘。我们只有这一次机会,必须成功。”林凡点了点头,
摸了摸手心的铜铃。铜铃的温度已经降了下来,像是在安抚他的情绪。他知道,
接下来的40分钟,会是决定生死的关键——他们必须找到陈守义的尸骨,否则,
一切都将白费。雨夜的风吹在脸上,带着一丝寒意。林凡和阿杰站在路边,
看着远处的地铁站,心里都很清楚:这场与循环的较量,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刻,
他们没有退路,只能勇往直前。第七章 幽灵站台与记忆褶皱里的青竹村凌晨2点50分,
国贸地铁站的站台一片寂静。林凡和阿杰穿着借来的反光背心,
手里拿着洛阳铲、手电筒和施工日志,站在站台边缘,等待着铁轨暂停运行的信号。
王女士也来了,她抱着一个白色的布包,
里面装着一束白菊和一块小小的木牌——木牌上刻着“青竹村守墓人陈守义之位”,
是她连夜找人做的。“你们真的要下去吗?”王女士的声音里满是担忧,
“铁轨下面太危险了,而且只有40分钟,时间根本不够。”“够不够都要试,
”林凡的眼神很坚定,“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也是陈守义唯一的机会。
”阿杰看了一眼手表,2点58分:“快了,我的同事说3点整会给信号。”3点整,
站台上方的信号灯从红色变成了黄色,这是铁轨暂停运行的信号。阿杰拉着林凡,
快速爬下站台,跳到铁轨上。铁轨上的碎石硌得脚生疼,林凡打开手电筒,
光柱照亮了前方的路——铁轨延伸向黑暗的隧道,像是一条通往地狱的通道。
“根据施工日志,陈守义的尸骨就在前面100米处,”阿杰指着前方,“我们快去找。
”两人快步向前走,手电筒的光柱在铁轨上扫过。走到100米处时,
林凡的手电筒照到了一块与众不同的铁轨——这块铁轨的颜色比其他地方更深,
像是被反复碾压过,铁轨下方的泥土也比其他地方更松软。“就是这里了!”阿杰蹲下身,
用洛阳铲开始挖掘。洛阳铲刚插下去没多久,就碰到了一个坚硬的东西。
阿杰的心跳瞬间加速,他放慢了挖掘的速度,
小心翼翼地把周围的泥土清理掉——一根生锈的铁锹尖渐渐露出了轮廓,
铁锹尖上还缠着几块灰布碎片,和陈守义身上穿的旧衣一模一样。
“是他的……”林凡的声音有些颤抖。他蹲下身,用手拂去泥土,
更多的东西露了出来:一根完整的骸骨,手指骨紧紧攥着一块破碎的墓碑碎片,
碎片上刻着“陈”字,和青竹村站石碑上的字迹一模一样。骸骨的胸口位置,
插着那根生锈的铁锹尖,正是林凡在记忆空间里看到的致命伤。
“找到了……我们找到他了……”王女士的声音从站台上传来,带着哭腔。
她把白菊和木牌扔下来,林凡捡起木牌,放在骸骨旁边,轻声说:“陈守义,
我们来接你回家了。”就在这时,周围的温度突然下降,隧道深处传来“笃、笃”的拐杖声。
林凡和阿杰抬头,看到陈守义的身影正从黑暗中走来,
灰布旧衣在空荡的隧道里显得格外孤单。他走到骸骨旁边,蹲下身,
空洞的眼睛里似乎有泪水滑落。“守义爷爷,”林凡鼓起勇气,轻声说,
“我们知道你的执念,我们会帮你找回第三个铜铃,让青竹村村民的灵魂得到安息。
”陈守义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轻轻碰了碰骸骨旁的木牌。就在这时,
林凡突然感觉到一阵眩晕,
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他仿佛看到了1987年的青竹村:低矮的土坯房,村口的老槐树,
还有陈守义年轻的身影,正拿着铁锹,在墓地旁除草。“这是……陈守义的记忆空间?
”阿杰的声音里带着震惊。林凡点了点头,他能看到更多的画面:施工队开进青竹村,
推土机推平了土坯房,陈守义挡在墓地前,和施工队的人争吵;张建军拿着铁锹,
把陈守义推倒在地,然后指挥工人把他活埋;陈守义的拐杖掉在地上,
铜铃发出“叮铃”的声响,像是在求救。这些画面真实得让人心疼,林凡的眼眶忍不住红了。
他终于明白,陈守义不是怨灵,他只是一个想守护自己家园的老人,
一个被遗忘了三十年的守墓人。“我们该走了,时间快到了。”阿杰拉了拉林凡的胳膊。
他看了一眼手表,3点35分,还有5分钟,地铁就要恢复运行了。林凡点了点头,
最后看了一眼陈守义的身影。他似乎在向林凡道谢,然后慢慢消失在黑暗中。
两人快速清理了挖掘的痕迹,爬回站台,和王女士一起向出口跑。刚跑出地铁站,
就听到身后传来列车的轰鸣声——地铁恢复运行了。三人站在路边,
看着地铁的灯光消失在隧道里,心里都松了口气。“我们现在要去找张建军,”林凡说,
“要回第三个铜铃。”王女士点了点头:“我知道张建军的家,他住在城东的高档小区里,
我以前和他有过工作往来。”三人坐上出租车,向张建军的家赶去。出租车里很安静,
林凡看着窗外的夜景,心里充满了期待——只要找到第三个铜铃,举行安抚仪式,
这个持续了三十年的循环,就能彻底结束了。
第八章 施工日志里的血色墨迹与迟到的忏悔凌晨4点,城东的“御景园”小区一片寂静。
林凡、阿杰和王女士站在小区门口,看着张建军家所在的12号楼——顶层的窗户还亮着灯,
显然张建军还没睡。“我们怎么进去?”阿杰问。小区的保安看得很严,
没有门禁卡根本进不去。王女士从包里掏出一张门禁卡:“这是我以前和张建军合作时,
他给我的临时门禁卡,不知道还能不能用。”她走到小区门口,把门禁卡插进读卡器,
“嘀”的一声,门开了——门禁卡还能用。三人快步走进小区,来到12号楼楼下。
电梯里的灯光很亮,映得三人的脸色都有些苍白。电梯停在顶层,门打开,
张建军家的防盗门虚掩着,里面传来隐约的哭声。“有人在哭?”林凡心里一沉。
三人轻轻推开门,走进客厅。客厅里的灯亮着,张建军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张旧照片,
脸上满是泪水。照片上是一个穿灰布旧衣的老人,手里拄着带铜铃的拐杖,正是陈守义。
“你们来了……”张建军听到动静,抬起头,眼神里没有惊讶,只有疲惫和愧疚,
“我知道你们会来的,我等你们很久了。”“你知道我们会来?”林凡有些意外。
“我梦到守义了,”张建军的声音里带着哭腔,“他问我,为什么要埋了他,
为什么要毁了青竹村。我每天都做这个梦,做了三十年,我快要受不了了。”他站起身,
从书房里拿出一个铁盒,打开盒子,里面放着一个铜铃——和林凡手里的铜铃一模一样,
铃身上刻着古老的花纹。“这就是第三个铜铃,”张建军把铜铃递给林凡,“1987年,
我把守义活埋后,从他的拐杖上拆下来的。我以为把它藏起来,就能心安理得,可我错了,
我每天都在忏悔,每天都在害怕。”林凡接过铜铃,三个铜铃终于聚齐了。
他把三个铜铃放在一起,铜铃突然发出微弱的光,像是在回应彼此。“能告诉我,
1987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吗?”林凡问。他想知道真相,想知道陈守义为什么会被活埋,
想知道青竹村为什么会被推平。张建军点了点头,坐在沙发上,
开始讲述那段尘封的历史:“1987年,我是恒通建筑公司的项目经理,
负责10号线青竹村段的施工。当时工期很紧,上面催得厉害,说如果不能按时完工,
整个项目组都要被开除。青竹村正好在地铁线路上,必须拆迁,可村民们不愿意搬,
尤其是守义——他是青竹村的守墓人,说什么都要守住村里的墓地。“我和守义谈了很多次,
给他钱,给他房子,可他都不同意。他说墓地是青竹村的根,是祖宗的安息之地,不能动。
后来,上面给我下了死命令,必须在三天内清场。我没办法,只能带着施工队,
强行拆了青竹村的房子。“守义挡在墓地前,拿着铁锹,说要和墓地共存亡。
我的手下们急了,就和他打了起来。混乱中,有人用铁锹把他打倒了。我当时鬼迷心窍,
想着反正已经这样了,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就指挥工人把他活埋在了墓地旁边,
还在上面铺了铁轨,掩盖真相。“后来,我又把青竹村的其他村民赶走,给了他们一笔钱,
让他们不许说出去。我以为这件事会永远被掩盖,可我错了——守义的怨念越来越重,
这三十年来,我每天都在害怕,害怕他来找我报仇。”张建军的眼泪掉在照片上,
晕开了上面的字迹。“我知道我错了,”他说,“我已经向警方自首了,
我愿意承担所有的责任,只求守义能原谅我,只求青竹村的村民能原谅我。
”林凡看着张建军,心里没有愤怒,只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为了工期,为了利益,
张建军毁了陈守义的一生,毁了青竹村的一切。可现在,忏悔已经晚了,
陈守义和青竹村的村民,已经等了三十年。“我们会把你的忏悔告诉陈守义,”林凡说,
“但能不能原谅你,要看他自己。我们现在要去青竹村站,举行安抚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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