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男友不愿意搭理我

我在酒吧陪朋友时，偶然遇到了青梅竹马在组局。他笑着说家里人断了他的生活费，

需要攒钱出国留学。可他随手开的酒就要六位数。有人见到了我，起哄：你不是喜欢他吗，

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了，你忍心看着他去上班赚钱？我知道，他们只是想戏弄我。

就像他之前骗我。说家里破产，他身无分文，只是想看我会不会把所有的积蓄都给他。

谁让我喜欢他呢。谁让我是他家保姆的女儿。对于他的一切要求，我都无条件答应。

可这一次，我却道：借钱这件事，我要跟我男朋友商量一下。1、我的话音一落，

整个包间都安静下来了。萧亦铭愣了一下，猛然抬手，把我拽了过去。我重心不稳，

差点摔进他怀里。他离我更近了，俊美的脸上挂着嗤笑。男朋友？为了不想赚钱养我，

你连男朋友都敢编出来？周身都萦绕着萧亦铭的气息，我下意识推开他。

这一来倒有种对他避之不及的感觉。萧亦铭脸色立刻沉了下来。我没编，我确实有男朋友。

萧亦铭不信，他反问我。你为了气我连这个借口都编得出来？既然你说是你男朋友，

那你打电话给他，让他来接你。萧亦铭不由分说地自发伸手从我包里掏出手机，输入密码，

让我打电话。打就打。我接过手机，微信、通讯录都翻了一遍。

滑到底我才后知后觉：他是农村的，我还没加他的联系方式，等晚上回去后再说吧。

萧亦铭笑了，周围人也笑了。毕竟我这番话，用当代人的目光看简直是漏洞百出。

席间一个男生问：到底有没有男朋友啊？周姚你连说谎都不会，就别装了。

在座的谁不知道你喜欢萧少，承认自己一直在等他并不丢人。就是，

你要是坦白你一直在等萧少，我们还会敬你一片坦诚。我直言：我真的有男朋友。

可无论我怎么说，他们都不相信。他们都觉得我生气了，在跟萧亦铭闹别扭。

萧亦铭沉沉地看了我一眼，重新点了一瓶 1942 龙舌兰，慢慢往嘴里灌了一口。

生气了？因为我生日的事情？2、萧亦铭生日那天。我在家里花费大半天做了蛋糕等他。

等来等去，等到深夜。深秋的夜晚，空气里已经有了冷意。我坐在餐桌椅上，

看着指尖的暖意渐渐消散。却一直没等来萧亦铭。直到好友给我发信息，我才知道，

萧亦铭去了他发小的小情儿开的酒吧。几个人喝得十分开心，大有不醉不归的模样。

期间有人问萧亦铭：你的小女朋友是不是还在家等你回去吧？萧亦铭眉毛都没抬，

不置可否地又喝了一杯酒。他开口：不是。有人露出了异样的表情。

因为他们都知道每每萧亦铭的生日，我都会亲手做蛋糕，跟他一起过生日。

没等他们发出质疑，萧亦铭就补充道：她不是我的女朋友。听完这句话，我没什么反应，

只是我下意识攥紧了拳头。我给萧亦铭打了电话。萧亦铭没接。我死死盯着视频里的萧亦铭，

也看到了坐在他隔壁的柳如雪。柳如雪是萧亦铭的青梅竹马，两人算是一起长大的。

她笑嘻嘻地端来一个很丑的蛋糕。蛋糕上歪歪扭扭地写了生日快乐几个字。毫无疑问，

那是她亲手做的。往常都会嫌弃我做的蛋糕难吃而只吃一小块的萧亦铭，

那天却面不改色地吃了一大块。他评价：还行，感觉像蛋饼。

柳如雪撒娇道：我不会打发蛋清，发不起来。没事，以后也不需要你做。

我做蛋糕做得手发麻时，萧亦铭也没让我停下来。

我当下就把做了将近三小时的蛋糕扔垃圾桶了。然后吹了一晚上的冷风，把自己弄感冒了。

这件事在外头闹了一场笑话。所有人都说我爱惨了萧亦铭。

因为他们没有见过像我这么傻的姑娘。萧亦铭没什么良心道：那晚我喝多了，

没有看到你打的电话，你别气了。我也不知道你会在客厅等我等到发烧。这话一出，

他身边的人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是柳如雪。她嘲弄道：周姚，你没断奶吗，

一定要等到萧哥回家你才肯睡？柳如雪的话又引起了一群人对我的嘲笑。

萧亦铭却没什么反应，自从上大学后，就很少在外面维护我了。他只是盯着我看了好一会，

没什么诚意地道。你别气了，我给你买黄金，行了吗？让你感冒是我不好，

不过你编你有男朋友的事情也做得不光彩，我们就一笔勾销了？3、每次萧亦铭惹我生气，

哄我的方法就是买黄金。我是乡下来的，跟我妈一样，粗俗，见钱眼开。不爱钻石爱黄金。

从小到大，萧亦铭给我买的黄金加起来都有九百多克了。他如法炮制，准备再买黄金给我。

我虽然有些心动，但还是拒绝了。之前和萧亦铭的关系虽然不清不楚，

但他以朋友的名义给我黄金还是站得住脚的。只是现在，我交了新男朋友，

让其他男人给我花钱，就显得不太正常了。不了，我男朋友会给我买，不劳萧哥了。

包厢再次陷入了沉默。我来这里也就说了几句话，但次次他们都被我弄得沉默。

萧亦铭看着我，冷笑一声。行，只要你今天能让你男朋友来接你，我就让你走出包厢！

不然你就别回去了！我犯难了。因为他不一定会接电话。他晚上都是九点就睡觉了，

现在打过去，怕是会吵醒他。萧亦铭看出了我的为难，他刚要弯起嘴角。我狠了狠心，

给颜宁舒发了一条信息。他今天也没那么快睡。很快地，对面发了一条语音过来。

原本不大的声音在空旷的包间显得很响亮。宝宝，你想我了吗？我回复：当然想啦，

我和朋友在聚会，你来接我呗，我发地址给你。好啊，你想吃板栗吗？

家里人从山上摘了好多板栗，我等会弄点给你。我发了一个可爱的表情包过去。一抬头，

发现萧亦铭正死死地盯着我。我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试探性问；我男朋友很快就来了，

我去外面等他，你们继续。我推开身前的萧亦铭，拔腿就往外走。周姚。

我下意识停下脚步。你要敢继续往外走，我回头就弄死他。我转身，怒视他。

我不怀疑萧亦铭说这话的真实性。4、萧亦铭说话算话。高中时有女生暗恋萧亦铭，

她嫉妒我和萧亦铭联系密切，便联合搞小团体霸凌我。她把我关在厕所一天一夜，

直到第二天我才被发现。秋天的夜晚很凉，我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等我出来时，

萧亦铭把他自己的外套盖在我身上，语气阴冷。你别哭，我会让她们付出代价。

为首的女生在一个星期内就被人关在储物室三天两夜。出来时看到我浑身都在打哆嗦。

仿佛我是什么魔鬼一样。小群体的其他人，有人被迫转学，有人跪在我面前求我高抬贵手。

我那时候很为难，因为萧亦铭不听我的。他决定的事情，谁都阻拦不了他。

那个女生跪在萧亦铭脚边苦苦哀求，萧亦铭却看也没看她，直接让人把那女生拖走。

见我站在原地，他扬眉：还在生气？晚上带你去金店。从小到大，

因为女生们的嫉妒我遭了不少罪。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来源于萧亦铭，

那些女生的嫉妒来得直白又明显。萧亦铭却从不阻止，只是在事后帮我反击，

再带我去金店买黄金，这就是他对我的补偿。想起往事，我只好重新坐在沙发上，

压抑着内心的恐惧和怒火。身边的沙发陷下，鼻尖又萦绕着独属于萧亦铭的气息。

被吓到了？他哼笑一声，既然那么害怕，你还敢惹我生气。下一秒，

他把我搂在怀里，按着我的肩膀，呼吸微重，轻轻嗅着我身上的味道。你打算怎么哄我，

嗯？这样吧，你承认你只是吃醋了，我就当今晚无事发生。他把手机递到我面前。

这时候，手机响了。萧亦铭开了免提，里面传来我男友的声音。姚姚，我到了，你出来吧。

萧亦铭无声地看着我。我知道，只要我对着手机提分手，就算是把他哄好了。

但至于是不是无事发生，还要看萧亦铭的心情。下一秒，我清了清嗓子：好，我这就出来。

5、北方的秋天很凉，黄色的落叶大片大片地落下。这些飘飘扬扬洒在颜宁舒身上，

把他衬托得特别好看。他年轻，漂亮，身材挺拔，芝兰玉树。

穿着简单的连帽卫衣和水蓝色的牛仔裤，脚上一双休闲的运动鞋。

他身上不像萧亦铭那样全身名牌，却能把简单的衣服穿得很合身，

就像这衣服为他量身定做的一般。他提着一袋烤板栗，暖烘烘地塞进我手里。

一瞬间我冰凉的指尖就被温暖到了。他笑着：老家的板栗，我奶奶烤的，你尝尝。

我也笑着：这肯定好吃。他自然而然地伸手，想牵我。

可下一秒我手上的板栗被人扔到旁边的垃圾桶，发出咚的一声。

她不喜欢外人给的东西。萧亦铭侧头，眼里是汹涌的怒火，她也不会跟别人牵手。

颜宁舒有些意外地看着我：他是？我推开萧亦铭，解释道：他是我的……老板，

不是很重要，我们走吧。颜宁舒看看我，又看看萧亦铭。眼神有些晦暗。

我主动牵上他的手：走吧，我们回去吧。萧亦铭突然按住颜宁舒的肩膀。

我条件反射狠狠推开萧亦铭：不许碰他！萧亦铭怒极反笑。你为了他推开我？

你为了一个外人推我？萧亦铭看上去真生气了，在更大的怒火发泄前，他压低了声音。

周姚，你过来，只要你今晚跟我走，我就放过他。我站在原地没动。颜宁舒低下头，

他发现了我一直在颤抖的手。一到秋冬，我的指尖一直都是冰冷的，因为气血不足，

不管穿多暖的衣服手脚都一直是冰凉的。他悄悄握紧了我的手，不断给我暖意。

颜宁舒发现了，萧亦铭自然也发现了。我咬着牙，克制着自己的颤抖。你不许碰他，

他是我男朋友，你敢碰他，我跟你没完……萧亦铭低骂了一声，突然用力抓住我的手腕，

把我拉了过去。他气得眼眶通红。周姚你存心的吧，越不让你说什么，你越要说什么。

他脱下自己的大衣披在我身上，恼怒道：觉得冷又不穿衣服，你觉得自己是变形金刚是吧？

这是他一贯以来会做的事情，每次我都心安理得接受了。可这次不行，

这次我男朋友在旁边，我不能接受萧亦铭的衣服。我不要你的衣服，你快放我走，

我要回家。萧亦铭眼里凝聚着风暴，一动不动地看着我。我有点怕他发疯。

我握紧颜宁舒的手，试探道：我就先走了？然后我拔腿就跑。颜宁舒不明所以，

但还是跟着跑了。我还听到后面萧亦铭的声音，慌乱之中我回头看了一眼。他站在原地，

但距离太远，夜色太深，我看不清他的神色。6、回到家，我才发现我出了一身汗。

打算洗澡时，颜宁舒拦住了我。他重新拿了一袋板栗出来，纠结了好一会才问。

他是你前男友吗？我回想起萧亦铭在他生日会上说的那番话，摇了摇头。

那他是你朋友吗？我再次摇头。我永远也不会忘记。

第一次有人当着我和萧亦铭的面调侃，说我为什么和萧亦铭贴那么近，

问我是不是他的小女朋友，萧亦铭罕见地变了脸。说话的那个人被萧亦铭压着揍了一顿。

萧亦铭练过，打起人来又狠又疯。所有人都惊恐地看着他，生怕危及自身。我也又惊又怕，

不明白萧亦铭为什么突然爆发。他回头瞥了我一眼：愣着干嘛，你还要跟着我？

眼里充斥着厌恶和嫌弃。我整个人被羞耻笼罩，来不及多想，跌跌撞撞自己找了个角落待着。

因为发生得太突然，等我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早就泪如雨下。那时候我十八岁，读大一。

明明那天早上，是萧亦铭说要逛逛新校区，要我陪着他。但后面我懂了。他觉得丢脸。

因为我只是他家保姆的女儿。如果他的女朋友只是保姆的女儿，他会觉得没面子。

他的朋友也会以此来嘲笑他。7、回过神来触及颜宁舒诧异的目光，我犹豫片刻，缓缓开口。

雇主，他是我的雇主。也算是我的老板，我们认识了十多年，但算不上朋友，

他觉得有我这样的朋友是种耻辱……我突然结舌了，因为我发现我说什么都词不达意。

我该怎么表达萧亦铭跟我的关系呢。我妈是萧家的保姆，我也是。我是萧亦铭的保姆。

我妈从乡下过来，虽然在面试时表现很好，但一直被雇主拒绝。因为她有个要求，

就是一定要把我带在身边，不然免谈。恰好那时候只有萧家同意。

只是萧夫人有一个特殊的要求。就是要一个特别有耐心的保姆。

因为萧亦铭需要别人哄着才会吃饭。那时候其他应聘的保姆阿姨们轮番上阵，

都没能让小小的萧亦铭满意。然后我出场了，我百般诱哄，千般卑微，

终于让萧亦铭吃完了一碗饭。最后我和我妈成功留在了萧家。我跟萧亦铭上同一所学校，

在同一个班级，我们同进同出，在一起将近十六年。他会因为我跟学校周围的流浪汉打架，

会因为维护我而跟全班为敌，也会因为我生病而在床前照顾我一晚上。有时候我都分不清，

到底谁才是保姆。但也因为他，我时常自卑。面对他时，我总觉得惶恐，

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嘴唇一凉，我迟钝地回过神，感觉嘴里甜甜的。

颜宁舒往我嘴里塞了一颗剥好的板栗。板栗都冷了，应该没那么好吃了。还行吧，

我不挑。我朝他笑笑。想到那个人那么痛苦，就不要想了，

我希望你跟我在一起的时间都是快乐的。我忍不住笑了，觉得心里暖暖的。好，不说了，

那我先去洗澡了。我去浴室洗了个澡，出来时就听见手机在响。是萧亦铭。

我下意识就想挂断。颜宁舒也知道是谁，他问：为什么不接啊？他眼神很干净，

但眼里藏着一丝不容忽视的委屈。是不想让我听到吗？那我去洗澡好了，你接吧。说完，

他真的打算拿起衣服进浴室。我按住了他，点下了接通键。我和萧亦铭的那些事，

没什么好隐瞒的。什么事？

萧亦铭在那头沉默了很久才开口：我给你买了那么多黄金呢？你全部卖掉了？嗯。

我不是让你留在手上吗？你不知道那东西还会升值吗？你忘记我妈了吗？

我妈拿去给我弟买房子了。萧亦铭被我噎了一下，语气变得急躁。那你怎么不告诉我？

你知不知道现在金价多高？足够你在婺城中心地段买一套别墅了！

你过得不好也不来找我，没钱也敢学别人养小白脸？你弟弟在老家有三套房子，

你怎么还在出租屋里？你的钱被你妈拿走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萧亦铭在电话那头吼我，

我反问。告诉你有用吗？你不是一直躲着我吗？

8、萧亦铭在电话那头沉默了足足一分钟，他低声道：我从来没听人说你来找我。

你来问我吗？我怎么知道你不知道？我找过萧亦铭，但柳如雪防我跟防贼一样，

压根不让我跟萧亦铭碰面。萧亦铭也意识到了问题。那个小白脸真是你男朋友？嗯。

关于颜宁舒的事情我不想多说，尤其在萧亦铭面前。这十多年来，你不是一直喜欢我吗？

我叹了口气，把听得聚精会神的颜宁舒推进浴室。萧亦铭，我们从始至终都没有确认关系，

我已经有男朋友了，我不希望因为你让我跟他有间隙。他却笑了。行了，

我懒得听你编的鬼话。你什么时候回来，我想喝你炖的鸡汤。只要你回来，

今天发生的事情我既往不咎。我回答：不方便。有什么不方便的？颜宁舒凑过来，

侧过脸吻我。我们之前从没接吻过。或许男生都是无师自通的，颜宁舒跟我的第一次接吻，

他就伸了舌头。吻得又急又凶，像是要把我活吞了。……你们在干嘛？

电话那头传来萧亦铭的声音。我们都无暇顾及，双双沉溺在这个充满了情色的吻里。周姚？

伴随着萧亦铭有些急促的呼吸，我和颜宁舒都停了下来。我们对视了一眼，

颜宁舒大手一挥把我捞过去，按在怀里继续接吻。那边安静几秒，我就听到一声巨响，

也不知道他砸了什么东西。别分心，闭上眼。颜宁舒还有心情指导着我，

压根没把萧亦铭放在眼里。周姚，你敢让他碰你，我明天就要了他的命！

萧亦铭咆哮道：信不信老子让他见不到明天的太阳？我睁开眼睛，伸手挂掉了电话。

别紧张，他做不了什么。大概是发现我在颤抖。颜宁舒把我搂在怀里，

一下一下抚摸着我的背。别怕，你相信我。9、那一晚我是被颜宁舒哄睡的。

我有睡眠障碍。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妈会把我搂在怀里，

哼唱老家那些哄小孩的摇篮曲哄我睡觉。后面来到萧家，因为陌生环境，

加上萧亦铭最开始讨厌我。我有睡眠障碍。到了后来，萧亦铭也学着我妈的样子，

给我唱摇篮曲。他的发音并不标准，却不难听。那个哄我睡觉，

会因为我的喜怒而喜怒的男孩，终究是变了。不过，我看着颜宁舒的睡颜。

心里慢慢涌现出暖意。我刚想闭上眼睛睡个回笼觉，大门突然被人狠狠砸了一下。

我和颜宁舒纷纷惊醒，我和他对视一眼。他快速爬起来穿好衣服，我也正准备换衣服。

砸门声一下接着一下，震得人头皮发麻。我来不及思考是谁要私闯民宅，就听见一声巨响，

防盗门被人活生生砸开了。萧亦铭拎着一根铁棍站在门口，脸色阴沉得能滴水。

我这个房子不大，环视一圈，萧亦铭自然而然地把目光落在我和颜宁舒身上。

他头发乱糟糟的，我的睡衣还没换。他扭头看颜宁舒：你们俩睡了？是睡了，

但又不是真睡了。但眼前的这一幕着实把萧亦铭惹火了。

他一把揪住颜宁舒的衣领：你碰她了？下一秒，他抓着颜宁舒的头发，

把他的头狠狠撞在墙上，然后把铁棍举了起来！极度惊骇下，我甚至做不出什么反应。

颜宁舒额头上血流如注，他拧着萧亦铭的手腕，压根不顾砸下来的铁棍。

两个人扭打在了一起。我简直要疯了：住手！都不许打了！我的手机被摔坏了，

只好借邻居的打 120。等我打完电话回去时，就看见两人撕扯在一起，

就像两头失去理智的凶兽。眼见萧亦铭又举起了铁棍。我大惊失色，手脚冰凉地扑过去，

挡在颜宁舒身前。颜宁舒软软地靠在我身上，我手一摸，他身上的黑色衣服都湿透了，

全是血腥味。我简直要疯了，朝萧亦铭吼道：你是不是疯了？萧亦铭低头看我，

眼睛里全是红血丝。看你急的，你心疼啊？周姚，你们才认识多久，你就心疼了？

你怎么就不心疼我呢？萧亦铭一边说，一边拉扯我。我用力挣扎起来。别碰我！

你这个疯子！我回头看颜宁舒，他额头上全是血，身上也是。

刚刚还生龙活虎的人被打成这样，我的心就像刀割一般。他没事，你看他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