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是我的青梅。
今天是我们的大婚。
可是新娘跑了。
为一个认识不到半年的书生殉情了。
我将他们合葬在了一起。
他们都骂我是傻子。
可是他们懂什么是爱?
1、我是马文才。
窗外的玉兰又开了,洁白柔软。
英台妹妹,你还记得吗?
那年你够不着,急得快哭了,是我爬上树替你摘的,还被树枝划破了手。
你捧着花破涕为笑,那笑容,暖得能融化钱塘三冬的雪。
从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马文才这条命,合该是为你欢喜而活的。
我是你的文才哥哥,永远都是。
在你面前,我愿意低到尘埃里。
你喜欢新奇玩意儿,我跑遍江南替你搜罗。
你皱一下眉头,我的心就像被针扎,你对我笑一笑,我能欢喜上三天。
外面人都说我马文才骄矜,可他们不知道,在你面前,我连呼吸都怕重了。
什么名声,在我眼里都不及你一根头发丝金贵。
我只盼着,及冠之年,能名正言顺地把你迎进门,护在羽翼下,让你一世无忧无虑,笑容永远像儿时那般干净。
可是祝家出事了,看着你日渐消沉。
我的心像被钝刀子反复切割。
不行!
绝对不行!
我的英台不能坠入泥潭!
她合该在云端!
所有挡在你平安喜乐路上的障碍,都必须碾碎!
无论那是什么!
无论要付出什么代价!
我动用家里的关系,联系了尼山书院的院长,可以让英台暂时去那边躲避。
只是那边都是沽名钓誉的才子,虽不及我马文才,但保不准哪个不长眼的骚扰英台妹妹。
我又不在身边,英台妹妹孤身一人在那边可怎么办。
有了,让英台女扮男装去那边读书好了。
我现在就去祝家,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她。
2、我是祝英台。
窗外的玉兰又开了,洁白无瑕,像我。
可惜总被一只讨厌的苍蝇围着转——马文才。
他又来了。
捧着个破匣子,一脸献宝似的傻笑。
“英台妹妹,看!
南海的珍珠!
配你定是极好的!”
珍珠?
俗气。
我随意瞥了一眼,那光泽还不如我妆匣里最次的那颗圆润。
他总是这样,费尽心思搜罗些在我看来平平无奇的东西,然后眼巴巴地等着我施舍一个笑脸,像条摇尾乞怜的狗。
烦。
真烦。
从小就这样,我摘花,他爬树。
我怕雷,他守夜。
我皱个眉,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