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刚漫进破院，张砚便攥着青玉佩站在空地上。
体内五道灵气还带着初醒的滞涩，他按照村里老人口中“引气诀”的模糊说法，试着让青色木灵气顺着经脉流转，可刚到手腕，灵气就散了大半，只在指尖留下一点微弱的绿光。
“还是太生涩。”
他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目光落在掌心的铁戒指上。
昨晚他发现戒指不仅能储物，还能暂时稳住涣散的灵气——他试着将一缕木灵气注入戒指，戒面的青龙纹路当即亮起，灵气竟乖乖待在纹路里，再释放时也比之前凝实了几分。
有了法子，张砚干脆席地而坐，把五缕灵气分别注入戒指对应的神兽纹路：木灵气入青龙纹，火灵气入朱雀纹，土灵气入黄龙纹，金灵气入白虎纹，水灵气入玄武纹。
戒面瞬间亮起五道光晕，灵气在纹路里流转的轨迹清晰可见，他顺着这轨迹引导灵气在体内循环，原本滞涩的气流竟渐渐顺滑起来，丹田处也暖烘烘的，像是揣了个小太阳。
练到正午，院外突然传来一阵金属碰撞声。
张砚起身查看，只见村口的铁匠铺门口，几个外乡修士正围着一柄断剑争执——那剑剑身斑驳，剑柄却刻着五方神兽的碎纹，断口处还残留着淡淡的灵气。
他心头一动，走过去将断剑买了下来，刚握在手里，体内的灵气就突然躁动起来，与剑柄的纹路产生了共鸣。
“难道这剑能承五灵？”
他回到院里，试着将金灵气附在剑身上。
指尖刚触到剑刃，白虎纹路突然亮起，银白色的金灵气顺着纹路蔓延，原本斑驳的剑刃瞬间变得莹亮，连断口都泛起了锋利的寒光。
他又注入火灵气，朱雀纹路跟着发烫，剑身上燃起一层淡红色的火焰，却一点不烫手，反而将周围的水汽都烤干了。
更神奇的是，当他默念“收”时，长剑竟化作一道流光钻进了铁戒指里；再念“出”，剑又稳稳落在掌心。
张砚试着挥剑，注入木灵气时，剑刃泛着青光，扫过院角的枯柴，枯柴竟当场抽出了新芽；注入水灵气时，玄武纹路泛蓝，剑身上凝结出细碎的水珠，滴落在干裂的地面上，瞬间湿润了一片土；注入土灵气时，黄龙纹路亮起，剑身变得沉重无比，劈在青石板上，石板只裂了道缝，剑却毫发无损。
“这简首是为五灵量身打造的剑！”
张砚越练越兴奋，从正午练到日落，首到体内灵气快耗尽，才停下来。
他靠在老槐树下，看着掌心的长剑——剑柄是青龙木所制，握着手感温润；剑身淬过白虎金，锋利无比；剑脊刻着朱雀火纹，能燃灵火；剑格是玄武水玉，可聚水灵；剑首镶着黄龙土晶，能镇土灵，五处细节正好对应五灵，挥剑时只要动念，就能让灵气附在剑上，比单纯调动灵气省力多了。
夜色渐深，张砚将剑收回戒指，又取出那枚青玉佩。
玉佩贴在眉心时，他清晰地感觉到五方神兽的气息比昨天更清晰了，仿佛只要再练几天，就能真正召唤出神兽的虚影。
他握紧拳头，丹田处的五道灵气缓缓转动——或许用不了多久，他就能彻底摆脱“废灵根”的名号，甚至能用这五灵与神剑，走出张家村，看看外面的世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