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果不把这杯酒泼在那个女人脸上,就是不爱我!你心里还有她!”“林晚,
这个月第九十九次了。”我平静地看着她,声音里没有一丝波澜。
今天是我们的结婚三周年纪念日。我订了本市最贵的旋转餐厅,
准备了她念叨了半年的钻石项链。而她,却指着邻桌一个完全不认识的女人,
提出了今天的第一个要求。不,是第九十九个。这个月,还剩下最后一天。
1林晚的脸瞬间涨红,不是羞愧,是愤怒。“陈旭!你什么意思?你数着?”她猛地站起来,
巨大的动作引得周围人纷纷侧目。“你居然数着我每个月‘作’几次?你果然不爱我了!
你嫌我烦了!”我看着她那张因为愤怒而扭曲的漂亮脸蛋,心中一片死寂。三年前,
我爱惨了这张脸。为了她,我隐藏身份,收敛锋芒,心甘情愿地陪她挤在三十平的出租屋里,
每天骑着电动车接她上下班。我以为我给的爱,能让她有足够的安全感。可我错了。
她的安全感,建立在我无底线的妥协和顺从上。她说东,我不能往西。
她让我半夜三点去买城南的豆浆,我若是买了城北的,就是心里没她。
她让我当着她所有闺蜜的面学狗叫,我若是不叫,就是不把她的朋友放在眼里,不尊重她。
她说她弟弟结婚要一百万彩礼,让我去想办法,我若是拿不出来,就是个没用的废物,
给不了她家人幸福。一次,两次,我忍了。十次,八十次,我也忍了。因为我爱她。
可这个月,当她为了验证我的爱,第九十八次让我从二十楼的阳台,徒手爬到十九楼,
只为帮她拿忘在楼下邻居家的一只发圈时,我心里有什么东西,彻底碎了。我站在阳台边,
风吹过我的脸。我看着楼下渺小如蚂蚁的人群,第一次问自己,值得吗?我没爬。那天,
她哭得撕心裂肺,说我不爱她了,说我变了。我沉默地听着,一夜未眠。而今天,
是第九十九次。“陈旭,你说话啊!你是不是觉得我无理取闹?
”林晚的声音尖锐得像一把锥子,狠狠扎进我的耳朵。我缓缓抬起头,目光越过她,
看向窗外璀璨的城市夜景。“林晚。”我轻轻开口。“我们离婚吧。”世界仿佛瞬间安静了。
林晚脸上的愤怒凝固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置信的错愕。她大概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你说什么?”我重复了一遍,语气平静得像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我说,
我们离婚。”“你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女人,要跟我离婚?”她突然笑了起来,
笑得眼泪都出来了,“陈旭,你可真行啊!你是不是早就想跟我离了?就等着我犯错?
”我没有解释。跟一个永远只活在自己世界里的人,解释是这个世界上最无力的行为。
我从口袋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天鹅绒首饰盒,放在桌上,推到她面前。“三周年快乐。
”“这是我最后一次,满足你的愿望。”说完,我站起身,拿起邻桌那杯未动的红酒,
走向那个被林晚无辜指定的女人。在所有人惊愕的注视下,包括林晚。
那个女人惊恐地看着我。我对着她,微微鞠了一躬。“抱歉,吓到您了。”然后,我转过身,
在林晚期待又怨毒的注视下,扬起手。哗啦一声。冰冷的红色液体,从我自己的头顶,
倾泻而下。酒液顺着我的头发,流过我的脸颊,浸湿了我的白衬衫。狼狈不堪。我扔掉酒杯,
在死一般的寂静中,看着脸色煞白的林晚,一字一句地说道。“现在,你满意了吗?
”“林晚,从今天起,你对我所有的考验,都结束了。”“因为,你被淘汰了。
”我没有再看她一眼,转身就走。走出餐厅大门的那一刻,我掏出手机,
拨通了一个三年没有拨打过的号码。“张律师,准备一下。”“我要拿回属于我的一切。
”手机那头传来恭敬又带着一丝激动地声音:“是,陈总。”挂掉电话,我拦了一辆出租车,
报出一个尘封已久的地址。“去,云顶山庄一号。”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
眼神里带着几分探究和鄙夷。大概是觉得我一个浑身酒气的落魄男人,去那种地方,
是去要饭的。我闭上眼,没有理会。再见了,陈旭。你好,陈旭。
那个为了爱情卑微到尘埃里的男人,在今天,死了。而那个真正的我,将从今晚开始,重生。
2回到云顶山庄一号别墅,管家老李已经带着一众佣人等候在门口。看到我狼狈的模样,
他眼中闪过一丝错愕,但很快恢复了平静。“先生,欢迎回家。”“热水已经放好了,
您的换洗衣物也准备了三套不同风格的。”“需要现在用餐吗?厨房备着您爱吃的佛跳墙。
”我点点头,脱下湿透的衬衫,扔在地上。“都扔了。”“这三年,我在外面所有的东西,
一件不留,全都处理掉。”“是,先生。”老李躬身应道。我走进浴室,
将自己泡在巨大的浴缸里。温热的水流包裹着我,洗去了一身的酒气,
也仿佛洗去了三年的尘埃。手机在外面疯狂地响着,不用看也知道是林晚。我没有理会。
一个小时后,我换上真丝睡袍,坐在了空旷的餐厅里。张律师已经到了,正恭敬地站在一旁,
手里拿着一份厚厚的文件。“陈总,这是您三年前交给我保管的资产清单,以及这三年来,
所有以您的名义赠予林晚及其家人的财产明细。”我接过文件,随意翻了翻。
“林晚的弟弟林涛,去年结婚,我出了五十万彩礼,又花了一百二十万,
给他全款买了套婚房,对吗?”“是的,陈总。房产证上写的是林涛的名字,
但购房合同和所有转账记录,我们都做了公证,明确为借款。”张律师回答道。
“她父母现在住的房子,是我花三百万买的,装修花了一百五十万?”“是的,陈-总。
同样,所有票据和记录都显示为借款,需要他们偿还。”“还有她那辆红色的保时捷718,
以及她身上那些数不清的包和首饰……”我合上文件,递还给张律师。“很好。
”“从明天开始,我要让他们,把我花出去的每一分钱,都连本带利地吐出来。”“另外,
拟一份离婚协议,我净身出户。”张律师愣了一下:“陈总,您是说……”“对,
我在那间出租屋里的一切,都留给她。”我端起面前的参茶,轻轻吹了口气,
“包括那辆我骑了三年的二手电动车。”“我一分钱都不要。”张律师瞬间明白了我的意思,
镜片后的眼睛闪过一丝精光。“明白了,陈总。我今晚就连夜把所有法律文件准备好。
”打发走张律师,我独自一人走上别墅的露台。山顶的风很大,吹得人头脑清醒。
我拿出另一部手机,开机。无数的未接来电和信息涌了进来。大多是公司高管的,
还有一些是生意上的伙伴。我略过这些,点开了一个加密的聊天软件。
一个头像为黑色玫瑰的联系人,给我发了上百条信息。“阿旭,你到底去哪了?
”“你再不回来,你爸就要把整个江城翻过来了!”“我查到那个林晚了,她配不上你!
”“今天是你和她结婚三年的日子,你还好吗?”最新一条信息,是一分钟前发的。
“我看到新闻了,你在旋转餐厅……你终于肯回来了吗?”我手指在屏幕上敲击了几下,
回了两个字。“嗯,回了。”对方几乎是秒回。“我在云顶山庄门口,你让我进去。
”我挑了挑眉,走到露台边缘,往下看去。别墅的雕花铁门外,
果然停着一辆惹眼的红色法拉利。一个穿着黑色紧身长裙的女人,正靠在车门上,
不停地看着手机。是苏晴,林晚最好的闺蜜。也是我父亲世交的女儿,
我名义上的……未婚妻。当年,我为了躲避家族安排的商业联姻,才离家出走,遇到了林晚。
没想到,三年后,我回来了,第一个来见我的,竟然是她。
我对门口的保安系统说了一句:“让她进来。”几分钟后,苏晴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
风风火火地冲上了露台。她一看到我,二话不说,直接冲上来给了我一拳。力道不小,
打得我脸颊生疼。“陈旭,你这个***!你还知道回来!”她眼圈通红,声音里带着哭腔。
我摸了摸被打的脸,有些无奈。“你还是这么暴力。”“我再不回来,
你是不是就要嫁给别人了?”苏晴愣住了,随即反应过来,又给了我一脚。“你放屁!
我一直在等你!”“我早就跟你说过,那个林晚不是什么好东西!她就是个拜金女,
她看上的根本不是你的人!”“你为了她,跟家里断绝关系,跑去当什么穷酸的上班族,
你脑子是不是被门夹了?”我听着她的咒骂,没有反驳。因为她说得对。当年的我,
确实是脑子被门夹了。“好了,别骂了。”我拉住她还要踢过来的腿,“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而且,我已经跟她提离婚了。”苏晴的动作停住了,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我。“真的?
”“真的。”她突然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太好了……太好了!”她笑着笑着,
眼泪就掉了下来,一把抱住我。“欢迎回家,阿旭。”我身体僵了一下,但还是抬起手,
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嗯,我回来了。”就在这时,我的另一部手机,
就是那部林晚知道的号码,又一次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我拿出来一看,是林晚的弟弟,
林涛。我按了接听,开了免提。电话那头立刻传来林涛嚣张跋扈的声音。“陈旭,
***死哪去了?我姐哭了整整一晚上!你是不是男人?”“我告诉你,
你现在、立刻、马上!滚回来给我姐道歉!”“否则,我让你在江城混不下去!
”我还没开口,怀里的苏晴突然抢过手机。她对着电话,用一种我从未听过的,
温柔到滴水的语气说道:“喂?你好,请问你找阿旭有什么事吗?”“他现在正在洗澡,
不方便接电话呢。”3电话那头瞬间陷入了死寂。过了足足十几秒,
林涛才爆发出更大的怒吼。“***谁啊?陈旭的手机怎么在你手里?
让他给老子滚出来接电话!”苏晴轻笑一声,那笑声里带着一丝慵懒和挑衅。“我是谁?
我是他未婚妻啊。”“哦,对了,忘了告诉你,我们马上就要订婚了。”“以后没事,
就别给你姐夫打电话了,我……会吃醋的哦。”说完,她直接挂断了电话,
顺手将林涛的号码拉进了黑名单。然后,她把手机扔还给我,像一只斗胜的公鸡,
扬了扬下巴。“怎么样?刺不***?”我看着她,有些哭笑不得。“你就不怕他找上门来?
”“怕什么?”苏晴不屑地撇撇嘴,“就他那个草包,给他十个胆子,他敢来云顶山庄闹事?
保安的电棍可不是吃素的。”她顿了顿,又凑过来,八卦地问:“哎,你说,
林晚现在会是什么表情?是不是气得想杀人?”我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竟然觉得有些快意。
这三年来,我积压了太多的怨气和不甘。苏晴的这一通电话,就像一个宣泄口,
让那些负面情绪找到了突破的地方。“谢谢。”我真心实意地对她说。苏晴愣了一下,
随即摆摆手,装作不在意地说:“谢什么,我们谁跟谁啊。”“再说了,我早就看她不爽了。
一个捞女,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也就是你这个傻子,被她骗了三年。”我没有反驳。
当晚,苏晴没有走,就住在了别墅的客房里。第二天一早,我被一阵急促的门***吵醒。
我走到监控前一看,果然是林晚和她的家人。林晚、林涛,还有她的父母,一家四口,
整整齐齐地站在别墅门口。林晚的眼睛又红又肿,显然是一夜没睡。她看到监控摄像头亮起,
立刻冲上来,用力拍打着铁门。“陈旭!你给我出来!你这个***!你把话说清楚!
”“你昨晚跟哪个狐狸精在一起?你是不是早就出轨了?”林涛也在一旁帮腔,骂骂咧咧,
言语不堪入耳。她的父母则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指着摄像头,数落我的不是。“小陈啊,
你怎么能这么对晚晚呢?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就是啊,
晚晚为了你,吃了多少苦,你现在有几个臭钱了,就想抛弃她?你还有没有良心啊!
”我冷眼看着监控里这一家人的丑恶嘴脸,只觉得无比讽刺。吃了多少苦?这三年来,
究竟是谁在吃苦?是我,为了满足她一个月上百个无理的要求,身心俱疲。是我,
为了给她家人买房买车,掏空了我婚前财产的很大一部分。而他们,
心安理得地享受着我的一切,如今,却反过来指责我没有良心。我拿起内部电话,
对门口的保安说道:“如果他们再闹,直接报警,以私闯民宅和寻衅滋事的名义。”“是,
先生。”我关掉监控,不想再看他们一眼。这时,苏晴打着哈欠从楼上走下来。
她穿着我的白衬衫,两条白得晃眼的长腿就那么露在外面,衬衫的下摆堪堪遮住重点部位,
引人遐想。“吵什么呢?大清早的。”她走到我身边,很自然地从后面抱住我的腰,
把下巴搁在我的肩膀上。“是不是你那个前妻一家人来了?”“嗯。”“要不要我下去,
再帮你演场戏?”她眨了眨眼,笑得像只偷腥的猫。我摇了摇头。“不用,对付他们,
用不着演戏。”我拿起手机,给张律师发了条信息。“可以开始了。”很快,
张律师就回了一个“OK”的手势。楼下,林晚一家人还在叫骂不休。突然,
几辆黑色的轿车停在了他们身后。车上下来十几个穿着黑西装、戴着墨镜的壮汉,为首的,
正是张律师。张律师走到林晚父母面前,彬彬有礼地递上一份文件。“林先生,林太太,
我是陈旭先生的代理律师,张毅。”“根据陈先生的委托,现在正式通知二位,
请你们在三天之内,搬离位于金地花园A栋1201的房产。”林父愣住了:“凭什么?
那房子是小陈买给我们养老的!”张律师推了推眼镜,露出一丝职业性的微笑。“严格来说,
那套房子是陈先生借钱给你们买的。这里是借款合同和所有转账凭证,
上面有二位的亲笔签名。”“按照合同规定,陈先生有权随时收回借款。
如果二位不能在规定时间内偿还本金加利息共计四百八十万元,我们将向法院申请强制执行,
拍卖该房产。”林父林母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张律师没有理会他们,又转向林涛。
“林涛先生,这是你的。你名下的那套婚房,以及那辆保时捷跑车,总计借款两百万元。
”“同样,请你在三天内还清。否则,我们法庭上见。”林涛一把抢过文件,撕得粉碎。
“我见你妈!那是我姐夫送我的!凭什么还?”张律师面不改色,
从公文包里又拿出了一份一模一样的。“撕了也没用,我们有的是备份。如果你暴力抗法,
我不介意再告你一条故意毁坏财物罪。”最后,张律师走到了林晚面前。他递上的,
是一份离婚协议。“林晚女士,陈先生已经决定与你离婚。考虑到你们三年的夫妻情分,
陈先生愿意净身出户,将你们婚后共同居住的出租屋,以及屋内所有财产,
包括那辆价值八百元的电动车,全部留给你。”“如果你同意,请在这里签字。”净身出户?
出租屋?电动车?林晚看着那份协议,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她猛地抬起头,
死死地盯着别墅二楼的窗户,像是要用目光把我凌迟。“陈旭!你给我滚出来!
”“你以为用这种方法,就能逼我离婚吗?我告诉你,不可能!”“我死都不会签!
”“只要我不离婚,你永远都别想跟那个狐狸精双宿双飞!”“你的钱,你的一切,
都有我的一半!”我站在窗前,冷冷地看着她歇斯底里的样子。一半?她怕是还没睡醒。
我拿起手机,拨通了苏晴父亲,苏氏集团董事长的电话。“苏伯伯,是我,陈旭。
”“我决定了,接受您的提议。”“明天,召开记者会,宣布我们两家联姻的消息。
”4电话那头的苏董事长,发出一阵爽朗的大笑。“好!好啊!阿旭,你终于想通了!
我等这一天,等了三年了!”“你放心,记者会的事情,我马上就去安排,
保证办得风风光光,让全江城的人都知道,你是我苏家的女婿!”挂掉电话,
苏晴一脸幽怨地看着我。“你就这么把我卖了?”“怎么,你不愿意?”我反问。
苏晴哼了一声,别过脸去。“我才不稀罕呢。要不是看你可怜,被那个女人欺负了三年,
我才懒得管你。”嘴上这么说,她微微泛红的耳朵,却出卖了她的真实想法。我笑了笑,
没再逗她。楼下,林晚一家还在僵持着。但他们的气焰,明显比刚才弱了很多。
尤其是林父林母,看着那些催款通知,脸上的血色都褪尽了。他们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更别说三天之内还清了。林涛也是一脸的慌张,他那个刚结婚没多久的老婆,
要是知道婚房和车子都要被收走,不跟他闹翻天才怪。最终,还是林母先撑不住了。
她拉了拉林晚的衣袖,小声劝道:“晚晚,要不……要不你先跟小陈服个软?夫妻俩,
哪有隔夜仇啊。”林父也附和道:“是啊,晚晚,你看这事闹的。
那房子可是我们的命根子啊,要是真被收走了,我们老两口住哪去啊?
”林涛更是直接:“姐,你快给姐夫打个电话啊!跟他说你错了,以后再也不闹了。
他那么爱你,肯定会原谅你的!”林晚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家人。昨天,
他们还跟她同仇敌忾,骂我是陈世美,是负心汉。今天,一看到催款单,就立刻变了嘴脸,
开始劝她妥协。何其讽刺。“你们……”林晚气得浑身发抖,“你们到底是关心我,
还是关心你们的房子和车子?”“我才是你们的亲人啊!”林涛不耐烦地说道:“姐,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些?现在最重要的是解决问题!难道你真想看着爸妈流落街头,
我老婆跟我离婚吗?”林晚的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大概从未想过,
自己引以为傲的娘家,会是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她拿出手机,颤抖着手,
拨通了我的电话。我按了免提。“陈旭……”她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不复之前的嚣张,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以后再也不‘作’了,再也不闹了,
你说什么我都听。”“我们不离婚,好不好?求求你了……”我静静地听着,没有说话。
一旁的苏晴,对着我做了一个“呕吐”的表情。“晚了。”我终于开口,声音冷得像冰,
“林晚,在你第九十九次试探我的时候,我们就已经结束了。”“你不是想知道,
我昨晚和谁在一起吗?”“我现在就告诉你。”我把手机递给苏晴。苏晴心领神会,
清了清嗓子,用一种极其亲昵的语气说道:“林晚小姐,你好啊。”“自我介绍一下,
我叫苏晴,是阿旭的未婚妻。”“哦,对了,我们明天就要召开记者会,宣布订婚的消息了。
到时候,欢迎你来参加哦。”“当然,前提是……你能拿到请柬的话。”电话那头,
传来一声刺耳的尖叫,然后是手机落地的声音。我挂断电话,将这个号码也拉入了黑名单。
世界,终于清净了。第二天,我与苏氏集团联姻的消息,如同一个重磅炸弹,
引爆了整个江城的上流社会。陈氏集团失踪三年的唯一继承人,陈旭,回来了。并且,
即将与苏氏集团的千金,苏晴,订婚。这个消息,通过各大媒体的头版头条,
传遍了城市的每一个角落。自然也传到了林晚的耳朵里。我不知道她看到新闻时是什么反应。
我只知道,从那天起,她再也没有来找过我。她家里的催款单,像雪片一样飞去。
林涛的婚房和保时捷,被法院强制查封,等待拍卖。他老婆卷走了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
留下了一份离婚协议,消失得无影无踪。林父林母也被赶出了那套他们住了不到一年的豪宅,
因为还不起钱,只能灰溜溜地搬回了乡下的老房子。林家,彻底垮了。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林晚,也从一个光鲜亮丽的富家太太,变回了那个一无所有的灰姑娘。不,
她甚至连灰姑娘都不如。因为她不仅失去了水晶鞋,还背上了一身还不清的债务。我听说,
她为了还钱,去了一家会所当服务员。每天要对着那些油腻的客人点头哈腰,赔笑脸。
偶尔还会遇到以前认识的“朋友”,被当众羞辱。有一次,她遇到了林涛的几个债主,
被堵在巷子里,打得半死。这些消息,都是苏晴告诉我的。她似乎很乐于见到林晚的惨状,
每次说起,都带着一种幸灾乐祸的快意。我只是静静地听着,心中毫无波澜。可怜吗?
或许吧。但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我给过她机会,是她自己,
一次又一次地把我的真心踩在脚下。我与苏晴的订婚宴,定在一个月后。
地点就在我名下的七星级酒店。我给她发了一张请柬。不是为了羞辱她,
只是想为我们之间这三年的荒唐,画上一个正式的句号。我以为她不会来。没想到,
订婚宴那天,她真的来了。5她穿着一身廉价的白色连衣裙,素面朝天,
头发简单地扎在脑后。整个人瘦了一大圈,脸上带着一种病态的苍白。
与宴会厅里那些珠光宝气、衣着华丽的宾客相比,她显得格格不入,
像一只误入天鹅湖的丑小鸭。她没有请柬,被保安拦在了门口。她没有闹,
只是安静地站在那里,隔着玻璃门,遥遥地望着我。她的眼神很复杂,有悔恨,有不甘,
有怨毒,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绝望。是我让助理把她请进来的。苏晴有些不高兴,
拉着我的胳-膊,小声抱怨:“你叫她进来干什么?存心给我添堵吗?”我拍了拍她的手,
安抚道:“放心,我只是想跟她做个了断。”林晚被带到了我的面前。
她看着我身上价值不菲的手工西装,又看了看我身边光彩照人的苏晴,自嘲地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