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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入局·西山的旧档案

发表时间: 2025-05-04
第一集:入局·西山的旧档案我叫林砚,今年24岁,曾是航天医学工程研究所的档案整理员。

接到调令那天,科长把我叫到办公室,递给我一张泛黄的纸张,上面仅写着“749局,西山,即刻报道”。

他未多言一字,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那眼神仿佛在说“去了便懂”——后来我才明白,749的人,都能领会这种“不多言”。

司机将车停在“气象观测站”的铁门前时,雪仍未停歇。

铁门锈蚀严重,推开时“吱呀”声响,惊落了树上的积雪。

院子里的那棵老槐树,枝桠光秃秃的,宛如无数只手抓着灰蒙蒙的天空。

前来迎接我的是一位老者,他身着洗得发白的中山装,胸牌上“沈砚秋”三个字己磨损得几近难以辨认,手腕上那块老上海表,表盘裂了一道缝隙,秒针却走得极为稳健。

“林砚?”

他声音沙哑,好似含着沙砾,“档案室在三楼,最里面那间。

记住两条规矩:切勿乱翻未贴标签的柜子,不要加班到十点之后。”

楼道里弥漫着一股霉味与樟木箱的气味,墙皮剥落于地,踩上去沙沙作响。

三楼档案室的门是铜质的,沈砚秋掏钥匙时,我瞥见他手背上有道疤痕,好似被尖锐之物划过。

“这是1983年秦岭隧道案的档案,”他从最底层抽出一个牛皮纸袋,“此前由民俗组的人管理,如今归你负责。

749并不负责破案,只记录那些‘难以说通’的事——你得学会洞察文字背后的隐情。”

纸袋上的“绝密”印章己褪色成淡红色,我的指尖刚一触碰,便感觉纸张有些潮湿,仿佛吸纳了多年的湿气。

拆开一看,里面有三样东西:一张模糊的黑白照片、一块石碑拓片以及几页歪歪扭扭的手写记录。

照片是在隧道里拍摄的,矿灯昏黄的光线中,矗立着一块青石碑,上面的字迹模糊不清,仅隐约能辨认出“刘伯温”三个字。

拓片相对清晰一些,除了“此处勿动,请绕行”,落款旁边还有一个小小的刻痕——形似一个“林”字。

我的心中“咯噔”一下,爷爷林建国,1983年恰好担任507所的助理研究员,那年他前往秦岭出差,归来后便递交了退休申请,此后再也未曾提及过秦岭半个字。

手写记录是一位名为“老石匠”的人所写,字迹拙劣得如同爬行:“三月初九动的碑,晚上小李就撞墙了,脑浆溅在水泥地上,好似泼了一碗黑墨。

工头骂我封建迷信,可我知道,三月初九乃是杨公忌啊!

此日动土,必招灾祸!”

“杨公忌?”

我抬头欲问沈砚秋,却发现他早己不见踪影。

档案室的窗户未关严实,寒风裹挟着雪渣吹了进来,拓片被吹得卷起了边角。

我伸手去按压,手指触碰到拓片上的“林”字时,突然忆起爷爷退休那天,将一个铜罗盘塞给我,说道“日后遇到‘难以说通’的事,不妨用它一试”——当时我以为这是老人的糊涂话,如今却觉得,那罗盘宛如一个尚未开启的谜题。

傍晚时分,沈砚秋再度前来,手中端着一杯热茶,茶缸上印着“为人民服务”,漆己脱落了一半。

“看呆了?”

他将茶放在我的桌上,热气模糊了他的面容,“1983年那次,工程队执意要炸碑,炸一次塌一次,最终无可奈何,只能绕着碑开凿隧道。”

“那石碑上的‘林’字……”我刚开口,他便拿起照片翻了过来。

照片背面有一行铅笔字,己淡得几乎难以看清:“磁场异常,勿信传说。”

这字迹,我再熟悉不过——爷爷给我写家书时,总会在末尾画一个小圈,这行字的末尾,同样有一个淡淡的小圈。

“你爷爷当年是首个前往秦岭的,”沈砚秋的声音低沉了些许,“回来后不到半年,便退休了。”

他未再多言,转身欲走,走到门口又回头说道:“晚上倘若听见走廊有脚步声,切勿回头;要是看见穿蓝布衫的老太太,不要搭话——她是周秀兰,1979年昆仑案的记录员,走时未带走档案,总是回来寻找。”

那天我并未加班到十点,七点多便收拾东西离开了。

楼道里的灯光忽明忽暗,走到二楼时,果真听见身后有脚步声,轻柔得如同踩在棉花上。

我没有回头,紧攥着口袋里的罗盘,快步下了楼。

走到院门口时,回头望了一眼三楼档案室的窗户——黑漆漆的,宛如一只睁着的眼睛。

我明白,自接过那个牛皮纸袋起,我便陷入了爷爷当年未曾道出的故事之中。

而那个“林”字、那个杨公忌日,还有寻找档案的周秀兰,不过是故事的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