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入赘那天,新婚妻子苏雅和她的男闺蜜高明,开着跑车在山路上狂飙,结果冲出护栏,
两人都被卡在严重变形的车厢里。苏家上下乱成一团,
我的丈母娘要求我必须立刻拿出三百万,去请最好的医疗团队,优先救治高明。理由是,
高明在车祸瞬间用身体护住了苏雅,所以他伤得更重。
我看着远处那辆跑车车头冒出的滚滚浓烟,听着消防员焦急的呼喊声,内心毫无波澜。
平静地拒绝了。01“你说什么?”丈母娘像是没听清,但下一秒,
一个响亮的耳光就抽在我的脸上。“陈默,你这个冷血的畜生!
高明是为了救你老婆才受这么重的伤,你连救命钱都舍不得出?”我的父母闻讯赶来,
脸上写满了惶恐不安。他们拉着我的胳膊,低声劝我。“小默,别这么犟,人命关天啊。
”我妈的声音带着哭腔。“是啊,儿子,钱没了可以再赚,人要是没了就什么都没了。
别让你岳父岳母家看扁了。”我爸在一旁用力点头。我轻轻推开他们,一句话也没说,
只是默默地看着那堆扭曲的钢铁。消防员用切割机忙碌了半天,终于把他们两个弄了出来。
苏雅的额头在流血,手臂上也有几道划伤,但看起来并无大碍。而高明,
被抬出来的时候已经昏迷不醒,一条腿不正常地扭曲着。苏雅被扶出来后,
根本没看一眼焦急的家人,甚至没管自己脸上的血。她跌跌撞撞地冲到我面前,
一双漂亮的眼睛燃烧着怒意。她扬起手,一拳砸在我的嘴角。“陈默!你是不是人!
你眼睁睁看着高明为了救我快死了,你居然无动于衷!”我用拇指擦去嘴角的血丝,
那点腥甜在口腔里弥漫开来。我看着她为了另一个男人,如此失态,如此疯狂。我笑了。
我凑到她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轻轻地说了一句:“苏雅,给你脸了是吗?
”然后我直起身,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周围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他残了,不是正好吗?
你正好可以名正言顺地照顾他一辈子。”“你……你这个畜生!”苏父苏振邦气得脸色发紫,
手指哆嗦着指着我的鼻子,“我们苏家真是瞎了眼,
怎么会招了你这么个猪狗不如的东西进门!”周围的宾客,亲戚,朋友,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充满了鄙夷和不解。在他们眼中,
我就是一个为了钱连人命都不顾,连新婚妻子都不疼的冷血怪物。02回到苏家别墅,
气氛压抑极了。客厅里,苏家的主要亲戚都到齐了,一个个坐在沙发上,
用审判的目光将我凌迟。苏雅在楼上她的房间里,不断传来砸东西的尖叫声。“陈默,
你看看你把小雅逼成什么样了!”丈母娘李兰指着楼上,声音因为愤怒而颤抖,
“她受了这么大的惊吓,你不安慰她,不心疼她,反而要跟她离婚?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我平静地坐在单人沙发上,与他们所有人保持着距离。“离婚协议,
我会让律师尽快准备好。”我没有理会她的指责,只是陈述我的决定。“啊!”楼上,
苏雅的尖叫声变得更加凄厉。一个花瓶从二楼的楼梯口被扔了下来,砸在地面上摔得粉碎。
紧接着,是她弟弟苏锐的怒吼:“姐!你冷静点!为了那种人不值得!”我掏出手机,
旁若无人地给我自己的助理打了个电话。“小王,帮我联系一下张律师,
我要起草一份离婚协议,越快越好。”我的举动彻底点燃了客厅里的火药桶。
“你还敢打电话?”苏锐从楼上冲了下来,他二十出头,被家里宠坏了,
此刻一脸的桀骜不驯,“陈默,我警告你,你要是敢欺负我姐,我弄死你!
”他挥着拳头就朝我脸上砸过来。我头微微一偏,躲开了。他的拳头落空,
身体因为惯性一个趔跚,差点摔倒。“废物。”我淡淡地吐出两个字。“***说谁废物!
”苏锐恼羞成怒,还想再扑上来。“够了!”苏振邦一声怒喝,制止了他。
苏振邦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阴沉得可怕。“陈默,我知道你心里有气。
但高明是我们家的恩人,小雅和他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深厚,你不能这么小心眼。
”他的语气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今天这事,你做得太过分了。现在,上去给小雅道歉,
把离婚的话收回去,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我抬起眼皮,看着他。“如果我不呢?
”“不?”苏振邦冷笑一声,“你别忘了,你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谁给你的。
你那个半死不活的小公司,要不是我苏家给你注资,早就倒闭了。你真以为你翅膀硬了?
”我的父母缩在角落里,看着这一幕,想上来又不敢,只能一个劲地抹眼泪。整个世界,
仿佛都站在了我的对立面。我被千夫所指,被所有人唾骂。我深吸一口气,
没有理会任何人的叫嚣,径直走上二楼,在婚房门口停下。门被反锁了。我抬起脚,
一脚踹了上去。砰!门被踹开,我看到了满地狼藉,和缩在墙角的苏雅。
苏雅看到我就歇斯底里地大吼:“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你滚出去!”我望着她,
没说一句话转身下楼。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离开了这座令人作呕的窒息牢笼。03第二天,
我接到了医院的电话。是苏振邦让我过去的。我到医院的时候,
他们一家人正围在重症监护室的外面,一个个愁云惨淡。高明的主治医生拿着一份报告,
表情严肃地对他们说着什么。我走过去,正好听到医生的话。
“高先生的脊椎神经损伤非常严重,常规的治疗方案效果甚微。目前唯一的希望,
是一种从国外进口的实验性药物,可以最大限度地***神经再生,但……费用极其高昂。
”李兰立刻追问:“多贵?多少钱我们都出!”医生推了推眼镜,
报出了一个数字:“一个疗程下来,大概需要三百万。而且不能保证百分之百治愈,
只能说有五成的机会让他重新站起来。”三百万。这个数字一出来,苏家所有人的目光,
瞬间齐刷刷地落在了我的身上。“陈默,你都听到了?”苏振邦走到我面前,
声音里带着不容拒绝的命令,“医生的意思很明确了,高明的命,现在就攥在你手里。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所以呢?”“所以?”苏锐跳了出来,指着我的鼻子骂道,
“别他妈给脸不要脸!赶紧把你那套破房子卖了,拿钱救人!
高明哥是为了我姐才变成这样的,这钱就该你出!”我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我的房子,是我父母留给我最后的念"想,是我爷爷奶奶拿命换来的,
凭什么给一个外人治病?”“外人?”苏雅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她脸色苍白,
眼睛红肿,但里面的恨意却丝毫未减,“陈默,是我的救命恩人!
他的命比你那套破房子重要一万倍!”“没错!”李兰也跟着帮腔,“陈默,
做人不能太自私。你既然入赘了我们苏家,你的一切就都是苏家的。让你拿钱出来救人,
是你的本分!”我环视着他们一张张理所当然的嘴脸,觉得无比荒谬。我的钱,
成了他们的理所当然。我的付出,成了我的本分。“我再说一遍,”我的声音冷了下来,
“不可能。”“你!”苏振邦气得扬起手,又想给我一巴掌。我这次没有站着不动。
在他手落下来之前,我后退一步,精准地避开了。“苏总,打人是犯法的。
尤其是在有监控的地方。”我指了指走廊上方的摄像头。苏振邦的手僵在半空,
脸色由红转青,难看到了极点。就在这时,我爸妈也赶到了。他们显然是听说了这边的情况,
一看到我,我爸就冲了上来。“你这个逆子!我们怎么教你的?见死不救,忘恩负义!
我陈家的脸都让你丢光了!”啪!一个耳光,结结实实地打在了我的脸上。这次,我没有躲。
我能躲开苏振邦的,但我不能躲开我父亲的。***辣的疼痛在脸颊上散开。
我妈在一旁哭着说:“儿子,你就听妈一句劝,把房子卖了吧,
就当是……就当是花钱买个平安,买个家庭和睦啊。你刚结婚,不能就这么散了啊。
”我看着他们,一个是生我养我的父亲,一个是处处为我着想的母亲。可他们,
也和苏家人一样,让我去填补一个毫不相干的窟窿。我的心,一点点变冷,变硬。
“我的房子,是我的底线。”我一字一句地说道,“谁也别想碰。”说完,
我不再看他们任何一个人,转身就走。身后,传来苏锐的咒骂,苏雅的哭喊,
还有我父亲气急败坏的咆哮。“孽子!我没有你这个儿子!”我没有回头。走出医院大门,
阳光刺眼,我却感觉不到一丝温暖。我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许久没有联系的号码。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爽朗的声音。“哟,稀客啊,陈默?怎么想起给你刘哥打电话了?
”“刘哥,”我的声音平静,“帮我查一件事,还有一个人。
”04刘哥是我创业初期认识的伙伴,后来他转行做了私家侦探,路子很野,手段也多。
我在电话里把苏雅和高明车祸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重点强调了苏家让我卖房救人的要求。
“入赘?你小子可以啊。”刘哥在那头啧啧称奇,“不过这事听着是有点不对劲。
为了个男闺蜜让你掏空家底?这里面要是没猫腻,我老刘的名字倒过来写。”“所以才找你。
”“行,包在我身上。给我三天时间,我把那个叫高明的祖宗十八代都给你翻出来。
”挂了电话,我没有回苏家,也没有回父母家。我回了爷爷奶奶留下的老房子。
我把自己扔在沙发上,脑子里一片空白。结婚前,我以为我娶的是爱情。苏雅是富二代,
漂亮,大方,追求者无数。她偏偏选中了我这个家境普通,只有一个小公司的穷小子。
我以为我是世界上最幸运的男人。为了配得上她,我拼命工作,把公司做得有声有色,
甚至不惜答应了入赘这种有损男人尊严的要求。现在想来,我不过是她鱼塘里,
最好利用的那一条鱼。第二天,我没去公司,在家待了一整天。刘哥的电话打来了。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兴奋和凝重。“阿默,你小子这次可能真捅到马蜂窝了。
”我的心一沉:“怎么说?”“我找人调了事故路段的监控,虽然有点模糊,
但我请了专家做了技术分析。”刘哥顿了顿,压低了声音,“那辆跑车的刹车系统,
在事故发生前,有被人为动过手脚的痕迹。痕迹很轻微,不是专业人士根本看不出来,
但足以在高速行驶和急刹的时候,导致刹车失灵。”我的心里一惊。人为动手脚?
“还有更劲爆的。”刘哥继续说道,“那个高明,我查了他的财务状况。
他根本不是什么富二代,家里就是普通工薪阶层,但他自己却在外面欠了一***的赌债,
利滚利差不多有两百多万。”赌债?“就在车祸发生前半个月,
他给自己买了一份巨额的意外伤害险,受益人……是他母亲。”刹车失灵,巨额赌债,
受益人是母亲的保险。这些线索串联在一起,一个疯狂而又大胆的猜测在我心中逐渐成型。
他们不是意外。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是为了用高明的“重伤”,
来榨干我最后的价值!我捏着手机,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好,真好。苏雅,高明,
还有苏家。你们真是一家人,演得一出好戏。我刚挂断刘哥的电话,手机屏幕又亮了。
是苏锐发来的一张照片。照片上,是高明躺在病床上,身上插满管子,奄奄一息的样子。
下面跟着一行字。“陈默,我再给你最后一天时间。明天中午之前,钱要是不到账,
别怪我们苏家让你在整个行业里混不下去!”这是最后的通牒。
我看着照片上高明那张“毫无生气”的脸,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我倒要看看,这场戏,
你们打算怎么收场。05我以为他们会继续在医院逼我,或者直接来我的公寓堵我。没想到,
苏雅选择了一个更狠毒的方式。第二天上午,我正在公司开会,
助理小王神色慌张地闯了进来。“陈总,不好了,您快看公司楼下!
”我皱着眉走到落地窗前,往下一看,瞳孔骤然收缩。公司大楼前的广场上,
不知什么时候聚集了一大群人,还有好几家媒体的记者,长枪短炮地对着。人群中央,
苏雅坐在一张轮椅上,脸色惨白,额头上还缠着纱布。她手里举着一个话筒,
正在对着镜头哭诉,李兰和苏锐一左一右地“搀扶”着她,脸上同样是悲愤交加的表情。
她竟然把战场,搬到了我的公司!我立刻打开手机,果然,好几个直播平台的首页,
都挂着“豪门赘婿见死不救,新婚妻子泣血控诉”的醒目标题。直播画面里,
苏雅哭得梨花带雨,声音哽咽,我见犹怜。她泣不成声,“我的好朋友高明,为了救我,
现在还躺在医院里,随时都可能瘫痪。可是我的丈夫,他却不愿意拿出那笔救命钱,
而且还要和我离婚,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她对着镜头,
绝望地发问。下面的评论区已经炸了。“我靠,这男的是人吗?畜生吧!
”“这种男人不救人,还敢提离婚!”“为了钱连救命恩人都不管,太恶心了!”“人肉他!
曝光他!让他社会性死亡!”李兰接过话筒,对着镜头老泪纵横:“我们苏家真是瞎了眼,
才招了这么一个白眼狼进门。我女儿为了他,拒绝了那么多优秀的追求者,
结果换来的是什么?是他的冷血无情!”苏锐更是直接对着我的公司大楼喊话:“陈默!
你这个缩头乌龟!有种就给我滚下来!你今天不给钱,我就让我姐死在你公司门口!
我看你以后还怎么做生意!”他们一唱一和,把这一手舆论攻击,玩得又快又狠。会议室里,
几个公司高管面面相觑,脸色都很难看。“陈总,这……这对我们公司的声誉影响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