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拿起我的手机拨通给妈妈让她来赎我时,她只是厌恶道:
    “你现在为了让我回家,都开始雇人演戏了吗?”
    当晚,妈妈就被紧急叫到我的死亡现场验尸。
    作为全省数一数二的知名法医,从事工作二十余年,验尸无数。
    只是那晚她越验越心惊。
    惨无人寰的手段让整具尸体都血肉模糊,分辨不出样貌。
    她抿着唇工作了一夜,直到天亮都没敢说出她心中的那个名字。
    只是妈妈,你为什么不笑笑呢?
    你不是最希望我死了吗?
    1.
    晚上十点,某个城中村的破旧出租屋内由于流出不知名深红色液体,被路过的居民报了警。
    警察出警很快,勘验现场后,发现里面有一具***着身体的女尸。
    死状惨烈。
    不过一会儿,周围便拉起了警戒线,吃瓜群众围在外圈,探头探脑地朝里面看去。
    紧接着,我的妈妈也赶过来了。
    她穿着宽松舒适的家居服,戴着围裙,看样子刚刚是在做饭。
    我猜,是做给她的新女儿吃。
    有工作人员给她递了防护服,她利索地换上,戴上口罩和橡胶手套,潇洒地跨过警戒线走了进去。
    屋子里面有几个警察捂着嘴,匆忙地往外走着,然后“哇——”地吐了出来。
    妈妈摇了摇头。
    似乎在叹气现在年轻警察的涉世未深。
    作为工作经验十分丰富的老法医,她什么样的场景没见过?
    只是在妈妈进了屋子,看到那个近乎以扭曲的姿势和桌子融为一体的我,她还是胃里一阵翻涌,也匆忙到外面去吐了。
    我心里有些酸胀。
    我现在的样子确实丑极了,丑到妈妈都感到恶心不已。
    现场被到处拍照记录。
    警察们找寻着可能掉落的遗物。
    直到一个朴素的黑色发绳被找了出来,上面染着血迹。
    妈妈也过来瞅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