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暴雨夜谜踪我是在暴雨声中醒来的。
消毒水的气味混合着霉味直窜鼻腔，身下铁架床发出吱呀响动。
暗绿色墙皮剥落成诡异图案，墙角蛛网在穿堂风里摇晃。
这不是我预订的快捷酒店——借着窗外闪电，我看到门牌上褪色的红漆：204病房。
记忆还停留在三小时前。
我攥着那张泛黄的老照片走进永宁镇，照片里穿白大褂的女人站在卫生院门口，胸前铭牌写着"方萍"。
这是母亲失踪二十年后，我收到的唯一线索。
雷声炸响的刹那，走廊传来滑轮碾过地砖的声响。
我屏住呼吸贴近门缝，看见两个护士推着担架车消失在转角。
车上的白布被风吹起一角，露出青紫色的脚踝，暗红液体正顺着车轮痕迹蜿蜒。
2 鬼胎惊魂手机显示无信号，电子表在23:59不断闪烁。
当午夜钟声从镇中心传来时，整条走廊的声控灯突然熄灭。
我在黑暗中摸到护士站，手电筒光束扫过值班表——2003年6月17日。
身后传来纸张翻动的轻响。
转身瞬间，手电筒照出一张布满尸斑的脸。
穿病号服的老妇人歪着头，浑浊的眼球几乎要掉出眼眶，她咧开乌黑的牙龈："你也是来生鬼胎的？
"我撞翻铁柜夺路而逃，却闯进地下室的铁门。
福尔马林的味道浓得呛人，三十七个玻璃罐浸泡着已成型的胎儿，他们的脐带连接着墙上密密麻麻的输液管。
最深处的手术台上，穿白大褂的男人正在给孕妇剖腹，血泊里浮着半截铭牌——方萍。
"终于等到你了。
"男人转身露出和照片里一模一样的脸，手术刀寒光映亮胸牌：院长苏明远。
我这才发现那些胎儿额间都有暗红胎记，就像我锁骨下方那个从小被母亲用丝巾遮住的印记。
我扶着冰凉的玻璃罐后退，后腰撞上操作台。
苏明远的手术刀悬在孕妇隆起的腹部上方，那具身体突然睁开布满血丝的眼睛——竟是我失踪二十年的母亲方萍。
"三十七名孕妇的胎盘培育出最接近完美的基因链。
"苏明远用镊子夹起浸泡在防腐剂里的胎儿，它额间的暗红胎记与我锁骨下的印记同时开始灼烧，"可惜你母亲在第三十八次实验时带着胚胎逃走了。
"3 时空裂痕暴雨声突然穿透地底，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