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霄…别走…”“陈霄…我好想你…”又是这个名字。结婚三年来，我妻子许念，
每晚都会在梦里，呢喃着她初恋的名字。我曾以为，时间能冲淡一切。我用三年的温柔和爱，
总能捂热她的心，让她忘记过去。可我错了。今晚，她甚至在梦里流下了眼泪，
抓着我的手臂，一声声地喊着“陈霄”。那一刻，我感觉自己像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我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攥住，疼得快要窒息。我轻轻掰开她的手，下了床，
走到阳台，点燃了一根烟。烟雾缭绕中，我看着这座城市的万家灯火，
却没有一盏是真正为我而亮。够了，真的够了。这场独角戏，我演不下去了。
1手机屏幕的冷光，照亮我毫无血色的脸。录音文件里，清晰地传来许念带着哭腔的梦话。
“陈霄…你为什么不要我了…”“陈霄…回来好不好…”一遍又一遍，像是魔咒，
也像是一把最锋利的刀，将我三年的付出和爱恋，凌迟得血肉模糊。我将这段录音，
连同我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一起放在了床头柜上。旁边，还有那把我们一起买的房子的钥匙。
房子不大，八十平，是我用全部积蓄付的首付，写的她的名字。我说，这是我给你的家。
她当时笑得很甜，说，林舟，有你真好。现在想来，那句“有你真好”，
或许只是因为我出现得恰到好处，在她被陈霄抛弃，最狼狈不堪的时候。
我不过是一个合格的替代品，一个帮她舔舐伤口的工具人。现在，工具也该有尊严地退场了。
我拖着行李箱，没有回头看一眼那张我眷恋了三年的睡颜。门被我轻轻带上，
发出“咔哒”一声轻响。这一声，好像也关上了我的整个世界。凌晨四点的街道空无一人，
冷风灌进我的脖子，我却感觉不到丝毫寒意。心都冻僵了，还在乎什么风霜。
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无声地停在我面前，车窗降下，露出一张恭敬的脸。“少爷，
您受苦了。”是家里的老管家，王叔。我拉开车门坐进去，将自己陷进柔软的真皮座椅里，
疲惫地闭上眼。“王叔，回家。”“是，少爷。”车子平稳地驶入夜色，
将那间充满了我和许念回忆，也充满了“陈霄”这个名字的小公寓，远远地甩在了身后。
第二天上午，我是在自家庄园那张能睡下五个人的大床上醒来的。
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进来，刺得我眼睛生疼。我拿起手机，
上面有几十个许念的未接来电，和一连串的微信消息。“林舟，你疯了？大半夜跑哪去了？
”“离婚？你开什么玩笑！就因为我昨天太累了没理你？”“你长本事了是吧？
还敢玩离家出走了？赶紧给我滚回来！”“林舟，我警告你，下午两点前不出现，后果自负！
”她的语气，一如既往地带着一丝颐指气使。她习惯了我的包容和退让，
以为我永远都会在原地等她。我看着那些歇斯底里的文字，第一次觉得如此陌生。
这就是我爱了三年的女人？我没有回复，直接将她的号码拉黑，然后拨通了另一个电话。
“李特助，收购天美设计院的计划，可以开始了。”“是，林总。”天美设计院，
正是许念所在的公司，她还是里面一个不大不小的项目组长，前途无量。
她一直为自己的事业感到骄傲，觉得我是个一辈子只能画画图纸，没什么出息的小设计师。
她不知道，我家的产业，遍布全球，区区一个设计院，不过是我一句话的事。
我一直陪她演着普通夫妻的戏码，只是因为我爱她，愿意为了她，收敛起自己所有的锋芒，
陪她过她想要的平凡生活。可我忘了，人心不足蛇吞象。我的爱，成了她肆无忌惮的资本。
下午两点，许念没有等到我。她等来的是公司即将被收购的惊天消息。她的顶头上司，
那个平日里威风八面的设计总监，此刻正像哈巴狗一样，跟在一个年轻人身后，满脸谄媚。
而那个年轻人，正是我。我穿着一身高定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身后跟着一群精英律师和助理，气场全开。许念呆呆地站在人群中，看着我，像是看到了鬼。
她的嘴巴张成了“O”型，漂亮的眼睛里写满了震惊和不可思议。
我目不斜视地从她身边走过，仿佛我们只是陌生人。会议室里，收购流程进行得异常顺利。
天美设计院的股东们在绝对的资本面前，没有任何抵抗之力。签完字的瞬间，
我正式成为了这家公司的新主人。我让李特助宣布了第一项人事任命。“经董事会决定，
免去许念项目组长的职务，降为普通设计师，即刻生效。”全场哗然。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许念身上。她的脸，一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她冲到我面前，
声音颤抖地质问我：“林舟！你什么意思？你到底是谁？”我靠在椅背上，
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我是谁？我是你结婚三年，
都不知道我真实身份的丈夫。哦不，马上就是前夫了。”我顿了顿，声音冷得像冰。
“至于我为什么这么做……你应该去问问，你梦里的那个陈霄。”2许念的脸色，唰地一下，
血色尽褪。她踉跄着后退两步，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那双曾经让我沉溺的眼眸里，此刻充满了惊恐、羞愧，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慌乱。
周围的同事们窃窃私语，投向她的目光充满了鄙夷和幸灾乐祸。一个靠着老公上位，
却在外面勾三搭四的女人，这是他们此刻对许念的定义。我没有再看她一眼，
起身带着我的人离开了会议室。李特助跟在我身后，低声问道：“林总，许……前夫人那边，
需要怎么处理？”“按公司规定处理。”我冷冷地吐出几个字，“另外，
把她调去看管档案室，我不希望在设计部看到她。”“明白。”我要的，
不是让她丢掉工作那么简单。我要让她从云端跌落泥潭，让她亲身体会一下，
从拥有一切到一无所有的滋味。我要让她为她那廉价的深情，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接下来的几天，我大刀阔斧地对设计院进行了改革。裁撤冗员，调整结构，引进新的项目。
整个公司焕然一新，充满了活力。而许念，则被彻底边缘化。她每天的工作，
就是面对着一屋子发了霉的旧图纸和档案，在灰尘和寂寞中消磨时光。
曾经众星捧月的项目组长，如今成了人人避之不及的瘟神。她几次三番想来找我，
都被我的助理拦在了门外。她发的短信，打的电话，也都石沉大海。我知道她在煎熬，
在痛苦。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呢？我曾经给过她机会，是她自己，亲手将我的爱，
踩在了脚下。这天晚上，我正在办公室处理文件，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打来了电话。
是我的岳母。电话一接通，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责骂。“林舟！你这个白眼狼！
我们家念念哪里对不起你了？你要这么对她？你把她的工作搞没了，你让她以后怎么活？
”我耐着性子听她吼完，才淡淡地开口：“妈，你应该问问你的好女儿，她对我做了什么。
”“她能做什么？她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还能吃了你不成？你一个大男人，就不能让着她点？
我告诉你林舟，你要是敢跟念念离婚，我跟你没完！”我冷笑一声。“随你。”说完，
我直接挂了电话。跟这种蛮不讲理的人，多说一个字都是浪费时间。我没想到，第二天，
岳母直接杀到了公司。她像个泼妇一样，坐在公司大厅的地上，拍着大腿哭天抢地。
“没天理了啊！女婿发达了就不要老婆了啊！大家快来看啊，
这个负心汉是怎么抛弃糟糠之妻的啊！”公司的保安几次想把她拉起来，
都被她又抓又咬地挣脱了。大厅里围满了看热闹的员工，对着我指指点点。许念也闻讯赶来，
看到她妈这副样子，又羞又气，拉着她的胳膊想把她拽起来。“妈！你干什么！
你嫌不够丢人吗！”“我丢人？我这是在给你讨公道！你这个傻孩子，
被人欺负到头上了还不知道！”岳母一把甩开她的手，哭得更来劲了。我从办公室里走出来，
站在二楼的走廊上，冷眼看着楼下这场闹剧。许念抬头看到我，眼神里充满了乞求。
她希望我能出面，化解这场尴尬。凭什么？当初她让我难堪的时候，可曾想过我的感受？
我拿起手机，拨通了报警电话。“喂，110吗？这里是天美设计院，有人在这里寻衅滋事，
扰乱公共秩序。”很快，警察就赶到了现场。面对警察，岳母瞬间就蔫了。在被带走前，
她指着我的鼻子，恶狠狠地咒骂：“林舟，你会有报应的！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警车呼啸而去。报应？我的报应，不就是娶了她的女儿吗？人群散去，
许念失魂落魄地站在大厅中央。她抬起头，隔着遥远的距离，望着我。她的眼睛红肿，
充满了血丝，脸上满是泪痕。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若是放在以前，
足以让我心疼到无以复加。可现在，我的心，已经硬如铁石。我转身，回了办公室，
将她绝望的眼神，关在了门外。没过多久，我的办公室门被敲响了。是许念。
她不顾助理的阻拦，直接闯了进来。“林舟，我们谈谈。”她的声音沙哑，带着一丝卑微。
“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我头也不抬地看着文件。“我知道错了。”她走到我面前，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我不该在梦里喊他的名字，我不该伤害你。
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你只是知道错了，但你没觉得自己错了。”我终于抬起头，
直视着她的眼睛，“在你心里，你爱陈霄，没有错。错的是，你不该让我知道。
”她被我一针见血的话，堵得哑口无言。是啊，她从未觉得爱一个人有错。她只是后悔，
为什么没有隐藏得更好一点。“林舟，再给我一次机会。”她伸出手，想要去拉我的手，
“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会想他了。”我厌恶地避开了她的触碰。
“许念，你不觉得恶心吗？”我的话，像一记耳光，狠狠地扇在了她的脸上。
她的身体晃了晃，脸色惨白。“我碰你一下，都觉得脏。”我站起身，走到她面前，
一字一句地说道，“这三年来，你躺在我身边，心里想着另一个男人。
每一次你喊出他的名字，都像是在我心上捅一刀。现在，我的心已经千疮百孔，
你还指望我能像以前一样爱你？”“离婚协议，我已经签好了。房子，车子，存款，
我什么都不要，全都留给你。我只有一个要求。”我盯着她的眼睛，声音里不带一丝感情。
“从今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3许念走了。她是哭着跑出我的办公室的。
我看着她狼狈的背影，心里没有一丝波澜，甚至还有些快意。这只是一个开始。
她带给我的痛苦，我要让她加倍偿还。第二天，一个爆炸性的消息在设计院内部传开。
公司最大的竞争对手，宏远集团，邀请了一位国际知名的建筑大师，
来参与滨江新城项目的竞标。而这位大师，不是别人，正是陈霄。消息一出，
整个公司人心惶惶。陈霄在国内建筑界的地位，无人能及。他年纪轻轻，
就拿遍了国际上所有的大奖，被誉为百年一遇的天才。有他出马，滨江新城的项目，
几乎已经是宏远集团的囊中之物。而我们天美，很可能连入围的资格都没有。
李特助忧心忡忡地向我汇报：“林总，这次的情况不容乐观。陈霄的设计理念非常前卫，
而且极具艺术性，很符合这次项目方的要求。我们的团队虽然也很优秀，但在创意上，
恐怕很难与他抗衡。”我靠在椅背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脸上却看不出丝毫的紧张。
“他很厉害吗？”“何止是厉害。”李特助苦笑一声，“他是业内的神话。”“神话，
也是人造的。”我嘴角微微上扬，“既然是人造的，那就有被打破的一天。”我打开电脑，
调出了一个尘封已久的文件夹。里面，全是我这些年来的设计作品。为了许念，
我甘愿做一个默默无闻的小设计师。但这不代表，我没有才华。事实上，在出国留学期间，
我曾用“Zero”这个笔名，发表过几幅作品。每一幅，都在国际上引起了巨大的轰动。
只是，没人知道“Zero”的真实身份。他们更不知道，被他们奉为神话的陈霄，
曾经只是跟在我身后，拾人牙慧的学弟。他的很多所谓的代表作，其核心创意，
都来自于我当年那些不成熟的草稿。只是他更懂得包装和营销自己，而我，
则选择了为爱隐姓埋名。现在，是时候让“Zero”重现天日了。
我将其中一份名为“天空之城”的设计稿发给了李特助。“把这个，
作为我们这次的竞标方案。”李特助点开文件，只看了一眼，就倒吸一口凉气。
他的眼睛瞪得像铜铃，脸上写满了震撼和狂喜。“林……林总！这……这是您设计的？
”“有问题吗？”“没！没有！”李特助激动得语无伦次，“林总，您简直是天才！不，
您是神！有了这份设计稿，别说一个陈霄，就是十个陈霄，也不是我们的对手！”我笑了笑，
不置可否。另一边，许念的日子更加难熬了。陈霄回国的消息，像一块巨石，
投进了她本就不平静的心湖。她曾经的爱人，如今成了公司的敌人。而她，夹在中间，
里外不是人。同事们看她的眼神，更加充满了猜忌和怀疑。他们都认为，
许念是陈霄派来的商业间谍，之前在公司里的一切，都是为了窃取情报。
流言蜚语像刀子一样，割得她遍体鳞伤。她几次想找人解释，
换来的却是冷漠的白眼和无情的嘲讽。她被彻底孤立了。这天下午，
她被几个同事堵在了档案室的角落里。“许念，你这个吃里扒外的***！
是不是你把公司的方案泄露给陈霄的？”“就是！不然宏远怎么会突然请他回来？
肯定是你通风报信了！”“亏林总以前对你那么好，你就是这么报答他的？你还有没有良心！
”面对众人的指责，许念百口莫辩。她只是苍白着脸，
一遍遍地重复：“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可没人相信她。一个茶杯，
迎面砸在了她的额头上。滚烫的茶水混着鲜血，顺着她的脸颊流了下来。她疼得闷哼一声，
身体摇摇欲坠。就在这时，档案室的门被推开了。我走了进来。看到我，
那几个闹事的同事瞬间噤若寒蝉，低着头不敢说话。我没有理会他们，径直走到许念面前。
她抬起头，狼狈地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脆弱的希冀。她以为，我是来为她解围的。
我却只是冷漠地瞥了她额头上的伤口一眼，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巾，
递给了那几个同事中的一个。“把地上的水擦干净，别影响公司形象。”我的声音不大，
却像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许念的心上。她眼中的光，瞬间熄灭了。是啊，她怎么忘了。
眼前这个男人，早已不是那个会为她擦眼泪，为她挡风雨的林舟了。他现在，
是高高在上的林总。她的死活，与他何干？我转身离开，身后传来她压抑的哭声。那哭声，
如泣如血，听得人心头发颤。可我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我就是要让她看清楚，
这就是她背叛我的下场。我就是要让她明白，没有我的庇护，她什么都不是。
4滨江新城项目的竞标会，如期举行。会场设在市里最豪华的五星级酒店，冠盖云集，
盛况空前。我和李特助提前到场，在第一排的位置坐下。没过多久，宏远集团的团队也到了。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穿着白色西装，气质儒雅的男人。他面带微笑，从容自信，
仿佛已经胜券在握。他就是陈霄。他的目光在会场里扫视了一圈，最后落在了我的身上。
当他看清我的脸时，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取而代之的，
是无法掩饰的震惊和一丝……心虚。他快步走到我面前，
声音里带着一丝不确定：“林……林舟？是你？”我抬起眼皮，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陈先生，我们很熟吗？”陈霄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大概没想到，
当年那个在他面前毫无存在感的学弟，如今会以这种方式，和他平起平坐。甚至，
气场还要压他一头。他深吸一口气，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林舟，好久不见。没想到，
天美的新老板，竟然是你。”“我也没想到，”我靠在椅背上，玩味地看着他，
“当年只会跟在我***后面捡我不要的草稿的学弟，如今也成了国际大师。”我的话，
像一根针，精准地刺中了他最敏感的神经。陈霄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难看。
“你……你胡说什么！”他有些色厉内荏地反驳。“我胡说？”我轻笑一声，
打开了手边的平板电脑，将一张设计草图展示给他看，“这个，眼熟吗？
”那是一张“天空之城”的早期概念图，虽然粗糙，但核心的创意已经非常清晰。
陈霄的瞳孔猛地一缩。这张图，他当然认得。当年，他就是看到了这张图，
才从中获得了灵感，设计出了他的成名作“云端漫步”。他一直以为，
这张草稿早就被我丢弃了。没想到，我竟然还留着。“这……这只是巧合！”他死鸭子嘴硬。
“是吗？”我收回平板，不再理他，“希望你的下一个作品，也能这么‘巧合’。
”陈-霄-的脸色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他知道，我手里握着他的把柄。
一旦我将这些证据公之于众，他“天才设计师”的人设，将瞬间崩塌。他引以为傲的一切，
都将化为泡影。他恨恨地瞪了我一眼，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竞标会正式开始。
宏远集团作为业内龙头，第一个上台展示方案。陈霄亲自上台讲解。他的方案，
名为“未来之光”，设计理念确实非常先进，充满了科技感和未来感。台下的评委和观众，
不时发出阵阵赞叹。讲解完毕，会场里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所有人都认为，这次的竞标，
已经没有悬念了。陈霄也得意地朝我这边看了一眼，眼神里充满了挑衅。
仿佛在说：看到了吗？这就是实力。轮到我们天美上台了。我没有让李特助上去，
而是自己走上了讲台。当我出现在大屏幕上时，台下响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
很多人都认出了我，天美的新任老板。他们都很好奇，这位年轻的资本家，
能拿出什么样的作品。我没有多余的废话，直接将“天空之城”的设计方案，
展示在了大屏幕上。当那座仿佛悬浮在云端，与自然完美融合，
充满了东方禅意和未来主义色彩的建筑群，以3D模型的形式，缓缓呈现在众人眼前时，
整个会场，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所有人都被眼前这幅堪称伟大的作品，震撼得说不出话来。
那已经不只是一栋建筑，而是一件艺术品。一件足以载入史册的艺术品。
坐在评委席上的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专家，激动地站了起来，指着大屏幕，声音颤抖。
“这……这是‘Zero’的手笔！是‘Zero’的‘天空之城’！
”“Zero”这个名字一出，全场哗然。所有人都用一种看神仙的眼神看着我。
“Zero”，那个在国际建筑界昙花一现，却留下了无数传说的神秘设计师。
他的每一幅作品，都被奉为经典。可他却在声名鹊起之时，销声匿迹。没人想到，
他竟然就是眼前这个年轻人。更没人想到，他会以这种方式，王者归来。陈霄的脸，
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那是一种死灰般的绝望。他引以为傲的“未来之光”，
在“天空之城”面前，简直就像是小孩子的涂鸦，不堪一击。他知道，自己输了。
输得一败涂地。我站在台上，享受着所有人的顶礼膜拜，目光却穿过人群，
落在了会场后排一个不起眼的角落。许念就站在那里。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
她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旧衣服，头发凌乱，脸色憔悴。她呆呆地看着台上的我，
看着大屏幕上的“天空之城”，看着周围人狂热的眼神。她的眼睛里，
充满了比陈霄更加浓烈的震惊和悔恨。原来，她一直瞧不起的丈夫，才是那个真正的天才。
原来，她一直崇拜的偶像，不过是一个窃取了她丈夫才华的小偷。原来，她亲手推开的，
是这个世界上最爱她，也是最优秀的人。这个认知，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
狠狠地***了她的心脏。她捂着胸口，痛苦地弯下了腰，眼泪无声地汹涌而出。我看着她，
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许念，这还不够。你欠我的，现在才刚刚开始还。
5竞标会的结果，毫无悬念。天美设计院以绝对的优势，拿下了滨江新城的项目。这个消息，
像长了翅膀一样，瞬间传遍了整个行业。天美的股价，应声大涨。我的名字，林舟，
以及“Zero”这个身份，一夜之间，成为了整个城市最热门的话题。
无数的媒体想要采访我，无数的合作方想要约见我。我的身价，水涨船高。而陈霄，
则成了最大的输家和笑柄。他抄袭的丑闻，被我“不经意”地透露给了相熟的媒体。一时间，
口诛笔伐，铺天盖地。宏远集团为了撇清关系，第一时间与他解约，并对他提起了诉讼。
他从云端跌落，身败名裂。据说，他离开这座城市的那天，非常狼狈，
连买机票的钱都是借的。我听到这个消息时，正在和苏氏集团的千金苏晚共进晚餐。
苏晚是我的大学同学，也是我回国后第一个联系的朋友。她家的苏氏集团，
是国内顶尖的地产商，也是这次滨江新城项目最大的投资方之一。“你这一招，可真够狠的。
”苏晚晃着手里的红酒杯，笑意盈盈地看着我，“直接把陈霄打入了十八层地狱，
永世不得翻身。”“他咎由自取。”我淡淡地说道，切着盘子里的牛排。“那许念呢？
”苏晚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好奇，“你打算怎么处置她？我听说，她最近在公司里的日子，
可不好过。”“那是她应得的。”“你就一点都不心疼？”我抬起头，看着苏晚。
她的眼睛很亮，像天上的星星。“心疼？”我自嘲地笑了笑，“我的心，
早就被她伤得千疮百孔，哪里还有多余的地方去疼？”苏晚沉默了片刻，
然后举起酒杯：“不说这些了。祝贺你，重获新生。”我举杯，和她轻轻一碰。“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