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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后发现,残废王爷装弱鸡

要讲礼貌 著

其它小说连载

女频衍生《替嫁后发残废王爷装弱鸡》是大神“要讲礼貌”的代表福伯李玄是书中的主精彩章节概述:男女重点人物分别是李玄,福伯,南宫礼的女频衍生小说《替嫁后发残废王爷装弱鸡由实力作家“要讲礼貌”创故事情节紧引人入本站无广告干欢迎阅读!本书共计214171章更新日期为2025-11-10 20:33:22。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替嫁后发残废王爷装弱鸡

主角:福伯,李玄   更新:2025-11-11 03:05: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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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指甲掐进我胳膊,疼得我往后缩。红盖头被风掀起一角,

只看见继母王氏那张抹得煞白的脸,嘴皮子翻得飞快:“……叶蘅那死丫头跟马夫跑了!

花轿到了门口,你爹急得差点厥过去!南宫烬,养你十几年,该你还债的时候了!

”她喘着粗气,把我往门外死命一推,“赶紧的!顶上去!盖头盖好!

要是让端王府知道新娘子换人了,咱家都得掉脑袋!”我爹南宫礼,缩在门廊柱子后头,

一张老脸皱成干核桃,只会哆嗦着重复:“……烬儿,

爹对不住你……可家里……家里实在……”门外吹打声震天响,喜庆得扎耳朵,

像无数根针在戳我脑仁儿。端王府的迎亲队伍,已经到了。

我甚至能听见王府管事不耐烦的催促声。“顶替叶蘅?”我看着王氏那张因急切而扭曲的脸,

又瞥了眼我爹那副窝囊样,一股邪火直冲天灵盖。叶蘅,

我那同父异母、金尊玉贵的“好姐姐”,临上花轿跟人私奔,留下这泼天的大祸,

让我这个从小在庄子上自生自灭的“野丫头”来扛。凭什么?“行。”我扯了扯嘴角,

一把抓过那绣着金凤的红盖头,胡乱往头上一罩,遮住了眼底的冰冷,“记着,

是你们求我的。”债,一笔笔算。现在,先活下去。红彤彤的盖头隔绝了所有光,

只能感觉一双粗糙的手把我塞进花轿。轿身猛地一晃,颠得我差点栽出去。外头的喧嚣鼓乐,

敲得人心烦意乱。端王李玄,当今圣上的亲叔叔,身份是够尊贵,可全京城谁不知道?

三年前那场大火,烧掉了他半条命,也烧废了他一双腿,更烧没了他的前程。

一个缠绵病榻、性情暴戾的残废王爷。叶蘅跑得真快。王府的气派,隔着头巾都能感受到。

空气里有种沉沉的檀香混着药味儿。跨火盆,拜天地,所有流程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冰冷。

我像个提线木偶,被人扶着,僵硬地完成每一步。周围宾客的窃窃私语,像苍蝇嗡嗡,

全钻进了耳朵。“啧啧,可惜了南宫家另一个姑娘……”“小声点!听说端王自从伤了腿,

脾气越发古怪……”“唉,冲喜罢了,也不知能活几天……”我被两个身强力壮的婆子,

几乎是架着,送进了新房。门“吱呀”一声关上,隔绝了外面最后一点人声。屋里死寂一片,

只有红烛燃烧时偶尔的“噼啪”轻响。盖头沉甸甸地压着脑袋,脖子都酸了。

我试探着动了动,没人管我。又等了半晌,还是死寂。难道……那残废王爷今晚不来了?

我心头微松,又觉得荒谬。实在憋闷得慌,我小心翼翼地,自己掀开了盖头一角。

入眼是刺目的红,红帐子,红烛台,红被褥。烛光摇曳,映得满屋影影绰绰。我的目光,

猛地钉在屋子中央那张宽大的紫檀木轮椅上!轮椅上坐着一个人。那就是端王李玄。

他穿着一身暗红色喜服,衬得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头发用玉簪松松束着,

几缕碎发垂在额前,半遮着眼睛。整个人靠在椅背里,像一尊没有生气的玉雕,

透着一股浸入骨髓的颓败和虚弱。他微垂着眼睑,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

薄唇紧抿着,一丝血色也无。果然是个废人。我心里那点微末的侥幸彻底没了。

空气里的药味更浓了,似乎就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我僵硬地站着,不知道是该继续行礼,

还是该直接自己爬到床上睡下。时间一点点过去,每一息都格外漫长。

就在我忍不住想开口打破这要命的死寂时,他忽然极其轻微地动了一下。不是转头,

不是抬手,而是搭在轮椅扶手上的、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极其极其轻微地蜷缩了一下食指。

那动作太小,太轻,快得像错觉。若非我从小在庄子上练就的观察力,几乎要忽略过去。

然后,我听到了一声极低的咳嗽,压抑着,带着胸腔深处沉闷的震动。他依旧垂着眼,

声音低哑,像砂纸磨过粗糙的木头,

虚弱得几乎散在空气里:“……劳烦……扶本王……去榻上。”来了。伺候残废的第一课。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所有情绪,尽量放轻脚步走过去。离得近了,

那股子药味混着一种冷冽的气息更清晰。我伸出手,想搀扶他的手臂。

手指还没碰到他喜服的料子,他的身体猛地一震,像是被针扎了似的,剧烈地咳嗽起来。

这一次比刚才猛烈得多,他整个身体都佝偻起来,苍白的脸颊瞬间涌上不正常的潮红,

呼吸急促得像破旧的风箱。“王、王爷!”我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想拍他的背顺气,

手刚抬起,又僵在半空——他身份尊贵,我该不该碰?他咳得撕心裂肺,

一只手死死抓住轮椅扶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那扶手……我目光扫过,暗沉沉的木质,

镶嵌着冰冷的玄铁装饰。他咳了好一阵,才渐渐平息,整个人像是耗尽了力气,

瘫软在轮椅里,胸口剧烈起伏。“……水……”他喘息着,闭着眼,声音气若游丝。

我赶紧转身去找。桌上果然备着温热的茶水和水杯。我倒了一杯,小心翼翼端到他面前,

犹豫着该怎么喂他喝。他依旧闭着眼,微微偏过头,嘴唇凑近杯沿。我只好一手托着杯底,

一手虚扶着他另一边肩膀。指尖隔着层层衣料,似乎能感觉到那副身躯的瘦削。

他小口啜饮着温水,喉结艰难地上下滚动。几滴水顺着他苍白的唇角滑落,

滴在暗红色的喜服上,晕开一小片深色。喝完水,他似乎缓过一口气,终于慢慢睁开眼。

那双眼……黑沉沉的,像深不见底的寒潭,此刻蒙着一层病痛带来的水汽和疲惫,

虚弱地看向我:“……有劳……王妃。”那声“王妃”叫得毫无温度,只有敷衍的客套。

“王爷言重了。”我垂下眼,避开他那看似虚弱却莫名让人心悸的视线,“妾身扶您安歇?

”他几不可察地点了下头。我再次伸出手,这次稳稳地托住了他的胳膊。触手冰凉,

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那手臂的细弱。他几乎是完全靠着我手臂的力量支撑着,

极其缓慢、极其艰难地从轮椅上试图站起。身体刚离座一点,猛地一软,

整个人就朝我这边栽倒下来!“王爷小心!”我惊呼一声,本能地用力撑住他。

他大半个身子的重量瞬间压在我身上,沉甸甸的,带着浓重的药味和男子气息。

他急促的喘息喷在我的鬓角,滚烫。好不容易连拖带抱,几乎是半扛着他,

才把他弄到那张宽大的婚床上。他躺下的瞬间,长长吁出一口气,

额头上沁出一层细密的冷汗,闭着眼睛,似乎连喘气的力气都没了。

“王爷……”我站在床边,看着床上这个名义上的丈夫,感觉无比荒谬。“……本王歇息,

不喜光亮。”他闭着眼,声音微弱,但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熄灯……你……自便。

”说完,便侧过身,背对着我,只留给我一个单薄而疏冷的背影。

我默默吹灭了烛台上跳跃的火焰。屋内瞬间陷入一片浓稠的黑暗,

只剩下窗外隐约透进来的、微弱的月光。药味和黑暗中无声的压迫感,沉甸甸地包裹上来。

这王府的日子,第一天就如此“精彩”。新婚夜后,日子像泡在一坛浑浊的药水里。

我这个替嫁的冒牌王妃,在偌大的端王府,活得像个透明的影子。李玄似乎彻底把我忘了。

他把自己锁在王府最深处的听雨轩,几乎足不出户。听府里下人说,王爷身体极差,

稍受风寒就能要半条命,脾气也因此变得极其阴郁乖戾。伺候他的下人换了一茬又一茬,

不是被他砸东西骂走的,就是被那常年弥漫的药味和压抑给逼走的。听雨轩成了王府的禁地。

除了每日三餐,由一个叫福伯的老仆,准时准点地送到听雨轩门口,再由里面的人接进去,

没人敢靠近半步。福伯是府里的老人,沉默寡言,像块会走路的石头。

我试着跟他打听过几句李玄的情况,他眼皮都没抬一下,只哑着嗓子回一句:“王爷静养,

不见人。”便再无二话。我这个王妃,名义上是主子,实际上连听雨轩的院门都进不去。

府里的管事和下人们,表面恭敬,眼神里却都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视和怜悯。

他们大概都知道些内情,一个被推出来顶包的庶女,嫁了个深居简出、行将就木的废人王爷,

能有什么前程?我乐得清闲。正好利用这没人管束的空档,把王府里里外外摸了个大概。

王府库房钥匙在管家赵贵手里攥着,账本更是碰都别想碰。我住的清晖院,倒是宽敞干净,

该有的份例一样不少,只是透着一股子没人气的冷清。伺候我的只有两个小丫鬟,

一个叫春桃,憨憨的,手脚麻利;一个叫秋月,心思细些,但也谨小慎微,从不多话。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滑过去,平静得像一潭死水。直到那天下午。天气闷热得厉害,

一丝风都没有,蝉在树上扯着嗓子嚎。我嫌屋里憋气,打发春桃去小厨房要碗冰镇酸梅汤,

自己搬了张竹躺椅,放在清晖院后头那片小竹林边的阴凉地里,打算眯一会儿。

刚有点迷糊的睡意,一阵刻意压低的争吵声,像蚊子哼哼似的,

从竹林另一边的小径飘了过来。“……你真要这么做?太冒险了!”一个声音又急又怕。

“怕什么?他都瘫了三年了!就是个废人!”另一个声音明显年轻气盛些,

带着不耐烦的轻蔑,“你看看他那样儿,风一吹就倒,还能把我们怎么样?这都过去多久了?

风声早过了!账上那么大窟窿,再不想办法填上,等年底宫里派人来查,你我脑袋都得搬家!

那库房里随便一件东西,够咱们逍遥半辈子了!”“可是……王爷虽然……但毕竟是王爷啊!

还有那个新来的王妃……”“嗤!”那年轻的声音嗤笑一声,“那个顶包的?泥菩萨过河,

自身难保!一个摆设罢了!听雨轩那边我都探清楚了,除了福伯送饭,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王爷整天昏昏沉沉的,药罐子泡着,能知道什么?就今晚!趁福伯那老东西去给王爷煎药,

咱们下手,神不知鬼不觉!”脚步声渐渐远去,竹林又恢复了安静,只剩下恼人的蝉鸣。

我躺在竹椅上,眼睛闭着,心却跳得飞快。后背起了一层冷汗,被风吹过,凉飕飕的。

偷库房?胆子够肥!那年轻的声音……我凝神回忆,有点耳熟。是赵贵!王府管家赵贵!

那个平时点头哈腰、一脸精明的赵管家!另一个声音年纪大些,像是个管事。他们要偷库房?

就今晚?因为账上有个大窟窿,怕年底查账?我慢慢坐起身,心念电转。

端王府的库房……那可是肥得流油的地方。偷,是肯定要偷的。但他们提到了李玄。

听他们的语气,似乎笃定李玄是个彻底废掉、不足为惧的残废?一丝极其古怪的念头,

像冰冷的蛇,悄无声息地爬上我的心头。我猛地想起新婚夜,

那个栽倒在我怀里、沉重无比的身体……还有他抓住轮椅扶手时,

指关节泛白的样子……轮椅扶手上镶嵌的玄铁花纹……一个瘫了三年、骨瘦如柴的病人,

身体会那么沉?还有那扶手……需要抓得那么用力吗?疑点像水底的泡泡,一个个冒了出来。

新婚夜他咳嗽时身体的震动,

黑暗中那过于清晰、带着某种审视意味的短暂静默……难道……一个大胆到近乎荒谬的猜测,

猛地攫住了我。不可能!全京城都知道他废了!太医都束手无策!这太荒唐了!

可心底有个声音在疯狂叫嚣:去看看!亲眼去看看!只有确认了他真的废了,

或者……才能决定下一步!机会就在眼前!今晚库房出事,王府必定乱一阵子!

听雨轩那边……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事不能急,得等。等天黑,

等王府乱起来。夜色,像浓稠的墨汁,一点点洇满了天空。王府各处点起了灯笼,

昏黄的光在闷热的夏夜里显得有气无力。我换了身王府最低等仆妇穿的深青色粗布衣裙,

用布巾包了头,脸上还沾了点锅灰。对着模糊的铜镜照了照,昏暗光线下,

确实像个不起眼的粗使婆子。春桃被我早早打发去睡了,秋月值夜,

这会儿应该在茶水房守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靠在内室门边,

支棱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果然,刚过二更天不久,一阵尖锐急促的铜锣声骤然划破夜空!

“走水啦!库房走水啦!快来人啊!”“抓贼啊!库房进贼了!

”喊叫声、奔跑声、铜盆敲击声瞬间炸响!整个王府像被捅了的马蜂窝,彻底乱了起来!

就是现在!我立刻闪身出门,像一滴水融进混乱的暗影里。借着黑暗和混乱人群的掩护,

我避开主路,专挑花木假山遮掩的小径,动作飞快地朝着王府最深处的听雨轩摸去。

越靠近听雨轩,喧闹声越小。这里仿佛被一道无形的墙隔开,依旧是死一般的寂静。

院门紧闭着,里面黑黢黢的,一丝光亮也无。福伯果然不在,

大概也被库房的“走水”引过去了。我没有走正门。绕着院墙走了小半圈,

在东南角找到一株紧挨着墙根、枝桠虬结的老槐树。这种树在富贵人家府邸不算罕见,

攀爬起来不难。我手脚并用,几下就翻上了墙头,动作轻得像只夜猫子。

墙内是听雨轩的后院,一片精心打理过的药圃,散发着浓烈的药草气息。正房窗户紧闭,

一片漆黑。他应该在正房内室。我悄无声息地滑下墙,落地几乎没有声音。

蹑手蹑脚地摸到正房窗根下。窗户糊着厚厚的明纸,里面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我屏住呼吸,侧耳倾听。里面静悄悄的。只有一种极细微、极均匀的……呼吸声?不对!

太规律了!不像沉睡的人,倒像……刻意控制下的绵长吐纳!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手心里全是汗。我强压下狂跳的心脏,伸出食指,小心翼翼地蘸了点唾沫,

在那厚厚的明纸上,极其缓慢、极其轻微地,润湿了一个极其微小的孔洞。眼睛凑了上去。

借着窗外极其微弱的月光,勉强能看到房内模糊的轮廓。一张床榻靠墙放着,

上面似乎躺着人,盖着薄被。那呼吸声,正是从床榻方向传来的。就在这时!

那呼吸声陡然一变!原本均匀绵长的呼吸,瞬间变得短促、粗重起来,

还夹杂着几声极其压抑的咳嗽!床上的人影似乎痛苦地蜷缩了一下,

薄被下的身体微微颤抖着。那声音,那情状,

完全就是一个久病之人深夜里被病痛折磨的样子!装得真像!如果不是我之前起了疑心,

此刻看到这景象,听到这声音,绝对会相信他就是个被病痛折磨得奄奄一息的废人!

我死死捂住自己的嘴,生怕发出一丝声响。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个小孔。果然,

那痛苦的喘息和咳嗽持续了大概半盏茶的时间,又渐渐平复下来。但床上的人影并没有躺平,

反而慢慢地坐了起来!黑影坐在床边,一动不动。房间里再次陷入死寂,

只有我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在耳边轰鸣。他坐起来了!一个“瘫”了三年的人,

能自己坐起来?!黑暗里,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感觉那道坐着的黑影,在死寂中,

透出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他没有立刻躺下,也没有下床,就那么静静地坐着,

仿佛在等待着什么。是在等外面的消息?等库房那边的结果?时间仿佛凝固了。

每一秒都无比漫长。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王府的喧闹声似乎渐渐小了一些,

但救火的呼喊和奔跑声还没停歇。终于,床上的黑影动了。他极其缓慢地站起身!是的,

站起来了!动作虽然有些迟滞,但绝不是瘫痪之人该有的样子!

他走到房间中央那张宽大的紫檀木轮椅旁,并没有坐下,而是伸出手,在轮椅扶手上,

用力按了几下。那镶嵌着玄铁花纹的扶手,发出几声极轻微的“咔哒”声。然后,他转身,

走向房间另一侧靠墙的一个多宝格。那格子上摆满了各种瓶瓶罐罐,大多是药材和成药。

他伸出手,似乎在其中一个不起眼的青瓷罐里摸索着什么。

我的眼睛因为长时间瞪视而酸涩不堪,一眨不敢眨。就在他转身摸索东西的瞬间,

借着窗外透进来的一点极其微弱的光,我猛地瞥见他挽起袖口露出的手腕!

那手腕……不是长期病弱之人该有的纤细苍白!上面覆盖着一层结实流畅的肌肉线条!

甚至……似乎还有几道旧疤痕的凸起!那绝不是养尊处优或缠绵病榻的手腕!

我猛地抽回视线,后背紧紧贴在冰冷粗糙的墙壁上,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撞击,

几乎要破膛而出!冷汗瞬间湿透了内衫。装病!他果然是装的!什么残废王爷!

什么弱不禁风!全是假的!为什么?为什么装?装了三年?为了什么?躲避仇家?麻痹皇帝?

还是……另有所图?无数的疑问像冰水一样泼在我头上,让我浑身发冷。

我撞破了这个天大的秘密!一个足以让整个朝堂震动的秘密!他会怎么对我?杀我灭口?

不行!必须立刻离开!马上!在他发现我之前!我强压下几乎要冲破喉咙的尖叫和恐惧,

手脚并用,用尽全身力气控制着不发出任何声音,沿着来路,飞快地退回到墙根,

攀上那棵老槐树,翻出墙外。落地时腿一软,差点栽倒。我连滚带爬,

借着黑暗和远处尚未完全平息的混乱,像一道影子般溜回了清晖院。关上房门,

背靠着冰冷的门板滑坐在地,我才感觉到全身都在不受控制地颤抖。牙齿咯咯作响。

那惊鸿一瞥下的手腕线条,那黑暗中无声站立的压迫感,像烙印一样刻在了脑子里。

端王李玄,不是废人。他是装的。这个认知带来的恐惧,

远比面对一个真正的残废王爷要可怕千百倍。库房失窃的闹剧,

在王府上下彻夜扑救和搜寻后,草草收场。据说火势不大,只烧毁了一小片存放旧物的偏间,

但丢了几件贵重器皿和字画。管家赵贵捶胸顿足,发誓要查出内贼,但查来查去,

也只揪出两个当晚当值打瞌睡的小厮,打了板子轰出府了事。至于真正的窃贼是谁?

成了无头公案。王府表面上恢复了平静,但暗地里的风声却紧了许多。巡逻的护卫增加了,

尤其库房和账房一带,更是日夜有人守着。赵贵那张老脸绷得更紧,见谁都带着审视。

清晖院依旧冷清。我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几天没出门。

脑子里反复上演着听雨轩那晚看到的一切,越想越心惊。他装病的目的是什么?

我一个替嫁的冒牌王妃,撞破了他的秘密,在他眼里,恐怕已经是个必须除掉的隐患了。

不能坐以待毙!我必须做点什么来自保!至少,得握住点什么能让他忌惮的东西!

我想到了王氏,想到了叶蘅,想到了南宫家把我推入火坑的“恩情”。他们和李玄这笔债,

或许……可以一起算?突破口,在王氏身上。她管家多年,账目上的猫腻,偷换新娘的把柄,

甚至……或许还有别的?比如,她为什么那么笃定叶蘅逃婚能成功?背后是谁在帮忙?

会不会……也和端王府这边有什么隐秘的关联?想到这,我心头一跳。

一个大胆的计划在脑中渐渐成型。几天后,我让春桃悄悄去南宫府,

只给我爹南宫礼递了一句话:“王妃思家甚切,想请母亲过府叙话,烦请父亲代为转达。

”特意点明是“母亲”,而不是“姨娘”。春桃回来说,老爷听了,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最后叹了口气,让她带话给我:“……知道了,让你母亲……去便是。”果然,第二天下午,

王氏就坐着轿子来了。她穿着一身崭新的绛紫色绸缎衣裳,头上插着赤金步摇,

脸上抹着厚厚的粉,一进清晖院的门,那股子熟悉的、带着算计的精明劲儿又回来了。“哟,

王妃娘娘,您可真是贵人不忘旧情啊!”她满脸堆笑,

眼睛却像探照灯一样在我身上扫来扫去,“在王府可还习惯?王爷……待你可好?

”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和幸灾乐祸。我坐在上首,慢条斯理地拨弄着茶盏盖子,

没让她坐:“托母亲的福,暂时还活着。”王氏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随即又扯开:“瞧娘娘这话说的!咱们家娘娘福大命大,进了王府,那是享福去的!

王爷身份尊贵,虽说……咳,但娘娘您只要好好伺候着,将来……”她故意没说完,

留了个让人恶心的遐想空间。“将来?”我抬眼,目光冷冷地看向她,“将来怎样?

等着做寡妇?还是等着被你们榨干最后一滴油水?”“你!”王氏脸色一变,声音尖利起来,

“南宫烬!别以为当了王妃就了不起了!别忘了你是怎么坐上这位子的!

要不是我……”“要不是你?”我放下茶盏,瓷器磕在桌面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打断了她的话。我站起身,一步步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那张涂脂抹粉的脸,

“要不是你教唆叶蘅逃婚,还帮她打点好一切,让她能顺利跟那个马夫跑掉,这泼天的大祸,

怎么会落到我头上?嗯?”王氏瞳孔猛地一缩,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

声音都变了调:“你胡说什么!叶蘅是……是自己不检点!跟我有什么关系!”“没关系?

”我冷笑,凑近她耳边,压低了声音,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母亲,你真当我是个傻子?

叶蘅那晚用的马车,是城西车马行最贵也最稳当的那辆。马夫姓王,

是你娘家一个远房表侄吧?他前些天是不是忽然得了一大笔钱,带着老娘回乡下享福去了?

要不要我派人去把他‘请’回来,让王爷亲自问问,那晚他送叶小姐去了哪里?

”王氏的脸色瞬间煞白,嘴唇哆嗦着,看着我,

眼神里充满了惊骇和难以置信:“你……你怎么知道?不……不可能……”“这世上,

只要做过,就没有不透风的墙。”我直起身,欣赏着她瞬间失血的脸色,“还有,母亲,

这些年你管着南宫家的家,中饱私囊,挪用的银子,少说也有万两了吧?账本上那些窟窿,

做得可真不算高明。你说,要是这些账本,不小心落到了端王爷手里,或者……御史台那边?

”“噗通”一声!王氏腿一软,直接瘫跪在地上,脸上厚厚的粉也遮不住那灰败的死气,

她惊恐地抓住我的裙角,声音抖得像风中的落叶:“烬儿!不……王妃!娘娘!您高抬贵手!

饶了我!饶了叶蘅吧!她……她也是一时糊涂!都是我的错!是我鬼迷心窍!

您想怎么样都行!千万别……千万别告诉王爷啊!”她显然以为我拿这些威胁她,

是为了泄愤或者要钱。我厌恶地甩开她的手:“起来!这副样子,给谁看!

”王氏连滚带爬地站起来,整个人抖得像筛糠,哪里还有半分刚进门时的趾高气扬。“放心,

”我看着她恐惧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只要你按我说的做,这些事,

我可以暂时当没发生过。”“您说!您吩咐!我一定照办!一定!”王氏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第一,”我竖起一根手指,“叶蘅逃婚用的银子,是你给的吧?还有那个马夫,

你安排的吧?把这些往来证据,人证物证,尤其是涉及银钱的票据,全部给我。一样不少。

”王氏脸色惨白,犹豫了一下,但在我的逼视下,最终还是用力点了点头:“……有!

有票据!那死丫头从我这里支了三千两!票据我收着呢……”“第二,”我竖起第二根手指,

“把你管家这些年,所有动过手脚的账本,还有你知道的、南宫家可能存在的其他把柄,

尤其是……和朝中某些人往来的、不能见光的‘人情’,全部列个清单给我。记住,是所有。

”“这……”王氏的脸更白了,眼神闪烁不定。“做不到?”我声音陡然转冷,

“那我现在就让人去请王爷过来,咱们当面聊聊叶蘅逃婚和南宫家账目的事!”“别!别!

”王氏吓得魂飞魄散,“我给!我回去就找!都给您!清单也写!都写!

”她几乎是喊出来的。“第三,”我看着她彻底崩溃的样子,缓缓说出最后一条,

“回去告诉我爹,就说我在王府很好,王爷虽然病着,但对我……还算看重。

让他管好自己的嘴,不该说的,一个字都别往外吐。否则,后果他自己清楚。

”王氏连连点头如捣蒜:“明白!明白!我一定转告老爷!一个字不敢乱说!”“滚吧。

”我厌恶地挥挥手。王氏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退了出去,背影狼狈不堪。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院门外,我紧绷的身体才松懈下来,手心早已被指甲掐出了深深的印子。

王氏这条线,算是暂时握住了。她交出来的东西,就是我用来搅浑这潭水的第一根棍子。

接下来,就看李玄那边了。他装病三年,图谋必定不小。我手上这点南宫家的把柄,

在他眼里或许不值一提,但至少,我得让他知道,我不是那个可以随便捏死的蝼蚁。

又过了几天,王氏果然让人偷偷送来了一个沉甸甸的油纸包和一个信封。

油纸包里是几张盖着南宫家私印和钱庄印鉴的票据,

清清楚楚写着“叶蘅支取白银三千两整”。信封里则是一张密密麻麻写满字的纸,

的几笔大额款项、涉及的下人名字、以及……一笔让我眼皮猛跳的“人情”记录——三年前,

南宫礼曾通过王氏的兄弟,向当时负责调查端王遇袭一案的京兆府副指挥使,

送过一笔价值不菲的“孝敬”。京兆府?端王遇袭案?三年前?这三个词组合在一起,

像一道冰冷的闪电劈进我的脑海!王氏在清单后面还附了张小字条,字迹潦草,

透着恐惧:“……妾身只知道老爷当时忧心忡忡,说怕受牵连,才送了重礼打点,

实在不知详情!求娘娘开恩!”牵连?南宫礼一个五品闲官,能牵连到什么?

除非……他当时可能知道点什么?或者,参与了什么?这个意外的发现,让我心头狂震!

难道南宫礼和王氏,不仅仅只是偷换新娘、贪墨银钱那么简单?他们三年前,

可能就和端王遇袭的案子有牵扯?这潭水,比我想象的还要深,还要浑!这封附带的清单,

分量陡然重了千百倍!这已经不仅仅是南宫家的把柄,

很可能直接触及了李玄装病的核心秘密!时机到了!我深吸一口气,

把油纸包里的票据和那张沉重的清单仔细收好,贴身藏着。然后,我换了一身素净的衣裳,

对春桃说:“去厨房看看,王爷的药膳……是不是好了?我想亲自给王爷送过去。

”春桃惊讶地睁大了眼睛:“王妃?您……您要去听雨轩?”自打我嫁进来,

还从没主动靠近过那里。“嗯。”我点点头,面色平静,“成婚也有些日子了,王爷病着,

我总该尽尽心意。”春桃不敢多问,赶紧去厨房问了。不多时,

端着一个精致的紫檀木食盒回来:“王妃,福伯刚好把温着的药膳装好,正要送去呢,

听说您要亲自送,就交给奴婢了。”“好。”我接过那沉甸甸、散发着浓郁药味的食盒,

手指微微收紧。这一步踏出去,是生是死,是合作还是毁灭,就在此一举了。听雨轩院门外,

福伯像往常一样,如同沉默的雕像般守在门口。看到我提着食盒走来,

他那张布满皱纹的老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明显的错愕。“王妃?”他迟疑地开口,

浑浊的眼睛里满是审视。“福伯。”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自然,

“我来给王爷送药膳。”福伯的目光在我脸上和食盒上转了几个来回,

没有立刻让开:“王妃,王爷有吩咐,静养期间,任何人不得打扰。”“我知道。

”我迎上他的目光,没有丝毫退缩,“但王爷是我的夫君。他病着,我做妻子的,

亲自送碗药膳,也是本分。难道王爷连这点心意,也要拒之门外吗?

”我刻意加重了“夫君”和“妻子”两个字。福伯沉默了片刻。那双看似浑浊的老眼里,

似乎有锐利的光一闪而过。最终,他微微侧开了身,让出了门口,

声音依旧沙哑:“……王妃请。”他没有说更多,但那眼神里的警告意味,却清晰无比。

我提着食盒,一步步走进听雨轩的院子。药草的味道比上次翻墙进来时更浓烈了。

正房的门紧闭着。我走到门前,深吸一口气,抬手在门板上轻轻叩了三下。“笃、笃、笃。

”里面没有任何回应。死寂一片。我耐心地等了一会儿,再次抬手叩门,

声音比刚才略重了一些。“王爷,妾身南宫烬,给您送药膳来了。”里面依旧没有声音。

但我能感觉到,门内似乎有一道无形的视线,穿透门板,落在我的身上。冰冷,审视,

带着一丝被打扰的不悦。我咬了咬牙,心一横,直接伸手推开了房门!

“吱呀——”房门应声而开。光线涌入,照亮了房间。

依旧是那股熟悉的、浓重的药味和沉水香混合的气息。

房间里的陈设和上次透过小孔看到的大致相同,只是此刻光线充足,看得更清晰些。

那张宽大的紫檀木轮椅就放在屋子中央。而李玄,正坐在床边的一张矮榻上。

他穿着一身月白色的常服,依旧显得身形有些单薄,长发未束,随意披散着,

脸色在充足的光线下,依旧带着一种病态的苍白。他手里拿着一卷书,在我推门而入的瞬间,

他抬起了头。那双眼睛!和上次新婚夜在烛光下看到的疲惫虚弱完全不同!此刻这双眼睛,

黑沉沉的,深邃得如同寒潭古井,里面没有一丝病气,

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幽冷和一种被冒犯的、冰冷的锐利。那目光像实质的冰锥,

瞬间钉在我身上,带着强大的压迫感,几乎让我窒息!他盯着我,薄唇紧抿着,没有说话。

整个房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沉甸甸地压下来。我强忍着心头的惊悸和想要后退的本能,

提着食盒,一步步走到离他几步远的地方站定,微微屈膝行了个礼:“王爷,药膳送来了。

”他依旧没说话,只是用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审视着我。那目光仿佛带着刺,能穿透皮囊,

看到人心里去。时间在死寂中流逝,每一秒都无比煎熬。我知道,他在等我开口,

等我解释为什么敢违抗他的命令,强行闯入。终于,他开口了。声音低沉,平缓,

没有一丝虚弱的味道,只有一种久居上位的冷漠和威严:“本王说过,静养期间,

任何人不得打扰。”每一个字都像冰珠子砸在地上。“妾身知道。”我抬起头,

直视着他那双令人心悸的眼睛,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妾身并非有意打扰王爷清净。

只是……今日整理旧物,无意中发现了一些东西,事关重大,思来想去,

觉得……必须立刻禀报王爷。”他修长的手指在书卷上轻轻敲击了一下,

发出极轻微的“嗒”声。眼神依旧冰冷:“哦?何事?”我放下食盒,从袖袋里,

缓缓掏出那几张银票票据和那张写满了字的清单。我没有立刻递过去,而是拿在手里,

迎着李玄审视的目光,清晰地说道:“这是妾身那‘好姐姐’叶蘅,逃婚当日,

从继母王氏处支取白银三千两的票据凭证。票据上的日期、印鉴,清晰可查。”我顿了顿,

加重了语气,“而这……是王氏亲笔所列,这些年她掌管家务时贪墨的款项明细,

以及……一笔特殊的‘人情’记录。”我特意停顿了一下,目光紧紧锁住李玄的脸,

一字一句清晰地吐出关键:“三年前,家父南宫礼,通过王氏的兄弟,

向时任京兆府副指挥使刘大人,送过一笔价值不菲的‘孝敬’。时间,

正是在王爷您……遇袭重伤之后不久。”“京兆府副指挥使刘昆……当时负责的,

似乎正是王爷遇袭一案的初步勘察?

挥使”、“遇袭案”、“刘昆”、“三年前”、“孝敬”这几个词从我口中清晰地吐出来时,

房间里死寂的空气仿佛被投入了一块巨大的寒冰。李玄脸上那层病弱的苍白,

像面具一样凝固了。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瞳孔骤然收缩!像平静的寒潭骤然投入巨石,

瞬间掀起了冰冷刺骨的惊涛骇浪!那里面不再是之前的冷漠和审视,

而是翻滚着一种极其浓烈的、几乎要凝成实质的杀意!一股强大而凛冽的气息,

猛地从他身上爆发出来!不再是那种刻意伪装出的颓败和虚弱,

而是一种久经沙场、浸透血腥的、令人窒息的压迫感!整个房间的温度似乎骤降!

他原本随意搭在书卷上的手指,瞬间收紧,指骨因为用力而发出轻微的“咯咯”声,

手背上青筋暴起。“南宫烬。”他开口了。声音低沉得可怕,像被冰雪冻住的刀刃刮过地面,

每一个字都带着彻骨的寒意,“你是在威胁本王?”那冰冷的杀意如同实质的针,

密密麻麻地刺向我。我感觉自己的血液都要冻僵了,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

巨大的恐惧扼住了我的喉咙,但我强迫自己挺直脊背,没有后退半步。“不敢。

”我的声音有些发颤,但依旧清晰,“妾身只是想告诉王爷,南宫家欠王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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