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罚录》的残章。
"他舔去血迹,喉结上的魔纹随着吞咽蠕动,"昭昭可知,为何你每次突破境界都会引来天雷?
"地牢石门开启的轰鸣吞没了她的回答。
银丝手套抚过玄铁栅栏的声音让人牙酸,夜无烬的视线像毒蛇信子缠上她***的脚踝:"本尊的万魔丹,就差一味玄阴灵体。
""兄长。
"夜临渊横跨半步挡住云昭月,残玉与玉佩相撞发出清越声响,"她心口三寸的血,我己经取过了。
"云昭月猛地抬头。
夜临渊背在身后的手正往下滴血,掌心血珠里裹着丝缕金光——那是她今晨被楚明河挽发时,玉冠不慎划破指尖留下的。
"原来如此。
"夜无烬突然大笑,手套撕开夜临渊衣领。
狰狞的魔纹从心口蔓延至锁骨,纹路中流动的赫然是云昭月的血,"二弟竟想用仙门之血......"话音未落,地牢突然剧烈震颤。
夜临渊趁机抱起云昭月撞破穹顶,碎石纷飞中她看见魔域猩红的月亮——月轮里嵌着的,正是失踪的白玉冠。
"看清楚了?
"夜临渊在屋檐间飞跃,背后传来夜无烬暴怒的魔啸,"你掌门亲手雕的冠冕,其实是镇压玄阴体的法器。
"温泉池蒸腾的热气模糊了视线。
云昭月摸到发间冰玉簪的裂痕时,突然想起温玉竹塞给她锁香丹时的耳语:"这簪子......遇到命定之人会自己碎......"水面哗啦作响。
夜临渊攥住她脚踝拖到池边,指尖按在她耳后朱砂痣上:"昭昭可知,你身上两处封印,一在玉佩,一在......"殿外传来纸鹤穿透结界的扑翅声。
染血的鹤嘴里掉出半截冰蚕丝剑穗,楚明河的声音从血迹中渗出:"魔头......你若伤她分毫......"夜临渊突然低笑着吻在那粒朱砂痣上。
云昭月浑身剧颤,因为耳畔响起的竟是楚明河从未示人的秘密:"你那位师兄的昭雪剑里......锁着三百魔童的生魂魔域的风裹着硫磺味灌进鼻腔时,云昭月的发带正巧勾在夜临渊的鎏金腰扣上。
玄金大氅下摆扫过她***的脚踝,像毒蛇吐信般激起一阵战栗。
"松手。
"她试图用冰魄剑碎片去割纠缠的发带,反被夜临渊扣住腕子按在胸前。
透过玄衣裂口,她看见对方心口处狰狞的魔纹——那纹路竟与《天罚录》残卷上的诅咒图文一模一样。
夜临渊突然轻笑:"昭昭可知,你们仙门的北斗七星..."他指尖凝出魔焰点在虚空,"在魔域看来是倒悬的。
"火焰组成的星图在云昭月眼前旋转。
她突然想起幼时掌门说的话:"天象倒悬,大劫将至。
"颈间玉佩毫无征兆地发烫,夜临渊的残玉与之共鸣般泛起血光。
地牢铁门开启的轰鸣打断她的思绪。
夜无烬的银丝手套抚过玄铁栅栏,金属刮擦声让人牙酸:"二弟的噬灵锁链呢?
莫不是..."他猛地上前扯开云昭月衣领,"舍不得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