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来时，正穿着婚纱站在教堂门口。鲜花、白纱、亲友的笑脸，
一切都和十年前那场婚礼一模一样。可只有我知道，一个小时后，
我的新郎会在交换誓词时接到那个女人的电话。然后他会当众丢下我，奔向她。
这是我第三次回到这一天。前两次，我试过撕毁婚纱，试过当众揭穿，甚至让他昏睡。
可无论我做什么，三十六小时后，我都会再次醒来。重新站在这里，裙摆洁白，心如死灰。
而这一次，我注意到伴娘团里多了张陌生面孔。她正用和我一样的眼神，
死死盯着台上的新郎。她是不是也死了两次？第1章 第三次婚礼我的目光越过人群，
精准地落在那张陌生的脸上。她穿着淡紫色的伴娘裙，手里捧着花，但指节因为用力而绷紧。
她感受到了我的注视，视线与我相撞，
那双眼睛里翻滚着和我如出一辙的、被焚烧过两次的仇恨。我们无声地对视，
一个跨越了三次死亡轮回的盟约在瞬间达成。“温晨，发什么呆呢？傅逸在等你。
”妈妈推了我一下，语气里满是喜悦。我收回视线，提起裙摆，
一步步走向红毯尽头的那个男人，傅逸。他今天帅得惊人，一身高定西装，
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他看着我，眼神温柔得能溺死人，仿佛我是他此生唯一的珍宝。
前两次，我就是被这副模样骗了。第一次，我爱他入骨，以为他只是去救一个普通朋友。
第二次，我恨他入骨，只想毁掉这场婚礼，让他身败名裂。这一次，我什么感觉都没有。
我的心脏是一片烧焦的废墟，连风吹过都扬不起一点灰。我走到他面前，他握住我的手，
低声说：“你今天真美。”我笑了笑，没说话。神父开始念着冗长又虚伪的誓词。
我像个局外人，看着这场为我精心准备的盛大羞辱。我甚至有闲心去观察台下的宾客。
傅逸的母亲，那位高贵的傅太太，正满脸得意地接受着旁人的恭维，仿佛娶了我，
是温家高攀了他们傅家。“傅逸先生，你是否愿意娶温晨小姐为妻，无论……”来了。
我看见傅逸的身体几不可查地僵硬了一下。他口袋里的手机屏幕亮了。一条消息弹了出来，
我离得近，看得一清二楚。发信人：叶彤。内容是一张图片，洁白的病床上，
一滩刺目的红色，旁边是一只输着液的手。图片下面跟着一行字：“傅逸，
我们的孩子……没了。我好痛。”傅逸的呼吸瞬间急促。神父还在问：“……你愿意吗？
”他的手机紧接着响了起来，***在这庄严肃穆的教堂里，尖锐得像一声哀嚎。
他看都没看我一眼，立刻接起电话。“叶彤！别怕！我马上过来！你撑住！
”他的声音里满是心疼和焦急，大到足以让前排的宾客都听得一清二楚。他挂了电话，
终于把视线分给了我这个正牌新娘。“温晨，”他开口，还是那套烂熟于心的说辞，
“叶彤出事了，我必须过去。你一向最懂事，对不对？在这里等我，我处理完就回来。
”他说完，转身就要走。全场哗然。亲友们的笑脸凝固了，取而代之的是震惊和错愕。
我父母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傅逸的母亲却站了起来，走到我身边，
用一种理所当然的口吻教训我：“温晨，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跟亲家们解释一下！
叶彤那孩子身体不好，傅逸是去帮忙，你别跟个怨妇似的摆着这张臭脸，丢不丢人！
”她顿了顿，声音压低，却充满了刻薄的羞辱：“我们傅家娶你，
是给了你们温家天大的脸面。别给脸不要脸，连这点小事都斤斤计较。
跟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女人一样，上不了台面。”我没有理她，只是静静地看着傅逸的背影。
他没有丝毫犹豫，大步流星地冲向门口。就在他的手即将碰到教堂大门的那一刻，我开了口，
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教堂。“站住。”傅逸的脚步停了。我提起婚纱的裙摆，
一步一步，从高台上走下来，走到他身后。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我抬起手，
用尽全身力气，狠狠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脸上。“啪！”清脆的响声回荡在死寂的教堂里。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傅逸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你疯了？！”我没看他，
而是看向他身后，那个始终沉默的伴娘，林琳。我朝她走过去，在她震惊的目光中，
将我头上的白纱取下，轻轻盖在了她的头上。然后，我凑到她耳边，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这顶绿帽子，你戴着比我合适。
”第2章 疯子的联盟林琳的身体剧烈地一颤，瞳孔里映出我平静到诡异的脸。她嘴唇翕动，
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教堂里彻底炸了锅。“温晨！你这个泼妇！你在干什么！
”傅逸的母亲第一个尖叫起来，冲过来想撕扯我。我的父亲拦住了她，
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傅太太，请你自重！”傅逸也反应过来，他冲我怒吼：“温晨！
你发什么疯！马上给叶……给林琳道歉！”他差点脱口而出“叶彤”，
又硬生生改成了林琳的名字。真是可笑。我完全无视他，只是看着林琳。她的震惊慢慢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了然。她伸手，慢慢扶正了头上的白纱，然后对我露出了一个扭曲的笑容。
“谢谢，”她用口型对我说，“合作愉快。”我转身，在所有人错愕的目光中，
走向教堂门口。傅逸想拦我，我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别碰我，我嫌脏。”就是这一眼，
让他停住了脚步。那眼神里没有爱，没有恨，只有看一件垃圾时的纯粹嫌恶。
我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教堂，身后是鼎沸的争吵、尖叫和哭喊。阳光刺眼，我却觉得无比清爽。
走了没多远，一辆车在我身边停下。车窗降下，是林琳。“上车。”她言简意赅。
我坐进副驾，她一脚油门，将那座囚禁了我三次的教堂远远甩在身后。“你是第几次？
”我问。“算上这次，也是第三次。”她目视前方，声音很冷，“第一次，我死了。第二次，
我尝试揭穿他们，但没人信我，最后还是死了。这是第三次。”“你怎么死的？
”“叶彤的表姐。听过吗？”她自嘲地笑了一下，“婚礼后，她庆祝自己终于抢走了傅逸，
喝得大醉，开车撞死了我。然后傅逸动用关系，把一切都伪装成了一场意外，找了个替罪羊。
”原来如此。我们都是被那对狗男女害死的亡魂。“我叫温晨。”“林琳。”车里陷入沉默。
我回想起我的前两次循环。第一次，我真的信了傅逸的话，穿着婚纱在教堂里等了他一夜。
宾客散尽，父母劝我回家，我不肯。我觉得我的新郎会回来。他确实回来了，在第二天清晨，
带着一身暧昧的香水味和脖子上的吻痕。他看到我，没有丝毫愧疚，
反而一脸不耐烦：“你怎么还在这？温晨，要不是你非要闹，我或许还没那么在乎叶彤。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跟个弃妇一样，真难看。”第二次，
我提前在我们的交杯酒里下了安眠药。我想，只要他昏睡过去，错过了叶彤的电话，
一切是不是就会不一样。结果，他被傅家人送去医院洗胃。他醒来后，直接冲到我家，
当着我父母的面，指着我的鼻子骂：“温晨，你这个心机深沉的毒妇！为了嫁给我，
你连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都用得出来？你让我觉得恶心！”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
把我凌迟。现在想来，真是可笑。我竟然为这种男人，痛苦了两次。“你想怎么做？
”林琳打断了我的回忆，“再来一次，我们还是会回到原点。这个循环，
不打破就永远不会结束。”“打破循环的唯一方法，就是让他们付出比死亡更痛苦的代价。
”我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声音平静，“我要傅逸身败名裂，一无所有。
我要叶彤被万人唾骂，永远翻不了身。”林琳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多了几分欣赏。
“我需要你的帮助。”我说，“你是叶彤的表姐，你比我更了解她。”“她没什么脑子，
但够狠，也够贱。”林琳评价道，“她最大的武器就是装可怜和利用傅逸的保护欲。
这次她假装流产，就是为了彻底断了傅逸娶你的念头。”“流产？”我嗤笑一声，
“就她那公交车一样的身体，怀的是谁的种都说不准吧？傅逸还真信了？”“傅逸不是信，
他是享受。”林琳一针见血，“他享受这种被两个女人争抢的感觉，
享受自己高高在上、掌控一切的权力。叶彤的脆弱和你的家族背景，
都是他满足自己变态控制欲的工具。”我的手机响了，是傅逸。我直接挂断。
他立刻发来一条短信：“温晨，别闹了。我知道你今天受了委屈，但你打我也打了，
闹也闹了，该适可而止了。你现在在哪？我过去接你。”紧接着，第二条短信进来。
是一张照片。傅逸坐在病床边，正温柔地看着躺在床上的叶彤。叶彤脸色苍白，眼睛红肿，
一只手抚着小腹，另一只手紧紧抓着傅逸的衣角。她看着镜头，
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挑衅和胜利。照片下面配着傅逸的文字：“叶彤刚睡着，她今天吓坏了。
温晨，你也是女人，应该能理解一个失去孩子的母亲有多痛苦。别再任性了。
”第3章 医院的年度大戏“走，去医院。”我把手机递给林琳看。林琳扫了一眼，
方向盘一打，车子调头，朝着市立医院开去。“不去拆穿她？”林琳问。“拆穿？不，
我要给她加戏。”我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她不是喜欢演吗？我就给她搭个更大的舞台，
让她演个够。演砸了，可就怪不得我这个观众不给面子了。”林琳侧头看我，
眼神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有点意思。需要我做什么？”“你先别露面。你是今天的新娘，
现在出场太早了。”我冲她眨眨眼，“你去找个靠谱的私家侦探，帮我查点东西。第一，
叶彤这几天的所有消费记录，特别是网购记录。第二，傅逸和他父亲，傅正国，
最近在谈的所有项目，尤其是和叶家有关的。”“没问题。”林琳干脆地应下。到了医院，
我在楼下花店买了一束最白的菊花。然后，我提着这束“奠仪”，
施施然地走进了叶彤的VIP病房。门没关。我一进去，就看到傅逸正端着一碗燕窝粥，
一口一口地喂叶彤。叶彤靠在床头，看见我，先是一愣，随即眼眶就红了，
身体瑟缩着往傅逸怀里躲。“温……温姐姐……你怎么来了？”她声音发颤，泫然欲泣，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你别怪傅逸哥哥，他只是担心我……”好一朵娇弱的白莲花。
傅逸立刻放下碗，站起来挡在床前，一脸戒备地看着我，仿佛我是什么洪水猛兽。“温晨，
你来干什么？我不是让你别来打扰叶彤休息吗？”他的语气充满了责备。
“我当然是来探病的。”我举起手里的菊花，笑容灿烂，“听说叶小姐痛失爱子，
我特意来表示一下慰问。这白菊花，象征着纯洁与哀思，我觉得特别适合今天这个场合。
叶小姐，你说呢？”叶彤的脸瞬间白了。傅逸的脸色更是黑如锅底。“温晨！”他低吼，
“你到底想干什么！你一定要把事情闹得这么难看吗？”“难看？有你穿着新郎礼服，
在婚礼上抛下新娘，跑来私会旧情人难看吗？”我脸上的笑容不变，说出的话却字字诛心，
“傅逸，你们圈里人是不是都玩得这么花啊？现场直播NTR情节？早说啊，
我可以卖门票的，保证让你赚回今天的婚礼钱。”“你……你简直不可理喻！
”傅逸气得浑身发抖。叶彤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大颗大颗的，砸在被子上。
她抓着傅逸的胳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傅逸哥哥，
的气……是我不好……我不该怀上这个孩子……我不该给你添麻烦……呜呜呜……我真没用，
连我们的孩子都保不住……”她一边哭，一边用怨毒的眼神剜我，
嘴里却说着最善解人意的话：“温姐姐，求求你，你打我骂我都行，别再***傅逸哥哥了。
他为了我们的事已经焦头烂额了，你就当可怜可怜他，好不好？”这茶艺，简直是宗师级别。
傅逸果然心疼得不行，立刻回头抱住她，轻声安抚：“叶彤别哭，不关你的事，都是我的错。
是我没有保护好你和孩子。”他安抚完叶彤，转过头来，眼神已经冷得结冰。“温晨，
你看到了吗？这就是你干的好事！你把她吓成这样！”他指着我，一字一句地说，
“你这种蛇蝎心肠的女人，根本不配得到任何人的爱！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答应跟你结婚！
”“哦？是吗？”我挑了挑眉，“那你现在看清楚了？那正好，省得以后还要去眼科挂号。
”我把菊花往床头柜上一放，发出“砰”的一声。“既然孩子没了，也别浪费医疗资源了。
傅逸，把你养的这条狗带回去吧，别在外面随地大小便，污染环境。”“你骂谁是狗！
”叶彤尖叫起来。“谁应我骂谁咯。”我摊了摊手，一脸无辜。“温晨！
”傅逸彻底被激怒了，他猛地朝我走来，扬起了手。我没躲，就那么直直地看着他。“你打。
你今天要是敢动我一根手指头，我保证，明天傅氏集团的股票会暴跌。
”他的手在半空中停住了。我看着他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心里一片冰凉。
这就是我爱了十年，轮回了三次的男人。为了一个满口谎言的绿茶，他可以抛弃我，辱骂我，
甚至想对我动手。我的心，终于在这一刻，彻底死了。也就在这时，
病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林琳走了进来，她还穿着那身伴娘裙，头上还戴着我给她的白纱。
她举着手机，屏幕正对着傅逸和叶彤。手机里，正播放着一段录音。
叶彤那得意又猖狂的声音，清晰地响彻整个病房。“放心吧，我网上买的那个流产道具包，
逼真得不行。几滴假血浆，再挤几滴眼药水，
傅逸那个蠢货还不是心疼得屁颠屁颠就跑过来了。到时候，温晨那个烂货就成了全城的笑话！
”第4章 不是意外录音播放的瞬间，整个病房的空气都凝固了。
叶彤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比她身下的床单还白。她惊恐地瞪大眼睛，
看着林琳手里的手机，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不……这不是我！这是伪造的！
这是合成的！”她语无伦次地尖叫起来，抓着傅逸的胳膊，“傅逸！你相信我！
是她们陷害我！是温晨这个***！她恨我！她想毁了我！”傅逸的身体僵硬得像一尊雕塑。
他缓缓地，一寸一寸地，转过头。他的视线先是落在林琳身上，然后移到我脸上，最后，
落在了他怀里那个瑟瑟发抖的女人身上。他的眼神很复杂，有震惊，有怀疑，但更多的，
是一种被愚弄后的阴沉。我抱着双臂，好整以暇地看着这场好戏。我等着他暴怒，
等着他把叶彤从病床上揪下来，等着他为自己的愚蠢而忏悔。然而，我还是低估了他。
傅逸的下一个动作，完全超出了我的预料。他没有对叶彤发火。他猛地跨步上前，
一把从林琳手里夺过手机，狠狠地砸在地上！“砰”的一声，手机四分五裂。“够了！
”他冲着我和林琳咆哮，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你们有完没完！
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对付一个病人，你们还有没有一点人性？！”我愣住了。
林琳也愣住了。他竟然，选择了相信叶彤。不，他不是相信。他是在自欺欺人。
他无法接受自己被一个女人玩弄于股掌之上的事实，所以他宁愿把所有的错误都归咎于我。
“傅逸，你脑子被驴踢了？”我简直要被他气笑了，“录音都甩你脸上了，
你还在这当护花使者？”“录音？什么录音？我只看到你伙同外人，
用卑劣的手段来欺负叶彤！”他指着我，面目狰狞，“温晨，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恶毒？
为了达到目的，你连伪造录音这种事都做得出来！你太让我失望了！”叶彤见状，
立刻找到了主心骨。她哭得更厉害了，整个人都软倒在傅逸怀里。
怕……温姐姐她太可怕了……她是不是想让我去死啊……呜呜……我不想活了……”“别怕，
有我在，谁也别想伤害你。”傅逸抱着她，眼神里的怜惜满得快要溢出来。他转头看向我，
眼神瞬间又变得冷酷无比。“温晨，我现在给你最后一个机会。马上，给叶彤下跪道歉。
为你的所作所为，为你的恶毒和谎言，郑重地道歉。否则，我们两家的婚约，
今天就到此为止！”下跪道歉？我看着眼前这对紧紧相拥的狗男女，一个演得情真意切，
一个护得奋不顾身。他们就像一出拙劣的三流话剧里的主角，沉浸在自我感动的世界里。
而我，就是那个不识好歹，破坏他们“伟大爱情”的恶毒女配。我突然觉得很累。毁灭吧。
赶紧的。我感觉到了，那种熟悉的，时间即将重置的眩晕感，开始从四肢百骸蔓延开来。
三十六小时的轮回，快到终点了。我看着傅逸，露出了一个极尽嘲讽的笑容。“傅逸，
你知道吗？你现在这个样子，真的很可怜。”他皱起眉，不明白我的意思。
我一步步向他走近，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在寂静的病房里，一下，一下，
像是为他敲响的丧钟。我走到他面前，停下。“你以为你掌控了一切？你以为我是非你不可？
”我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让他不寒而栗的冰冷，“你错了。从始至终，
你都只是我丢掉的一件垃圾。”“你……”他的话还没说出口，我突然凑近他，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世界开始在我眼前扭曲、崩塌。
傅逸的瞳孔，在这一瞬间，骤然紧缩。他脸上的愤怒、不屑、和鄙夷，全部凝固，
取而代代的是一种极致的、深入骨髓的恐惧。他推开怀里的叶彤，抓住我的肩膀，
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你……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我看着他惊恐万状的脸，笑了。
在意识彻底陷入黑暗的前一秒，我清晰地看到，我的口型对他说的是：“五年前，
撞死我哥的那辆车。”“是你开的吧？”第5章 第四次开局我醒了。眼前是熟悉的教堂，
身上是熟悉的婚纱。第四次。但这一次，空气中弥漫的不再是绝望，
而是一种冰冷的、带着血腥味的兴奋。我没有像前几次那样寻找林琳，
而是直接走进了新娘休息室，锁上了门。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苍白的脸，空洞的眼睛。
不行，这副被玩坏了的模样，配不上一场复仇大戏。我打开化妆箱，开始给自己补妆。
我要最鲜艳的口红，最凌厉的眼线。我要让傅逸看到我的时候，
看到的不是一个被他抛弃的怨妇，而是一个即将宣判他***的女王。门外传来敲门声，
是妈妈：“晨晨，好了吗？要准备入场了。”“马上。”我回答，声音平静。
我最后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红唇似血，眼神如刀。很好，就是这样。我打开门，
没有去教堂，而是直接走向停车场。林琳已经在那里等我，她看到我，愣了一下。
“你的脸……”“新妆容，喜欢吗？”我拉开车门坐进去，“走，去个地方。
”“不等他跑路了？”“不等了。游戏规则，该换一换了。”我说，“这一局，我要先手。
”我报了一个地址，是城郊的一个废弃仓库。林琳一边开车，
一边把一个牛皮纸袋递给我：“你要的东西。叶彤的网购记录，
那个流产套装的订单截图和物流信息都在里面。还有傅正国和叶家那个地产项目的全部资料，
傅逸为了讨好叶彤，给了他们远低于市值的价格，里面有猫腻。”我接过纸袋，却没有看。
“这些，暂时用不上了。”“什么？”林琳不解。“我拿到王炸了。”我看着她，
一字一句地说，“傅逸，是撞死我哥的凶手。”林琳一脚刹车，车子发出刺耳的摩擦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