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任求我救新欢，可她用的是我心脏

我被楚家赶出门的第七年。我们在街边的麻辣烫店里偶遇。他带着未婚妻来体验民间疾苦，

我是这家店的老板。短暂的沉默后，他先开了口。

楚河居高临下地问我这些年是不是过得很惨。我娴熟地烫着毛肚，回答还行。

他未婚妻忽然捂着心口倒下时，他惊慌地喊了一句。乔恩，你为什么看起来一点都不意外？

我慢悠悠地擦着手，没有回答。其实没什么好意外的。毕竟，他那有心脏病的宝贝未婚妻，

换的是我的心脏。1.暮色四合，小店里人声鼎沸。

我正将一把刚烫好的毛肚利落地捞进碗里，门口的风铃响了。一对璧人走了进来，

男的俊朗挺拔，女的娇小可人。男人穿着手工定制的西装，女人拎着当季最新款的爱马仕，

与我这间油腻腻的麻辣烫店格格不入。是楚河，和我分手七年的前男友。他身边的，

是他的未婚妻，林晚晚。我手上的动作没有停顿，只是眼皮懒懒地掀了一下。

楚河显然也看见了我，他的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疙瘩，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嫌恶。

他大概以为，我是故意在这里开店，就为了有一天能让他看见我落魄的样子，好博取同情。

毕竟七年前，我就是这么死缠烂打的。阿河，这里……好多人啊。

林晚晚拉了拉楚河的袖子，声音软糯，带着一丝怯意。楚河立刻收回看我的目光，

温柔地安抚她：晚晚，你不是一直想尝尝这种路边摊吗？就当体验生活了。

他嘴上说着体验生活，却拿出手帕，仔细地将一张空桌的凳子擦了三遍，才扶着林晚晚坐下。

真是体贴。我将那碗毛肚递给客人，转身去冰柜补货。楚河的声音却从背后传来，

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施舍感。乔恩，菜单拿过来。他直呼我的名字，仿佛我们从未分开，

又仿佛我只是个他可以随意使唤的服务员。我没回头，

扬声对角落里帮忙的学生兼职说：小李，七号桌点单。楚河的脸色沉了下来。

他大概没想到，七年不见，我连这点面子都不给他了。短暂的沉默后，他自己走了过来，

站在我面前，阴影将我笼罩。乔恩，你这些年就干这个？是不是过得很惨？

他的目光扫过我系着油污围裙的身体，像在看一堆垃圾。我没理他，

低头整理着冰柜里的串串，娴熟地将牛肉和羊肉分开码放。还行。我淡淡地回答。

不算惨，死过一次的人，能喘气就算赚了。他被我的冷淡噎了一下，脸色更难看了。

我给你一个账户，你把店关了，别在这里丢人现眼。我终于停下了手里的活，抬起头，

直视着他。楚总，你来我这儿吃饭，我欢迎。你要是来找茬，门在那边，慢走不送。

我的眼神平静无波，像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陌生人。2.楚河被我气得不轻，胸口剧烈起伏。

乔恩，你别不识好歹！阿河！林晚晚柔柔弱弱的声音插了进来，你别这样，

乔小姐也是在努力生活，我们不该打扰她的。她走过来，挽住楚河的手臂，

一副善良又懂事的样子。乔小姐，对不起啊，阿河他没有恶意，只是……只是担心你。

她说着，目光却在我身上打量，那双清纯的眼睛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我扯了扯嘴角。是啊，她当然得意。一个失败的前任，一个落魄到在街边开麻辣烫店的前任，

足以衬托出她如今的正宫地位是多么稳固。楚河的怒火被她三言两语抚平，

他怜爱地看着林晚晚：还是我的晚晚最善良。说完，

他像是为了在未婚妻面前展示自己的大度，从钱包里抽出一沓厚厚的钞票，拍在操作台上。

这里是一万块，你的店我包了，现在关门，别影响我们吃饭的心情。

周围的食客都看了过来，议论纷纷。我看着那沓红色的钞票，觉得有些好笑。七年了，

楚河还是老样子，总以为钱能解决一切。楚总，我开门做生意，概不赊账，也不接受打赏。

我将那沓钱推了回去，你要吃，就点单，不吃，就离开。楚河的脸彻底黑了。

给你脸了是吧？他猛地一拍桌子，操作台上的调料罐都被震得跳了起来。

林晚晚像是被吓到了，身体一歪，手肘撞翻了旁边桌客人刚取好的一碗麻辣烫。

滚烫的红油汤汁瞬间泼了她一身，浇在她白色的连衣裙上，狼狈不堪。啊！

林晚晚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晚晚！楚河脸色大变，立刻冲过去，紧张地检查她的伤势，

有没有烫到？快让我看看！他小心翼翼地捧着林晚晚的手，那紧张的样子，

仿佛她是什么稀世珍宝。我冷眼看着这一幕。林晚晚的眼眶立刻就红了，

眼泪摇摇欲坠：阿河，我没事……就是裙子脏了。她越是这么说，

楚河就越是心疼和愤怒。他猛地转过头，怒视着我，将所有的错都归咎到了我的身上。

乔恩！你看你这破店！连个路都走不好！要是晚晚烫伤了，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3.我的店？她自己没站稳撞翻了别人的东西，也能怪到我的头上？我还没说话，

被撞翻麻辣烫的那桌客人——一个膀大腰圆的花臂大哥，先不乐意了。

我说你这人怎么说话呢？明明是你女朋友自己撞上来的，关老板什么事？再说了，

我这碗还没吃呢，你得赔我！楚河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

他冷冷地瞥了花臂大哥一眼：多少钱？我赔你十倍。他再次抽出钱包，

那副高人一等的样子，彻底惹恼了花臂大哥。嘿！你他妈有钱了不起啊？

大哥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老子不差你那点钱！道歉！店里的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楚河的保镖不知从哪个角落冒了出来，护在了他身前。我皱了皱眉，走上前，

递给花臂大哥一张湿巾。大哥，消消气，您这碗算我的，我再给您重做一份。然后，

我转向楚河，面无表情地说：楚总，这里是小本生意，招待不了您这尊大佛。请吧。

我的态度彻底激怒了他。乔恩，你以为你现在翅膀硬了？

信不信我明天就让你这店开不下去？又是这套威胁。七年前，他就是用楚家的权势，

逼得我走投无路。我的脑海里，瞬间闪过一些冰冷的片段。消毒水的气味，冰冷的手术床，

还有楚河妈妈那张刻薄的脸。乔恩，你的命和我们晚晚比起来，一文不值。

能用你的心脏救晚晚，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她顿了顿，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语气里带着施舍的残忍，当初从孤儿院那么多人里一眼挑中你，就是你的造化。你的血，

你的心，生来就是为了晚晚准备的，别不识抬举。而楚河，就站在门外，隔着玻璃，

沉默地看着我被推进手术室。他的沉默，就是默许。那一刻，我的心，比手术刀还冷。

我闭了闭眼，将翻涌的情绪压下去。再睁开眼时，一片清明。楚总，你可以试试。我说。

就在这时，一直扮演着柔弱角色的林晚晚，忽然脸色惨白，她捂住心口，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阿河……我……我心口好痛……她身体一软，就朝着楚河怀里倒去。楚河瞬间慌了神，

所有的怒火和嚣张都变成了恐惧。他一把抱住林晚晚，声音都在发抖：晚晚！

晚晚你怎么了？别吓我！他慌忙地去摸口袋，想找药。店里所有人都被这突发状况惊呆了。

只有我，依旧站在原地，连眉毛都没动一下。楚河在混乱中抬起头，看到了我的平静，

他像是找到了宣泄口，崩溃地对我嘶吼。乔恩，你为什么看起来一点都不意外？

4.我为什么不意外？我看着林晚晚手腕上那个熟悉的医用紧急联系手环，

那是我当年被捐献心脏后，医院给每个重症病人配备的。上面刻着她的血型，过敏药物，

以及紧急联系人。我太熟悉了。因为我曾经也有一个，

在我自己的心脏还在我胸腔里跳动的时候。楚河的质问在嘈杂的店里显得格外刺耳。

他抱着林晚晚，像抱着一个随时会碎的瓷娃娃，眼神里是全然的惊慌和依赖。

而他看我的眼神，却充满了怨毒和不解，仿佛我是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你是不是对晚晚做了什么？他质问道，声音因为恐惧而尖锐。我简直要被他气笑了。

我能做什么？隔空点穴吗？我慢悠悠地拿起一块干净的抹布，擦拭着刚刚被他拍过的操作台，

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他耳中。楚总，有病就该去医院，而不是来麻辣烫店体验生活。

还有，我顿了顿，抬眼看向他怀里那个脸色发青、呼吸微弱的林晚晚，

任何移植的器官都是有使用期限的，看来你这位未婚妻的，快到期了。

我的话像一颗炸弹，在楚河的脑子里轰然炸开。他抱着林晚晚的手臂一僵，瞳孔骤然紧缩。

你……你说什么？他死死地盯着我，眼神里除了震惊，

还有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恐惧。他怕我说的是真的。救护车！快叫救护车！

周围有客人反应过来，掏出手机拨打了急救电话。我看着楚河那张因为恐惧而扭曲的脸，

心中没有半分波澜。七年前，我躺在手术台上，看着麻醉剂一点点注入我的身体，

意识模糊的最后一刻，我看到的也是他这张脸。那时候，这张脸上是冷漠和决绝。现在，

他终于也尝到了这种害怕失去一切的滋味。乔恩，你到底知道什么？

楚河的声音都在颤抖，你告诉我！我没有回答他。我只是看着林晚晚越来越微弱的呼吸，

看着她胸口那道因为换心手术留下的疤痕，在薄薄的衣料下若隐若现。那道疤，

曾经也长在我的胸口。只不过，我的那道，是为了把我的心取出来。而她的那道，

是为了把我的心放进去。救护车尖锐的鸣笛声由远及近。医护人员冲了进来，

将林晚晚抬上担架。楚河失魂落魄地跟着，在上救护车前，他猛地回头，

用一种近乎哀求的眼神看着我。乔恩……我对他扯出一个凉薄的笑。楚总，祝你好运。

救护车的门关上，呼啸而去。店里恢复了平静，只留下一地狼藉和目瞪口呆的客人们。

我拿起扫帚，默默地开始打扫。那个花臂大哥走过来，有些担忧地问：老板娘，你没事吧？

那小子看样子不会善罢甘休。我摇摇头：没事，谢谢大哥关心。

他看着我过分平静的脸，欲言又止，最后只叹了口气，回去继续吃他的麻辣烫。

我将碎掉的碗碟扫进垃圾桶，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楚河，别急。这只是个开始。

你从我这里夺走的一切，我会让你，连本带利地还回来。5.第二天，我的麻辣烫店被

查封了。理由是消防不合格，卫生有隐患。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在店里贴上封条的时候，

我的手机响了。是楚河。乔恩，现在知道后悔了吗？他的声音带着报复的快感，

我昨天就告诉过你，让你关店你不听。现在，你就算求我，也晚了。我靠在对面的墙上，

看着我辛苦经营了一年的小店被贴上白色的封条，心里一片平静。楚总真是好手段。

这只是个小小的教训。楚河冷笑，我给你一天时间，来医院见我。否则，

我不保证你还能不能在这座城市待下去。他顿了顿，声音压低了一些，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我要知道，你昨天说的『到期了』是什么意思。原来是为此。

林晚晚的心脏，出问题了。我轻笑一声：楚总，你是在求我吗？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

接着是楚河压抑着怒气的声音：你可以这么理解。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态度。

我看着封条，一字一句地说，楚总，你和你全家，欠我一条命。现在，

是你该还债的时候了。说完，我直接挂了电话。我没有去医院。

而是去了城西的一家私人诊所。诊所的主人，是当年把我从鬼门关拉回来的张医生。

他是个退休的胸外科权威，脾气古怪，但医术高超。当年我被楚家扔在郊外自生自灭，

是他救了我。他不仅治好了我手术后的并发症，还教会了我很多医学知识。丫头，来了？

张医生正在院子里给他的草药浇水。张伯。我走过去，帮他拿起另一个水壶。

那小子找你了？他头也不抬地问。嗯，我把昨天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林晚晚的心脏出现排异反应了。张医生放下水壶，擦了擦手：我早就说过，你那颗心，

天生傲气，不是谁都能用的。强行移植，不出十年，必定衰竭。他看着我，

眼神里有些心疼：你呢？最近有没有觉得不舒服？我摇摇头：挺好的。其实不好。

失去心脏后，张医生用一个国外最新的实验性人工心脏替代装置保住了我的命。

但这个装置也有副作用，我不能有太大的情绪波动，不能剧烈运动，需要终身服药。

我的身体，就像一台需要小心维护的精密仪器。楚家那边，一定会想尽办法找心脏源。

他们当年既然能对你下手，现在也能对别人下手。张医生提醒我。我知道。

我垂下眼眸，所以，我不能让他们得逞。你想怎么做？我从口袋里拿出一个U盘，

递给他。张伯，这是楚家当年伪造我的死亡证明、以及非法获取器官的相关证据。

我查了七年，才凑齐这些。张医生接过U盘，神色凝重。你想……

我要让他们身败名裂。我抬起头，目光坚定，我还要他们知道，

他们费尽心机想救的林晚晚，永远也等不到下一颗心脏了。因为，

我已经联系了国内所有大型医院的心脏移植中心。以一个心脏病患者公益基金

创始人的名义。这个基金，是我用这些年开店赚的钱，加上一点小小的投资收益成立的。

基金会为所有等待心脏移植的贫困患者提供帮助。但有一个前提。所有接受捐助的医院，

在分配稀缺的心脏源时，会优先考虑基金捐赠者、救助者的亲属，以及家世清白的贫困患者。

我的捐助，让受助医院涌入了大量亟待救援的病人，而楚家如今声名狼藉，

林晚晚这个“重点关注对象”背景变得极其敏感，

加上她本身强烈的排异反应也导致二次移植手术风险和难度激增。

在层层筛选的优先权排序中，她自然而然地被一降再降，最终被无限期地“延后”了。

更何况，张伯的人脉，

以及这些年我暗中联络上的、同样被楚家这类豪门压榨过的受害者家庭，

我们共同组成的声音，足以让任何一家医院在做选择时，掂量掂量后果。6.楚家的钱再多，

也只能砸开一家医院的门。而我的钱，却能堵上全国百分之八十的路。张医生看着我，许久，

叹了口气：你这丫头，心思太重。我笑了笑：张伯，是他们逼我的。如果可以，

谁不想当一个只会烫毛肚的普通小老板呢？那个楚河，肯定还会再来找你。张医生说，

你要小心。我知道，我看着窗外，我等着他来。我不仅要等着他来，

我还要让他，跪着来求我。从诊所出来，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电话那头，

是一个苍老又威严的女声。乔恩，我是楚河的母亲。楚夫人，

那个亲手策划了夺心手术的女人。我是乔恩。我平静地回答。开个价吧，

她的语气和七年前一样，充满了高高在上的傲慢，要多少钱，你才肯说出救晚晚的方法？

我轻笑出声。楚夫人，你觉得，你的儿子和你的准儿媳，值多少钱？电话那头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