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破软件而已，你还真把自己当人物了？”董事长在会议上指着我的鼻子骂，
“给你个优秀员工称号，是看得起你，别给脸不要脸！”只因为我提了一句股权激励。
要知道，我开发的这款软件，让公司市值在三个月内翻了整整八倍。
我默默收起那张廉价的奖状，当着所有人的面，删除了公司的代码权限。然后，
我把软件的独家授权卖给了对家。第二天，公司股价一泻千里，董事长哭着带五千万来求我。
01会议室里空调的冷风吹得我脖子发僵。王浩天肥硕的手指敲着桌面，唾沫横飞。
“我们公司，能在三个月内，市值翻八倍，靠的是什么？”他停顿一下，
目光贪婪地扫过每一个人，仿佛在巡视自己的帝国。“靠的是我王浩天的战略眼光，
和在座各位高管的齐心协力！”他身后的PPT上，鲜红的股价上扬曲线，
像一把刺目的尖刀。那条曲线，是我用三百多个日夜的燃烧生命画出来的。现在，
成了他王浩天加冕的王袍。他把“战略眼光”四个字咬得特别重，像是在咀嚼一块肥美的肉。
我坐在角落，格子衫洗得有些发白，与这间金碧辉煌的会议室格格不入。
周围是各个部门的总监，他们西装革履，脸上挂着标准化的谄媚笑容。我的胃里一阵翻搅。
接下来是表彰环节。王浩天清了清嗓子，拿起一张纸。“为了激励先进，公司决定，
对本次项目做出突出贡献的员工进行表彰。”我的心脏不合时宜地跳了一下。我攥了攥手心，
那里全是汗。来之前，我对着镜子练习了很久。如果他提到股权，我该如何体面地表达感谢。
“核心开发者，陈默！”王浩天念到我的名字，语气轻飘飘的，
像在打发一个无关紧要的下属。“陈默同志，工作勤勉，
为公司‘创世纪’软件的开发立下汗马功劳，特此授予‘年度优秀员工’称号，奖金三千元！
”三千元。我的脑子嗡的一声。会议室里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更多的是窃窃私语。
我能感受到那些目光，同情的，看戏的，嘲讽的。它们像无数根细小的针，扎在我的皮肤上。
王浩天旁边的销售总监李总，用一种夸张的语气说：“王董真是体恤下属啊，三千块，
够小陈换个好点的键盘了。”哄笑声立刻响了起来。我看到王浩天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
他很享受这种掌控一切的感觉。他认为他给了我恩赐。我胸口那团因为屈辱而燃起的火，
突然就熄灭了。只剩下一片冰冷的灰烬。我站起身，穿过那些各怀鬼胎的目光。
空气里弥漫着昂贵香水和廉价野心混合的怪味。我走到王浩天面前。
他的眼神里带着居高临下的审视，仿佛在说，还不快点感恩戴德。
我没有去看那张印着“优秀员工”的纸，而是看着他的眼睛，平静地开口。“王董，
您之前在项目启动会上承诺的百分之三的股权激励……”我的声音不大，
但在嘈杂的哄笑声里，却清晰得可怕。会议室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
王浩天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他大概没想到，我这个在他眼里一向木讷寡言的技术宅，
敢当众让他下不来台。他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茶杯跳了起来。“陈默！
”他的声音尖利而愤怒。“一个破软件而已，你还真把自己当人物了？”他指着我的鼻子，
手指几乎要戳到我的脸上。“给你个优秀员工称号，是看得起你，别给脸不要脸！”“股权？
你配吗？你一个打工的，想什么呢？”“没有公司的平台，你写的那些代码就是一堆垃圾！
”他的怒吼在会议室里回荡，震得我耳膜发疼。那些高管们立刻开始附和。“就是，小陈，
太不懂事了。”“年轻人要脚踏实地，不要好高骛远。”“王董给你机会，是你的福气。
”这些声音交织在一起，像一张巨大的网，要把我勒死。
我看着王浩天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忽然觉得很可笑。
这就是我曾经拼尽全力辅佐的“商业奇才”。一个彻头彻尾的成年巨婴，
一个只会画饼和PUA的刽子手。我没有争辩，也没有愤怒。哀莫大于心死。
我只是默默地走上台，从他手里拿过了那张轻飘飘的奖状。上面“优秀员工”四个字，
烫得我手心发痛。王浩天以为我怂了，脸上露出了鄙夷的笑容。他挥了挥手，
像驱赶一只苍蝇。“行了，下去吧，别耽误大家时间。”我没有动。我转身，
面对着巨大的投影幕布。在所有人错愕的注视下，我从背包里拿出了我的私人笔记本电脑。
那是我吃饭的家伙，里面装着“创世纪”最原始、最核心的灵魂。我平静地接上投影仪。
屏幕亮起，出现了一个黑色的终端窗口，绿色的光标在静静闪烁。所有人都愣住了，
不知道我要干什么。王浩天皱起了眉：“陈默，你又想搞什么花样？”我没有理他。
我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发出一连串清脆的响声。那是我最熟悉的声音，像战鼓。
一行行命令出现在屏幕上。那是删除我个人账户下，
对公司服务器代码库所有访问权限的指令。我为自己留的后门，也是我最后的底牌。“陈默！
你住手！你想干什么！”技术总监第一个反应过来，他发出了惊恐的尖叫。
王浩天也终于变了脸色，他冲过来想抢我的电脑。太晚了。我按下了回车键。
：Permissions Deleted Successfully.我拔掉连接线，
合上电脑。整个会议室，死一般的寂静。我把那张“优秀员工”奖状，轻轻放在了会议桌上，
推到王浩天面前。“我的东西，我拿走。”我的声音不大，却像一颗炸雷。“祝王董的公司，
基业长青。”我转过身，挺直了从未如此挺直过的脊梁，向门口走去。身后，
是王浩天气急败坏的咆哮和一群高管手忙脚乱的惊呼。我没有回头。推开门，
外面的阳光洒在我身上。原来，放弃一座牢笼的感觉，是如此轻松。
02回到我在城中村租住的单间，空气中还残留着昨晚泡面的味道。
狭小的空间里堆满了技术书籍和开发板。这里是我的避难所，也是我的军火库。我打开电脑，
屏幕上幽幽的光映着我的脸。桌面上，
一个名为“Genesis-Core”的文件夹静静地躺在那里。那里面，
是我呕心沥血构建的“创世纪”软件的真正核心。是它最底层的算法，最精妙的架构。
是我在入职这家公司之前，就已经完成的个人作品。当初签合同时，
我特意请教了学法律的朋友，在附件条款里埋下了一笔。
注明了该核心算法属于我的个人知识产权，公司只有使用权。
王浩天当时大概觉得我一个技术宅能翻出什么浪花，看都没看就签了字。他永远无法理解，
对于一个顶级的程序员来说，代码就是生命，就是武器。我的手机开始疯狂震动。
是公司技术总监打来的。我按了静音，扔到一旁。可以想象，
此刻公司里是怎样一幅鸡飞狗跳的景象。我删除的，只是我个人账户的访问权限。从表面看，
代码库完好无损。但他们很快就会发现，在我离职前的最后一次“代码优化”中，
我已经用合法的更新流程，将那些依赖我个人库的关键模块，
全都替换成了功能有限的“空壳”。软件还能跑。但就像一具被抽走了灵魂的躯壳。
无法更新，无法维护，甚至无法修复任何一个新出现的BUG。它成了一个定时炸弹。
王浩天。这个名字在我舌尖滚过，带着一股铁锈味。我打开浏览器，
开始搜索市场上的竞争对手。王浩天的公司叫“天启科技”，靠着我的“创世纪”软件，
在办公协同领域杀成了一匹黑马。而这个领域的老牌霸主，是“风启科技”。
风启以技术立身，但最近两年似乎遇到了瓶颈，市场份额被天启不断蚕食。他们的CEO，
林清雅，是个传奇人物。据说是个杀伐果断的女强人，对技术有着近乎偏执的追求。
就是她了。我花了一个小时，写了一封邮件。邮件内容很简单，
只有一句话：我能帮你夺回市场，甚至更多。附件里，
我放上了“创世纪”核心架构的简版说明，但隐去了最关键的部分。我相信，
一个真正懂技术的人，能看出这份附件的价值。点击发送。做完这一切，
我感到一阵久违的轻松。我不是在报复。我只是在拿回本该属于我的东西。并且，
我要让全世界都看到，它的真正价值。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是一条短信。
来自一个陌生的号码。“陈默，别以为你做的很干净，公司法务部会让你把牢底坐穿！
”是王浩天的口气。色厉内荏，黔驴技穷。我扯了扯嘴角，将这个号码拉黑。窗外，
夜幕开始降临。城市的霓虹灯次第亮起，像一片虚假的星空。而我知道，一场真正的风暴，
才刚刚开始。第二天一早，我被枕边的手机震动吵醒。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归属地显示是本地。我划开接听。“是陈默先生吗？”电话那头的声音清脆、干练，
带着穿透力。是个女人的声音。“我是。”“我是风启科技的林清雅。”我的心脏猛地一跳。
比我想象的还要快。“我看了你的邮件和附件。”她没有一句废话，直奔主题。“东西很好，
但我要确定，这是你一个人的东西。”“是。”我的回答同样简洁。
“我的律师团队会做尽职调查。如果干净，我要了。”“我的团队昨晚评估了一夜，
我们认为，你不是天才，就是疯子。”电话那头传来一阵轻笑。“我更倾向于前者。
”“今天上午十点，风启科技总部大楼，顶层会议室，有时间吗？”“有。”“我等你。
”电话挂断。我看着手机屏幕，有些恍惚。这就是顶级CEO的效率吗？没有试探，
没有压价，只有直击要害的提问和邀约。她甚至没有问我想要什么。因为她知道，
我想要的东西，只有她给得起。那就是尊重。与此同时，天启科技的内部论坛已经炸开了锅。
“紧急！‘创世纪’出现大规模登录BUG，客服电话被打爆了！
”“新来的技术团队根本看不懂陈默大神的代码，注释为零，变量命名全是拼音缩写！
”“王董还在嘴硬，说三个月内肯定能搞定，可大客户那边已经开始投诉了！”“我听说，
王董昨天在会上把陈默骂得狗血淋头，就为了三千块钱奖金……”我翻看着这些帖子，
内心毫无波澜。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我关掉网页，走进浴室。镜子里的人，
眼窝深陷，脸色苍白，但那双黑框眼镜后的眼睛，却亮得惊人。我需要一场胜利。为我自己，
也为那些被资本肆意践踏的价值。03风启科技的总部大楼矗立在***最核心的位置。
玻璃幕墙反射着冰冷的日光，像一柄刺破苍穹的剑。我穿着洗得最干净的一件格子衫，
走进了旋转门。前台小姐 professional 地微笑着，在我报上名字后，
眼神里闪过惊讶。她大概很难把我和她们传说中的CEO联系在一起。我被直接带到了顶层。
整个楼层只有一个会议室和一间巨大的办公室。一个穿着职业套装，
身姿挺拔的女人站在落地窗前。她转过身，目光如炬，直直地看向我。“陈默？”“我是。
”她就是林清雅。比照片上更年轻，更有气场。她的眼神像一台高精度的扫描仪，
仿佛能看穿我所有的想法。“坐。”她指了指会议桌。没有客套，没有寒暄。
桌上已经放好了两杯咖啡，和一个打开的笔记本电脑。“你的附件，我的技术团队认为，
它的价值至少在五个亿以上。”林清雅开门见山。“但它有一个问题。”“什么问题？
”我问。“它不完整，像一个被***过的天才。”她的用词，直接而精准。“完整版，
在我的脑子里。”我平静地回答。“很好。”林清雅点了点头，她没有立刻谈合作，谈价钱。
她把笔记本电脑转向我。
“这是我们风启目前正在开发的下一代协同办公系统‘启航’的架构图。
”“我们遇到了瓶颈，在分布式数据一致性和实时通讯引擎上，始终无法找到最优解。
”“你有什么看法？”她竟然在考我。或者说，她是在用这种方式，表达她的尊重。
她把我当成一个可以平等对话的技术专家，而不是一个待价而沽的商品。
我的血液开始微微发烫。我凑近屏幕，只看了不到五分钟。“你们的思路走偏了。
”我毫不客气地指出。“你们试图在一个陈旧的中心化架构上，去实现去中心化的功能，
这本身就是矛盾的。”“你们应该彻底推翻重来，采用微服务和事件驱动架构。
”“至于实时通讯，WebRTC不是最优选，
应该基于WebSocket自研一套信令服务器，可以把延迟降低百分之四十。
”我一边说，一边拿过桌上的纸笔，飞快地画出新的架构图。我的语速越来越快，
那些压抑在我脑子里许久的想法，像开了闸的洪水，倾泻而出。林清雅没有打断我，
她只是静静地听着，眼神越来越亮。当我说完最后一个字，整个会议室陷入了安静。
我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抱歉，我……”“不用抱歉。”林清雅打断了我，
她的声音里带着兴奋的颤抖。“陈默，你是一个宝藏。”她站起身，朝我伸出手。
“风启科技，首席架构师。”“负责一个全新的项目，这个项目由你来命名，
公司给你成立一家独立子公司来运作。”“我给你这家新公司百分之三十的原始股份。
”“研发资金，一千万起步，上不封顶。”我愣住了。我设想过很多种可能，
但我从未想过会是这样。她给的不是一个职位，一个offer。她给的是一个梦想，
一个平台，一个合伙人的身份。百分之三十的原始股。这意味着，如果新项目成功，
我将不再是一个打工者，而是这家未来独角兽公司的第二大股东。
王浩天连百分之三都舍不得给。而林清雅，这个只和我见了一面的女人，
直接给了我百分之三十。我看着她伸出的手，那只手白皙而有力。我看到了她眼睛里的野心，
也看到了她对我的信任。这是一种堵伯。她把赌注，押在了我的身上。我的眼眶有些发热。
我用力地握住了她的手。“合作愉快。”我的声音有些沙哑。“合作愉快。”林清雅笑了，
她的笑容像冬日里最温暖的阳光。“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开始？”我问。“现在。
”她当场叫来了公司的法务和HR，就在这间会议室里，我们草签了合作意向书。
就在我签下名字的那一刻。我的手机收到一条财经新闻推送。
“受核心产品BUG及开发者离职传闻影响，天启科技今日股价开盘即下跌百分之五，
市值蒸发近十亿。”我把手机屏幕递给林清雅看。她扫了一眼，嘴角微微上扬。
“这只是个开始。”“我要让天启，从市场上彻底消失。”她的语气很平静，
但内容却霸道得让人心惊。我忽然觉得，王浩天招惹的，不是我。
而是一个他根本惹不起的敌人。他完了。0***启科技的动作快得惊人。我入职的第二天，
林清雅就召开了一场紧急新闻发布会。地点就在风启总部大楼的发布厅，
邀请了所有主流的财经和科技媒体。发布会的主题，
是“风启科技与天才程序员陈默先生达成深度战略合作”。我被推到了聚光灯下。
无数的闪光灯在我眼前闪烁，刺得我眼睛发痛。我穿着林清雅的助理为我准备的合身西装，
显得有些手足无措。我习惯了在代码的世界里潜行，而不是站在万众瞩目的舞台中央。
林清雅站在我身边，她穿着一身干练的白色西装，气场全开。她拿着话筒，声音清晰而有力。
“今天，我非常荣幸地向大家介绍我身边这位先生，陈默。”“他，
就是前段时间创造了业界神话的‘创世纪’软件，背后真正的灵魂人物。”台下一片哗然。
所有记者都把镜头对准了我。“很多人可能不知道，‘创世纪’的核心技术，
是陈默先生的个人知识产权。而现在，他选择带着他的智慧结晶，加入了我们风启科技。
”林清雅的每一句话，都像一颗重磅炸弹。“接下来，
风启科技将与陈默先生共同成立一家全新的子公司，并在一周之内，
推出一款打败性的办公协同软件。”“我将它命名为——‘涅槃’。”“凤凰涅槃，
浴火重生。”“它将拥有数倍于市面上所有同类产品的功能，彻底定义下一代的办公方式。
”林 ancing 完，她把话筒递给了我。“陈默，和大家说几句吧。”我深吸一口气，
看着台下无数双眼睛。我有些紧张。但当我开口，谈及我即将构建的那个新世界时，
所有的紧张都消失了。我的眼睛里开始闪爍着光芒。“‘涅槃’不仅仅是一个软件。
”“它是一个生态，一个平台。”“它将打通所有的信息孤岛，实现真正意义上的无缝协作。
”“它的交互将是直觉式的，它的性能将是毫秒级的。
”“它将是每一个知识工作者都梦寐以求的终极工具。”我没有用任何华丽的辞藻，
只是在陈述一个即将发生的事实。但那种源于绝对技术自信的气场，感染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发布会的效果，立竿见影。我们还在后台，助理就拿着平板电脑冲了进来，脸上满是激动。
“林总，陈老师，我们的股价涨停了！”“天启科技的股价，应声暴跌了百分之二十！
”“股吧里全都炸了，投资者都在恐慌性抛售天启的股票！
”林清雅脸上露出一切尽在掌握的微笑。她看向我：“感觉怎么样？”“还不错。”我说。
这确实是一种前所未有的体验。用技术，撬动资本市场。这种感觉，
比解决一个复杂算法带来的成就感，更加强烈。此时，在天启科技的董事长办公室里，
王浩天大概正气得砸东西吧。我能想象他那张肥脸因为愤怒和恐慌而扭曲的样子。
他一定没想到，我的反击会如此迅速，如此致命。他以为我只是一只可以随意拿捏的蚂蚁。
却不知道，这只蚂蚁，能掀翻他的整座王国。手机震动了一下。是王浩天的律师发来的邮件。
一封措辞严厉的律师函，警告我立刻停止侵犯天启科技商业机密的行为，
否则将面临法律诉讼。我把邮件转发给了林清雅。她看了一眼，不屑地笑了笑。“商业机密？
他有什么机密？”“让他告。”“我司法务部数百位顶级律师，正闲得发慌。
”她把平板递给我，上面是天启科技的实时股价图。那条绿色的线，像一道决堤的瀑布，
一泻千里。“他现在应该没心思告我们了。”“银行的催款电话，应该已经打爆他的手机了。
”我的电话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接了起来。“陈默！你这个白眼狼！你不得好死！
”是王浩天歇斯底里的咆哮。我没有说话，直接挂断，拉黑。跟一个即将溺死的人，
没什么好说的。林清雅的团队已经为我在公司附近安排了一间酒店式公寓。推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