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取通知书被烧掉那天，她抢走了我的状元人生

我叫许真，县里当年的高考状元。可我的录取通知书，却在我不知道的角落，被烧成了灰。

顶替我人生的女人，成了小城里受人尊敬的教师，嫁得很好，而我，高考 “落榜”，

独自去北京，从最底层的教培干起，摸爬滚打，嫁人，生子，离婚，一身疲惫地回到老家。

所有人都以为我输了。他们不知道，当我发现真相的那一刻，复仇的齿轮就已经开始转动。

我的对手，是顶替者的 FX 县长父亲，是整个县城盘根错节的关系网。而我的盟友，

只有一个人。一个远在北京，我曾经拒绝过的男人。他告诉我，他对教育和司法口，

有绝对的权力。这场仗，不是意气之争。是精准的计算，是冷静的谋划，

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降维打击。我要拿回我的名字，我的人生，还有那些被窃取的二十年。

1. 尘埃落定，还是卷土重来二零一八年，秋天，北京的风已经开始刮得人脸疼。

我提着两个行李箱，站在方建明家小区的门口。“许真，你真要走？

” 方建明拉着我的胳膊，他眼里的恳求很真切，“就当为了小宝，行吗？”我看着他，

也看着他身后那套我们一起还了五年贷款的房子。“建明，从政策下来的那天起，

咱们聊了三十七次。每一次，你的结论都是让我放弃，去找个班上，安安稳稳的。

”我的语气很平淡，像在说今天的天气。“可那是我干了十几年的事，

不是说不要就不要的垃圾。”“那现在不就是垃圾了吗！” 他有点急了，声音拔高，

“国家一刀切，整个行业都没了！你还犟什么？安稳过日子不好吗？”安稳。

这个词从他嘴里说出来，特别有分量。他是北京土著，父母单位分的房子，工作在事业单位，

喝茶看报纸，人生追求就是安稳。而我，一个从外地小县城考出来的 “失败者”，

我的字典里没有这两个字。我从他手里抽出我的胳膊。“离婚协议我签好了，放桌上。

小宝我带走，他是我的命。房子车子都给你，我只要我婚前存的那些钱。”方建明愣住了。

他大概以为我至少会为了儿子的抚养权跟他闹一场，或者为了财产跟他扯皮。没有。

我讨厌浪费时间。当我知道我们俩的观念已经南辕北辙，就像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时，

最好的办法就是立刻转向，而不是在原地消耗。他看着我，嘴唇动了动，

最后说：“你一个女人，带着孩子，回老家能干什么？我们县城那小地方……”“能干什么，

是我的事。”我拉起行李箱，转身就走。小宝坐在行李箱上，懵懵懂懂地看着他爸爸。

我没回头。从我十六岁高考 “失利”，决定一个人来北京闯荡开始，我就习惯了不回头。

火车咣当了十几个小时。回到老家，那个叫云县的小城，空气里都是桂花和煤灰混合的味道。

我妈看着我，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真真，怎么就离了呢？”“过不到一块儿去。

” 我放下行李，抱起已经睡着的小宝。“哎，你这孩子，从小就主意大。” 我妈叹着气，

帮我把行李推进房间。我的房间还保持着二十年前的样子，

书桌上贴着一张褪了色的大学校园海报。师范大学。我当年的梦想。一个我考了全县第一，

却最终没能踏进去的梦想。回来后，我用最快的速度租了个小门面，就在 X 一中旁边。

我把我在北京攒下的教学经验和方法，全都拿了出来。没做任何宣传，

就靠着几个试听的学生家长口口相相传。一个月，我的 “许老师小课堂” 就爆满了。

孩子们喜欢我，因为我讲课有趣，能把复杂的知识点掰开揉碎了讲。家长们喜欢我，

因为他们孩子的成绩肉眼可见地在提高。生活似乎又走上了正轨，虽然是从北京的大舞台，

换到了县城的小池塘。直到那天，一个学生家长，也是我妈的老同事，刘阿姨，跟我聊天。

“许真啊，你可真厉害，不愧是当年咱们县的状元底子。”我笑了笑，没接话。状元这个词，

对我来说，是个伤疤。刘阿姨没察觉，继续说：“说起来也巧，

现在 X 一中那个教英语的骨干教师，也叫许真。跟你同名同姓，人家当年也是高材生，

师范大学毕业的呢。”我的手，正拿着粉笔，准备在小黑板上写明天的课程安排。

听到这句话，粉笔 “啪” 的一声，断了。我慢慢转过身，看着刘阿姨。“刘阿姨，

你说的那个老师，她叫什么？”“梁思思啊。哦不对，那是她以前的名字。

人家现在就叫许真，身份证上都改了。说是觉得这个名字好听。哎，你说巧不巧？

”我的脑子里 “嗡” 的一声。梁思思。这个名字我记得。我的高中同班同学，成绩中等，

长得漂亮，很会来事。当年高考分数出来，她比我低了一百多分。我看着刘阿姨，

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她…… 是教英语的？”“是啊，教得可好了，

年年都是优秀教师。她爸你还记得吧，梁卫东，当年咱们 JYJ 局长，

现在都升到 FX 县长了。”我的血，一瞬间就冷了。2. 那个 “许真”，

她是谁我的脑子转得飞快。同名同姓，师范大学，X 一中的老师，

父亲是前 JYJ 局长。这些线索串在一起，指向一个我过去二十年里，从来不敢深想，

却又时常盘旋在心头的噩梦。当年，我的高考分数是全县第一。我清清楚楚地记得那个数字，

628 分。可我等了一个夏天，都没有等到录取通知书。我去县招生办问，他们查了半天，

告诉我，我的档案找不到了，可能是邮寄过程中丢失了。那是一个没有互联网，

信息闭塞的年代。一次丢失，就是一辈子的事情。我爸妈都是老实巴交的工人，求告无门，

最后只能认命。所有人都劝我复读。可我当时憋着一股气，一股不信邪的狠劲。我觉得，

我的人生不能被一张纸决定。于是我拿着家里所有的积蓄，三千块钱，一个人去了北京。

现在想来，不是档案丢了。是被人偷了。我看着眼前的小黑板，上面的课程安排，

每个字都开始扭曲，变形。我的手在抖。不是害怕，是愤怒。一种被压抑了二十年的愤怒，

像是火山，即将在我身体里喷发。但我脸上什么都没露出来。我对着刘阿姨笑了笑，

把断掉的粉笔扔进垃圾桶。“是挺巧的。刘阿姨，我先备课了，您慢走。”“哎，好嘞。

”送走刘阿姨，我关上了辅导班的门。我坐在小小的教室里，天一点点黑下来。我没有开灯。

黑暗里，我能更清楚地思考。第一步，确认。我需要百分之百地确认，

那个叫 “梁思思” 的女人，就是顶替我的人。第二天，我找了个借口，去了 X 一中。

正是课间操时间，操场上都是穿着校服的学生。我在教师公告栏里，

看到了 “优秀教师风采” 一栏。第一排，最中间的位置，是一张女人的照片。

她保养得很好，穿着得体的连衣裙，笑得温婉知性。照片下面写着：许真，英语教研组组长，

市级骨干教师。这张脸，我认得。就算过了二十年，我也认得。就是梁思思。

我站在公告栏前，看着那张照片，看了很久。我能感觉到背后有老师在看我，

大概是觉得我这个陌生人很奇怪。我转身，走进了 JWC。“老师您好，我找许真老师，

我是她以前的朋友。” 我编了个理由。JWC 的老师看了我一眼，指了指里面，

“许老师在办公室，A 栋三楼最里面那间。”我上了楼。办公室的门开着，

我一眼就看到了她。她正在给一个学生讲题，声音温柔，很有耐心。

和我记忆里那个咋咋呼呼的女孩，判若两人。她一抬头，也看见了我。

她的表情有零点一秒的凝固，但很快，就换上了一副疑惑又礼貌的微笑。“您好，

请问您找谁？”她不认识我了。或者说，她假装不认识我了。也好。我也装作第一次见她。

“您好，我叫许真。” 我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出我的名字，“我来县里办点事，

听说这里也有一位许真老师，就想过来看看，是不是我哪个远房亲戚。”我看到她的瞳孔，

猛地收缩了一下。握着笔的手，指节发白。但她的脸上，依旧挂着完美的笑容。

“原来是本家，真巧。不过我不是本地人，应该不是亲戚。您请坐。”她站起来，

想给我倒水。“不用了。” 我打断她，“我就是好奇。许老师您的名字，是后来改的吗？

我记得我高中有个同学，和您长得很像，她叫梁思思。”我把 “梁思思” 三个字，

咬得很慢，很清楚。空气，在那一瞬间，好像凝固了。她端着水杯的动作停在半空。

办公室里那个学生，也感觉到了气氛不对，抬头看了看我们。梁思思很快反应过来。

她把水杯放下，笑得更灿烂了。“是吗？好多人都说我长得像别人。不过我的名字，

从小就叫许真。”她撒谎了。而且，面不改色。我知道了。我什么都知道了。

我没有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办公室。走出教学楼，外面的阳光刺得我眼睛疼。我掏出手机，

拨了一个很久没有联系过的号码。一个北京的号码。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喂？

”对面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带着一丝被打扰的不悦。“裴川，是我，许真。

”3. 北京来的电话，是我唯一的筹码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许老师？

” 裴川的声音里透着一丝意外，“好久不见。怎么，在北京遇到麻烦了？”裴川。

他是我在北京教过的学生家长。他儿子裴子昂在我这儿补了三年数学，从不及格，

到最后考上了人大附中。裴川这人很神秘，开着一辆很低调的辉腾，但手腕上那块表，

我偶然查过，七位数。他很少来接孩子，大部分时候是司机。但他来的时候，

总会跟我聊几句。他跟别的家长不一样。别的家长关心孩子考了多少分，

他关心我用了什么方法，让孩子对数学产生了兴趣。他看我的眼神，也不一样。

不是看一个老师，更像是在评估一个… 项目。他曾经不止一次，旁敲侧击地问我，

有没有兴趣去他朋友的公司，做教育产品顾问。甚至有一次，在我刚离婚，最狼狈的时候，

他直接开出了一个我无法拒绝的价码，想让我做他儿子的全职家庭教师，

顺便… 照顾他的生活。我拒绝了。我不喜欢依附任何人。当时我只觉得，

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挂了电话后，我以为我们这辈子都不会再有交集。没想到，现在，

他成了我唯一的救命稻草。“我不在北京了，我回老家了。” 我靠在一棵大树上，

看着 X 一中门口那块烫金的校牌。“哦？” 裴川的语气听不出情绪，

“方建明那种小富即安的男人，确实留不住你。所以，你是回来重新创业了？

”他总是这么一针见血。“算是吧。但我遇到一个更大的麻烦。” 我深吸一口气，

“一个可能需要动用一些… 非常规手段才能解决的麻烦。”电话那头又是一阵沉默。

我能想象到，他正靠在真皮座椅上，手指轻轻敲着桌面，评估着这件事的风险和… 回报。

“说说看。” 他说。我用最简洁的语言，把我的身世，梁思思，

还有她那个当 FX 县长的爹，全都告诉了他。我没有添油加醋，没有哭诉自己的委屈。

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一个长达二十年的骗局。我说完后，电话里安静了很久。

久到我以为信号断了。“许真。” 裴川终于开口了，他的声音听起来，

竟然有一丝… 兴奋？“你知道吗，我最欣赏你的，就是你这种解决问题的思维方式。

不抱怨，不求饶，直接找能解决问题的人，谈条件。”我没说话。“这个忙，我可以帮你。

” 他说，“而且，不难。”我的心，猛地跳了一下。“梁卫东，一个 FX 县长，对吗？

” 裴川的语气很轻松，像是在说一个不相干的人，“级别太低了。动他，

甚至不需要我亲自出面。”我握着手机的手，收紧了。“你需要我做什么？” 我问。

这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我懂。“我不需要你做什么。” 裴川笑了，

“我只是在做一个投资。我觉得，你这个人，值得投资。一个能在北京教培行业杀出来，

又能果断斩断婚姻回老家东山再起的人，能量不会小。”“等你把这件事解决了，

你不会甘心待在那个小县城的。到时候，来北京，跟我干。”他的话，直接，

而且充满了不容置疑的掌控力。“你想要什么证据？” 我问，把话题拉回了正轨。“所有。

你当年的准考证号，高考分数，同学的证词，梁思思当年的成绩单，

她户口本上更改名字的记录。所有能证明‘你就是你’，而‘她不是你’的东西，都找出来。

”“这些东西，很多都查不到了。” 我说，“时间太久了。”“能找到多少，算多少。

剩下的，我来想办法。” 裴川说，“记住，许真，从现在开始，

不要去跟他们父女有任何正面冲突。在他们眼里，你就是一个从北京回来的失败者，

一个无关紧要的蚂蚁。这是你最好的保护色。”“等我电话。”说完，他挂了。我站在树下，

秋风吹过，有点凉。但我心里，却燃起了一团火。裴川说得对，他们现在看不起我。

这正是我需要的。接下来几天，我像个侦探一样，开始了我的调查。我回了趟我爸妈家，

翻箱倒柜，竟然真的在一个旧箱子底，找到了我当年的准考证。上面的照片，

还是我十六岁时，扎着马尾辫，一脸青涩的样子。

我又联系了几个当年关系还不错的高中同学。说起梁思思，大家都还有印象。“思思啊，

命好嘛。学习不怎么样，但人家会投胎。听说她高考分数刚过本科线，

她爸就给她运作到师范大学去了。”“对啊，她回来之后，好像还改了名叫许真。

我们都觉得奇怪呢，她说找大师算过，这个名字旺她。”我把这些对话，

都用另一部手机录了音。最难的，是官方的证据。梁思思的学籍档案，户籍变更记录，

这些都存放在 JYJ 和公安局的档案室里。凭我个人，根本接触不到。

我把我已经找到的东西，都整理好，发给了裴川。然后，就是等待。等待的时间里，

我的辅导班，出事了。4. 她开始出招了，比我想的还要蠢出事那天，我正在给学生上课。

门突然被推开，走进来几个穿着制服的人。为首的是个中年男人，一脸严肃。

“我们是县 JYJ 联合 ZFD 的。接到举报，说这里存在无证办学，

非法补课的情况。”教室里瞬间安静下来，孩子们都吓得不敢出声。我心里咯噔一下，

但脸上依旧保持着镇定。来了。梁思思的报复，比我想象的要快，也比我想象的，要蠢。

她以为用这种上不了台面的手段，就能把我赶出云县。我放下粉笔，走到那个中年男人面前。

“你好，我叫许真，是这里的负责人。”“你的办学许可证呢？” 他问，语气很不客气。

“正在申请中，材料已经递交上去了。” 我说的是实话。“正在申请，那就是没有了？

” 他冷笑一声，“没有许可证，就是非法办学！马上关停，所有学生立刻遣散！

”他的声音很大，像是故意要让所有人都听见。几个胆小的孩子，已经快哭了。我皱了皱眉。

“这位领导，就算要关停，也请不要吓到孩子。孩子们先下课回家，明天等老师通知。

” 我对学生们说。孩子们陆陆续续地背着书包走了。一个叫彤彤的小姑娘走到我身边，

小声说：“许老师，你别怕，我回去让我爸帮你。”彤彤的爸爸，

是县 GSJ 的一个小 K 长。我摸了摸她的头，“好，谢谢你。”等孩子们都走光了，

那几个 ZFD 队员开始像模像样地拍照，取证，最后在我的门上贴了一张封条。

整个过程，那个为首的男人，一直在打电话。我隐约听到他说：“梁老师，您放心，

都办妥了…… 对，保证她开不下去……”我站在旁边，冷冷地看着。愚蠢。太愚蠢了。

梁思思，她偷了我的人生二十年，已经习惯了用她父亲的权力，去碾压一切她看不顺眼的人。

她以为我还是二十年前那个，只能哭着接受命运的农村女孩。她不知道，

在北京那个人精遍地的修罗场里，我早就练就了一身钢筋铁骨。这种小儿科的手段，

连给我挠痒痒都不配。等他们耀武扬威地走了，我拿出手机，拍下了门口的封条，

和那几个人的车牌号。然后，我给裴川发了条信息。“他们动手了。JYJ 的人，

封了我的辅导班。”裴川的电话，几乎是秒回。“这么沉不住气？看来她比我想的还要笨。

” 他的声音里带着笑意，“这是好事。她动得越多，错得就越多。你别急，

也别跟他们起任何冲突。让他们表演。”“我知道。”“你现在，什么都不用做。休息几天，

陪陪孩子。” 裴川说，“剩下的，看戏就行。”挂了电话，我没有回家。

我去了云县最好的茶楼。我打听到，梁思思每天下午，

都会和一群所谓的 “名媛太太” 在这里喝下午茶。我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果然，

没过多久，梁思思就踩着高跟鞋，袅袅娜娜地进来了。她被一群女人簇拥着，像个女王。

她也看到了我。她眼里闪过一丝得意和轻蔑，然后径直朝我走了过来。“哟，

这不是许老师吗？怎么有空来这儿喝茶，你的辅导班，不用上课了？

”她身边的太太们都笑了起来。我慢悠悠地端起茶杯，吹了吹上面的热气。“是啊，

被人举报了，正歇着呢。” 我看着她，笑了笑，“梁老师，消息真灵通啊。

”梁思思的表情僵了一下。她大概没想到我会这么直接。“我也是听说的。

” 她很快恢复了镇定，在我对面的位置上坐了下来，“许老师，我劝你一句。

云县这个地方，水深。不是什么人都能在这里捞食的。”她把 “捞食” 两个字，

说得特别重。好像我是一个不入流的骗子。“是吗？” 我放下茶杯，身体微微前倾，

压低了声音，“梁老师，有句话不知道你听过没有。”“什么？”“偷来的东西，

就算捂得再紧，也总有漏风的一天。”我的声音不大，但足够让她听得清清楚楚。

我看到她的脸，瞬间就白了。她放在桌上的手，紧紧攥成了拳头，指甲都嵌进了肉里。

“你… 你胡说八道什么！” 她声音发颤。“我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最清楚。

” 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好好享受你现在的生活吧。毕竟，不知道哪天，

就不是你的了。”说完，我没再看她，转身就走了。我能感觉到，她那道怨毒的目光，

像针一样扎在我背上。很好。鱼儿，已经开始慌了。接下来，就是收网的时候了。

5. 网已经撒下，只等鱼惊慌失措回家的路上，我接到了彤彤爸爸的电话。“许老师，

我听彤彤说了，你那儿被 JYJ 封了？” 他的语气很急切。“嗯，是的，张 K 长。

”“哎呀，你怎么惹上梁家的人了！” 他在电话那头直跺脚，“带队去的是吴 D 长，

那是梁卫东一手提拔起来的，就是梁家的一条狗！”“我知道。”“你知道你还硬碰硬？

许老师，听我一句劝，赶紧去给梁老师赔个不是。她现在是 FX 县长的女儿，

你斗不过她的！”我安静地听他说完。“谢谢你，张 K 长，我知道该怎么做。

”挂了电话，我看着车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你看，这就是小城的生存法则。

所有人都知道谁对谁错，但所有人都劝你向权势低头。因为在他们看来，鸡蛋碰石头，

是不自量力。他们不知道，我不是鸡蛋。我是那颗，能把石头砸得粉碎的，来自天外的陨石。

第二天，我没有去找任何人。我带着小宝，去了市里的游乐场，玩了一整天。晚上回到家，

手机上有一个陌生号码的未接来电。我回了过去。“许真女士吗？我是市 SJW 的，

我姓王。”我的心跳，漏了一拍。这么快？“王 Z 主任您好。

”“你反映的关于云县教育系统可能存在的学籍舞弊问题，我们已经收到了相关材料。

市里很重视，已经成立了 AZ 组。明天我们会派人到云县进行初核，

可能需要你配合提供一些信息。”“好的，没问题。” 我的声音很平静。“另外，

请你务必注意，在调查结果出来之前，不要向任何人透露此事，注意自身安全。”“我明白。

”挂了电话，我走到窗边，看着楼下万家灯火。云县的天，要变了。果然，第三天上午，

一辆挂着市里牌照的黑色轿车，悄无声息地开进了云县 JYJ。这件事，梁卫东和他女儿，

一开始并不知道。AZ 组绕过了县里，直接从市里调取了二十年前的原始档案。

那些封存在档案室里，布满灰尘的纸张，成了最致命的证据。那天下午，

我接到了 AZ 组的电话，让我去他们下榻的宾馆一趟。我在一个房间里，

见到了王 Z 主任。他把两份档案复印件，推到我面前。一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