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产后我成了前任的保洁阿姨

发现商聿白破产那天，我连夜搬出合租屋。毕竟我只是个穷鬼，哪养得起曾经的大少爷。

结果新公司上班第一天，甲方总裁是他。我吓得把咖啡泼了自己一身。

后来他把我堵在茶水间：“听说你到处造谣我破产？

”我灵机一动：“其实…我是来当商业间谍的！”他轻笑：“巧了，

我缺个24小时待命的贴身助理。”现在他每天让我洗衬衫，还指定要手洗。

我边搓领口边骂：“这特么就是你说的贴身？”他忽然俯身咬住我耳尖：“想贴更近？

今晚来我书房。”第一章窗外的暴雨砸在玻璃上，噼啪作响，

像极了阮蓁蓁此刻兵荒马乱的心跳。她几乎是手脚并用地把自己缩在客厅沙发的角落里，

耳朵竖得老高，捕捉着门外的一切动静。手里攥着的手机屏幕还亮着，

上面是闺蜜刚刚发来的、带着一连串惊叹号的血泪控诉：“蓁蓁！你那个前男友商聿白！

他完了！商家倒了！听说欠了一屁股债，别墅车子全抵押了！他现在就是个空架子！不，

连架子都快没了！”“砰——”大门被从外面推开，带着一身湿冷水汽的商聿白走了进来。

阮蓁蓁像只受惊的兔子，猛地弹了一下。男人身形依旧挺拔，

裁剪精良的黑色大衣肩头被雨水洇湿深色，眉眼间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倦怠，

但那股子从小浸淫出来的、仿佛刻在骨子里的矜贵却没折损半分。他脱下大衣，

随手挂在一旁的衣帽架上，动作依旧从容。可阮蓁蓁现在看什么都像是强撑。瞧瞧，

那大衣底下穿的还是上周那件衬衫！袖口好像……好像都有点磨边了！还有，

他刚才进来是不是下意识看了眼门口的快递盒？是不是在担心还有新的账单？

天啊……闺蜜说的都是真的！他真的破产了！阮蓁蓁的心脏一路沉到谷底，冰凉一片。

她只是个刚工作没多久、存款四位数、还在跟人合租勉强糊口的社畜，她拿什么去养商聿白？

养这个曾经挥金如土、吃穿用度无一不精的大少爷？难道要让他跟着自己一起吃泡面，

计算着超市打折券过日子吗？光是想象那个画面，阮蓁蓁就觉得窒息。不行，绝对不行。

她得跑！趁他现在还没彻底山穷水尽，趁他或许还有点老本或者别的门路，

她必须立刻、马上消失！长痛不如短痛，让她亲口对他说“我养不起你，我们分手吧”，

那太残忍了，对他，对她自己，都是。不如就这样悄无声息地离开，给他，

也给自己留最后一点体面。对，体面。商聿白似乎没注意到她内心的惊涛骇浪，

径直走向厨房倒水。阮蓁蓁抓住这个机会，几乎是滚下沙发，蹑手蹑脚地溜回自己卧室，

“咔哒”一声轻响，反锁了房门。后背抵着冰凉的门板，她大口喘气。然后，

她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开始收拾行李。衣服胡塞进箱子，化妆品扫进收纳袋，

笔记本电脑、充电线……所有属于她的痕迹，被她一点不留地打包。她不敢开灯，

借着手机屏幕微弱的光，在黑暗中进行着这场仓皇的逃离。窗外的雨声掩盖了她大部分动静。

一个小时后，阮蓁蓁提着硕大的行李箱，像个潜入敌营的蹩脚间谍，踮着脚尖，

做贼似的拧开大门，闪身没入外面的瓢泼大雨中。连一条微信消息都没敢留。---一周后，

阮蓁蓁站在本市最顶尖的商业大厦楼下，仰头望着高耸入云的玻璃幕墙，觉得腿有点软。

“腾跃科技”，她挤破了头才进来的行业新贵。深呼吸，再深呼吸。

她捏紧了手里那份崭新的入职材料，不断给自己做心理建设：阮蓁蓁，你可以的！新环境，

新开始，忘记商聿白，忘记破产，努力搞钱！踏进明亮宽敞的办公区，

人事主管亲切地引着她去熟悉环境，介绍同事。阮蓁蓁努力挤出得体又带点谦卑的笑容，

一一应对。直到主管推开项目部会议室的大门。“来，蓁蓁，

这位就是我们接下来重点项目的甲方负责人，商总。商总，这是我们项目部新来的同事，

阮蓁蓁，以后会负责部分对接工作。”阮蓁蓁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血液“唰”地一下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退得干干净净。坐在主位上的那个男人，

穿着熨帖得一丝褶皱都没有的深灰色高定西装，袖口露出价值不菲的铂金表盘，

指尖随意搭在光滑的会议桌面上，神情淡漠，

周身的气场却强大到让整个会议室的空气都稀薄了几分。不是商聿白又是谁？！

他不是破产了吗？！不是连别墅车子都抵押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还是以甲方爸爸的身份？！腾跃的甲方……那得是多大的来头？！

阮蓁蓁脑子里“嗡”地一声，炸了。一片空白之中，她只看到商聿白抬起了眼，

那双深邃的眸子精准地捕捉到她，里面没有任何意外的情绪，

只有一丝极淡的、让她毛骨悚然的……玩味？她手一抖，

手里那杯同事刚递过来、让她缓和紧张的热美式，以一个完美抛物线的弧度，一滴不剩，

全贡献给了自己胸前雪白的衬衫。滚烫的咖啡渗透布料，灼烧着皮肤。“啊！

”她短促地惊叫半声，又死死捂住嘴。整个会议室鸦雀无声，

所有目光都聚焦在她这个一出场就搞出事故的新人身上。阮蓁蓁脸颊爆红，

恨不得当场刨个坑把自己埋了。“对、对不起！我……我去处理一下！”她几乎是带着哭腔，

看也不敢再看商聿白一眼，低着头，捂着湿哒哒、黏糊糊的胸前，狼狈不堪地冲出了会议室。

---一整个上午，阮蓁蓁都活得像个惊弓之鸟。她躲在卫生间用烘干手机械地吹着衬衫，

脑海里不受控制地回放着商聿白那个眼神。他没破产？那他之前是装的？为什么？

还是说……他确实经历了危机，但短短一周就东山再起了？这合理吗？

无数个问号在她脑子里打架，打得她头晕眼花。好不容易熬到午休时间，大家都去吃饭了，

阮蓁蓁没什么胃口，鬼鬼祟祟地溜进茶水间，想接杯热水压压惊。

刚把杯子对准饮水机出水口，身后就传来一个她此刻最不想听到的、低沉悦耳，

却带着致命压迫感的声音。“阮蓁蓁。”“噗通——”阮蓁蓁手一软，杯子差点掉地上。

她僵硬地、一点一点地转过身。商聿白就斜倚在茶水间的门框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他脱了西装外套，只穿着里面的白衬衫，领口解开了两颗扣子，少了几分正式，

多了几分随性的慵懒，也更……危险。“跑得挺快。”他慢悠悠地开口，

目光落在她胸前那块虽然吹干但依旧留着明显咖啡渍的地方，“听说，我破产了？

还欠了一屁股债，连架子都快没了？”阮蓁蓁头皮发麻，脚趾头在鞋子里抠出了一座魔仙堡。

“我……那个……”她眼神乱飘，大脑疯狂运转，寻找着哪怕一丝一毫能活下去的借口。

电光石火之间，她福至心灵，脱口而出：“其实……我是听说你遇到了困难，

想来你身边当商业间谍，帮你窃取对手公司情报的！”说完她自己都想给自己一巴掌。

这什么鬼借口！商聿白会信才有鬼了！空气凝固了几秒。商聿白挑了挑眉，

深邃的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笑意，快得让她以为是错觉。他直起身，朝她走近两步。

高大的身影投下的阴影将她完全笼罩，熟悉的、带着点冷冽雪松气息的男性荷尔蒙扑面而来，

阮蓁蓁下意识地后退，脊背抵住了冰冷的饮水机。“商业间谍？”他重复了一遍，

尾音微微上扬，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他俯身，凑近她，

温热的气息几乎拂过她的睫毛，“阮蓁蓁，你撒谎的时候，耳根会红。

”阮蓁蓁猛地捂住耳朵。“不过，”他话锋一转，站直身体，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眼神里带着一种捕猎者审视落入陷阱的猎物的饶有兴致，“正好，

我缺个24小时待命的贴身助理。”阮蓁蓁：“……啊？”---于是，阮蓁蓁的职位，

从项目部普通职员，光荣地变成了甲方总裁商聿白的“贴身助理”。工作内容：端茶递水，

整理文件，以及……手洗衬衫。对，手洗。

阮蓁蓁站在总裁办公室附带的、比她之前租的卧室还大的休息间浴室洗手台前，

看着盆里那件价格足以抵她三个月工资的某奢侈品牌定制白衬衫，悲愤交加。

商聿白给出的理由是：“机洗损伤面料，送去外面护理不够及时，而且，

”他当时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指尖敲着桌面，说得一本正经，“贴身衣物，

交给别人不放心。”神特么贴身衣物！阮蓁蓁挤了一大泵昂贵的专用洗衣液，

恶狠狠地搓揉着衬衫领口，仿佛那领口就是商聿白那张可恶的脸。“万恶的资本家！

吸血的周扒皮！骗子！装破产！逗我玩很有意思吗？！”她一边搓一边咬牙切齿地低声咒骂，

“还24小时待命……还贴身……贴你个大头鬼！这特么就是你说的贴身？！

让我给你当免费洗衣妇！”泡沫溅了她一脸，她也顾不上擦。自从当上这个“贴身助理”，

她感觉自己活得像个清朝奴才。每天早上要比商聿白早到半小时，

给他泡好温度恰好的咖啡；他开会，她得在旁边像个门神一样站着记录；他见客，

她得赔着笑脸端茶送水；他下班，她得把他第二天要穿的衣服熨烫平整挂好……而这其中，

最让她无法忍受的，就是这项雷打不动的“手洗衬衫”任务。她阮蓁蓁，活了二十多年，

连自己的袜子都懒得手洗！这绝对是报复！赤裸裸的报复！报复她当初“落跑”！

可是……当初跑路，不也是以为他破产了，不想拖累他，更不想一起沉沦吗？

虽然方式有点怂……但出发点好歹是……好的吧？阮蓁蓁越想越委屈，手里搓得更用力了。

“洗件衬衫，这么大怨气？”慵懒的男声猝不及防地在身后响起。阮蓁蓁吓得手一抖，

手里的衬衫差点滑进水池。她猛地回头，看见商聿白不知何时靠在了浴室门框上，双臂环胸，

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他显然刚结束一个视频会议，领带松开了，随意挂在脖子上，

衬衫袖子挽到了手肘，露出线条流畅的小臂。阮蓁蓁做贼心虚，脸上有点挂不住，

嘴硬道：“谁、谁有怨气了！我这是在认真完成本职工作！”“哦？”商聿白拖长了调子，

迈步走近。浴室空间本就相对狭小，他这一靠近，几乎将她困在了洗手台和他胸膛之间。

那股熟悉的雪松冷香混合着洗衣液的清淡花香，变得极具侵略性。

阮蓁蓁心脏不争气地狂跳起来，下意识地往后缩，腰却抵住了冰冷的台面，无路可退。

“本职工作？”商聿白垂眸，视线落在她沾着白色泡沫的鼻尖上，

又缓缓移到她因为用力搓洗而微微发红的手指，

最后定格在她强作镇定却掩饰不住慌乱的脸上。他忽然低低地笑了一声，俯身，

温热的唇瓣近乎精准地捕捉到她敏感泛红的耳尖，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

”一股强烈的电流瞬间从耳尖窜遍全身，阮蓁蓁浑身一颤，手里的泡沫都忘了甩。

他贴着她的耳廓，嗓音低沉喑哑，带着致命的诱惑：“想贴更近？今晚来我书房。”“！

”商聿白的话像一道惊雷，直直劈在阮蓁蓁天灵盖上。她浑身僵直，连指尖的泡沫忘了甩开，

凉意顺着皮肤蔓延，却远不及他话语带来的冲击力。书、书房？今晚？这几个字组合在一起，

配上他此刻贴着她耳廓的灼热呼吸，以及那暧昧不清的咬耳尖动作，由不得她不想歪！

他想干什么？清算旧账？还是……另一种意义上的“贴身”？

阮蓁蓁的脸“轰”地一下烧了起来，从耳根一路红到脖颈，心跳快得像是要挣脱胸腔的束缚。

她猛地抬手，不是去推他，而是再次死死捂住自己滚烫的耳朵，

结结巴巴地：“谁、谁想贴更近了！你、你你别胡说八道！我衬衫还没洗完呢！

”她试图从他手臂下的空隙钻出去，逃离这令人窒息的暧昧氛围。

商聿白却像是早料到她会有此动作，手臂微微下沉，便轻易拦住了她的去路。他垂眸看着她，

眼底那点玩味更浓，还夹杂着一丝她看不懂的深沉。“八点。”他报出一个时间，

语气不容置疑，“别迟到。”说完，他竟然真的松开了她，后退一步，

重新拉开了两人之间令人安心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