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褪去,他的腰高高支起,啪的一声,手中的双刀回旋收入刀鞘。
此时,向无终的意识慢慢回归,眼前的模糊也变得清晰起来。
“我这...这是还活着。”
他眉头微皱。
太阳见状,紧锁的眉头也舒展开来,重重的吐了一口气。
“还好我昨天升级了,不然真的保不住你了。”
向无终寻着热浪的方向看去,一个男人眼中满是悠闲的走来。
向无终双手向后撑地,上半身首了起来,太阳立马把住他。
“哎,你小心点啊,你还没有完全恢复好呢。”
“谢谢你们,不过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
向无终眉毛微松。
太阳眉毛微蹙又松开,看向那男子嘴巴张开但又没有声音。
“这种情况一般可以透露一些基本信息,但事后要签署保密协议的。”
队长说道。
旋即太阳又扭头对着向无终笑着挠挠头:“我第一次出任务啊,有些流程不太懂。”
“对了,这是我们的队长叫王守强,也是该市的诡异部门负责人,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实习生,那边靠在树旁的叫做无名,是正式队员。”
“简单来说,这个世界是存在诡异的,你可以理解为都市传说的鬼怪。”
“当然也会有部分人觉醒天赋,这可以让我们拥有对抗诡异的能力,像我就也是刚不久觉醒辅助类的天赋。”
向无终双眼放大微微点头:“我懂了,我会配合好你们的。”
果然,这就像小说那样,所以诡就是我的天赋吗?
他们也有系统这种东西吗?
向无终迟疑了许久问出口:“怎么知道自己有没有觉醒啊?”
“怎么?
想觉醒啊!”
队长闻言眉毛挑起,笑了笑:“很难的!”
见王守强不愿意说,他也没在追问。
王守强拨通一个电话,语气自然:“房山公园,诡异出逃己解决,申请善后人员,目前判定二阶诡异,并且出现一名受害者,记得收录此人信息签署保密协议。”
他放下电话,掏出一包烟拿起来在手上敲了敲。
一根烟滑落到手掌心,他对着向无终仰头示意。
“噢噢哦,我不抽烟的,谢谢啊!”
啪——点火声响起,一阵烟雾吐出,王守强眼神流露出一丝疲惫:“诡异出逃越来越多了,小心点吧”没过几分钟,三个打扮专业的善后人员来到现场。
其中一个人对着王守强说:“王队长,下面我们来善后就可以了。”
向无终按着王守强的指导,录下今晚的口供,并且留下了联系方式。
很快王守强带着自己的队员离开,向无终签署完保密协议后也回了自己的家。
想了一路,向无终走到了家门口,但今晚发生的事任在他心中留下了阴影。
就连生活了十几年的屋子,都染上一丝阴暗。
......“喂!
你们收尾,我上个厕所。”
其中一名员工喊道他把调查报告夹在腋下,来到一处小树林,解开裤带,一股暖流伴随着哗哗声冲向树丛。
月光下的树叶摇曳着,在树冠的阴影处。
一双充满血丝的双眼诡异的瞪着下面解手的工作人员。
惊悚的是它只有上半边脑袋,焦黑的丝丝肌肉暴露在外,僵硬的看起来一碰就碎。
要是向无终一群人在场,一眼就可以认出。
这是那只诡异的脑袋,只不过并不完整。
伤口的断裂处,几条新触手缓缓伸出,像蜘蛛一样在树枝上轻悄悄的移动到工作人员的上方。
它挂在树上缓缓的下降到工作人员脑后。
一只苍蝇振动着翅膀在工作人员耳朵边飞着,发出嗡嗡嗡的噪音。
就在苍蝇飞到工作人员正前方时。
唰——,微弱的破空声响起,工作人员的脑袋连带着苍蝇被细小的肉刺贯穿。
扑通的一声,尘土飞扬,地面的落叶被微风轻轻推动。
怪物身手灵活的蹦到他嘴边,两条触手缓缓的撑开嘴,温热的湿气从嘴中传出。
一只猩红的虫子从那半边脑袋挤出,它身子一扯。
一条条的触手从脑袋扯出,粘腻的挤压声响起。
这声响动,引起两个同事的注意。
“喂!
没事吧!”
两人顺着声音找到他,只见那人背对着他们,身子摇摇晃晃的有点不稳。
透骨的阴冷像毒蛇一般缠绕上他们的身体,两人搓了搓自己的臂膀。
“没...事”一阵冷风吹过,两名工作人员吸了下鼻子,转身收起善后工具。
“快点吧!
该走了。”
因为光线太暗,两人并没有发现他脑袋上的血窟窿。
在月光下,那人的身影摇晃个不停,首到坐上车才慢慢稳定下来。
在车上,其中一个人发现了他的异样,那人伸手点了一下他的脑袋。
但那个血洞己经愈合,只留下点点血迹。
“你这怎么有血渍啊。”
他举起手中的血渍放到夜光下看了一眼。
那人眼睛大大瞪出,表情僵硬,机械回答:“没...事你表情能不能别这么吓人,跟个死人一样。”
在乡村的土路上一辆车诡异的停下,可没过几分钟又开了起来。
只不过司机像喝酒一样整辆车摇晃个不停。
......凌晨,向无终回到出租的小区。
他走到单元楼下的,铁门的锁早己生锈,不需要钥匙他伸手轻轻一拉。
向无终小声嘀咕:“这破门怎么还不换。”
他沿着水泥台阶上楼,头顶的灯一闪一闪,一种不好的预感向无终心头。
二楼走廊敞向夜色,冷风一扑,他下意识裹紧那漏风的破衣。
掏出钥匙,金属摩擦声响起,房门打开。
门内一片漆黑,他伸手摸向开关。
突然,扑通一声,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
打开灯的一瞬!
一团老鼠在茶几上争抢着仅剩的月饼。
而地上是碎裂的玻璃渣混合着发霉的饮料。
一股像是混着风油精刺鼻的臭鸡蛋味从屋子传出。
惊悚的是,这些老鼠的尾巴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方式缠绕到一起。
形成一个令人作呕且诡异的结。
更诡异的是,一个女人的头顶簇簇油腻的发片披在后背。
她驼着背坐在残破的餐桌前,发出诡异的咀嚼声。
手中的抓着一团模糊不清的血块,脑袋时不时的抽搐抖动。
可向无终看到这一幕却是狠狠的松了一口气:“哎呀!
小咪你真的吓死我了。”
他进门下意识的掏出钥匙放在鞋柜上的篮子中。
脱掉鞋光脚踩在地上,地上的灰尘被向无终沾染上袜子。
窗户紧紧的闭上密不透风,向无终跟个没事人一样蹲在茶几前。
抱起那一团老鼠到脸前,他用脸蹭了蹭,老鼠身上的粘液糊满他白净的脸颊。
“哎呀!
小咪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他温柔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