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逼到天台边缘时，楼下的巨型屏突然亮了

我叫江迟，一个跑腿小哥。每天的工作，就是给一个叫林肇的女人送餐，送文件，

送她需要的一切。他们都说我是她养的一条忠犬。特别是她的未婚夫，那个叫秦风的阔少，

尤其喜欢当着她的面羞辱我。他会把滚烫的咖啡泼在我的手上，只因为他觉得烫嘴。

他会撕掉我送来的文件，让我冒着暴雨再去取一份。他会笑着对林肇说：“你看，狗就是狗，

给根骨头就会摇尾巴。”林肇每次都护着我，但她的保护苍白无力。她自己，

不过是秦家囚禁的一只金丝雀。一个用来联姻、巩固生意的工具。

他们都以为我只是个底层蝼蚁，可以随意践踏。他们不知道，我能在暴雨天，

让一道精准的闪电劈中秦风的车。他们也不知道，我能让秦风账户里的钱，

像蒸发的水汽一样，无声无息地消失。他们更不知道，这个世界在我的眼里，

是一段可以随时修改的后台代码。林肇以为她是靠自己一步步逃出牢笼的。她不知道，

她走的每一步，踩的每一个节点，都是我提前为她铺好的路。她以为她获得了自由。

但她只是从秦风那个丑陋的铁笼，飞进了我为她打造的、铺满黄金与玫瑰的鸟笼。而我，

是唯一的钥匙。1.滚烫的咖啡我叫江迟，是个跑腿的。今天这单，

是给林肇送一份紧急文件。还有一杯她常喝的，三分糖的冰拿铁。我到她办公室门口时，

听见了里面的争吵声。一个男人的声音，尖锐又嚣张。是秦风，她的未婚夫。“林肇，

你别给脸不要脸！”“我让你撤掉那个项目经理，你听不懂人话？

”“你真以为你现在坐的这个位置，是你自己挣来的？”门没关紧，留着一条缝。

我看见林肇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她的背影很直，但肩膀在轻微发抖。“秦风，

这个项目是我一手跟下来的，王经理的能力……”“我他妈管他什么能力！

”秦风一脚踹在茶几上，玻璃桌面发出刺耳的声响。“我说换，就得换！”我推开了门。

屋里的空气像是凝固了。秦风的视线刀子一样刮过来。他上下打量我这身廉价的跑腿制服，

嘴角扯出一个轻蔑的弧度。“哟，你的狗来了。”林肇回头看到我，紧绷的表情松了一下。

她快步走过来，想从我手里接过文件和咖啡。“江迟，辛苦了，东西给我吧。”我没动。

我看着秦风。他晃晃悠悠地走过来，从我手里一把夺过那杯冰拿铁。他甚至没喝，

直接拧开盖子，把整杯咖啡从我的头顶浇了下来。冰块顺着我的额头滑落，砸在地上。

咖啡液体黏腻地流过我的脸，浸湿了我的衣领。冷。带着一股廉价的甜味。“不好意思，

手滑。”秦风把空杯子扔进垃圾桶，拍了拍手。他的眼神充满了挑衅和玩味。

林肇的脸色瞬间白了。“秦风！你太过分了！”“过分？”他笑起来，一把揽过林肇的腰，

强迫她对着我。“我让你看看，什么叫狗。”他从钱包里抽出一叠钱，大概一千块，

扔在地上那滩咖啡渍里。“捡起来，这些钱就是你的了。医药费，精神损失费，够不够？

”我没看地上的钱。我只是看着他。把他这张脸，这个表情，记在脑子里。林肇气得发抖，

想挣开他的手臂，但力气没他大。“江迟，你别理他！你先回去！”我没动。

办公室里安静得可怕。只有空调出风口的声音。过了几秒钟，我弯下腰。不是去捡钱。

而是把那份被咖啡溅湿了的文件，小心翼翼地放在干净的桌角。然后，我抬起头，对着秦风，

露出了一个笑容。一个跑腿小哥该有的，卑微又讨好的笑容。“没事的，秦少。

是我自己不小心，挡了您的路。”“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计较。”秦风很满意我的反应。

他像摸宠物一样，拍了拍我的脸。力道很重，带着侮辱。“算你识相。”他搂着林肇，

转身走了。林肇被他强行拖着，回头看了我一眼。她的眼神里，是愧疚，是愤怒，

还有一丝无能为力。门关上了。我站在原地，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我拿出手机，解锁屏幕。

屏幕上不是外卖APP，而是一片纯黑色的背景，只有一行行绿色的代码在飞速滚动。

我找到了一行代码。`目标：秦风。资产：名下‘风驰’跑车一辆。状态：完好。

`我伸出手指，在“完好”两个字上，轻轻一点。屏幕上弹出一个修改框。

我输入了两个字：`刹车失灵`然后按下了回车键。做完这一切，

我才慢悠悠地走到垃圾桶旁，捡起那个空咖啡杯。我走出大楼，

把它扔进了外面的分类回收箱里。环保，是好习惯。今晚的新闻，应该会很热闹。

2.雨夜的疤痕第二天，我照常上班。手机新闻APP推送了一条本地快讯。

《深夜飙车失控，阔少秦风座驾撞上护栏，车头尽毁，本人轻微脑震荡》。

配图是那辆嚣张的“风驰”跑车。车头烂得像一坨废铁。新闻说，万幸的是，因为雨天路滑，

车速不快，秦风只是受了点皮外伤。我把新闻页面关掉。点开外卖软件，

接了今天的第一个单子。还是林肇的公司。一份皮蛋瘦肉粥，两个茶叶蛋。备注是：给江迟。

我到的时候，林肇正在打电话。她的眉头紧锁，看起来很疲惫。看见我，她匆匆挂了电话。

“江迟，你来了。”她把早餐推到我面前。“昨天的事，对不起。秦风他……”“没事，

林总。”我打断她，语气平静。“一点小事。”她看着我，眼神很复杂。她想说什么，

但最后只是叹了口气。“先把早餐吃了吧，还是热的。”我没客气，坐下来开始喝粥。

她的办公室很大，很安静。能闻到一种淡淡的木质香薰的味道。她就坐在我对面，看着我吃。

过了一会儿，她忽然开口。“你的手，怎么了？”我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我的左手手背上，

有一道新的、已经结痂的伤口。像是被什么锋利的东西划过。“哦，这个。

”我说得轻描淡写。“昨天回家路上，不小心摔了一跤。”我说谎了。这道伤口，

是昨天秦风用碎裂的咖啡杯盖划的。在我弯腰去放文件的时候。他以为我没感觉到。

林肇的眼神暗了下去。她显然不信我的说辞。她站起来，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医药箱。

“我给你处理一下。”她抓着我的手，用棉签沾着碘伏，小心翼翼地给我消毒。

她的手指很凉，动作很轻。靠得很近，我能闻到她头发上洗发水的味道。像清晨的露水。

“秦风他……最近公司出了很多事，他心情不好。”她低着头，试图为他解释。

“但他不该把气撒在你身上。”我没说话。我只是看着她。看着她长长的睫毛，

和紧抿的嘴唇。我知道她公司的那些事。一个重要的海外项目，数据突然泄露，

导致合作方撤资。股价大跌。而泄露的数据，恰好是秦风负责的那个部分。这也是我做的。

一个小小的数据库漏洞而已。我只是在秦风的电脑里，植入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后门程序。

在他浏览那些不入流的网站时。“会好起来的，林总。”我开口，声音很轻。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她抬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充满了迷茫和疲惫。“希望吧。

”她给我贴好创可贴，收起医药箱。外面的天色阴沉，很快就下起了大雨。我起身告辞。

“江迟，”她叫住我，“带伞了吗？”我摇摇头。“那你等等，我让司机送你。”“不用了，

林总。”我笑了笑，“我习惯了。”我走出大楼，一头扎进雨幕里。

冰冷的雨水瞬间浇透了我的衣服。很爽。我站在路边，看着一辆黑色的宾利开出地下车库。

车牌号很熟悉。是秦风派来接林肇的车。我拿出手机，屏幕在雨中亮起。后台代码再次浮现。

`目标：宾利车。状态：正常。``目标区域：前方100米，市政下水管道。状态：畅通。

`我动了动手指。`状态修改：管道瞬间爆裂。``水量：MAX`按下回车。几秒钟后，

前方不远处的路面上，一个井盖突然被巨大的水压冲上了天。

浑浊的泥水像火山一样喷涌而出。那辆刚开过来的宾利，躲闪不及，一头扎进了水坑里。

车头下沉，熄火了。司机在车里拼命按喇叭。林肇肯定也困在了里面。我收起手机，

慢悠悠地走到路边一家便利店的屋檐下。点了一支烟。看着远处那片混乱。雨下得更大了。

过了一会儿，我看到林肇推开车门，狼狈地从车里下来。雨水瞬间打湿了她昂贵的职业套装。

她站在路边，看起来无助又可怜。我掐灭了烟，朝她走过去。没有伞。就和她一起，

站在大雨里。“林总，”我开口，声音被雨声覆盖，“需要帮忙吗？

”3.第一次警告林肇看到我的时候，整个人都愣住了。她浑身湿透，头发贴在脸上，

妆也花了。名贵的高跟鞋陷在泥水里。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女总裁，此刻看起来像一只落汤鸡。

“江迟？你怎么还在这里？”“雨太大了，躲了会儿雨。”我说，“看来您的车也出事了。

”她苦笑了一下。“是啊，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

”司机还在那边打电话联系拖车公司。雨没有要停的意思。这条路是单行道，

现在彻底堵死了。“我送您回去吧。”我说。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停在不远处的小电驴。

那辆破旧的电驴，在这条豪车遍地的金融街上，显得格格不入。“这……”“总比淋雨强。

”我脱下自己的跑腿外套，披在她身上。外套上还有没干透的雨水，

和一股廉价洗衣粉的味道。但至少能挡点风。她没再拒绝。我骑上电驴，她犹豫了一下，

坐在了后座。她似乎从没坐过这种交通工具，身体绷得很紧，双手不知道该放哪里。“林总，

抓紧了。”我提醒她。她迟疑了几秒，然后小心翼翼地，抓住了我衣服的下摆。我启动电驴，

汇入车流。雨刮在脸上，有点疼。但后背能感觉到一丝若有若无的温度。

我把她送到了她住的小区门口。一处高档公寓。门口的保安看到我这辆电驴，

眼神里充满了警惕。“谢谢你，江迟。”她下了车，把外套还给我。“今天多亏你了。

”她的声音里带着真诚的感激。“应该的。”我说，“那林总，我先走了。”我刚要掉头，

她又叫住了我。“江迟，等一下。”她从包里拿出一张卡，递给我。“这里面有点钱，不多。

你拿去买件好点的衣服，还有你的手……也去医院看看。”我看着那张银行卡，没有接。

“林总，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这是我的工资。”我拍了拍口袋，

那里有今天刚结的几百块钱。她愣住了。也许是第一次有人拒绝她的好意。

我没给她再说话的机会，拧动电瓶，消失在雨夜里。回到我那个只有十几平米的出租屋。

我脱掉湿透的衣服，冲了个热水澡。电脑屏幕还亮着。上面是秦风公司的内部网络结构图。

漏洞百出。像一张破渔网。我坐下来，手指在键盘上敲击。`目标：秦风海外项目数据库。

权限：管理员。``指令：删除核心客户资料。执行方式：不可逆。`回车。

一行绿色的“SUCCESS”跳了出来。然后，我黑进了秦风的私人邮箱。

里面有很多有趣的邮件。他和几个网红模特的暧昧聊天记录。还有他挪用公司公款，

给他那些小情人买包买车的转账记录。我笑了。我把这些邮件，打包，

匿名发送给了几个八卦媒体的主编。还有一份，发给了秦风的父亲，秦氏集团的董事长。

做完这一切，我关上电脑。躺在床上，能听到窗外持续不断的雨声。这只是第一次警告。

秦风，游戏才刚刚开始。第二天，秦氏集团的股票，开盘即跌停。财经新闻的头条，

都是关于秦氏集团太子爷的桃色丑闻，以及他涉嫌挪用公款的商业犯罪。

秦董事长气得心脏病发，住进了医院。秦风被停掉了一切职务。他的信用卡，他的豪车，

他的别墅，全被冻结了。一夜之间，从天堂掉进了地狱。我是在给林肇送午饭的时候，

听到她在办公室打电话。她的语气听起来很轻松，甚至带着一丝愉悦。“是的，爸，你放心。

”“秦家现在自顾不暇，正好是我们把项目主导权拿回来的最好时机。”“嗯，

我知道怎么做。”挂了电话，她看到我，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江迟，今天中午加个菜。

”她指了指我手里的外卖，“你陪我一起吃。”我点点头。把饭菜在茶几上摆好。四菜一汤。

她心情好，胃口也好了很多。“你知道吗？”她一边吃，一边对我说，“我感觉，

老天都在帮我。”“秦风倒了，公司最大的阻碍就没有了。

”“我觉得我一定能把这个项目做成。”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充满了对未来的希望。

就像一个终于挣脱了枷锁的人。我看着她，轻声说：“是的，林总。”“您的运气，

一直都很好。”她笑了，像个小女孩一样。她不知道。她的运气，不是老天给的。是我。

4.监控里的鬼影秦风被他爸关了禁闭。林肇趁机在公司内部进行了一次大刀阔斧的改革。

她把秦风安插的那些眼线和废物亲戚，全都清理了出去。整个公司的氛围焕然一新。

她变得越来越忙。有时候深夜还在加班。我就在公司楼下的便利店里等她。

给她送一份热乎乎的宵夜，然后骑着我的小电驴送她回家。我们之间形成了一种默契。

她从不问我为什么总是在等她。我也从不说我其实可以不用等。那天晚上，又是大雨。

我送她到公寓楼下。她下车的时候，脚下一滑，眼看就要摔倒。我眼疾手快，

一把扶住了她的腰。她的身体很软，带着一股淡淡的香气。靠在我怀里。

我们两个人都愣住了。雨水打在我们身上，气氛有点微妙。是她先反应过来，站直了身体。

脸上有点红。“谢谢。”“没事。”我松开手，感觉指尖还有她身体的温度。

她从包里拿出一把伞，塞到我手里。“拿着，别又淋雨回去了。”说完，

她就匆匆忙忙地跑进了大楼。我撑开伞，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电梯口。然后，

我低头看了一眼手机。一条消息弹了出来。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江迟，我知道是你做的。

`我面无表情地删掉了消息。是秦风。他大概是找了私家侦探，或者别的什么渠道，

查到了我的头上。不过，没用。他没有任何证据。我骑着电驴回到出租屋。刚打开门，

我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屋里有第二个人来过。空气中有一股陌生的古龙水味。是秦风的味道。

我的桌子上，被翻得乱七八糟。电脑被打开过。我冷笑一声。果然是个蠢货。

他以为能从我的电脑里找到什么证据吗？我坐到电脑前，调出了房间的监控录像。

是我自己装的，一个针孔摄像头，藏在书架的摆件里。录像显示，半个小时前，

秦风带着两个壮汉撬开了我的门。他们在屋里翻箱倒柜。秦风还亲自操作了我的电脑，

试图破解我的密码。当然，他失败了。最后，他气急败坏地在我的桌子上吐了口唾沫，

然后离开了。我看着监控画面里他那张狰狞的脸。手指在键盘上轻轻敲击。`目标：秦风。

``添加新状态：幻视，幻听。``触发条件：独处，黑暗环境。

``幻觉内容：定制化恐怖影像。`回车。搞定。秦风，你不是喜欢玩吗？

我陪你玩点刺激的。接下来的几天，秦风快疯了。他开始跟身边所有的人说，他见鬼了。

他说他一到晚上，就能看到一个穿着红衣服的女人，飘在他床头。

还能听到有人在他耳边不停地笑。他去看心理医生，医生说他是压力太大，产生了幻觉。

他去找大师驱鬼，大师骗了他几十万，然后告诉他，他惹上了不干净的东西，无解。

他整个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憔悴下去。黑眼圈浓得像烟熏妆，眼窝深陷，精神萎靡。

再也没有了当初的嚣张气焰。林肇也听说了这件事。有一次我给她送文件，

她正在跟朋友打电话。“……对，听说了，好像是精神出了问题。”“挺可怜的。

”“我们俩？早就没关系了，订婚取消了。”她的语气很平淡，

像是在说一个不相干的陌生人。挂了电话，她抬头看我。“江迟，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吗？

”我摇摇头。“不信。”“我只相信，人做了亏心事，才会怕鬼敲门。

”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你说的对。”她不知道，那个敲门的“鬼”。就是我。

是我把她最害怕的童年阴影——一个溺水而亡的红衣玩伴的形象，植入了他的幻觉程序里。

我看着林肇，她正在认真地审阅文件。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她身上，

给她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真好看。像一个天使。我的天使。任何想伤害她，

或者玷污她的人。都该下地狱。5.她的眼泪秦风的事，很快就成了一个笑话。

一个被酒色掏空身体，最后精神失常的豪门败家子。秦家为了脸面，

把他送到了国外一家封闭式的疗养院。对外宣称，是去进修学习了。

这个最大的绊脚石被搬开后，林肇的事业一路高歌猛进。她成功拿下了那个海外项目，

为公司带来了巨大的利润。她在董事会上的地位，也彻底稳固了。再也没人敢质疑她的能力。

她成了真正的，名副其实的林总。她变得更自信，更耀眼。身边的追求者也多了起来。

有年少有为的商业新贵，有温文尔雅的艺术家。他们会送她大捧的玫瑰，

会包下整个餐厅为她庆祝。而我，依旧是那个跑腿小哥。每天骑着我的小电驴，

穿梭在城市的大街小巷。给她送饭，送文件。看着她身边，走过一个又一个优秀的男人。

她对我，还和以前一样。会关心我有没有吃饭，天冷了有没有加衣服。但我们之间，

似乎多了一层看不见的墙。她是高高在上的女王，而我，是她最忠诚的骑士。仅此而已。

有一次，一个叫陈宇的男人，开着一辆保时捷来接她下班。

陈宇是最近和她合作的一个项目的负责人，年轻有为，风度翩翩。他对林肇有意思，

公司里的人都看得出来。林肇看到他，有点意外，但也没拒绝。她上了他的车。上车前，

她回头看了我一眼。我当时正骑在我的小电驴上，手里还提着给她买的宵夜。

一份她最爱吃的馄饨。我们的视线在空中交汇了一秒。她的眼神里，有些复杂。或许是抱歉，

或许是别的什么。然后，保时捷就开走了。我坐在小电驴上，看着车尾灯消失在夜色里。

手里的馄饨，还温着。我把它挂在车把上，骑着车，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晃。最后，

在一个公园的长椅上坐了下来。我打开饭盒，一个人，慢慢地把那份馄饨吃完了。有点凉了。

味道也变了。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决定。我黑进了陈宇的电脑。他的电脑很干净，

没有什么黑料。工作努力，私生活简单，几乎是个完美的男人。完美，本身就是最大的破绽。

这个世界上，没有完美的人。我花了一整夜的时间，深挖他的过去。终于，

让我在一个加密的硬盘里，找到了一些东西。一些他大学时期的照片和邮件。照片上，

他和一个长相清秀的男生，举止亲密。邮件里，是他写给那个男生的，热情洋溢的情书。

原来如此。他接近林肇，不过是商业联姻的伪装。或者，

是他为了掩盖自己真实取向的烟雾弹。我把这些资料，保存了下来。但我没有立刻发出去。

我在等一个时机。一个能让林肇，彻底对他死心的时机。机会很快就来了。

陈宇向林肇求婚了。在一个盛大的派对上，当着所有人的面。九百九十九朵玫瑰，

巨大的钻戒。所有人都以为，林肇会答应。我也在场。我是作为送餐员，被临时叫来帮忙的。

我穿着服务生的衣服，端着盘子，站在角落里，看着这一切。林肇看着单膝跪地的陈宇，

脸上没有惊喜。只有犹豫。她看向人群，像是在寻找什么。最后，她的目光落在了我身上。

我对着她，微微摇了摇头。她的身体震了一下。然后，她深吸一口气，对陈宇说：“对不起，

我不能答应你。”全场哗然。陈宇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派对不欢而散。

我是在公司的天台上，找到林肇的。她一个人站在那里，吹着冷风。看到我，

她一点也不意外。“江迟，我是不是很过分？”她开口，声音有点沙哑。“没有。”我说，

“您只是遵从了自己的内心。”她忽然就哭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往下掉。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她哭。不是因为委屈，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迷茫。

“我不知道我想要什么。”她哽咽着说，“我好像摆脱了秦风，

但我感觉自己还是在一个笼子里。”“我以为我自由了，但我没有。”我走过去，

站到她身边。没有说话，只是把我的外套，再一次披在了她身上。她靠过来，

把头埋在我的肩膀上，放声大哭。像一个迷路的孩子。我轻轻地拍着她的背。

感受着她的体温和泪水。我在心里对她说：林肇，别怕。有我呢。

我会把所有试图困住你的笼子，都打碎。然后，为你建一个，只属于你和我的，最美的笼子。

6.赌局与断指陈宇被拒绝后，并没有善罢甘休。他是个聪明人，也是个要面子的人。

公开求婚被拒，对他来说是奇耻大辱。他把这笔账，算到了林肇头上。他开始在生意上，

处处针对林肇的公司。利用他的人脉和资源，抢走了林肇好几个重要的客户。

甚至还恶意收购林肇公司的股份，企图稀释她的控股权。林肇一时间，

陷入了内忧外患的境地。公司里人心惶惶。董事会也开始有人对她提出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