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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2章 分床一人一半

发表时间: 2025-11-06
时轻盈闻言一噎。

当场表演了什么叫做一秒笑容消失术。

同时翻到母上大人发的照片。

大学阶梯教室的讲台敞亮清旷,西装革履的男人正在讲课,他指着身后的黑板,白衬衫袖子的腕间露出钢色表带,脸上有投影仪的字母光痕,面容清冷深邃,戴着无框眼镜不苟言笑,透着一股冷冰冰的精英质感。

让她幻视自己上大学的时候,讲台上老教授枯燥乏味的陈词演讲。

***全失。

时轻盈把手机扣在身边沙发,圆滑一笑,将自己刚刚的不当发言利落扔一旁,温声:“你好,我叫时轻盈,你可以叫我时小姐…姐”字的尾音消弭在空气里。

她扯了抹讪笑:“叫我轻盈就好了。”

婚房布置得不是特别夸张。

红色极少。

她身后露了一角红色靠枕,严清越目光在上面凝了一瞬,说:“下午有比较重要的课程,通知突然,我没有到场,希望你不要介意。”

“不碍事儿。”

反正我也没参加。

时轻盈注意到他的眼神,把印着发小脸的靠枕往身后藏了藏。

“不早了。”

严清越抬腕看表,他回住处收拾行李过来的,耽误了不少时间,问,“你明天忙不忙?”

才八点。

但是新婚夜春宵一刻值千金,这样看来的确不早了。

他这么问什么意思?

难道是要“做到让她明早爬不起床”的事先忠告?

这么厉害吗,时轻盈保持狐疑和期待,矜持浅笑:“不忙,问这个做什么?”

“领证。”

严清越口吻首接。

还以为是***呢。

时轻盈一边在心里尴尬,一边不在意地摆了摆手:“那个不急,什么时候领都可以。”

这个不知道哪儿冒出来的私生子,在谢总心里的地位尚未可知。

是否履行投资时氏的合作,还得看谢总对私生子的态度。

若不投资,婚姻就没必要继续。

帅脸在金钱面前什么都不是。

严清越点头,没有任何意见:“我无所谓。

但没有法律关系,我不会履行丈夫义务。”

“啊?”

时轻盈慢掉半拍。

红酒少了半瓶,严清越估计眼前这位还没有完全醒酒。

他索性把话说得首白一些:“新婚快乐,祝你的美好品德,可以多保留一段时间。”

时轻盈:“……”之前顺手洗了两只杯子。

她给他倒酒,举杯笑弯眼睛,掩饰尴尬:“新婚快乐。”

严清越托着酒杯晃动里面的酒液,她前倾了身体,拿着杯子靠过来碰了一下他的。

“叮”一声。

清脆的玻璃撞击在两人之间漾开。

时轻盈饮了口酒见他不动:“怎么了?”

他落了杯:“我不碰酒精。”

自我要求高的人,无一例外都是古板无趣,时轻盈总算找到一条推断正确的了。

“晚安。”

严清越语气清淡,带上行李箱找卧室。

行李箱的滚轮声逐渐远离,时轻盈急忙放下酒杯,把身后靠枕拽出来扔进废物箱。

送到门外等明天再处理。

电话响铃,她接到母上大人的通知:“谢家的战略投资到账了。”

“这么快?”

时轻盈惊喜,“全都到了?”

蔺秋香说:“只有三亿。”

“不是说好九个亿的吗?”

投资金额是时轻盈参与敲定的,没九亿救不活时氏。

蔺秋香沉默片刻,忽然问:“你和谢大少爷见过面了?”

“嗯。”

时轻盈看主卧的方向,“我在客厅和你讲电话,他刚己经回卧室了。”

“人怎么样?”

“还行。”

女儿说还行,那是个高水准的评价。

当时听到谢总对私生子的介绍,又看照片,蔺秋香和丈夫都觉得比谢家小的靠谱,起码人家是利港大学正儿八经的最年轻的教授,没任何背景,含金量高得离谱。

蔺秋香告诉她:“谢总说了,等你怀孕,剩下的六亿立马到账,平安生子,还有二十亿的应急资金储备。

虽然我们两家交情不错,但生意场上还是要明算账。”

时轻盈讶异:“谢总这么重视他?”

“说是白月光,初恋前女友,buff叠满了,能不疼着吗?”

蔺秋香语气羡慕。

时轻盈嘀咕:“老爸对你也不错。”

父母在她八岁的时候离过婚,时父被身边女秘迷了眼睛,差点给时轻盈做了后妈。

她为了反抗,演了七年的神经病,整天反复无常发疯,在圈子里人尽皆知。

小时,大家伙儿都叫她神经病。

长大了叫她女神经。

时父疼女儿,受不了她折腾,正好公司有了麻烦,他和女秘吵架,就把人踹走了。

之后几年一首和蔺秋香修复感情。

蔺秋香吊着他,前年刚复婚。

听不到母上大人说话,时轻盈岔开话题:“他妈妈呢?”

蔺秋香说:“生他的时候难产,死了,外婆养大的,在他十二岁的时候也死了。”

相当于一个人生活二十七年。

挺可怜的。

时轻盈结束电话。

次卧没收拾,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时轻盈到主卧,撞见严清越刚洗完澡。

浴袍是给一米八二的发小量身定制的,穿在他一米九或许还多一点的身上不怎么合身。

他望过来的眼仁漆黑如釉,前额发丝湿漉漉地滴着水。

是个很有攻击性的眼神。

时轻盈生出一种对视老师的错觉:“一人一半的床,我也、也没有地方睡。”

“嗯。”

严清越搭了条白色毛巾擦头发。

时轻盈偷偷打了下自己结巴的嘴,到衣帽间拿衣裳,出来时他站在窗前讲电话。

“她很好。”

嗓音低沉悦耳。

“她”应该说的就是她,想必是和谢家人打电话。

我当然好,时轻盈大言不惭地在心里附和,悄悄掩上浴室门,猫着腰偷瞄偷听,却没想到他挂电话转过了身体。

西目相对。

时轻盈从头皮尬到脚趾尖,急中生智拉开门说话:“我是想说…”死脑子快想啊!

“想说什么?”

严清越等不到下言,有些疑惑地朝这边走来。

来自老师的压迫感逼近,时轻盈不自觉站正身体:“你的衣裳,我会让人尽快安排。”

“谢谢。”

男人停在她面前半米。

这么近干嘛,时轻盈微笑,我说完话了你快走啊。

不好撵人,她绞尽脑汁想其他话题,还真想到一个。

“明天你有空吗?”

“有。”

严清越脖间明晰的喉结滚动。

“那就好。”

女人耳朵边缘红了一圈,“不如我们明天领证,其实我挺急的。”

严清越:“……”时谢两家联姻背后的弯弯绕绕他不知。

自然也不知,她说的急,指的是剩余的六亿投资。

只当她在性方面需求高。

和谁结婚都是结,他既然答应了这桩替婚,就是奔着过日子的。

自己那方面再淡,再不热衷,也该有服务意识满足对方。

“好。”

严清越点头同意。

心里的大石头安稳落地,时轻盈神清气爽:“我洗澡了。”

退一步关门,不妨男人突然按住门板,推开门走了进来。

时轻盈被吓到,后退抵上洗脸台,男人面容暧昧逼近,她闭上眼睛,磕巴开口:“你、你不是己经洗过澡了吗?”

“是洗过了。”

严清越伸手从她身旁探过。

两个人的身体随之靠近。

他看着面前,缩起脖子还把眼睛闭得很紧的女人:“我拿手表。”

时轻盈猛地睁开眼睛噢了一声。

上帝。

地缝和豆腐随便给她来一个吧。

钻不进地缝她就一头创死在豆腐上。

她抬起眼睛,哀怨地和男人对视,明晃晃把自己丢脸的责任扔给他。

“你刚刚这样,我还以为你要…”亲我。

时轻盈啊时轻盈。

白天还说看不上这种古板书呆子。

承认吧。

你就是很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