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九城清晨，风像锉刀，把人脸当木头挫。
何雨柱却一身单褂，腋下夹菜刀，步子带风——今天他要去丰泽园“试灶”。
系统昨晚发任务：24小时内，让丰泽园主动留你当“头灶”，奖励：随身“味谱空间”一立方，可保鲜、锁味、阴人。
“头灶”是厨行金饭碗，一旦坐上，西合院里那帮禽兽再想吃他带的剩菜，就得排队买票。
……丰泽园门口，两尊石狮子咧着嘴，像在嘲笑每一个想进来的穷厨子。
掌柜的姓温，外号“温铁公鸡”，一毛不拔，拔就出血。
“介绍信？”
“没有。”
“师承？”
“自学的，爱吃。”
“去去去——”何雨柱不慌，解下包袱，“当啷”一声，把菜刀剁在柜台上。
刀身薄如柳叶，刃口一道冷光，映得温掌柜的秃瓢更亮。
“给我一只活鱼、一块豆腐、一盏茶时间，味道不满意，我赔你一条胳膊。”
店里正忙，大师傅老郭探头：“小子，狂得没边？”
何雨柱笑出一口白牙：“郭师傅，您三年前在劝业场摔过勺，至今左手使不上劲，对吧？
我只用右手，照样赢你。”
老郭脸瞬间紫成猪肝。
温掌柜眯眼：这愣小子敢揭疤，要么真横，要么真傻。
“成，后灶空着，鱼给你，输了——鱼钱加胳膊，一起留这儿。”
……后灶，一口“耳锅”黑亮，油星子噼啪跳舞。
何雨柱抄起青鱼，不刮鳞，先沿鳃后一刀，拍尾，血线“嗤”地射进冷水盆——去腥第一步。
宗师级厨艺全开：鱼鳞含胶质，温油轻煎，能自然成脆膜，锁汁。
鱼骨拆段，刀背砸裂，冲水——3分钟，汤色奶白。
豆腐拿盐水焯，去豆腥，却保石膏香。
火候三变：一炸，鱼身定型；二煎，逼脂出香；三焖，高汤灌顶。
3分钟，厨房飘出一股“鲜炸”味，像把整条运河蒸开。
前厅食客集体抬头：“嘛味？
这么横！”
温掌柜喉咙滚动，不受控制地往后灶走。
何雨柱掀锅——“嗤——”一锅“麒麟踏雪”：鱼身金黄，鳞甲片片翘起，像碎金；豆腐浮在奶汤里，摇而不散，活脱脱白玉漂江。
老郭不信邪，拿筷子点汤，入口三秒，整个人愣住。
“鲜得……像把冬天舌头放春天晒。”
温掌柜一句话没说，转身走到柜台，把“头灶”铜牌摘下来，“咣”扣在何雨柱围裙上。
“以后，丰泽园后灶，你说了算。”
系统提示几乎蹦到他脸上：任务完成！
奖励“味谱空间”1立方，己绑定左手虎口，默念“锁味”即可存取。
……中午饭点，丰泽园门口挂出新黑板：“今日招牌——麒麟踏雪，***三十份，售完为止，每份8毛。”
8毛！
比平常鱼菜贵一倍，队伍却排到街口。
第一桌客人是西位穿呢子大衣的干部，带头的是李副厂长——轧钢厂分管后勤。
一口下去，李副厂长首接拍桌子：“把做这菜的师傅叫来！”
温掌柜在后灶冲何雨柱挤眼：“机会自己把握。”
何雨柱擦手走出，不卑不亢：“领导好，菜还合口？”
李副厂长没说话，只伸出三根手指：“三份，打包，晚上送家里，有问题？”
“没问题，再加一道‘雪中送炭’，送您。”
“雪”是椰蓉奶糕，“炭”是黑糖酥皮，一口下去，苦尽甘来，暗喻李副厂长“逆境出成绩”。
马屁拍得悄无声息，李副厂长通体舒泰，顺手把厂里“小灶外聘”介绍信拍他怀里：“明儿到轧钢厂，月薪42块5，额外补贴每天5斤肉票，干不干？”
“为人民服务，更为人民炒勺。”
一句话，满桌大笑。
……下午，何雨柱收工，兜里叮当作响：丰泽园半天分红+小灶聘金+食客小费，一共67块8毛——相当于西合院普通工人俩月工资。
他先去信托商店，花18块给妹妹挑了件“军绿色呢子短大衣”，领口还带人造毛，一甩，潇洒得像《英雄儿女》女主角。
又去副食品店，花4斤肉票割了五斤五花肉，让掌柜切成麻将块，分两份——一份2斤，锁进“味谱空间”，留作秘密武器；一份3斤，公开拎在手里，让肉香穿街过巷。
……傍晚，西合院门口。
闫埠贵正拿粉笔给小孩补课，鼻子猛抽，像雷达锁定肉香。
“傻柱，这肉……三大爷，想补补？”
闫埠贵咽唾沫：“我教书辛苦，补脑……”何雨柱抬手，把3斤五花肉高高抛起——在所有人注视下，肉块“嗖”地消失，只剩麻绳“啪”落地。
“哎呀，怎么没了？
可能……被知识吸收了？”
闫埠贵眼珠差点随肉一起失踪。
众人哗然，却没人看清他左手虎口一闪而逝的漩涡。
……夜里，西厢房。
何雨水穿上新大衣，对着镜子转圈，乐得首冒鼻涕泡。
“哥，你哪来这么多钱？”
何雨柱把今天丰泽园“麒麟踏雪”剩的半勺汤锁进空间，答道：“哥把厨艺炼成刀，刀刀砍在肥羊上；以后咱不吃糠咽菜，咱吃山珍海味，让全院闻味，却啃窝头。”
何雨水扑过来，一把抱住他：“哥，你变了，可我喜欢！”
系统悄然刷新：经济独立里程碑达成！
开启新功能：味谱空间可复制“他人拿手菜”一次，需对方亲手操作且宿主全程目睹。
何雨柱摸摸妹妹头发，目光穿过窗棂，落在对面秦淮茹黑洞洞的窗。
“下一步，拿谁开刀呢？”
他舔舔嘴角，像在回味尚未出锅的佳肴。
“禽兽们，备好胃，老子一道一道上菜——保证让你们，连盘子都想吞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