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钰醒来,他的记忆十分混乱,许多人的模样都变得朦胧胧影子一样。
眼前的女人红着眼眶,鼻音重重的,说她是他人生中最重要的女人,山盟海誓,白首不离的挚爱……可为什么……他的身体本能地抗拒着呢?
第一节景钰从不醉酒,那种翻江倒海的事只有一次,够了!
可醒来的他很难受,再一次体味到床仿佛活过来,上蹿下跳的醉梦感。
这令他感到恶心,几乎要呕吐。
仔细回想之前发生的事,却只能找到一些零零碎碎的图片,并且大脑无力将之连贯起来,他丧失了许多“记忆”。
记忆碎片告诉他,眼前梨花带雨的美丽女人确实曾在他的过去留下重重的痕迹。
他本不应产生抵触情绪的,可心跳,不,不如说是灵魂在否定着她!
“是不是口渴?
我去给你倒水。”
如花骨朵娇艳的女人说着话,就要起身去取水。
景钰试着开口,喉咙发干肿痛,发出的声音喑哑暗沉。
“不…不必…”祁念没随他心意,自顾自倒水递到他嘴边。
景钰皱眉,紧闭嘴巴。
一个倔强地端水凝望,一个固执的沉默不语,气氛就莫名其妙尬在那儿。
忽然,病房门冲开,一道人影风驰电掣地闯进来,一把把景钰紧紧抱住。
“儿子,你要吓死妈啊,呜呜!”
是景钰的母亲纪思禾。
平日里日理万机,言行举止一丝不苟的霸道女总裁,此刻却像是失去依靠的普通妇人,眼睛红红的几乎掉下泪来。
景钰揉着脑袋,新出现的女人在脑海里有她的片段,只是那个“她”很是严厉,目光冷冷审视着他,仿佛在品鉴一件雕刻的工艺品。
他本能地排斥着她,如同抗拒陌生人的僭越之举。
“您好!”
景钰客气且疏离地与这位贵妇人打招呼,除此之外再无别的行动。
纪思禾有些难以置信,撇过头看见祁念,脸色瞬间由红转青再转白,冷哼一声。
“你这女人怎会在这儿?”
她对娇滴滴的祁念没有丝毫好感,犹记得当年此女绝情出国,与景钰决绝分手的旧事。
那段时日,意气风发、斗志昂扬的好儿子消失不见,剩下的仿佛是失去灵魂与信念的一副臭皮囊,光是想想都令人感到不快。
祁念柔弱不能自理的样子,完全不符合她这种当代女强人的审美,遑论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