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雨中邂逅的古怪少女雨下得有些诡异。
铜质钟摆沾染的暗红锈迹在昏黄灯光下格外刺眼，我握着镊子的手突然不受控地颤抖。
玻璃展柜里那些老式怀表的齿轮发出细碎摩擦声，仿佛在应和着窗外渐密的雨点。
这是钟表店打烊后的第三个小时，我本该在地下室核对这个月的维修订单。
脚步声从二楼传来时，我确信自己出现了幻听——这栋上世纪三十年代的老建筑里，除了我不会有第二个人。
直到那双沾着泥水的圆头小皮鞋踩在吱呀作响的木楼梯上，水晶吊灯的光晕里浮出少女苍白的脸。
"先生..."她扶着雕花栏杆的手指关节泛白，湿透的米色连衣裙下摆在滴水，"能借您的电话用用吗？
"我的喉咙突然被某种无形的东西扼住。
那些在记忆深处封存了七年的轮廓正从泛黄的相纸里挣脱出来：微微右翘的鼻尖，左眼睑下淡褐色的泪痣，因紧张而抿成直线的唇——与灵堂黑白照里凝固的面容完美重合。
墙上的布谷鸟钟突然发出刺耳的金属刮擦声，报时小门里的木鸟卡在半开的位置，翅膀以不正常的角度向后折断。
雨声中混入某种黏稠的液体滴落声，我低头看见暗红色液体正顺着铜质钟摆的棱角蜿蜒而下，在地板上绽开细小的血花。
"小心！
"少女的惊呼与玻璃爆裂声同时炸响。
展柜里三块古董怀表突然挣脱丝绒衬垫，表盘在空气中划出银亮的抛物线。
我条件反射地抬手护住头脸，却听见金属零件叮叮当当悬浮在身前的诡异声响。
十二枚齿轮排成同心圆在虚空中旋转，发条拧动的咔哒声与窗外雷鸣产生某种诡秘的和鸣。
少女抬起的手掌间浮动着淡金色光晕，那些本该扎进我眼球的表针此刻温顺得像被驯养的蜂群。
"您这里..."她浅褐色的瞳孔微微收缩，"是不是藏着什么特别的东西？
"地下室的铁门在此时自动弹开，陈腐的机油味里混进了茉莉花的香气——那是我亡妻生前最爱的味道。
老式电梯缆绳断裂的吱嘎声从深处传来，伴着某种类似巨型钟摆摇晃的嗡鸣。
墙皮剥落处裸露出锈蚀的齿轮装置，那些本不该存在于这栋建筑内部的机械结构正缓缓苏醒。
少女裙摆上的水渍在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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