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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疑灵异《雾隐点睛替死纸人的心债轮回》是作者“布能说”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王强苏桃两位主角之间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值得细细品主要讲述的是: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桃,王强,林乔的悬疑灵异小说《雾隐点睛:替死纸人的心债轮回由新晋小说家“布能说”所充满了奇幻色彩和感人瞬本站无弹窗干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77111章更新日期为2025-10-30 09:12:32。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雾隐点睛:替死纸人的心债轮回
主角:王强,苏桃 更新:2025-10-30 10:1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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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个流量见底的短视频博主,回到乡下老家,试图靠“古法扎纸”翻红。
当我为亲手制作的纸人画上最后一笔,完成网传的“点睛”仪式后,
我的直播间被一条自动评论刷屏:“它看见你了。”从那一刻起,我才明白,
我扎的不是纸人,是自己的替死鬼。1 落魄归乡我承认,我是个懦夫。
当一个视频博主的流量跌到谷底,连广告费都付不起房租时,
我选择了一条最俗套的退路——回家。我拖着一个28寸的行李箱,
里面塞着我全部的家当:一台相机,一个麦克风,以及一颗被现实锤得半死不活的野心。
我叫林乔,在一线城市打拼了五年,最好的成绩,是三年前一条不到十秒的搞笑视频,
斩获了五十万点赞。那之后,我便江郎才尽,成了那个所谓的“出道即巅峰”。
我的老家在雾隐村,一个听名字就透着股子潮湿和不详劲的地方。村子常年被大雾笼罩,
山清水秀,也穷得叮当响。我爷,林老根,是村里唯一的扎纸匠。他用竹篾和彩纸,
扎出一套套精美的纸人、纸马、纸房子,烧给那边的人,图个心安。
我小时候觉得这手艺酷毙了,但长大后,我只觉得它阴森、落后,
是上不了台面的“封建糟粕”。可现在,这糟粕成了我唯一的救命稻草。我打开手机,
短视频的热搜榜上,“古法手艺复兴”正挂在高位。其中,“扎纸人”的词条下,
无数博主晒出了自己制作的各种纸人,从Q版到写实,流量好得惊人。
评论区里一片“这才是真正的国潮”、“YYDS”的赞叹。
一个念头在我脑中电光火石般闪过。如果别人做的是Q版、是文创,那我,
就来一个最原教旨、最硬核的——真正为“那边的人”准备的纸人。我找到我爷,
他正坐在院里的老槐树下,眯着眼,用一根细得像头发的竹篾,穿引着一个纸人的手指关节。
他的手布满老茧,动作却稳得出奇,像个精密的机械。“爷,我想跟你学扎纸人。
”他眼皮都没抬一下,声音干涩得像枯叶摩擦:“城里混不下去了?”“我不是混不下去,
我是……”我清了清嗓子,试图包装一下我的计划,“我是想弘扬传统文化。你看现在网上,
咱们老祖宗的手艺多火!我拍视频,把你的手艺传出去,让你当网红!”“网红?
”他终于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满是讥诮,“就是那种在手机里扭来扭去,
给几千几百人看的把戏?”我被他噎得够呛,但还是赔着笑:“是……也不全是。这是流量,
是能变现的本事!爷,你信我,咱们爷俩合作,肯定能火!”“我不干。
”他斩钉截铁地回绝,低下头,继续摆弄他的竹篾,“这手艺,是敬鬼神的,
不是给人当猴耍的。”“爷!”我急了,“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你还信这个?那都是骗人的!
”他猛地将手里的活计一摔,站起身。那动作之快,完全不像个七十多岁的老人。
他指着村口的方向,声音压得极低,却像锥子一样扎进我耳朵:“林乔,你在这村里长大的,
你忘了雾隐村的规矩了?这手艺,尤其是‘点睛’,沾了就没好事!你不是想火吗?
你拿别的东西去火,别拿这个给你爷我招灾!”说完,他背着手,踱步进了屋,
砰地一声关上了门。我愣在原地,心里又气又委屈。什么年代了,还搞这些神神叨叨的。
当晚,我翻遍了旧物堆,找出了我爷早年间用的工具和材料。我不会,但我会学啊。
网上教程那么多,我照着葫芦画瓢,总能扎出来一个像样的。我要证明给我爷看,
这世界早就变了,所谓的规矩,不过是用来被打破的。我的直播间,
就叫“乔老板的深夜作坊”。第一期的主题,就叫“一个城市博主回村,
亲手为自己扎了一个……替身?”标题足够噱头,内容我更要做得硬核。深夜两点,
我支起手机,开始了我的第一场直播。“兄弟们,欢迎来到乔老板的深夜作坊。今天,
咱们来点硬核的。大家看我手里这个,竹篾骨架,彩纸糊身,没错,就是传说中的扎纸人。
”我对着镜头,嘴里滔滔不绝,手里的活计却笨拙得可笑。竹篾总是划破手,
浆糊糊得到处都是,扎出来的骨架歪歪扭扭,像个刚出土的化石。直播间的稀稀拉拉几个人,
发来的评论都是“主播手艺堪比小学生”、“哈哈哈,这是什么东西”、“抽象派大师”。
我嘴上和观众互动着,心里却憋着一股劲。我爷说得对,这手艺,
确实不是一天两天能学会的。但我不能认输。三个小时后,一个勉强能看出人形的纸人骨架,
终于在我手里诞生了。它没有五官,没有衣服,光秃秃地立在三脚架旁,
手机屏幕的光打在它身上,投下一个扭曲而诡异的影子。我长舒一口气,
对着镜头笑道:“兄弟们,今天就到这。这只是第一步,明天,我给它糊上皮肤,穿上衣服。
最关键的,是后天——我为它‘点睛’。”我刻意加重了“点睛”两个字。
就在我准备关掉直播的时候,一条弹幕突然飘过。“别点。”这弹幕ID是一串乱码,
头像也是黑的。我以为是哪个损友在搞鬼,便没在意,笑着说了句“谢谢兄弟提醒,
建议去刷点礼物压压惊”,然后果断下播。我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子。院子里,
夜雾更浓了,像一锅煮不开的粥。我无意间瞥了一眼那个纸人骨架,心里猛地咯噔一下。
它好像……歪了一下脑袋。是错觉吧?一定是熬夜太久了,眼花了。我摇摇头,
快步走回屋里。背后,那片被屏幕照亮的区域,那个纸人的影子,在夜风中轻轻摇曳,
像是在无声地……打着招呼。2 禁忌手艺第二天一早,我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走出房间,
发现我爷正站在院里,死死地盯着我昨晚的那个“杰作”。他的脸色很难看,
像是蒙了一层霜。“你个逆子!”他压着嗓子,声音都在抖,“谁让你动这些东西的?!
”“爷,我……”我刚想解释,却被他一把揪住衣领。他的力气大得惊人,
几乎把我提离了地面。“你是不是非要逼死我才甘心?!这东西,是能随便扎的吗?!
”“放手!”我奋力挣扎,一把甩开他的手,“林老根!我二十多岁了,不是三岁小孩!
我扎个玩意儿拍视频,怎么了?碍着你敬鬼神了?还是挡着你封王了?
”“你……”他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最后,他只是长长地叹了口气,
那口气里,满是疲惫和绝望。“你毁了它。现在,立刻。”他扔下这句话,转身进了堂屋,
再也没出来。我看着他佝偻的背影,心里一阵烦躁,又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愧疚。但很快,
这丝愧疚就被我的野心覆盖了。毁掉它?开什么玩笑。这可是我翻身的全部希望。
我重新拿起工具,开始给我的纸人“糊皮”。这个过程比想象中更繁琐。
我需要把一层层的宣纸浸入调好的浆糊里,再严丝合缝地贴在骨架上。每一张纸都要抚平,
不能有褶皱,不能有气泡。我做得极其专注,甚至没注意到,
村里的几个小孩扒在我家院墙上,探头探脑地朝里张望。“乔哥哥,你在扎纸人啊?
”一个叫小虎的男孩,最大胆,他大声问我。“是啊,好看吗?”我扬起头,冲他们笑了笑。
孩子们却没笑,他们反而往后缩了缩,眼神里满是恐惧。“我奶说,活人不能随便扎纸人,
特别是……不能扎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小虎怯生生地说。
我心里咯噔一下:“谁说我要扎和我一样的?”“可是……可是那个骨架,
就跟你一样高啊……”另一个小女孩小声补充道。我愣住了。昨晚在昏暗的灯光下,
我没细看。现在天光一亮,我才惊觉,那个纸人骨架,真的……和我几乎一模一样高。
我扎它的时候,完全是凭感觉,可这个感觉,却精准得可怕。“瞎说!”我板起脸,
“都回家去,别在这捣乱!”孩子们一哄而散。我重新审视起那个纸人,
一种莫名的不安开始在我心底蔓延。我明明是照着网上一个标准女模特的尺寸扎的,
怎么会……?不,一定是巧合。我安慰自己。标准身高而已,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我摇了摇头,把这些荒唐的想法甩出脑袋,继续埋头干活。下午,苏桃来看我。
苏桃是我青梅竹马的邻居,也是村里为数不多的大学生。她毕业后没有留在大城市,
而是回了镇上的卫生院当医生。她总说,村子老了,需要年轻人回来。她提着一篮水果,
走进院子,看到那个已经糊好了“皮肤”的纸人,好看的眉头立刻蹙了起来。“林乔,
你弄这个干嘛?”她问,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赞同。“拍视频啊,搞创作。”我轻描淡写地说。
“你爷没跟你说?”苏桃看着我,眼神里满是担忧,“这村里,关于扎纸人的忌讳,
不是假的。”“又是忌讳?”我有些不耐烦,“怎么,扎个纸人,还会死人不成?
”苏桃的脸色严肃起来:“我没开玩笑。雾隐村的扎纸手艺,传到你爷这代,
已经是最末一代了。因为每一代传人,到了晚年,都会为自己扎一个纸人,一模一样,
然后在‘点睛’那天,自己……会消失。”我听得脊背发凉:“消失?什么意思?
”“就是人不见了,留下一个栩栩如生的纸人。村里人说,是把阳寿换给了纸人,
自己去了那边。”苏桃顿了顿,继续说,“你爷的师傅,就是这么没的。所以你爷立下规矩,
林家的手艺,只给死人用,不给活人扎,更不许碰‘点睛’。”我张了张嘴,
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这些事,我爷从未跟我提过。“那网上那些人……”我指了指手机。
“那些都是糊弄外行人的玩意儿。真正的‘点睛’,是有一套完整的仪式的,
需要特定的时间,特定的……祭品。”苏桃的声音越来越低,“林乔,收手吧。为了流量,
不值得。”看着她真诚的眼神,我心里动摇了。也许,
我真的在玩一个自己根本不了解的游戏。“我……”我正想答应她,
我的手机突然疯狂地震动起来。是直播平台的后台通知。我昨晚的回放视频,火了。
一夜之间,播放量破百万,点赞评论呈指数级增长。我的粉丝数,从几百,飙升到了五万。
后台私信里,几十个MCN机构的offer,像雪片一样飞来。其中最大的一家,
开出了一个我无法拒绝的价格——一百万,签约我,独家合作,
只要我能把这个“扎纸人”系列做完。我看着那个数字,眼睛都直了。一百万。
我五年都没赚到这么多钱。什么忌讳,什么仪式,什么消失,去他妈的!钱到手,
我立刻离开这个鬼地方,去哪里不行?“苏桃,谢谢你提醒我。”我深吸一口气,
关掉手机屏幕,脸上露出一个我自己都觉得陌生的笑容,“但是,这个机会,我不能错过。
”苏桃怔怔地看着我,眼神一点点地冷了下去。“林乔,你和以前不一样了。”“是吗?
”我笑了,“人总是要变的。不变,就只能被淘汰。”我没再看她,转身走向那个纸人。
我摸着它冰凉、光滑的“皮肤”,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点睛。我必须,立刻,马上,
为它点睛。3 深夜直播我爷把自己锁在堂屋里,一天一夜没有出来。饭菜我放在门口,
等凉了,原封不动地被端回来。他在用他自己的方式,表达最激烈的抗议。
但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和MCN签了电子合同,第一笔预付款很快到账。平台的运营小哥,
一个叫阿哲的年轻小伙,天天给我打电话,比我还激动。“乔哥!
你现在是咱们公司的头部潜力股!全网都在等你的‘点睛’直播!你准备得怎么样了?
”“放心,今晚十二点,准时开播。”我一边调试着灯光,一边回答他。“行!
我们已经预热出去了!‘全网首次直播古法纸人点睛仪式’!今晚的流量,绝对爆!乔哥,
稳了!”挂了电话,我看着院子里被我精心布置过的场景,深吸一口气。今晚的雾特别大,
白茫茫的一片,能见度不足五米。整个雾隐村,像是被浸泡在牛奶里。我开了几盏射灯,
光线在雾气中被切割成一道道模糊的光束,将那个已经穿上衣服的纸人,照得有些不真切。
我给它穿了一件和我身上一模一样的T恤,一条牛仔裤,甚至,我还从自己的衣柜里,
翻出了一双我不常穿的运动鞋,给它穿上。现在,它站在那里,
在缭绕的雾气和变幻的光影中,就像另一个……我。我按照网上查来的,
以及苏桃无意中透露的只言片语,准备了“仪式”所需的道具。
一碗黑狗血——我托镇上屠宰场的朋友弄来的。一支新毛笔,
一根白发——从我爷的梳子上拔下来的。还有一面八卦镜,挂在正对纸人的槐树上。
我爷说的那些,都是骗人的。什么祭品,什么仪式,都是故弄玄虚。真正的“点睛”,
不就是一种心理暗示吗?我要做的,就是把这种暗示,通过镜头,放大一万倍,
传递给屏幕前的每一个观众。这才是真正的流量密码。晚上十一点五十分,我打开了直播。
瞬间,在线人数从零,飙升到了十万,然后是二十万,
五十万……评论区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滚动着。“来了来了!年度大戏!”“主播666,
这布景,这氛围,直接拉满!”“前面的别刷666,我有点害怕,不敢一个人看。
”“害怕就对了!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乔老板,开始吧!”我看着飞速滚动的评论,
心脏怦怦直跳。是兴奋,也是紧张。“感谢兄弟们的支持。今晚,我们将共同见证一个奇迹。
”我清了清嗓子,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沙哑,“关于‘点睛’,传说有很多。有的说,
画上眼睛,纸人就有了魂。有的说,这是在与阴间的鬼神做交易。但真相是什么?
”我顿了顿,目光扫过镜头,仿佛在与百万观众对视。“今晚,我就用科学,
来打破这个迷信!”我端起那碗黑狗血,用毛笔蘸了蘸,然后,一步步走向那个纸人。
直播间瞬间炸了。“卧槽!玩真的?!黑狗血?!”“主播你冷静!别玩脱了!”“666,
这是要硬刚阎王爷啊!”我无视了评论,我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那个纸人脸上。它的脸,
是我用最好的宣纸糊的,细腻、光滑,没有一丝瑕疵。只有两个空洞的眼眶,
像两口深不见底的井。我举起笔,手腕悬在它的左眼上方。直播间里,连刷屏的评论都停了。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着那落下的一笔。而我,也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悸。我的手,
竟然在微微发抖。“怕什么。”我对自己说,“都是假的。”我深吸一口气,笔尖落下。
就在笔尖即将触碰到纸面的那一刹那——我爷的屋里,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啊——!
”那声音,不像是人能发出来的,充满了极致的痛苦和恐惧。我浑身一激灵,
手里的毛笔“当啷”一声掉在地上,黑狗血洒了一地,溅在纸人的裤腿上,
像一块块丑陋的伤疤。直播间的观众也炸了。“什么声音?!搞什么鬼?”“主播别吓我!
是不是你爷出事了?!”“剧本!绝对是剧本!太假了!”我心里咯噔一下,顾不上直播,
转身就朝堂屋冲去。“爷!爷你怎么了?!”我用力撞开房门,
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和草药味混合的气味,扑面而来。我爷倒在地上,浑身抽搐,眼睛翻白,
嘴角溢着白沫。他的手,死死地抓着自己的胸口,像是要把心脏挖出来。在他旁边,
打翻了一个药碗,深褐色的药汁流了一地。“爷!”我吓得魂飞魄散,冲过去想扶他。
“别……别过来!”他用尽全身力气,对我嘶吼道,“快……快跑!”“跑?跑什么啊!
我送你去医院!”我掏出手机,颤抖着手要打120。“没用的……”他抓住我的胳膊,
力气大得吓人,“它……它来了……它来找我……要我的命了……”“谁?谁来了?
”我急得快哭了。“你……你扎的那个纸人……”他的眼睛猛地瞪大,充满了血丝,
死死地盯着门口的方向,那个纸人所在的方向,
…它……它就以为是你……它以为……是你替你……来索命了……”我的大脑“嗡”的一声,
一片空白。“胡说八道什么啊!”我冲他吼道,试图唤醒他的理智。
“是真的……林家的诅咒……”他喘息着,声音越来越弱,“每一代传人,
…我以为躲到你就断了……没想到……没想到你……自己招回来了……”他的手无力地垂下,
头一歪,昏了过去。“爷!爷!”我抱着他,感觉整个世界都在天旋地转。就在这时,
我的手机,那个被我遗忘在地上的手机,突然传出刺耳的提示音。是直播间的评论。
我下意识地瞥了一眼。只见屏幕上,一条评论,被顶到了最上面。它不是任何观众发的,
它的ID,就是昨晚那个一串乱码的黑头像。而它的内容,只有五个字。“它看见你了。
”我猛地回头,看向院子里的那个纸人。在浓雾和灯光的交错中,我清晰地看到,
它裤腿上那滩被黑狗血污染的地方,正在……扩大。不,不是扩大。是那血,像活物一样,
在它的裤腿上,缓缓地……向上蠕动。像一条条红色的毒蛇。
4 诡异征兆我疯了一样抱着我爷往村口跑。雾太大了,我根本看不清路,
只能凭着一股本能,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冲。村口没有车,这种天气,也不会有车愿意进山。
我只能给苏桃打电话。“苏桃!快来!我爷出事了!在村口!”电话那头的苏桃吓了一跳,
没多问,只说了一句“马上到”。十几分钟后,一阵摩托车引擎的轰鸣声由远及近。
苏桃穿着白大褂,戴着头盔,像一道白色的闪电,冲破浓雾,停在我面前。“怎么回事?
”她跳下车,看到我爷的样子,脸色瞬间变了。她迅速地检查了我爷的生命体征,
又翻了翻他的眼皮,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像是急性的癫痫,
但症状又不太对……得赶紧送镇医院!”她利落地把我爷扶上她的摩托车后座,
对我喊道:“你开车跟在后面!快!”我手忙脚乱地跳上我那辆破旧的SUV,打着火,
打开了所有的车灯。两束光柱勉强撕开一片浓雾,勉强能看清苏桃摩托车红色的尾灯。
去镇上的路,盘旋在山间,九曲十八弯。平日里开,我都要打起十二分精神,今晚,
在这样的大雾里,更是险象环生。我死死地盯着苏桃的尾灯,不敢有丝毫分心。
可就在一个急转弯处,一辆大货车,像一头沉默的巨兽,突然从拐弯的另一侧冲了出来!
它的车灯没有开,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横在路中间。“苏桃!小心!”我魂飞魄散,狂按喇叭。
苏桃显然也发现了危险,她猛地一捏刹车,轮胎在地上划出刺耳的摩擦声,
摩托车几乎甩了出去。我爷被这股巨大的惯性甩了下来,滚到了路边的草丛里。而我的刹车,
已经踩到了底。车头,还是不可避免地撞向了那辆静止不动的大货车。“砰!”一声巨响,
我的安全气囊瞬间弹出。巨大的冲击力让我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等我回过神来,
我发现了一个诡异至极的事情。那辆大货车……不见了。路中间空空如也,
只有我那辆撞得稀巴烂的车头,冒着白烟。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我的幻觉。
可我翻车的感觉,车头的损坏,都是真实的。“林乔!你没事吧?
”苏桃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她扶着摩托车,似乎没受什么伤。我摇了摇头,
心有余悸地爬下车。“苏桃……你看到那辆大货车了吗?”“什么大货车?”苏桃一脸茫然。
“刚才就停在路中间的,一辆没开车灯的大货车!”苏桃的脸色变了:“我没看见。
我只看到你突然失控,撞向路边。你是不是……太紧张了?”我呆住了。难道真的是幻觉?
因为太过焦虑,所以眼花了?可那撞击的感觉,那么真实。我心里升起一股寒意,
一种无法言喻的诡异感,像藤蔓一样缠住了我的心脏。我们不敢再耽搁,把车扔在路边,
苏桃用摩托车载着我爷,我坐在后面,一路心惊肉跳地到了镇卫生院。经过一番抢救,
我爷的情况总算稳定了下来。医生说,是突发性脑溢血,幸亏送来得及时,
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我守在病床前,看着我爷插着各种管子,脸色灰败,像个破败的玩偶,
心里充满了愧疚和恐惧。苏桃给我倒了杯热水,坐在我旁边。“林乔,现在你能告诉我,
到底发生什么了吗?”她轻声问。我把昨晚直播,我爷的惨叫,他的那番话,
以及路上遇到“幽灵货车”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苏桃听完,沉默了很久。她的表情,
是从未有过的凝重。“林乔,你相信我吗?”她忽然问。我点了点头。“那听我一句劝,
现在,立刻,把你扎的那个纸人,烧掉。一根竹篾都不要留。”她看着我的眼睛,
一字一顿地说,“你爷说的,可能……都是真的。”我张了张嘴,想反驳,
想说自己只信科学,不信鬼神。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那辆凭空消失的货车,
我爷那番濒死的疯话,还有直播间里那条诡异的评论……这一切,都超出了我的认知。
“如果……如果我爷说的诅咒是真的,那为什么……为什么找上的是他?那个纸人,
我穿的是我的衣服,它要找的,也应该是我才对。”我艰难地提出了我的疑问。
苏桃的眼神更加复杂了:“因为……你爷爷,早就为你扎过一次纸人了。
”5 真相浮现“什么?”我像被一道雷劈中,猛地站了起来。苏桃按住我的肩膀,
让我坐下。她的手很凉。“你大概不记得了。你七岁那年,得了一场重病,高烧不退,
镇上的医院都下了病危通知。”苏桃的声音很轻,像在讲一个遥远的故事,“你爷不信命,
把你从医院背了回来,把自己锁在扎纸房里,三天三夜没出来。”“等他再出来的时候,
手里抱着一个和你一模一样的纸人。然后,他举行了‘点睛’仪式。仪式结束的第二天,
你的烧,奇迹般地退了。”我呆呆地听着,脑子里一片混沌。这些事,我完全没有印象。
“后来呢?”我喃喃地问。“后来,你好了。但村里人就开始传,说你爷拿什么东西,
给你换了命。从那以后,你爷就再也不给活人扎任何东西了。他扎的那个纸人,
也一直被他锁在扎纸房里,从来没给人看过。”我忽然想起,我小时候总问我爷,
为什么扎纸房里有个小黑屋,他从来不让我进。他总是说,里面放的是“不好”的东西。
原来,那个“不好”的东西,就是我的……替身?“所以……这次的纸人,
它以为是我爷在扎替身……所以就来索他的命?”我感觉自己的声音都在发抖。
“可以这么理解。”苏桃点了点头,“林家的手艺,是有‘意识’的。
它遵守一种古老的、言灵般的契约。你爷打破了‘只给死人扎’的规矩,所以契约反噬。
而这一次,你扎的纸人,又穿了你的衣服,它就认为,是你这个‘债主’,
派出了新的‘索命使者’。”我越听越觉得毛骨悚然。这听起来,
像一部荒诞的民间恐怖故事,可它就发生在我身上。“那……那我该怎么办?
”我六神无主地看着苏桃,“现在烧掉那个纸人,还来得及吗?”“我不知道。
”苏桃摇了摇头,“但总比什么都不做强。林乔,你记住,从现在开始,不管你看到什么,
听到什么,都不要相信。那东西……它会幻化成你心里最害怕的样子,来动摇你。
”我沉默了。我最害怕的……是什么?是失败,是穷困潦倒,是被人看不起吗?
还是……死亡?“你先在这里守着你爷。”苏桃站起身,“我回村里一趟。
你把家里的钥匙给我,我帮你把那个纸人处理掉。”“我跟你一起去!”我立刻说。
那是我扎的,是因我而起,我不能让苏桃一个人去冒险。“不行!”苏桃斩钉截铁地拒绝,
“你去了,只会让事情更麻烦。你现在是那个东西的‘目标’,你离它越远越好。放心,
我有办法。”她看着我,眼神坚定而温柔,像一束光,照进了我黑暗恐慌的心。
“苏桃……”我喉咙发紧。“别说话。”她打断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塞进我手里,
“这是去庙里求来的护身符,你戴着。”那是一枚用红绳穿着的、小小的玉八卦。触手温润。
“快了。”她忽然又说。“什么快了?”“天要亮了。”她看了一眼窗外,
浓雾似乎散去了一些,天边泛起了一丝鱼肚白。“阴气最重的时候,就要过去了。
”她拿起我给的钥匙,快步走出了病房。我攥着那枚玉八卦,
冰凉的触感让我稍微冷静了一些。我坐在病床前,看着我爷平稳的呼吸声,心里乱作一团。
这一切,到底是不是一场梦?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我那台已经摔得屏幕碎裂的手机,
突然又亮了起来。是那条黑头像的乱码ID,又发来一条评论。这一次,只有两个字。
“跑啊。”6 恐怖幻象我浑身的汗毛瞬间倒竖。“跑啊。”这两个字,
像一把淬了冰的尖刀,精准地刺入我最脆弱的神经。它在哪儿?它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我猛地站起身,冲到病房门口,警惕地扫视着空无一人的走廊。消毒水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
偶尔有护士的脚步声和推着药车轮子的滚轮声,除此之外,一片死寂。幻觉?
还是……我回到床边,心跳得像擂鼓。我看着我爷,他依旧在沉睡,
似乎对这个世界的危险一无所知。我不能待在这里。如果那个东西真的找来了,
医院这么多人,会出大事。我必须离开。我迅速地脱下病号服,
换上我那身沾着泥点和血渍的衣服。我看着我爷,心里充满了不舍和恐惧。但我知道,
我不能带走他。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远离他,把那个“目标”引开。
我掏出身上仅剩的几百块钱,压在枕头下,又给我留了一张字条,只写着:“爷,
我去处理麻烦,等我回来。”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回来。我最后看了我爷一眼,然后,
我深吸一口气,像赴死的战士一样,拉开门,冲进了走廊。走廊尽头的窗户,天光已经大亮。
金色的阳光穿透云层,给冰冷的医院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颜色。看到阳光,我那颗悬着的心,
稍稍落下了一些。那东西,应该只能在夜里活动吧?苏桃说过,天亮了,阴气就散了。
我快步走出卫生院,刺眼的阳光让我一阵眩晕。我眯着眼,站在马路边,脑子飞速运转。
去哪儿?回雾隐村?不行,苏桃还在那儿,我不能回去添乱。去城里?不行,人越多,
牵扯越广。我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山上的破庙。那是雾隐村后山一座荒废了很久的小庙,
小时候,我们经常去那里玩捉迷藏。那里荒无人烟,只有一个破败的佛像和四面漏风的墙。
如果我去了那里,就算那东西跟来,也只会找到我一个。打定主意,
我拦了一辆去往山脚下的三轮车。开车的老大爷健谈得很,一看到我,
就开启了话匣子:“小伙子,一大早从镇上回来?这雾可真大啊,昨晚上我听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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