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轩书院 > 其它小说 > 他用七年把我变成替身,如今却说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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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七年把我变成替如今却说爱我》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花夏树”的创作能可以将顾衍之苏晚等人描绘的如此鲜以下是《他用七年把我变成替如今却说爱我》内容介绍: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晚,顾衍之,七年的虐心婚恋,豪门总裁,替身,追妻,虐文小说《他用七年把我变成替如今却说爱我由新锐作家“花夏树”所故事情节跌宕起充满了悬念和惊本站阅读体验极欢迎大家阅读!本书共计138121章更新日期为2025-10-29 05:04:59。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他用七年把我变成替如今却说爱我
主角:顾衍之,苏晚 更新:2025-10-29 09:27: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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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抚过光洁的红木桌面,苏晚甚至能数清上面细微的木纹。这张书桌,她擦了七年,
熟悉得如同自己掌心的纹路。可今天,她第一次伸手,拉开了最底下那个始终紧锁的抽屉。
锁是昨天坏掉的,工人来修的时候,顾衍之不在。他从来不在家。 抽屉滑开,
带着沉闷的响动。里面很空,没有文件,没有杂物,
只有一张用丝绒布小心翼翼包裹起来的东西。丝绸冰凉顺滑的触感,
却让苏晚的心跳漏了一拍。她从未见过顾衍之如此珍视什么,除了……她摒着呼吸,
一层层揭开。 是一张照片。照片上的女孩,十八九岁的年纪,
站在一片灿烂的向日葵花田里,阳光兜头洒下,她笑得毫无顾忌,眉眼弯成了月牙,
充满了某种她早已陌生的东西——生机。那眉眼……苏晚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像,
真像。特别是眼睛的轮廓,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可也仅仅只是轮廓。照片里的女孩,
眼神明亮,笑容恣意,像一团燃烧的火焰。而她苏晚,早在七年的婚姻里,
被磨平了所有棱角,眼神沉寂得像一口古井。心,一点点沉下去,空落落的,
又带着一种近乎麻木的钝痛。她颤抖着,将照片翻过来。 背面,
是那一手她熟悉到刻入骨髓的、属于顾衍之的锋利字迹。墨水有些褪色了,显然年代久远。
那字迹一刀一刀,刻在她眼前:若她还在,穿婚纱该是这样笑。……世界上所有的声音,
在那一刻戛然而止。苏晚维持着半蹲在抽屉前的姿势,很久,很久。久到腿脚麻木,
失去知觉。原来是这样。 七年的婚姻,两千五百多个日夜,
原来只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模仿秀。 她不是他的妻子,她是他失去挚爱后,
找来的、最像她的一个替代品。难怪他总在看着她的时候,眼神会偶尔飘忽,像是在透过她,
看另一个灵魂。 难怪他偶尔会失神地抚摸她的眼角,喃喃说一句:“你的眼睛真好看。
”那时她还会脸红心跳,现在想来,他只是在透过这双相似的眼睛,怀念照片里的人。
难怪他从不允许她穿颜色鲜亮的衣服,她的衣柜里,只有素净的白、灰、米。
因为照片里的女孩,穿着一条鹅黄色的连衣裙,像一朵迎春花。难怪他娶她,
这个家世普通、性格也谈不上有趣的苏晚。只因为,她拥有这几分相似的皮囊。
胸口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伴随着灭顶的绝望。她扶着书桌边缘,想吐,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只有冰冷的酸水涌上喉咙。七年的温情,七年的坚守,在这一刻,被这张薄薄的照片,
碾得粉碎。连一点渣滓都不剩。她慢慢站起身,将照片按照原样,
用那块昂贵的丝绒布仔细包好,放回抽屉最深处,推上。动作平静得可怕。她回到卧室,
从床头柜里拿出那份她早已签好字,却迟迟没有递出的离婚协议。当初准备它,
是以为感情走到了尽头,还存着一丝好聚好散的体面。现在才知道,他们的感情,
从未开始过。她在他常坐的那个位置对面坐下,安静地等着。 窗外天色由明转暗,
华灯初上。终于,楼下传来了熟悉的引擎声。 脚步声由远及近,顾衍之推门进来,
带着一身清冷的夜气。他脱下大衣,随手搭在沙发扶手上,视线掠过坐在那里的苏晚,
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有事?”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淡,听不出什么情绪。
苏晚将那份协议推了过去,推到他的面前。“签字吧。”她说,声音干涩,却异常平稳。
顾衍之的目光落在首页那几个加粗的黑体字上——离婚协议书。他的瞳孔似乎缩了一下,
随即抬眼看她,眼神里带着审视,还有一丝……被打扰的不耐。“你又想干什么?
”他扯了扯领带,语气带着惯有的倨傲,“苏晚,我没时间陪你玩这种把戏。”“不是把戏。
”苏晚抬起眼,第一次,如此直接、如此平静地迎视他探究的目光,“顾衍之,我们离婚。
”顾衍之定定地看了她几秒,忽然冷笑了一声:“理由?”苏晚的指尖在桌下蜷缩,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带来一丝尖锐的痛感,支撑着她摇摇欲坠的镇定。
她缓缓抬起自己的左手,那枚象征着她七年婚姻的钻戒,依旧牢牢地套在无名指上,
冰冷而沉重。她开始用力地、一点点地往下褪。戒指有些紧了,摩擦着指节,
带来一阵清晰的涩痛。可她仿佛感觉不到,只是固执地、一点点地,
将它从那个戴了七年的位置上,剥离下来。“叮” 一声轻响,
戒指被轻轻放在了离婚协议书上。“理由就是……”她看着他骤然变化的脸色,一字一顿,
清晰地说道,“我不想,再做一个死人的替身了。”“顾衍之,这七年,我受够了。
”空气仿佛凝固了。书房里只听得见两人交错的呼吸声,苏晚的轻而缓,
带着一种抽离后的疲惫,顾衍之的则越来越重,像被激怒的困兽。
他脸上的不耐和倨傲瞬间冻结,碎裂,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戳破最深层秘密的震惊,
以及迅速弥漫开来的狂风暴雨。他的视线猛地射向那个紧闭的抽屉,又猛地钉回苏晚脸上,
那双总是淡漠疏离的眼里,此刻翻涌着苏晚从未见过的惊怒和……一丝慌张?“你翻我东西?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难以置信的厉色。苏晚只是静静地看着他,没有承认,
也没有否认。那眼神空茫,又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悲凉。这眼神彻底激怒了顾衍之。
他猛地一脚踹开身边的椅子,昂贵的实木椅子撞在墙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他几步冲到她面前,一把抓起那份协议书和上面的戒指,狠狠摔在地上!“替身?”他俯身,
双手撑在桌沿,将她困在他投下的阴影里,眼神猩红,带着一种想要将她撕碎的暴戾,
“苏晚,你他妈凭什么说你是替身?你配吗?!” 他盯着她,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你知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她像太阳!
她笑起来的时候,全世界都是亮的!你呢?”他的目光像刀子,
上下刮过她苍白平静的脸:“你看看你自己!苏晚,这七年来,你像什么?
你就像一块捂不热的冰!一副没有灵魂的漂亮躯壳!我让你笑的时候,你笑过吗?啊?
你给过我一个真心的笑吗?” 他猛地直起身,像是无法再面对她此刻的眼神,
胸膛剧烈起伏着,环顾四周,最后目光锁定在书房角落那面巨大的落地镜上。
镜子里映出他们两人对峙的身影,一个歇斯底里,一个死寂如灰。“你为什么永远不像她?!
”他像是被镜子里的景象刺痛,狂怒地低吼一声,抄起刚才踹倒的椅子,用尽全身力气,
朝着那面镜子狠狠砸去!“哗啦——!” 镜面应声而碎,无数碎片四散飞溅,
映出无数个碎裂的、扭曲的他和她。巨大的碎裂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苏晚坐在原地,
甚至连睫毛都没有颤动一下。飞溅的玻璃碎片擦过她的脸颊,留下一道细微的血痕,
她也毫无所觉。她只是看着那个站在满地狼藉中,
背影因为愤怒和某种说不清的痛苦而剧烈颤抖的男人。 看着他为了另一个女孩,如此失态,
如此疯狂。原来,她这七年的温顺、陪伴,甚至她这个人的存在,于他而言,
不过是一场失败的模仿。他恨的,不是她的离开,而是她“不像”。 不像那个,
早已刻在他心尖上、永不磨灭的影子。脸颊上的血珠,缓缓汇聚,滚落,像一滴迟来的眼泪。
她慢慢站起身,绕过满地的玻璃碎片,走到他身后。“顾衍之……”她的声音很轻,
轻得像叹息,却清晰地穿透了他粗重的喘息,“镜子碎了,就拼不回来了。
”“就像……”她顿了顿,吸了一口气,将那阵汹涌而上的酸涩硬生生压了回去,
“我们……” 她不再看他,径直走向书房门口。 在手触碰到门把手的那一刻,
她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协议书,我明天让律师送来新的。
”“祝你……早日找到更像她的。” 说完,她拧开门,走了出去。身后,是死一般的寂静,
以及,更深的、仿佛要将他整个人吞噬的破碎声。苏晚没有回卧室,她直接下了楼,
走出这栋住了七年的、冰冷华丽的房子。夜风很凉,吹在脸上,带着湿意。
她抬头看了看漆黑的、没有星星的夜空,脸上那片被玻璃划破的伤口,被风一吹,
火辣辣地疼。 可这点疼,怎么比得上心口那片早已腐烂的空洞呢? 她抬起手,
轻轻擦去那滴混着血迹的冰凉液体。原来,她连为他流泪的资格,都没有。 从一开始,
就没有。苏晚没有回那个她和顾衍之共同居住了七年的“家”。
她在公司附近一家连锁酒店开了个房间,标准间,干净,整洁,也冰冷得没有任何烟火气。
刷开房门,将随身的小包扔在椅子上,她站在房间中央,环顾四周,一片陌生的白,
像她此刻空茫茫的心。 没有开灯,她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城市永不熄灭的霓虹光影,
走到窗边。楼下是川流不息的车河,红色的尾灯连成一片,像一条灼热的、流动的伤口。
脸侧被玻璃划破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提醒着刚才书房里那场不堪的、粉碎一切的对峙。
“你为什么永远不像她?” 他狂怒的诘问犹在耳边,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
烫在她的灵魂上。 原来,她连“不像”都是一种罪过。 她缓缓蹲下身,抱住自己的膝盖,
将脸深深埋了进去。没有哭,只是肩膀微微颤抖着。七年,两千多个日夜,
她扮演着一个温顺的、合格的“顾太太”,努力揣摩他的喜好,收敛自己的脾气,
磨平所有的棱角,以为终有一天能焐热那颗冰冷的心。到头来,她所有的努力,
都只是在一个错误的剧本里,蹩脚地演着别人。而唯一的观众,还在挑剔她演技拙劣,
神韵不足。 真是……一场笑话。第二天,苏晚请了假。她直接联系了律师,
重新打印了离婚协议书,财产分割部分,
她只要求带走属于自己婚前的那点微薄积蓄和这几年的工资,顾衍之以及顾家的一切,
她分文不取。律师有些迟疑:“苏小姐,按照婚姻法,您其实可以……”“不必了。
”苏晚打断他,声音平静无波,“尽快办妥就好。” 她不想再和那个人,
以及属于他的一切,有任何经济上的瓜葛。那会让她觉得自己这七年,
更像是一场明码标价的交易。处理完协议的事情,她回到酒店,开始着手找房子。
她需要一个新的落脚点,一个完全属于她自己、没有任何顾衍之痕迹的空间。
中介带她看了几处公寓,她最后选了一套一居室的小户型,房子有些旧,但采光很好,
有一个小小的阳台。她当场付了定金,签了合同。走出中介公司,阳光有些刺眼。
她抬手遮了遮,看着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一种前所未有的茫然涌上心头。
脱离了“顾太太”这个身份,她苏晚,到底还剩下什么? 手机在包里震动起来,
屏幕上跳动着“顾衍之”的名字。她看着那三个字,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
钝痛蔓延。她直接按了拒接。很快,一条短信追了过来。“苏晚,回来谈谈。
”语气依旧带着他惯有的、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苏晚扯了扯嘴角,
将那串号码拉进了黑名单。 谈?谈什么?谈她如何能更像那个死去的女孩?
还是谈他这七年“培养”她这个替身的心得体会? 她不想谈,也无话可谈。接下来的几天,
苏晚忙着搬家。她的东西不多,大部分衣物、饰品都是顾衍之安排的,带着那个女孩的影子,
她一件也没拿。只带走了自己婚前买的几本书,一些私人用品,
和一个小小的、装着母亲照片的相框。新公寓需要打扫,添置生活用品。她一个人跑超市,
一个人组装简单的家具,忙碌让时间变得充实,
也暂时麻痹了那无时无刻不在啃噬心脏的疼痛。偶尔,在深夜,她会从光怪陆离的梦中惊醒。
梦里,有时是顾衍之冰冷的眼神,有时是照片里女孩灿烂的笑脸,有时是满地碎裂的镜片,
映出她支离破碎的脸。她拥着被子坐起,在黑暗中大口喘息,额头上全是冷汗。她知道,
有些伤口,不是忙碌和离开就能轻易愈合的。一周后,律师打电话来,语气有些为难。
“苏小姐,顾先生那边……拒绝签字。” 苏晚正站在新公寓的阳台上给一盆绿萝浇水,
闻言,动作顿住了。“理由?”“顾先生说……协议条款不合理,他要求当面和您协商。
” 苏晚看着手中翠绿的叶片,水珠顺着叶脉滚落,像一滴泪。“告诉他,没什么好协商的。
条款不会变,如果他坚持不签,那就分居两年后,法院见。” 她的声音很平静,
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决绝。挂断电话,她放下水壶,看着楼下渐渐亮起的万家灯火。
这座城市很大,却再也没有一盏灯,是为她而亮的了。 不,或许从来就没有过。
她以为的家,不过是别人搭建的戏台。 而顾衍之的拒绝,在她意料之外,
却又似乎在情理之中。像他那样掌控欲极强的人,大概无法接受事情脱离他的掌控,
哪怕是他并不在乎的“替身”想要离开。又过了几天,平静被打破。 苏晚下班,
刚走出公司大楼,就看到那辆熟悉的黑色宾利停在街角。车窗降下一半,
露出顾衍之冷峻的侧脸。 他显然看到了她,推开车门,走了下来。几天不见,
他看起来有些憔悴,眼下带着淡淡的青黑,下颌线条绷得紧紧的。但他看向她的眼神,
依旧带着那种深沉的、让人喘不过气的压迫感。 他几步走到她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为什么不接电话?”他开口,声音沙哑,带着压抑的火气。苏晚抬起眼,
平静地看着他:“我认为,我们没有再联系的必要。” 她的平静彻底激怒了他。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蹙眉。“苏晚!你到底在闹什么?”他几乎是低吼出来,
“就因为一张照片?一个已经死了很多年的人?” 街边偶尔有路人投来好奇的目光。
苏晚用力想要挣脱他的手,却被他攥得更紧。他手指的温度透过皮肤传来,
曾经让她心悸的温度,此刻只让她觉得冰冷和厌恶。“顾衍之,放开。”她声音冷了下来。
“跟我回去!”他盯着她,眼神里是复杂难辨的情绪,有愤怒,有不耐,
还有一丝……她看不懂的焦躁,“有什么话,回去再说!”“回去?”苏晚忽然笑了,
那笑容苍白而破碎,带着浓浓的嘲讽,“回哪个‘家’?
回那个你为她打造、而我恰好有几分像她的牢笼吗?”顾衍之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至极,
“你胡说什么!”“我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清楚。”苏晚停止挣扎,任由他攥着自己的手腕,
目光像淬了冰的刀子,直直刺向他,“顾衍之,七年了,我看着你这双眼睛看了七年!
直到现在我才明白,你每次看着我,看的都不是我苏晚!
你看的是透过我这双眼睛的、另一个人的影子!”“你喜欢的素净颜色,你偏好的清淡食物,
你偶尔失神时叫出的那个模糊的昵称……所有所有,都是她,对不对?” 她一字一句,
将血淋淋的真相剥开,摊在他面前。“我不是在闹,顾衍之。我是醒了。
”她看着他骤然收缩的瞳孔,缓缓地、坚定地、一根一根地掰开他箍住自己手腕的手指,
“这场替身的戏,我演累了,也演不下去了。” 她的指尖冰凉,触碰在他的皮肤上,
让他不由自主地松开了力道。手腕获得自由,上面留下一圈清晰的红痕。 苏晚后退一步,
与他拉开距离,像是要彻底划清界限。“签字吧,顾衍之。给彼此留最后一点体面。
” 说完,她不再看他脸上是什么表情,转身,快步汇入了下班的人流。顾衍之僵在原地,
看着她决绝离开的背影,消失在熙攘的人群里,一次头也没有回。
他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成了拳,手背上青筋暴起。耳边似乎还回荡着她那句“演累了,
也演不下去了”。 体面? 她竟然跟他提体面?
一股无名火夹杂着某种尖锐的、陌生的恐慌,狠狠攫住了他的心脏。他猛地转身,
一拳砸在旁边的墙壁上,骨节处传来剧痛,
却丝毫缓解不了心底那股越来越浓重的不安和……空茫。 她好像,真的不要他了。
这个认知,让他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窒息。苏晚没有再回头。 她挤上地铁,
在拥挤的人潮中,像一尾沉默的鱼。车厢摇晃,周围是嘈杂的人声和手机外放的噪音,
这一切世俗的喧嚣,反而让她那颗冰冷空洞的心,有了一丝落地的实感。至少,
这里是真实的,鲜活的,没有那些精心编织的谎言和彻骨寒心的替代。回到新租的公寓,
打开灯,满室冷清。但她第一次,在这冷清中,嗅到了一丝自由的味道。虽然这自由,
是用七年的青春和一场彻头彻尾的欺骗换来的,代价惨重。 她开始尝试着,
一点点找回自己。她去逛了很久没敢进的、色彩鲜艳的服装店,试穿了一条橘红色的连衣裙,
镜子里的女人,脸色依旧苍白,但那一抹亮色,似乎驱散了些许眉宇间的沉寂。
她买下了那条裙子,尽管知道可能没什么机会穿。 她开始尝试吃辣,
吃那些顾衍之因为“她”不能吃而从不允许出现在餐桌上的食物,哪怕被辣得眼泪直流,
喉咙灼痛,也是一种酣畅淋漓的、属于她自己的体验。她甚至报名了一个荒废已久的油画班,
拿起画笔,在画布上涂抹着毫无章法的色块,不是顾衍之喜欢的古典写实,
而是大胆的、混乱的抽象。老师委婉地提醒她注意构图和技巧,她只是笑笑,继续涂抹。
她不需要取悦任何人,只想找回一点点,被压抑了太久的表达欲。日子仿佛就这样,
在一种刻意维持的平静和缓慢的自我修复中,一天天过去。直到那天下午。 她请了假,
去医院拿上周单位组织的年度体检报告。坐在诊室里,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看着她的报告单,
眉头微微蹙起,又翻看了几项额外的检查数据。
“苏小姐……”医生的语气带着职业性的严肃,“你的几项肿瘤标志物指标有些异常,
坠痛和近期非经期出血的情况……我们建议你尽快做一个更详细的盆腔增强CT和病理活检。
”“肿瘤……标志物?”苏晚愣住,耳边仿佛有嗡鸣声响起,“医生,
您的意思是……”“目前只是怀疑,需要进一步检查才能确诊。”医生推了推眼镜,
语气放缓,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凝重,“但苏小姐,你必须高度重视。卵巢癌早期症状不明显,
很容易被忽略,一旦发现,往往……” 后面的话,苏晚有些听不清了。
她只看到医生的嘴唇在一张一合,那些陌生的医学名词像冰雹一样砸向她,砸得她头晕目眩,
四肢冰凉。 卵巢……癌? 这两个字像淬了毒的针,
狠狠扎进了她刚刚试图重建的、脆弱的世界里。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诊室的,
手里捏着那一叠轻飘飘却又重逾千斤的报告单和检查申请单,脚步虚浮,像踩在棉花上。
医院走廊里消毒水的味道浓烈刺鼻,来来往往的人脸上带着或焦急或麻木的神情。
阳光从走廊尽头的窗户斜射进来,在地上投下明亮的光斑,却照不进她此刻一片冰冷的内心。
她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缓缓蹲下身,将脸埋进膝盖。没有哭。
眼泪似乎在得知真相、离开顾衍之的那个晚上就流干了。 此刻涌上心头的,
是一种巨大的、荒诞的悲凉。 她刚刚挣脱了一个牢笼,以为前方哪怕荆棘遍布,
至少是通往自由的路。可命运却在她刚刚迈出脚步的时候,告诉她,这条路,
可能很快就要走到尽头了。替身…… 她做了七年别人的替身,活得像个影子。 如今,
连她自己的生命,也可能要提前谢幕了吗? 凭什么?
凭什么那个活在照片里、活在他记忆里的女孩,能得到他半生的痴念和疯狂?
凭什么她苏晚,付出七年真心,换来的是一场欺骗,临到末了,连健康都要被剥夺?
一股强烈的不甘和怨恨,像藤蔓一样缠绕住她的心脏,越收越紧,几乎让她窒息。
她用力攥紧了手里的检查单,纸张在她掌心发出不堪重负的褶皱声。接下来的日子,
苏晚请了长假,她独自一人,按照医生的安排,做完了所有繁琐而令人不适的检查。
每一次躺在冰冷的检查仪器上,感受着造影剂在血管里流淌带来的异样感,
或是等待着活检结果时的分秒煎熬,都像是一场无声的凌迟。她没有告诉任何人,父母早逝,
亲戚疏远,朋友……结婚这七年,她几乎断绝了所有的社交,生活里只剩下一个顾衍之。
如今,更是孑然一身。也好。她近乎麻木地想。省去了解释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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