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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发表时间: 2025-10-28

洛水的晚风裹着水汽吹在脸上,沈惊鸿勒住马缰时,才发现掌心的灵枢钥又开始发烫。青铜云纹泛着微弱的红光,映得他手腕上的旧疤格外清晰 —— 那是三年前为引灵脉入京都,被灵枢钥反噬留下的印记。

“公子,前面就是***坡了,过了坡再走三十里就是清河镇。” 阿竹抱着快空了的桂花糕包裹,凑到马边喘气,“禁军兄弟都说,到了清河镇得好好喝两碗羊肉汤,这一路啃干粮快把牙硌掉了。”

沈惊鸿刚要应声,就听右侧山林里传来 “咔嚓” 一声脆响。他瞬间绷紧神经,灵枢钥的红光骤然亮了几分,竟在空气中划出一道虚影 —— 是根带着倒刺的弩箭,正擦着阿竹的耳边钉进旁边的树干里,箭尾还在嗡嗡震颤。

“有埋伏!” 赵猛的吼声刚落,二十多个黑影就从山林里窜了出来。这些人身穿粗布短打,脸上蒙着黑布,最诡异的是他们的脖颈处都有块青黑色的烙印,形状像条扭曲的蛇,正随着呼吸微微泛光。

“是仙奴!” 萧弈之翻身下马,软剑出鞘的瞬间,玄色劲装的下摆被风掀起,“古籍记载,仙界用灵脉毒素控制凡人,让他们成为没有意识的傀儡,脖颈的烙印就是毒素的载体!”

仙奴们根本不说话,举着弯刀就往人群冲。为首的黑影速度极快,刀光直逼萧弈之面门。沈惊鸿眼疾手快,甩出灵枢钥,红光如鞭缠住对方的手腕。可仙奴像感觉不到疼痛似的,另一只手突然从怀里摸出个瓷瓶,猛地砸在地上。

黑色的毒液瞬间蔓延开来,禁军们刚要后退,就见毒液里钻出无数细小的灵脉导管,像蛇一样往人的脚踝缠去。“别碰毒液!会被抽干灵根!” 沈惊鸿大喊着,灵力顺着灵枢钥灌注而出,红光在地面凝成一道屏障,将毒液挡在外面。

阿竹抱着包裹躲在马后,突然尖叫起来:“公子!他们的眼睛!”

沈惊鸿抬头,才发现仙奴们的黑布不知何时掉了。这些人的眼球全是乳白色,没有瞳孔,脸上却带着诡异的笑容。为首的仙奴突然张开嘴,从喉咙里钻出一根灵脉导管,直扑萧弈之的胸口 —— 那里正是帝脉的所在。

“陛下小心!” 沈惊鸿飞身扑过去,将萧弈之护在身后。灵脉导管擦着他的肩膀划过,带出一道血痕。灵枢钥的红光瞬间暴涨,竟将那根导管烧成了灰烬。

萧弈之趁机绕到仙奴身后,软剑直指对方脖颈的烙印。剑光闪过,烙印 “滋啦” 一声冒出黑烟,仙奴的动作突然僵住,像断了线的木偶般倒在地上,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最终化作一滩黑灰。

“烙印是他们的弱点!” 萧弈之喊道,软剑再次出鞘,精准地划向另一个仙奴的烙印。沈惊鸿也反应过来,灵枢钥的红光化作无数细针,逐个刺破仙奴脖颈的印记。

半个时辰后,最后一个仙奴倒在地上。沈惊鸿瘫坐在碎石上,胸口的灼痛感越来越强烈,他咳了两声,竟咳出一口带着黑丝的血 —— 是灵脉毒素顺着伤口渗进了经脉。

“沈惊鸿!” 萧弈之赶紧蹲过来,从怀里掏出凝露膏,指尖轻轻擦过他肩膀的伤口,动作比平时轻柔了许多,“怎么这么傻?不知道躲吗?”

“陛下是九五之尊,臣总不能让您受伤。” 沈惊鸿笑着接过药膏,却在触到她指尖时愣了愣 —— 女帝的手竟有些发抖,掌心全是冷汗。

赵猛带着禁军检查仙奴的尸体,突然在为首的黑影怀里摸出块青铜令牌。令牌上刻着 “幽冥阁” 三个字,背面的蛇形图案与仙奴的烙印一模一样。“陛下,这和黑风岭发现的令牌不一样,蛇形图案里多了道灵脉纹。”

沈惊鸿接过令牌,灵枢钥突然贴了上去。青铜云纹与令牌的灵脉纹重合,竟在空气中映出一幅破碎的图景:无数仙奴在幽冥阁的据点里被驯化,白衣仙人用瓷瓶往他们的脖颈处倒毒液,每倒一次,烙印就亮一分。

“是玄真子的余党!” 沈惊鸿攥紧令牌,指节泛白,“他们想用仙奴拦住我们,拖延时间实施天罚计划。”

“天罚计划?” 萧弈之皱眉,“你怎么知道?”

“灵枢圣女的残魂消散前,曾在我耳边说过。” 沈惊鸿望着远处的清河镇,灯火在夜色中忽明忽暗,“仙界要在十五月圆之夜,用凡界的灵脉作为祭品,开启天罚之门,把凡界变成仙界的‘灵脉牧场’。”

众人不敢耽误,连夜赶往清河镇。刚到镇口,就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镇子里一片死寂,家家户户的门都敞开着,地上散落着破碎的碗碟,还有些没吃完的饭菜,显然是遭遇了突然袭击。

“有人!” 阿竹突然指向镇东的药铺,“那里有灯光!”

药铺的门虚掩着,沈惊鸿推开门时,一股草药味混着血腥味扑面而来。柜台后缩着个穿灰布衫的少年,约莫十五六岁,手里还握着把剪刀,看见他们进来,吓得浑身发抖:“别、别杀我!我只是个抓药的学徒!”

“我们是朝廷的人,来救你们的。” 萧弈之放缓声音,走到少年面前,“清河镇怎么了?是不是仙奴来过?”

少年这才松了口气,眼泪突然掉下来:“昨天傍晚来的,那些人眼睛是白的,脖子上有黑印,见人就砍。王掌柜想护着我,被他们用刀捅了……” 他指着后院,“尸体都在后面的柴房里。”

沈惊鸿跟着少年往后院走,柴房里横七竖八地躺着十几具尸体,脖颈处都有明显的刀伤,却没有仙奴的烙印。“不对,这些不是仙奴杀的。” 他蹲下身,摸了摸尸体的手腕,“伤口里有灵脉毒素,但比仙奴的毒液更浓,像是…… 幽冥阁的杀手。”

话音刚落,灵枢钥突然剧烈震颤起来。沈惊鸿抬头,看见药铺的屋顶上站着个黑影,正是之前在九曲河逃走的银骷髅面罩黑衣人。“沈大人,我们又见面了。” 黑衣人声音沙哑,手里拿着个瓷瓶,“可惜啊,这次你可没那么好运了。”

瓷瓶被扔在地上,黑色的毒液瞬间蔓延开来。沈惊鸿赶紧将萧弈之和少年护在身后,灵枢钥的红光形成屏障。可这次的毒液比之前更厉害,红光竟开始慢慢变淡。

“这是用百个凡人的灵根炼制的‘蚀脉毒’,你的灵枢钥挡不住的。” 黑衣人冷笑一声,从怀里摸出个青铜哨子,“吹三声哨,方圆百里的仙奴都会过来,到时候你们就是瓮中之鳖!”

萧弈之突然冲向屋顶,软剑直指黑衣人的咽喉。可对方早有准备,甩出根铁链缠住她的手腕,猛地将她往毒液方向拽。沈惊鸿见状,灵力瞬间爆发,灵枢钥的红光化作一把长剑,斩断铁链的同时,也刺穿了黑衣人的肩膀。

“你以为杀了我就有用吗?” 黑衣人咳出一口血,突然从怀里摸出个火折子,“幽冥阁的据点里藏着千个仙奴,我这就引爆毒素,让整个清河镇都变成炼狱!”

就在火折子要碰到毒液的瞬间,阿竹突然扔出块桂花糕,正好砸在黑衣人的手上。火折子掉在地上,被沈惊鸿一脚踩灭。“你这小厮,倒还有点用。” 沈惊鸿笑着说,灵枢钥的红光已经缠住了黑衣人的脖颈。

黑衣人挣扎着,突然从嘴里吐出个瓷片,狠狠砸向萧弈之。沈惊鸿眼疾手快,用身体挡住瓷片,却被上面的毒素溅到脸颊。“公子!” 阿竹惊呼着冲过来,却被沈惊鸿拦住。

“别过来,毒素会传染。” 沈惊鸿的脸颊开始发烫,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青黑色,“陛下,快杀了他,问出仙奴据点的位置。”

萧弈之的眼眶泛红,软剑直指黑衣人的心脏:“说!据点在哪里?”

黑衣人却突然笑了:“晚了…… 天罚之门还有三天就开启了,你们根本来不及……” 话音未落,他突然猛地撞向灵枢钥的红光,瞬间被烧成了灰烬。

沈惊鸿的意识开始模糊,脸颊的毒素顺着经脉往胸口蔓延。萧弈之赶紧扶住他,从怀里掏出护心丹塞进他嘴里:“撑住!你答应过朕,要一起阻止天罚计划的!”

护心丹的苦味在舌尖散开,沈惊鸿的意识清醒了几分。他看着萧弈之焦急的脸,突然笑了:“陛下,臣要是死了,你可别忘了…… 城西李记的桂花糕,得趁热吃。”

“闭嘴!” 萧弈之的声音带着哽咽,“朕不准你死!赵猛,快找镇里的医馆,看看有没有能解灵脉毒素的草药!”

清河镇的医馆早就被洗劫一空,唯一的药铺学徒说,镇西的破庙里住着个老郎中,或许有办法。众人赶到破庙时,才发现老郎中已经奄奄一息,他的胸口插着把弯刀,脖颈处有个淡淡的蛇形烙印。

“仙奴…… 据点…… 在…… 落霞山…… 的…… 废弃驿站……” 老郎中说完最后一句话,头就歪了过去。

沈惊鸿靠在庙门旁,感觉身体越来越沉。灵枢钥的红光越来越弱,青铜云纹上的毒素竟开始慢慢蔓延。萧弈之蹲在他身边,用自己的灵力顺着灵枢钥注入他的经脉 —— 帝脉的灵力带着温暖的气息,竟暂时压制住了毒素的扩散。

“陛下,别浪费灵力。” 沈惊鸿抓住她的手,“落霞山离这里还有五十里,你得留着力气…… 对付仙奴。”

“朕的灵力,想给谁就给谁。” 萧弈之的指尖泛着微光,“三年前在洛水古祠,你用灵枢钥救了朕;三年后,朕也不会让你死。”

第二天清晨,沈惊鸿的毒素终于被压制住。众人骑着马往落霞山赶,路过一片麦田时,竟看到十几个仙奴在地里劳作。这些仙奴动作僵硬,手里的锄头一下下砸在干裂的土地上,脖颈的烙印泛着青黑色的光。

“奇怪,他们怎么不攻击我们?” 阿竹躲在马后,小声嘀咕。

沈惊鸿眯眼细看,发现仙奴们的烙印比之前的淡了许多,像是毒素快要耗尽。“他们的意识在慢慢恢复。” 他翻身下马,灵枢钥的红光轻轻扫过一个仙奴的烙印,“陛下,用帝脉的灵力试试,或许能唤醒他们。”

萧弈之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手。帝脉的微光顺着烙印注入仙奴的体内,对方的动作突然停住,乳白色的眼球里慢慢出现了瞳孔。“我…… 我这是在哪里?” 仙奴的声音带着迷茫,“我记得…… 我是落霞山脚下的村民,被一群黑衣人抓了去,他们往我脖子上抹了黑色的东西……”

越来越多的仙奴被唤醒,他们哭诉着被幽冥阁控制的经历:黑衣人用家人威胁他们,往他们体内注入灵脉毒素,让他们成为没有意识的傀儡,每天都要去废弃驿站搬运瓷瓶,那些瓷瓶里装的全是黑色的毒液。

“驿站里有多少仙奴?” 赵猛问道。

“大概有一千多个,还有十几个黑衣人看守。” 一个村民说,“他们说,十五月圆之夜,要把我们都带去天罚之门,作为祭品。”

众人赶到落霞山的废弃驿站时,已经是黄昏。驿站的大门紧闭,门缝里渗出黑色的毒液,空气中飘着浓重的腥气。沈惊鸿趴在墙头往里看,发现院子里整齐地摆放着几百个瓷瓶,每个瓷瓶上都刻着蛇形图案,十几个黑衣人正拿着鞭子,驱赶着仙奴往马车上搬瓷瓶。

“等天黑了再动手。” 萧弈之压低声音,“仙奴太多,硬闯会伤了他们。”

夜幕降临后,驿站里的灯火突然灭了。沈惊鸿和萧弈之趁机翻进院子,灵枢钥的红光在黑暗中格外醒目。他们避开巡逻的黑衣人,悄悄溜进驿站的正房 —— 里面竟有个巨大的祭坛,祭坛中央插着根青铜柱,柱子上缠绕着无数灵脉导管,导管的另一端连接着十几个瓷瓶,黑色的毒液正顺着导管往青铜柱里流。

“这是天罚之门的祭品柱。” 沈惊鸿的声音发紧,“他们用仙奴的灵根和毒液,提前激活柱子,等到十五月圆之夜,就能直接开启天罚之门。”

萧弈之刚要动手破坏青铜柱,就听门外传来脚步声。十几个黑衣人举着灯笼冲进来,为首的正是之前在破庙提到的 “总管”,他脖颈的烙印比其他人的更大,形状像条张开嘴的蛇。

“敢闯幽冥阁的据点,你们活腻了!” 总管的声音带着毒素的沙哑,手里的鞭子突然甩出,直逼沈惊鸿的面门。

沈惊鸿用灵枢钥挡住鞭子,红光瞬间将鞭子烧成了灰烬。萧弈之趁机绕到总管身后,软剑直指他的烙印。可总管早有准备,突然转身抓住她的手腕,将她往青铜柱的方向拽 —— 柱子上的灵脉导管突然活了过来,像蛇一样往萧弈之的手臂缠去。

“陛下!” 沈惊鸿飞身扑过去,灵力顺着灵枢钥爆发,红光将灵脉导管全部斩断。可总管趁机从怀里摸出个瓷瓶,猛地砸在沈惊鸿的胸口。黑色的毒液瞬间浸透了他的衣衫,顺着之前的伤口往经脉里钻。

“公子!” 阿竹突然从门外冲进来,手里拿着根烧红的木棍,狠狠砸在总管的后脑勺。总管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沈惊鸿的意识再次模糊,他看着萧弈之焦急的脸,突然想起三年前在紫宸殿,她也是这样蹲在床边,用银簪挑着药膏给他抹伤口。“陛下…… 别担心……” 他的声音越来越轻,“灵枢圣女说…… 帝心合一…… 能破一切……”

萧弈之抱住他,眼泪终于掉了下来。她将自己的灵力全部注入灵枢钥,帝脉的微光与青铜云纹融合,竟在沈惊鸿的胸口形成一道屏障,慢慢将毒素逼了出来。“撑住!你还没陪朕吃城西李记的桂花糕呢!”

驿站外突然传来禁军的呐喊声,赵猛带着人冲了进来,将剩下的黑衣人全部制服。仙奴们被唤醒后,主动帮忙破坏瓷瓶和青铜柱。沈惊鸿靠在萧弈之怀里,意识渐渐清醒,他看着漫天飞舞的瓷片,突然笑了:“陛下,我们…… 又赢了一次。”

三天后,众人终于回到京都。沈惊鸿被安置在太医院的偏殿,萧弈之每天都会来看他,手里总是提着城西李记的桂花糕。这天,沈惊鸿的毒素终于全部清除,他刚要下床,就见赵猛匆匆赶来,手里拿着个泛黄的锦盒。

“陛下,在御书房的暗格里发现了这个,是先帝的密档。”

萧弈之打开锦盒,里面放着一本破旧的手札和一块玉佩。手札的纸页已经泛黄,上面的字迹是先帝的,记录着三十年前的事:原来先帝早就知道仙界的阴谋,他曾派钦天监监正去洛水古祠寻找灵枢钥,可监正却被玄真子抓住,用本命瓷控制住了。先帝为了保护萧弈之,故意装作对灵脉之事漠不关心,还将能压制仙脉毒素的玉佩藏了起来。

“这块玉佩……” 沈惊鸿拿起玉佩,发现上面的纹路竟和灵枢钥的云纹一模一样,“是用帝脉的灵力炼制的,能中和灵脉毒素。”

萧弈之的手指抚过手札上的字迹,眼眶泛红。原来父亲不是不认可她,而是在用自己的方式保护她。手札的最后一页,写着一行小字:“弈之,若有一日天罚降临,需与灵枢钥持有者同心,帝脉与心脉共振,方能破仙天。”

就在这时,窗外突然传来一阵异响。众人跑出去,只见天空中出现一道巨大的裂缝,裂缝里飘着无数半透明的人影,全是仙界的仙人。为首的白衣仙人举着权杖,声音像冰锥般刺人心魄:“萧弈之,沈惊鸿,你们以为破坏了祭品柱就有用吗?十五月圆之夜,天罚之门依旧会开启,凡界终将成为仙界的牧场!”

裂缝闭合的瞬间,沈惊鸿握紧了手里的灵枢钥和玉佩。他看着萧弈之,眼神坚定:“陛下,十五月圆之夜,我们去天罚之门。”

萧弈之点头,软剑在手中泛着微光:“这次,朕与你并肩作战。”

阿竹抱着刚买的桂花糕跑进来,看见两人坚定的眼神,突然笑道:“公子,陛下,到时候我也去!我给你们递桂花糕,补充体力!”

沈惊鸿和萧弈之相视一笑,窗外的阳光洒进来,照在他们紧握的手上。灵枢钥与玉佩同时泛着微光,帝脉与心脉的灵力在空气中交织,形成一道温暖的屏障。他们知道,十五月圆之夜的战斗会很艰难,但只要两人同心,就没有跨不过的难关。

而此刻的落霞山废弃驿站,玄真子的残魂正从灰烬中慢慢凝聚。他看着天罚之门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萧弈之,沈惊鸿,十五月圆之夜,本座会让你们知道,凡人与仙人的差距,是永远无法逾越的!”

十五月圆之夜越来越近,京都的百姓们还不知道,一场关乎凡界存亡的战斗即将开始。而沈惊鸿、萧弈之,还有他们身边的人,已经做好了准备。灵枢钥的红光、帝脉的微光、还有那袋永远热乎的桂花糕,将在天罚之门的战场上,绽放出最耀眼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