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御剑而来，说要娶我师姐，然后被她一剑劈下了山门

我叫方澈，青玄宗一个平平无奇的内门弟子。但我有一个不平凡的大师姐，凌照君。以前，

我师姐是那种典型的高岭之花，又冷又傲，但偶尔看人眼神里会带点悲天悯人。

最近不知道怎么了，她变了。她不再看那些伤春悲秋的道法典籍，

开始研究怎么优化宗门的护山大阵，理由是“原来的架构太烂，全是冗余，

一个不留神就会被外部脚本注入”。她不再练那些飘逸好看的剑法，

开始钻研如何将灵力压缩到极致，一招制敌，说“一切花里胡哨都是为了掩饰伤害不足”。

直到那天，一个叫萧凡尘的男人御剑而来，周身霞光万道，长得人模狗样，

张口就说我师姐是他命中注定的女人。宗门里好多师姐妹脸都红了，

连几个长老都觉得这人是天降祥瑞。我当时只有一个念头：完了，这傻子要挨打了。

因为我亲眼见过，我师姐，对着后山那块测试石碑自言自语：“天命？

不就是最高权限的管理员账号吗？拿来吧你。”1我叫方澈，青玄宗弟子。

我最近总觉得我大师姐凌照君，有点不对劲。倒不是说她走火入魔了，恰恰相反，

她现在强的有点离谱。以前的师姐，是青玄宗公认的第一天才，也是第一冰山。她练剑，

身影飘逸得像月光下的仙子，每一招都带着诗意。她看人，眼神总是淡淡的，

好像隔着一层雾，让人觉得她心里藏着很多事。那时候，我觉得我师姐就是天上的仙女，

不食人间烟火。可从三个月前，她闭关出来后，一切都变了。那天她出关，

第一件事不是巩固修为，而是把宗门的翻了个底朝天。我好奇跟过去看，

发现她看的不是什么高深心法，全是些阵法基础、炼器入门、灵植图鉴之类的东西。

她一边看，一边拿个小本本记，嘴里还念念有词。“这个护山大阵的灵力回路设计得太蠢了，

串联结构，一处崩全盘崩，必须改成并联，再加几个冗余备份。

”“飞剑的空气动力学完全没考虑，怪不得速度上不去，尾翼得改，剑身要加导流槽。

”“食堂的饭菜灵力配比也有问题，碳水太高，灵气蛋白太少，长期吃对弟子根基不好，

得改菜单。”我听得一愣一愣的。这是我那不食人间烟火的大师姐？

这分明就是个看见什么都想优化一遍的项目经理。更离谱的是她的剑。

以前她用的佩剑叫“冷月”，剑身薄如蝉翼，舞起来清辉一片。现在她换了柄剑，

是她自己从炼器房里捣鼓出来的。那玩意儿，与其说是剑，不如说是一块加了柄的铁条，

又厚又重，毫无美感。她给它取名叫“道理”。我问她为什么叫“道理”。

她说：“因为没什么事是一遍‘道理’讲不通的。如果有，那就讲两遍。

”然后她就拎着那把“道理”，走到后山那块专门给内门弟子测试力道的玄铁石碑前。

我们平时，能在那石碑上留下一道浅浅的剑痕，就算不错了。结果我师姐，

单手拎着“道理”，随手一挥。没有剑光，没有呼啸，甚至没有声音。

那块几丈高的玄铁石碑，从中间齐刷刷地断开，上半截滑下来，切口光滑得能照出人影。

她看着断开的石碑，皱了皱眉，又在小本本上记。“灵力输出还是不够集中，有能量逸散，

下次可以试试超高压水刀的原理，把灵力约束成极细的线再激发。

”我当时就站在她身后不远处，腿肚子直哆嗦。从那天起，我看我师姐的眼神，

就从敬仰仙女，变成了敬畏魔王。她好像把刻在骨子里的悲天悯人和多愁善感，

全换成了绝对的理智和实用主义。她跟我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方澈，你要记住，

这个世界运行的底层逻辑是能量守恒和实力为尊，其他都是表象。”“所谓的天命和气运，

不过是加了权重的随机数，只要你的实力够强，你可以自己当服务器，修改一切参数。

”我听不懂，但我大受震撼。我觉得我师姐可能是在闭关的时候，

脑子被什么奇怪的东西砸了一下。但我不敢问。

我只能默默地看着她把宗门的阵法改得固若金汤，把食堂的饭菜改得营养均衡，

甚至还给宗门每个人都发了一本她写的《修炼效率手册》。宗门上下，一片欣欣向荣。

大家只觉得大师姐修为大进，还变得关心同门了。只有我知道，她不是关心，

她只是看不得BUG。而今天，一个巨大的BUG，送上门来了。2那个人叫萧凡尘。

他是御剑来的，声势搞得特别大。先是天边紫气东来三千里，然后是仙音阵阵，祥云朵朵。

一把金光闪闪的巨剑破空而来，上面站着个白衣男人。那男人长得确实不错，剑眉星目，

器宇轩昂。他一落地，周身还萦绕着淡淡的金光，看上去就跟个神仙下凡一样。

守山门的弟子当场就跪了一片，以为是哪位上仙驾临。就连闻讯赶来的几个长老，

脸上都露出了惊容。“此子气运加身，龙凤之姿，绝非池中之物啊！”大长老捻着胡须，

眼睛里都在放光。我躲在人群里，撇了撇嘴。气运加身？在我看来，

这特效开得跟暴发户似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钱。我师姐说过，真正的高手，

气息都是内敛的，能量利用率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绝不会像这样往外漏。这叫能量逸散，

是最低级的表现。萧凡尘很享受众人的目光，他负手而立，下巴微微扬起，

一副“我就是世界中心”的派头。“在下萧凡尘，途经此地，感应到与我有缘之人就在贵宗，

特来拜会。”他开口了，声音带着一种磁性，还有一丝不容置疑的霸道。这话一出，

人群里的师姐妹们顿时一阵骚动。“天呐，是来找谁的？”“长得好俊啊，

要是找我的就好了。”“你看他那气度，肯定是哪家隐世大宗的圣子！”我翻了个白眼。

还缘分，说得这么清新脱俗。我师姐说过，所谓的缘分，本质上就是概率。想提高概率，

就得增加样本数量。这男的一看就是个广撒网的。掌门亲自出来迎接，对萧凡尘客气得不行。

萧凡尘也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架子端得足足的。他在人群里扫视了一圈，

目光在那些面带红晕的师姐妹脸上一一掠过，眉头微微皱起，似乎有些失望。“她不在这里。

”他自言自语，声音不大，但刚好能让周围的人听见。欲擒故纵，老套路了。果然，

这话让师姐妹们更好奇了，一个个都伸长了脖子。

掌门连忙问：“不知萧公子要找的是哪位弟子？或许老夫可以代为引荐。

”萧凡尘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眼神忧郁。“不必了，我的心会指引我找到她。

她就像黑夜里的皓月，无论在哪里，都无法掩盖她的光芒。”我差点吐出来。这话说的，

油腻得能炒一盘菜了。他迈开步子，就在青玄宗里闲逛起来，

身后跟着一大帮看热闹的弟子和长老。他走得很慢，姿态优雅，好像在巡视自己的领地。

他路过演武场，点评几句弟子的剑法“华而不实”。他路过炼丹房，闻了闻药香，

摇头说“火候不对”。他走到我师姐改造过的护山大阵节点旁边，

更是嗤笑一声：“阵法粗陋，漏洞百出。”他每说一句，跟在后面的长老们脸色就难看一分，

但又不好发作。毕竟人家这出场方式，太唬人了。我跟在最后面，

心里已经开始为这个叫萧凡尘的哥们默哀了。他点评什么不好，偏偏点评阵法。

这可是我师姐熬了七个通宵，用掉上百张草稿，亲自优化过的得意之作。说它漏洞百出？

这不等于当着程序员的面，说他的代码是屎山吗？这梁子，结大了。

我甚至能想象到我师姐拎着“道理”过来，面无表情地问他：“你说谁的代码有漏洞？

”果然，萧凡尘一路走，一路摇头，最后停在了宗门大殿前。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

脸上露出陶醉的神情。“就是这个方向，我感觉到了，她就在附近。

那股清冷而又遗世独立的气息，不会错的。”说完，他猛地睁开眼，目光如电，

直直射向通往后山，我师姐清修小院的方向。他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女人，

我来找你了。”他身形一动，化作一道金光，就朝着后山飞去。掌门和长老们大惊失色，

想拦已经来不及了。“那是凌师侄的住处，不可擅闯啊！”我看着那道远去的金光，

默默地掏出了一个小板凳。我知道，好戏要开场了。3我抄近路，赶在萧凡尘前面，

溜到了我师姐的小院附近。我没敢进去，就趴在院墙外面的一块大石头后面，探出半个脑袋。

我师姐正在院子里。她没在修炼，也没在抚琴。她穿着一身普通的青色布衣，袖子挽到手肘，

正蹲在地上，捣鼓一个奇怪的玩意儿。那东西看着像个小型的聚灵阵，

但上面又接了好几根不同材质的金属管子。她拿着一把小刻刀，

正在一根管子上全神贯注地刻画着什么。那认真的样子，不像个修士，

倒像个搞精密仪器的工匠。就在这时，金光一闪，萧凡尘潇洒地落在了院子门口。

他整理了一下衣袍，摆出一个自认为最帅的姿势，这才迈步走了进去。“你，就是凌照君？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审视，一丝玩味，还有一丝势在必得。我师姐头都没抬。

她还在专心致志地刻她的管子。甚至连手都没有抖一下。萧凡尘的眉头皱了起来。

这和他想象的剧本不一样。按照他的经验，女孩子见到他，就算不尖叫，

也该是羞涩地低下头，面带红晕。这种完全的无视，他还是第一次遇到。“我在跟你说话。

”他加重了语气，带上了一丝灵力威压。院子里的空气都仿佛凝重了几分。我躲在石头后面，

都感觉有点胸闷。但我师姐，还是没反应。她好像压根就没感觉到那股威压。

她终于刻完了最后一笔，然后拿起管子，对着光看了看，满意地点了点头。接着，

她把管子装到那个奇怪的仪器上，又从储物袋里掏出一块上品灵石，安了进去。做完这一切，

她才拍了拍手上的灰，站起身，第一次正眼看向萧凡尘。她的眼神很平静，

就像在看一块石头，或者一棵树。“你谁？”她问，声音清清冷冷的，不带任何情绪。

就这两个字，杀伤力巨大。萧凡尘那张帅气的脸，瞬间就有点挂不住了。他深吸一口气，

似乎在告诉自己不要跟一个“闹别扭”的女人计较。他重新挂上那副邪魅的笑容。

“你不用在我面前故作矜持。我知道，你等我很久了。”“从我踏入青玄宗的那一刻起，

我就感觉到了我们之间命运的羁绊。你，就是我萧凡尘命中注定的女人。”他说得斩钉截铁，

仿佛在宣布一个真理。我师姐歪了歪头，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好奇。对，就是好奇。

像是看到了什么罕见的、无法理解的生物。“命中注定？”她重复了一遍，

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露出了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哦，我明白了。

你指的是世界底层规则里预设的‘人物关系绑定’事件吧？”萧凡尘愣住了。他显然没听懂。

“什么绑定事件？”“简单来说，”我师姐耐心地解释道，“就是系统为了推动情节，

强行给两个角色打上的标签。一般表现为一见钟情、莫名好感、宿命感等等。

通常这种设置都非常偷懒，缺乏逻辑，是垃圾代码的典型特征。”萧凡尘的嘴巴微微张开，

彻底懵了。我躲在石头后面，差点笑出声。我师姐牛逼！她居然把泡妞的话，

硬生生给掰成了技术交流。还是降维打击的那种。萧凡尘毕竟是“天命之子”，反应很快。

他立刻把师姐的话当成了一种新奇的、吸引他注意力的说辞。他笑了。“你果然很特别，

和其他女人不一样。”“你成功地引起了我的注意。”“说吧，你想要什么？功法？法宝？

丹药？只要你跟了我，这些我都可以给你。”他一副霸道总裁的口吻，

好像整个世界都是他家的。我师姐看着他，眼神里的好奇变成了怜悯。“你病得不轻啊。

”她说。“不是妄想症，就是认知障碍。应该是神魂层面出了问题，

导致无法正确处理外部信息，把自己的主观臆想当成了客观现实。”她顿了顿，又补充道。

“建议尽快就医。不过修真界的医修，恐怕治不了你这种病。你需要的是神魂重塑，或者，

格式化。”“你……你敢说我疯了？”萧凡尘的脸终于沉了下来，金色的光芒在他眼中闪烁。

“我不是在骂你，我是在陈述一个事实。”我师姐一脸认真。“鉴于你出现在我的地盘，

并且对我造成了骚扰，按照宗门规定，我可以把你打出去。

”“但看在你病得这么严重的份上，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她指了指院门。“自己走，

或者我帮你走。选一个。”空气，在这一刻，彻底凝固了。4萧凡尘怒了。

一股强大的气势从他身上爆发出来，吹得院子里落叶纷飞。他周身的金光更盛了，

隐隐有龙吟虎啸之声。“女人，你太放肆了！”“我萧凡尘看上你，是你的荣幸！

别给脸不要脸！”“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乖乖臣服于我，做我的女人。否则，

休怪我辣手摧花！”他往前踏出一步，地面都跟着震动了一下。

掌门和长老们这时候也终于赶到了，正好看到这一幕，一个个吓得脸色发白。“萧公子息怒！

”“凌师侄，快给萧公子道歉！”“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啊！”他们想冲进来劝架，

却被萧凡尘的气势挡在了院门外，根本进不来。我心里紧张得不行，手心都出汗了。

我知道我师姐很强，但这个萧凡尘看上去也不是吃素的。万一打起来，师姐会不会吃亏？

然而，我师姐的表情，从头到尾都没有变过。她看着暴怒的萧凡尘，

就像看着一个正在无理取闹的熊孩子。“荣幸？臣服？”她轻轻摇了摇头。

“你的逻辑链条有问题。”“第一，‘我看上你’和‘是你的荣幸’，

这两者之间没有必然的因果关系。你的个人喜好，对我来说没有任何价值，

无法构成‘荣幸’这个结果。”“第二，‘臣服’这个词，通常用于实力不对等的关系中，

弱者对强者的屈服。你凭什么认为，我是弱者，你是强者？”她每说一句，

萧凡尘的脸色就难看一分。她这已经不是在拒绝了，她这是在……上课。

在教他做人的基本逻辑。“伶牙俐齿！”萧凡尘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看来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他不再废话，右手一伸，

那把金光闪闪的巨剑就出现在他手中。剑一出鞘，一股凌厉的剑意就锁定了师姐。

“我这把‘天龙吟’，斩过妖王，灭过魔头，剑下亡魂无数。今天，它就要让你明白，

什么叫做敬畏！”我师姐看了看他那把华丽的剑，又低头看了看自己靠在墙边，

那把又黑又丑的铁条“道理”。她叹了口气。“审美差距太大了，无法沟通。”然后，

她动了。她没有去拿她的“道理”。她只是伸出两根手指，白皙纤长，像是玉雕的一样。

她对着萧凡尘，遥遥一点。“定。”她轻轻吐出一个字。神奇的一幕发生了。

萧凡尘那狂暴的气势，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保持着一个准备挥剑的姿势，动弹不得。他脸上的表情，从愤怒，变成了震惊，

最后变成了恐惧。因为他发现，他体内的灵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彻底禁锢了，

一丝一毫都调动不起来。他现在，就跟个凡人没什么两样。院门外的掌门和长老们，

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们根本没看清师姐做了什么。“言出法随……这是言出法随！

”大长老的声音都在颤抖。那是传说中，修为达到化神期以上的大能，才能初步掌握的神通！

将自身对天地规则的理解，融入声音，一言可定山河！我师姐才多大？

她怎么可能会这种东西！我师姐没有理会外面的震惊。她走到被定住的萧凡尘面前，

绕着他走了一圈。她伸出手，在他那把金光闪闪的“天龙吟”上弹了一下。“嗡”的一声，

剑身发出一阵哀鸣。“材料不错，是星辰秘银和深海寒铁。可惜炼制手法太糙了，

里面的灵力阵列刻得乱七八糟，能量损耗至少在百分之五十以上。暴殄天物。”她摇了摇头，

一脸惋惜。然后，她又看向萧凡尘本人，捏着下巴，仔细端详。“嗯，根骨清奇，天生道体，

气运之力浓厚到快要溢出来了。”“难怪脑子不好使，原来所有的天赋点，

都加到硬件上去了，软件一点没装。”“真是个……完美的样本啊。”她看着萧凡尘的眼神，

亮晶晶的。那不是女人看男人的眼神。那是……学者看到珍稀实验材料的眼神。

萧凡尘不能动，也不能说话，但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惊恐。他终于意识到，

他好像惹到了一个……非常非常可怕的存在。5“好了，样本观察完毕，

接下来该清理垃圾了。”我师姐拍了拍手，像是做完了一个阶段性的研究。她转身，

走回墙边，终于捡起了她那把又黑又丑的“道理”。她把剑拎在手里，掂了掂。那感觉，

不像是在拿一把剑，更像是在拿一把顺手的锤子或者扳手。她看着还被定在原地的萧凡尘。

“本来想直接把你扔出去的，但你刚刚说我的护山大阵‘漏洞百出’？

”萧凡尘的眼睛里写满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的求饶。可惜他发不出声音。

“这是很严重的指控。”我师姐一脸严肃。“对于一个工程师来说，你可以侮辱她的人格，

但不能侮辱她的作品。”“所以，我决定给你一个机会，让你亲身体验一下，

我设计的‘访客强制离开系统’。”她说着，走到了院子里那个她刚刚捣鼓好的，

奇奇怪怪的仪器旁边。她伸手在仪器上按了一下。“嗡——”仪器启动了，

上面刻画的阵纹一个接一个亮起。我这才看明白，那根本不是什么聚灵阵。

那是一个小型的、定向的弹射装置。只见一道光芒从仪器上射出，精准地笼罩住了萧凡尘。

然后，解除了对他的禁锢。萧凡尘刚一能动，还没来得及运转灵力，

就感觉一股巨大的、无法抗拒的力量从四面八方包裹住了他。“嗖”的一下！

他就跟一颗炮弹似的，被那道光柱托着，冲天而起。飞行的方向，不偏不倚，

正好是青玄宗的山门。“啊——”一声长长的、充满了惊恐和屈辱的惨叫，

划破了青玄宗的上空。院门外的所有人都长大了嘴巴，

呆呆地看着天上那道越来越远的人形流星。那道金光，来的时候有多么气派，

现在走的时候就有多么狼狈。“为了节能，这次用的是最小功率的灵力脉冲。

”我师姐的声音悠悠传来，她正拿着小本本记录数据。“弹射角度37.5度，

初速度……嗯，差不多。根据计算，他的落点应该在山门外三百米左右，脸先着地。

”“下次可以试试电磁加速，应该能送得更远一点。”全场死寂。掌门和长老们，

脸上的表情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那是世界观崩塌的表情。他们引以为傲的护宗大阵，

居然被大师姐改成了……人形弹弓？这要是传出去，青玄宗还要不要在修真界混了？

我师姐记录完数据，收起小本本，这才转过身，看向门口呆若木鸡的众人。

她的目光在每个人脸上一一扫过。最后，落在了掌门身上。“掌门。”“啊？啊！在，在！

”掌门一个激灵，赶紧站直了。“刚刚那个人，是你们请来的贵客？”师姐问。“不不不，

不是不是！”掌门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他自己来的，我们不认识！”开玩笑，

现在谁还敢认。没看见他已经被当成垃圾，被“环保”地处理掉了吗？“哦，不是客人就好。

”我师姐点了点头。“那就按照宗规处理吧。”“擅闯弟子清修之地，言语骚扰，

并试图动武。按照我三个月前新修订的宗规第三十七条，当废其修为，逐出山门。

”“念在他脑子有病，就不废修为了。”“但他那把剑不错，可以充公，

作为他损坏我院子地砖的精神赔偿。”她说着，伸手一招。

那把被萧凡尘掉在地上的“天龙吟”，就自动飞到了她的手里。她拿着那把金光闪闪的宝剑，

随手挽了个剑花。然后，她做了个让所有人眼珠子掉下来的动作。她把“天龙吟”，

插进了旁边那把丑陋的“道理”的剑鞘里。尺寸……居然刚刚好。“嗯，

总算有个像样的剑鞘了。”她满意地说。我这才明白。合着她那把“道理”，

根本就没有剑鞘。或者说，她那把剑本身，就是个剑鞘。而“道理”，

就是那把又黑又丑的……剑鞘本身？这操作太骚了。我感觉自己的脑子也有点不够用了。

等于说，刚刚那个天命之子，是被我师姐用一个剑鞘给吓住了？然后又被一个弹弓给射走了？

最后连吃饭的家伙都被人拿去当剑鞘了？这……这简直是杀人诛心啊！

我看着我师姐拎着那把“道理剑鞘”，里面插着金光闪闪的“天龙吟”，

一脸平静地往屋里走。我心里只有一个想法。以后谁再敢说我师姐的坏话，我第一个跟他急。

我这条命，就是师姐的！不，抱紧师姐这条大腿，比我这条命重要多了！

6萧凡尘被弹射出去的第二天，青玄宗开了一场紧急高层会议。所有长老，连同掌门，

全都到齐了。我也被叫去了。因为我是唯一的“现场目击证人”。会议的气氛，非常诡异。

掌门坐在主位上，脸色发青，时不时端起茶杯喝一口，但手抖得茶水都洒出来了。

大长老坐在他旁边，眼神呆滞，嘴里一直在小声嘀咕。

“言出法随……真的是言出法随……”“一念禁锢元婴期……那她是什么修为？化神？

还是返虚？”“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其他的长老，也都差不多，一个个跟丢了魂似的。

我坐在最末尾的小凳子上，眼观鼻，鼻观心，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沉默了很久，

掌门终于清了清嗓子，开口了。“咳，关于昨天……那个萧凡尘的事，都说说吧。

”他的声音干巴巴的。一个长老犹豫了一下，说：“掌门，那萧凡尘来历不凡，身负大气运，

我们这样得罪他，恐怕……后患无穷啊。”他话音刚落，另一个长老就反驳道。“后患无穷？

你是没看见他被弹出去的样子！他连凌师侄一根手指头都挡不住！这种货色，有什么好怕的？

”“可他毕竟是天命之人，万一他背后有什么强大势力……”“强大势力？

”那个长老冷笑一声，“再强大，能比得上‘言出法随’吗？我们青玄宗，

可能要出一位陆地神仙了！这可是天大的机缘！抱紧凌师侄的大腿才是正道！”这话一出，

会议室里顿时分成了两派。一派是保守派，觉得得罪了天命之子，要完。另一派是激进派，

觉得管他什么天命之子，我们有大师姐就够了。两派人吵得不可开交，唾沫星子横飞。

掌门头都大了，太阳穴一抽一抽的。他把目光转向了我。“方澈，你是看着照君长大的，

你来说说，她……她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一个激灵，赶紧站了起来。

全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我说什么？说我师姐闭关出来后，脑子就不正常了，

天天想着优化代码和修复BUG？说她认为天命之子是硬件顶配但没装软件的残次品？

我敢说出来，下一秒就得被这群长老当成疯子，跟我师姐一起打包处理了。我脑子飞速运转，

想到了师姐经常挂在嘴边的话。“实力，才是一切的根本。”于是，我深吸一口气，

学着师姐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缓缓开口。“回掌门、各位长老。”“大师姐她……悟了。

”“悟了？”掌门愣住了。“对，悟了。”我点了点头，表情严肃。“大师姐说，

以前我们修的道，都走偏了。我们追求法术的华丽，追求意境的玄妙，都是舍本逐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