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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发表时间: 2025-10-24

云霁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么一个词。

她正努力回想,怀里的人头忽然开口:

“风连宿,你爹死了。”

场面一度寂静。

云霁看着人头,半天才意识到人头这是在骂人。

虽然知道人头不怎么会骂人,每次骂她的时候翻来覆去就是那几句,半点威慑力都没有,但当他认真骂起别人时,她还是震惊了。

这怎么还是一点杀伤力都没有啊!

看人头的表情,似乎还觉得自己骂得非常狠毒。

云霁欲言又止。

但想到人头可能是在维护她,她又激动地张开嘴,却更加说不出话,

她是该给句鼓励还是安慰啊?

风连宿也没想到人头会帮云霁说话,他的脸色先是难看了一瞬,注视着人头落魄的模样,又笑了:

“我想你是忘记了,你已经不是过去那个能高高在上的存在了。”

话音落下,他虚空一握,空气中立刻出现了某种扭曲的纹路。

云霁早猜到她穿越的这个世界应该是个玄幻世界,不然也不能劈她八百道天雷。

可在听到人头立刻爆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时,她才头一次清楚地意识到法术有多恐怖。

人头的额间多出暗红色的符文,这些文字灼烧着皮肤,深深陷入血肉之下,渗出滚烫沸腾的血。

他疼极了,无法维持理智,惨叫声随着时间流逝越发凄厉,也越来越衰弱。

但之前气一下就要哭的人,这会儿却一滴眼泪都没掉。

云霁无措地抱紧他,抬起眼盯着风连宿这个始作俑者,藏在凌乱发下的眸色阴暗一片。

风连宿正得意地嘲笑着人头:“你还以为自己活在过去吗?看清楚,你现在只是个什么都不是,余生也只能在这种肮脏地方苟延残喘的废物,我想怎么践踏你、你们都行!”

他环视了牢房一圈,察觉到云霁的视线,居高临下的环起胳膊,恶劣出声:

“贱骨,想救他吗?那就给我下跪磕头,磕诚恳些,我就放过他怎么样?”

他就爱看别人被他践踏侮辱时痛苦的样子,他要这间牢房的天之骄子们认清楚,现在他才是掌握他们生死的神明。

云霁不希望她的聊天小伙伴就这么死掉,正思索该怎么救人头,突然听到这么一句,差点狂喜的笑出声。

就这么简单?

她直接放下人头,动作都不带卡壳的,行云流水五体投地的就对着风连宿趴了下去:

“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

臭狗屎,王八蛋,迟早也把你踢到五角大楼!

跪得诚恳,骂得也很诚恳。

风连宿:?

他狐疑地看向身旁的狱卒:“她在说什么?”

狱卒面无表情的脸在风连宿看过来时立刻挂满了谄媚的笑:

“大人,她在跟您道歉呢,顺便还夸大人您玉树临风,天神下凡!”

风连宿扬了下眉,没想到云霁这么识相,满意了。

他再次虚空一握,咒文消失,人头也安静了下来。

云霁连忙抱起人头,发现他紧闭着眼,额头还在冒血,整张脸上都是汗,已经失去了意识。

为了防止风连宿再找茬,她立刻抱着人头往角落里缩去,避免和风连宿再有接触。

等处理好人头的伤,她才后知后觉的发现牢内明亮了不少。

风连宿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召唤出了一只鸟儿模样的生物,这只鸟浑身上下散发着炽白的光,像个小太阳一样照亮牢内。

有了光源,云霁一下子看清了牢内的构造。

牢房很大,并不是印象中那种四四方方的模样,整体形状更像是一个梯形。

栏杆两侧的墙壁高且平整,斜向外延展,哪怕有光源,也只能勉强看到尽头。

墙壁上有不少发黑的血渍,顺着左侧的墙壁往前看,能看到一个下陷的池子,池子内盛着什么肉,鲜红一片,绵密的肉块堆得冒尖,看一眼都头皮发麻。

右侧墙壁靠近里侧的位置放着一个形状奇怪的东西,像个小号的鼎炉。

打量鼎炉时,余光捕捉到地面有什么阴影蠕动而过,她吓了一跳,仔细看去时却什么都没看见。

她的视线最终落在了光源最盛处。

风连宿和狱卒正站在那里。

他们面前立着一根圆柱模样的石壁,石壁很高,从地面连接着牢房的顶端。

仔细看,石壁上刻着大大小小的文字,密密麻麻的,正在光源下反射着灰蓝色的荧光。

有个满身是血的人被钉在石壁上面。

他披头散发,低垂着头,身上的长袍被血浸透,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了。

风连宿看上去也想羞辱这人两句,可才刚开了个口,被钉在石壁上的人已经不耐烦地暴躁道:

“你是不是吃饱了撑得舌头生疮蛤蟆上身了这么能叫?看兽医了吗,该干什么快干,一张嘴就臭到我。”

云霁眨了眨眼睛,忍不住揪了下人头的耳朵。

快,学着点!

人头还昏迷着,没什么反应。

风连宿刚刚还含笑的脸瞬间阴沉下去。

他快速念起什么咒语,钉在人身上的钉子便开始一寸寸的往外冒,血肉翻出的同时带出大片鲜血,在已经发黑的地面留下新的痕迹。

每根钉子都有小臂长,粗略扫一眼,这人身上起码被钉了二三十根钉子。

风连宿拔出钉子并不是打算救人,在旧钉被拔出后,很快换上新的长钉狠狠钉了回去。

不满意对方一声不吭,风连宿钉的时候非常粗暴,有时还故意钉错,钉到石壁上的人痛苦颤抖才满意,愉快的哈哈大笑。

只是远远看着风连宿折腾那人,云霁都忍不住龇牙咧嘴,感觉身上都要幻疼起来。

风连宿弄完钉子后满意地欣赏了一会儿成果,但想到自己刚刚还被羞辱,又不甘心的沉了脸,还想再折腾折腾。

狱卒似乎想说什么,看了眼风连宿的脸色,还是将话咽回了肚子。

云霁很不巧的在这时打了个喷嚏。

见风连宿看过来,她立刻切换为战战兢兢害怕到不行的模样,望着风连宿的目光也是夸张的敬畏。

对此她一点都不觉得丢人,再磕个头都行。

尊严只在剑锋之上,她人都在死牢了,还管什么尊严不尊严的,保命要紧。

这副样子果然取悦了风连宿,狱卒看他表情缓和,趁机开口:“大人,时辰不早了,您不是还要去天剑宗……”

风连宿被提醒到,才想起自己差点忘了重要的事。

他不再看牢房内的众人,带着狱卒大步离开牢房。

发光的鸟自然要和他一起离开,随着牢房关闭的声音,视野也逐渐归于黑暗。

云霁在风连宿收回视线后就什么表情都没了,只偏头看了眼被风连宿折磨的人,想知道这位狱友还活着没。

谁想就在她看过去的一瞬间,不管被怎么折腾都没太大反应的人忽然抬了眼。

她一下子对上一双极黑极渊的眸子。

可不等她看清楚对方的情绪,视野已经重新被黑暗覆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