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学校感恩节举办活动，要求上传“爸爸最爱妈妈的瞬间”。
我翻遍手机，只找到一段老公醉酒误拍的视频——
昏暗包厢，陆斯年搂着女秘书，将她按在膝头，戏谑地让她叫“爸爸”。
我僵在原地，身边响起儿子稚嫩的声音：“妈妈，这个姐姐我见过！”
“你不在家的时候，爸爸就会把她接回家让我喊小妈。”
那天，我卖了婚戒，给儿子改了姓，带他远走高飞。
后来陆斯年用尽手段寻我，跪在雨里求我回头。
我只冷冷地看着他，低头让儿子喊身边的男人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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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手指发抖地把视频发给相熟的酒吧老板李哥，直接电话过去逼问。
“嫂子，陆总他……他确实常来。”
李哥支支吾吾，最后叹口气：
“他说就选你最熟的地才刺激。”
刺激？
以前他加班，再晚都会给我发消息：
宝贝乖，先睡，老公要赚奶粉钱，还要给你买首饰戴。
现在他所谓的“加班”，就是搂着别的女人，在我眼皮底下找刺激？
我靠着墙滑坐在地上，心像被撕了个口子。
晚上陆斯年回来很晚，身上有烟酒味。
我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提起儿子学校的活动。
他扯领带的动作都没停，一脸不耐烦：
“什么破活动，事真多。拿婚纱照应付下不就行了？”
我的心彻底沉下去。
刚想开口质问，门口突然传来敲门声。
那个女秘书苏婉来了。
以送文件为名，登堂入室。
她打扮得精致，表面客气：“陆太太，陆总文件落家里了，我顺路送来。”
我眼不见心不烦，去厨房洗水果，隔着一扇门听见客厅声音。
苏婉声音嗲嗲的：“小宇，叫小妈呀？”
儿子抗拒：“不要！你不是！”
陆斯年声音沉下来：“陆宇！怎么这么没礼貌！”
苏婉假惺惺打圆场：“斯年哥，别凶孩子嘛，还小。”
她想抱儿子，儿子尖叫着躲开。
我心里一慌，来不及关水龙头就冲了出去。
陆斯年一派淡定，甚至更生气了：
“你看你把小宇惯成什么样子！一点规矩都不懂！”
“真是什么样的人养出什么样的孩子”！”
“来了相熟的客人亲近一下都不会吗！”
我僵在原地，感到荒谬。
儿子确实像我，但陆斯年这话说出来自己有想过为什么吗？
惯儿子？陆斯年说这话的时候想过他有多久没陪过儿子吗？
一旁的苏婉眼里闪过得意，假惺惺劝了两句就离开了。
她故意落下一条丝巾，香水味和我昨天在陆斯年外套上闻到的一模一样。
我质问陆斯年，为什么让儿子叫别人小妈。
他像被点了火，猛地站起来：“何雪你够了！整天疑神疑鬼！有意思吗？”
“她只是我一个秘书！工作得力，关系不错，让儿子认个干妈而已！”
每一个字都像冰锥，扎得我透心凉。
当初是谁说“我养你，你只管在家享福”？
是谁把我捧在手心，现在却嫌我碍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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