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纪念日那天,我在沈聿电脑里发现一个名为“倒计时”的文件夹。
里面列着对我的残忍计划:卖掉婚戒、冷暴力、甚至安排假出轨。
我颤抖着关上电脑,却听见他在身后说:“把戒指给我吧。”
原来他以为只剩半年寿命,想用最狠的方式逼我离开。
我配合他演完所有戏码,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字。
当晚他红着眼问我:“为什么不闹?”
我笑着抹泪:“因为你的遗愿清单里……写满了爱我。”
他愣住时,我掏出孕检单:“宝宝也想看爸爸演戏呢。”
沈聿疯了一样抱我去医院复查。
检查室门开那刻,医生举着报告单皱眉:“搞错了,沈先生很健康。”
沈聿突然跪地痛哭:“对不起,我该早点告诉你……你母亲当年的诊断书,其实是你的。”
雪花在窗外无声坠落,我低头抚上小腹。
原来他清单上每一道“残忍”,都是他提前为我写好的遗书。
结婚三周年纪念日,空气里本该飘着蛋糕甜腻的香气和玫瑰的芬芳,可我家厨房冷得像停尸房。
沈聿早上出门前那句“晚上有应酬,不用等我”还冷冰冰地贴在玄关的镜子上,像一纸提前送达的讣告。
我坐在梳妆台前,指尖无意识地划过冰凉的台面,最终停在那个深蓝色丝绒小盒上。
里面躺着一枚素圈铂金戒指,简洁得近乎固执,一如当初沈聿把它套在我无名指上时,眼底那片不容置疑的深海。
它曾经那么紧地箍住我的手指,箍住我所有关于未来的笃信。
现在,却只像个不合时宜的旧物。
指尖触到盒盖,又像被烫到似的猛地缩回。
算了。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头那股熟悉的酸涩,起身走向书房。
那里有他忘记带走的笔记本电脑。
他说有个紧急方案临时需要核对。
我信了。
结婚三年,我对他递过来的每一个理由,都照单全收,从不深究。
电脑没设密码,轻易就开了。
幽蓝的光映在我脸上,屏幕上是密密麻麻的文档和图表,是他那个永远也处理不完的项目。
我点开“最近使用”,视线扫过一串英文文件名,指尖却鬼使神差地悬停在一个突兀的文件夹上。
“倒计时”。
两个中文方块字,黑沉沉地压在屏幕上,像某种不详的墓志铭。
心脏毫无预兆地剧烈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