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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正常人重生在霸总文里

十六爪章鱼 著

穿越重生连载

穿越重生《当正常人重生在霸总文里讲述主角沈微顾承烨的甜蜜故作者“十六爪章鱼”倾心编著主要讲述的是:雨砸在铁皮屋顶噼里啪吵得人脑仁我低看着手里那张薄薄的油墨印“阳光金秋养老院”产权转让协名字挺阳现实挺骨这地破得像个被遗弃的旧仓墙皮斑驳脱露出里面灰扑扑的空气里一股子挥之不去的霉混着尘土窗户玻璃没几块是完整冷风夹着雨呼呼地往里墙角堆着几张缺胳膊少腿的椅一张掉了漆的长条木桌面裂开一道大口这就是我全部的家当用我那条命...

主角:沈微,顾承烨   更新:2025-07-31 04:0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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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砸在铁皮屋顶上。噼里啪啦,吵得人脑仁疼。我低头,看着手里那张薄薄的纸。油墨印的,

“阳光金秋养老院”产权转让协议。名字挺阳光,现实挺骨感。这地方,

破得像个被遗弃的旧仓库。墙皮斑驳脱落,露出里面灰扑扑的砖。

空气里一股子挥之不去的霉味,混着尘土气。窗户玻璃没几块是完整的,冷风夹着雨丝,

呼呼地往里灌。墙角堆着几张缺胳膊少腿的椅子。一张掉了漆的长条木桌,

桌面裂开一道大口子。这就是我全部的家当了。用我那条命换来的。三天前,

我还是顾承烨的太太。至少,法律上是。死得挺憋屈,一场车祸,报纸角落里巴掌大的讣告,

估计都没几个人看见。葬礼倒是奢华,水晶棺,白玫瑰堆成山。可惜,没几个人真心掉眼泪。

顾承烨那张英俊的脸,在葬礼上绷得比棺材板还硬,看不出是伤心还是不耐烦。

他身边依偎着的小白花林薇薇,眼圈红红的,像模像样,就是那眼神,

时不时往顾承烨身上瞟。挺好笑的。上辈子,我沈微,眼里心里就一个顾承烨。

从十八岁到二十八岁,十年。像条忠心耿耿的狗,围着他打转。他皱个眉,我紧张半天。

他勾勾手指,我就巴巴地凑上去。他把我当空气,当摆设,

当偶尔想起来需要应付一下的“顾太太”。他身边的女人,像走马灯,我忍。

他把我丢在冰冷的别墅里,一丢就是几个月,我也忍。我以为,只要我够乖,够顺从,

总有一天他能回头看我一眼。结果呢?我死了。死得无声无息。除了那场做给外人看的葬礼,

我的存在,大概没在任何人心里留下痕迹。连我那对极品爹妈,也只在我死后匆匆露了个面,

拿到顾家给的一笔“抚慰金”后,就再没出现过。灵魂飘着的时候,我看见了。

顾承烨在我死后不到三个月,就和林薇薇订了婚。我那间精心布置的衣帽间,被清空了,

挂满了林薇薇那些粉嫩娇嗲的衣裙。我养了好几年的绿植,因为没人浇水,枯死了,

被佣人当垃圾扔了出去。别墅里属于“沈微”的一切痕迹,被迅速抹掉,

快得像擦掉一块污渍。心?早死了。飘着的魂儿,连愤怒都感觉不到了。

只剩下一种冰冷的、巨大的荒谬感。然后,我就回来了。睁开眼,是在医院。

消毒水的味道刺鼻。身体虚得厉害。车祸的伤还在。脑子里一片混沌,过了好一会儿,

才确认自己真的重生了。时间点,在我死前半年。车祸没死成,但也够呛。肋骨断了两根,

左腿骨折,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顾承烨在我醒来的第二天,才姗姗来迟。

穿着剪裁完美的黑色西装,一丝褶皱都没有。他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眼神像在看一件无关紧要的物品。“醒了?”声音冷淡。我看着他,没说话。

这张曾经让我神魂颠倒的脸,此刻只觉得陌生,甚至有点反胃。“医生说你命大。

”他扯了扯嘴角,那点弧度也毫无温度,“好好养着。费用不用担心。”说完,

他抬手看了看那块价值不菲的腕表,“公司还有事,我先走了。护工在外面,有事叫她。

”他转身就走,没有一丝留恋。好像床上躺着的,不是他名义上的妻子,

而是一个麻烦的包袱。病房门轻轻合上。我看着天花板,雪白一片。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无比清晰,无比强烈:这婚,必须离。立刻,马上。顾承烨当然不同意。他皱着眉,

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离婚?沈微,你又在闹什么?车祸撞坏脑子了?

”我把打印好的离婚协议推到他面前,手指点在签名栏:“签了它。我什么都不要。你的钱,

你的房子,你的公司股份,我统统不要。我只要自由。”他嗤笑一声,

眼神带着审视和轻蔑:“自由?离开我,你能活几天?就凭你那点本事?别天真了。

安心做你的顾太太,别给我找麻烦。”我盯着他,一字一顿:“顾承烨,我不是在跟你商量。

这婚,我离定了。你不签,我们就走法律程序。分居两年,自动判离。我有的是时间耗。

但我想,顾总你丢不起这个人吧?婚变传闻,对你刚启动的城东项目融资,影响不太好?

”他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眼神变得锐利,像刀子一样刮过我。他大概没想到,

一向逆来顺受的沈微,会说出这么有攻击性的话,还精准地戳在他的痛点上。“你威胁我?

”他声音压得很低,带着危险的寒意。“我只是陈述事实。”我迎着他的目光,毫不退缩,

“签了它,好聚好散。不签,那就鱼死网破。我光脚的不怕穿鞋的。顾总,你考虑清楚。

”空气凝滞得可怕。他死死地盯着我,仿佛第一次真正认识眼前这个女人。

病房里只剩下仪器的滴答声和我略显急促的呼吸。过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长,他终于动了。

他拿起笔,看也没看协议内容,在签名处龙飞凤舞地签下他的名字——顾承烨。力透纸背,

带着一股压抑的怒火。“很好,沈微。”他扔下笔,声音冷得像冰,“如你所愿。

我倒要看看,离开我,你能翻出什么浪花。”他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带着迫人的气势,

“别后悔。”门被他用力甩上,发出巨大的声响。我看着那份签好字的协议,

长长地、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不是因为害怕,

而是因为一种冲破牢笼的狂喜和解脱。自由了。离婚手续办得很快。顾承烨大概觉得丢脸,

或者不想再跟我有任何牵扯,让律师全程代办。我果然什么都没要,

只拿走了自己婚前积攒的一点微薄积蓄,还有……一份意想不到的东西。

顾承烨大概是为了彻底划清界限,或者纯粹是嫌麻烦,让律师转交给我一份文件。

是他早年以个人名义投资的一个小型公益项目——阳光金秋养老院。规模很小,位置偏僻,

一直处于半死不活、勉强维持的状态。对他来说,这项目九牛一毛,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干脆当成“离婚补偿”丢给了我。律师转述他的原话:“拿着,省得以后活不下去,

再来烦我。”我捏着那份薄薄的产权文件,看着上面变更的所有人姓名——沈微。

心里没有愤怒,反而升起一股奇异的念头。养老院?一个念头,像种子一样落进心田,

迅速生根发芽。飘着的那段时间,看过太多孤寂的老人,在豪华却冰冷的房子里,

像无人问津的摆设。顾承烨那个对他有养育之恩的外婆,后来不也被林薇薇嫌麻烦,

送进了所谓的顶级疗养院,最后郁郁而终吗?为什么不能开养老院?一个真正有人情味,

让老人能安心养老的地方。一个……也许能让我自己,也找到安身立命之所的地方。于是,

揣着离婚后仅剩的、加上卖掉所有首饰和名牌包换来的几十万块钱,我拖着还没好利索的腿,

站到了这里。阳光金秋养老院。现实比想象更骨感。这地方,简直像个废墟。“闺女?

你是……新来的院长?”一个苍老、带着浓重口音的声音,小心翼翼地从角落里传来。

我循声望去。一个瘦小的老太太,蜷缩在一张相对完好的旧藤椅上。

花白的头发梳得整整齐齐,在脑后挽了个小髻。身上的藏蓝色棉袄洗得发白,却很干净。

她脸上皱纹很深,像干涸的土地,但一双眼睛却意外的清亮,带着点怯生生的好奇,

正看着我。“嗯。”我应了一声,拖着伤腿,尽量平稳地走过去。地上坑坑洼洼,

我得小心点。“我叫沈微。以后,管这里。”话说得简单直接。老太太浑浊的眼睛亮了亮,

努力想从藤椅上站起来:“哎哟,沈院长……我,我叫周阿婆。

就剩我一个了……之前的院长,卷了钱跑了,护工也散了……我,

我没地方去……”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带着点窘迫和不安。我扶住她瘦得硌手的胳膊,

让她重新坐稳:“坐着。别动。”我环视着这个破败的大厅,雨声更大了。“其他人呢?

”“都……都让家里人接走了。要么,自己走了。”周阿婆叹了口气,“这地方,没法待了。

屋顶漏,窗户破,饭也吃不饱……就我这孤老婆子,没儿没女,

也没个去处……”我看着周阿婆那双带着希冀又惶恐的眼睛,

又看了看手里那份轻飘飘的产权文件。一个念头无比清晰:开弓没有回头箭。钱,

得花在刀刃上。第一步,遮风挡雨。我找了附近口碑最好的施工队,包工头是个姓赵的汉子,

皮肤黝黑,嗓门洪亮。他叼着烟,绕着养老院转了两圈,眉头拧成了疙瘩。“沈老板,

”他吐出一口烟圈,指着那摇摇欲坠的铁皮屋顶,“不是我说,这顶,得全换!还有这墙,

里面估计都空了,得加固!窗户,统统换新的,双层隔音玻璃!这地面,坑坑洼洼的,

老人摔一跤可不得了,得铺平,最好做防滑处理!水电线路我看也老化了,危险!

都得重新弄!”他每说一句,我的心就往下沉一分。这哪是装修,简直是重建。“钱不够。

”我打断他,直截了当,“先做最要紧的。屋顶,加固墙,换窗户,地面找平做防滑。水电,

检查,换掉明显老化的部分。其他的,以后再说。”我把手里有限的预算报给他,

“就这些钱。能干多少,干多少。材料用结实耐用的,别整虚的。”赵工头掐灭烟,

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旁边眼巴巴望着我们的周阿婆,用力点点头:“成!沈老板爽快!

我老赵也给你个实在价!保准把这几样基础给你弄得牢牢靠靠!让老人家先有个安稳窝!

”施工队第二天就进场了。破旧的养老院瞬间变成了大工地。

敲打声、电钻声、工人的吆喝声,混杂着周阿婆偶尔担心的询问,热闹得不像话。

空气里的霉味被尘土味取代。我拖着条伤腿,也闲不住。跑建材市场,比价格,盯质量。

以前买奢侈品眼都不眨,现在为了几块钱一平米的瓷砖差价,能跟老板磨上半小时嘴皮子。

累,是真累。腿疼得夜里睡不着。但心里那股劲儿撑着,竟然觉得比当顾太太时,

每天无所事事地等顾承烨回家,要有意思得多。这天下午,我正蹲在院子里,

跟赵工头商量排水沟怎么挖更省钱实用。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汽车引擎声。

一辆线条冷硬、通体漆黑的宾利欧陆,嚣张地停在养老院锈迹斑斑的大铁门外。

与周围破败的环境格格不入,像个闯入贫民窟的傲慢贵族。车门打开。锃亮的黑色皮鞋落地,

包裹在剪裁完美的西裤里。接着,是裹在昂贵西装布料下的长腿。顾承烨。他下了车,

没关车门。司机恭敬地站在一旁。他微微蹙着眉,打量着眼前尘土飞扬、嘈杂混乱的景象,

眼神里毫不掩饰的嫌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错愕。大概是没想到,他随手丢掉的“垃圾”,

会变成这副热火朝天的样子。他目光扫过工地,最后,精准地落在我身上。

我穿着沾满泥点的廉价运动服,头发随便挽着,脸上还蹭了道灰。手里拿着卷尺,

正跟一身工装的赵工头比划着。这副尊容,跟以前在他面前永远精致得体的“顾太太”,

判若两人。他迈开长腿,无视地上的砖石瓦砾,径直朝我走来。昂贵的皮鞋踩在泥水里,

也毫不在意。“沈微。”他在离我几步远的地方站定,声音不高,却带着惯有的压迫感,

穿透工地的噪音,“你在这里做什么?”我放下卷尺,拍了拍手上的灰,直起身,

平静地看向他:“如你所见,搞装修。”“装修?”他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荒谬的事情,

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眼神扫过旁边堆放的廉价瓷砖和水泥,“你就用我给你的钱,

折腾这个……破烂地方?”他刻意加重了“破烂”两个字。“顾总,”我扯了扯嘴角,

“首先,这养老院现在是我的。产权证上写的是沈微。其次,你‘给’我的?

那是我离婚应得的。怎么处置,是我的自由。”他眼神沉了沉,

显然不喜欢我这种疏离又带刺的态度。他往前逼近一步,高大的身影带来一片阴影,

语气带着命令的口吻:“行了,别在这里丢人现眼。收拾东西,跟我回去。”“回去?

”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回哪里去?顾总,我们离婚了。白纸黑字,清清楚楚。

”“沈微!”他声音陡然提高,带着被忤逆的怒意,“别挑战我的耐心!

你以为开个破养老院就能证明什么?你吃得了这个苦?别天真了!离开顾家,你什么都不是!

现在跟我走,之前的事,我可以当没发生过!”工地上的声音不知何时小了下去。

工人们都停下了手里的活,好奇又带着点畏惧地看着这边。周阿婆更是紧张地攥着衣角,

担忧地看着我。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火气。跟这种人,没必要动气。“顾承烨,

”我直视着他那双曾经让我沉溺、如今只觉得冰冷的眼睛,声音清晰而平静,“你听好了。

第一,我在这里,不是要证明什么给你看,你还没那么重要。第二,吃不吃得了苦,

是我的事,不劳你费心。第三,我沈微,现在是阳光金秋养老院的院长。这里,

就是我的地方。我哪里也不去。”我顿了顿,抬手指向大门口:“现在,请带着你的车,

离开我的地方。别耽误我施工。”空气仿佛凝固了。顾承烨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

像是从未被人如此直白地顶撞和驱逐过。他下颌线绷紧,

眼神锐利得像要在我身上戳出两个洞。周围的温度似乎都降了几度。他死死地盯着我,

仿佛要将我重新审视一遍。过了几秒,他忽然冷笑一声,那笑声里带着浓浓的不屑和嘲讽。

“好,很好。沈微,你有种。”他点了点头,眼神冰冷刺骨,“我倒要看看,你这个养老院,

能撑几天。别到时候哭着回来求我。”说完,他猛地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向他的豪车。

昂贵的西装下摆带起一阵风,卷起地上的灰尘。车门被用力关上,发出沉闷的巨响。

黑色的宾利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引擎咆哮着,迅速消失在巷子尽头,

只留下一股淡淡的尾气味。工地上一片寂静。赵工头最先反应过来,

重重地咳了一声:“都愣着干啥!干活干活!抓紧时间!今天这面墙必须给我砌好了!

”工人们如梦初醒,叮叮当当的声音重新响起,比刚才更卖力了几分。

周阿婆小步挪到我身边,布满皱纹的手轻轻拉了拉我的袖子,

小声说:“沈院长……那人……好凶哦……你没事吧?”我低头,看着阿婆担忧的眼睛,

那里面是全然的信赖。刚才面对顾承烨的冷硬,一点点化开。“没事,阿婆。

”我拍了拍她的手背,粗糙却温暖,“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走,

看看咱们新厨房的墙砖选哪个颜色好?”基础改造磕磕绊绊,总算在一个多月后完成了。

漏风漏雨的屋顶换成了结实的彩钢板,刷成了明亮的浅蓝色。

破窗户换成了干净的塑钢双层玻璃窗。大厅和走廊的地面重新找平,

铺上了米黄色的防滑地砖。斑驳的墙壁刮掉了旧墙皮,重新粉刷,一片洁白。

老化严重的电线和水管也换了新的,至少安全有了保障。虽然依旧简陋,

家具也还是旧的居多,但整个空间亮堂了,干净了,不再有那股挥之不去的霉味和破败感。

阳光透过新窗户照进来,暖洋洋的。周阿婆高兴坏了,像只勤劳的小蜜蜂,拿着块抹布,

这里擦擦,那里抹抹,虽然腿脚不太利索,但精神头十足。

她成了养老院唯一的“元老”兼“形象大使”。“养老院新开张!干净!敞亮!院长人好!

”她逢人便说,主要对象是巷子口晒太阳的老头老太太们。效果出奇的好。

大概是这附近确实缺少像样的养老机构,加上周阿婆这个活招牌的现身说法,

改造完成不到一周,就陆续有老人被子女送过来,或者自己找上门来咨询。第一个入住的,

是李大爷。以前是厂里的钳工,老伴儿走得早,儿子一家在南方,工作忙,一年回不来两次。

他身体还算硬朗,就是一个人住空落落的,做饭也嫌麻烦。看了我们刚弄好的房间,

又问了价格,觉得实在,当天就签了协议,拎着个小包袱住了进来。接着是王奶奶。

她有点轻微阿尔兹海默症,时好时坏。儿子儿媳白天都要上班,实在照顾不过来,

又怕她一个人在家出事。送过来时,儿子一脸愧疚。王奶奶倒挺乐呵,

拉着周阿婆的手就不放了。再后来,是陈爷爷,赵婆婆……陆陆续续,

竟然有七八个老人住了进来。空荡荡的房间,渐渐有了人气。我的钱,也像流水一样花出去。

请护工、采购米面粮油、买被褥床单、添置简单的康复器材……那几十万,肉眼可见地缩水。

银行卡的余额,看得我心惊肉跳。开源,成了迫在眉睫的事。光靠这点微薄的床位费,

连维持日常运转都够呛,更别提后续发展。必须得想办法。

我把目光投向了养老院后面那个杂草丛生的大院子。足有半亩多地,荒废着太可惜。

赵工头他们当初做基础改造时,顺手把院墙也给加固了一下。种菜!城里人,

尤其是有闲有钱的老人,不就图个绿色健康?我们自给自足一部分,剩下的当特色卖出去,

也是个进项!说干就干。我带着周阿婆、李大爷几个身体还算硬朗的老人,开始了开荒行动。

锄头、铁锹都是跟附近居民借的。我瘸着腿,也跟在后面刨地。汗水顺着额头往下淌,

流进眼睛里,辣得生疼。手掌很快磨出了水泡,一碰就钻心地疼。李大爷看不过去,

抢过我手里的锄头:“沈院长,你这腿还没好利索,歇着去!指挥指挥就行!这点地,

我们几个老家伙,几天就给它整出来!”周阿婆也拿着把小铲子,

蹲在地上吭哧吭哧地除草:“就是!闺女,你去看看厨房今天买啥菜,这里不用你!

”看着这群平均年龄超过七十岁的老人,在夕阳下挥汗如雨,

脸上却带着一种久违的、充满干劲的笑容,我的眼眶有点发热。以前在顾家,锦衣玉食,

却像个精致的提线木偶,找不到一点活着的实感。现在,在这片荒地上,手上磨出了茧,

腿上还带着伤,心里却无比踏实。荒地一点点被开垦出来,翻松,平整。撒上买来的菜籽。

小白菜、生菜、小葱、辣椒……一片片嫩绿的芽苗,顽强地顶开了土,在阳光下舒展。

生机勃勃。养老院的运转渐渐步入正轨,虽然依旧紧巴巴的,但至少能维持收支平衡了。

老人们脸上的笑容也多了起来。李大爷负责照料菜园子,成了“技术总监”。

周阿婆是“后勤大总管”,管着钥匙和一些日常用品分发。王奶奶状态好的时候,

会帮着择菜。陈爷爷以前是小学老师,下午会给几个识字不多的老人念念报纸。

小小的养老院,像一个运转起来的小社会,温暖而有序。我紧绷的神经,

稍微松了那么一丝丝。直到那个暴雨倾盆的下午。雨下得极大,

豆大的雨点砸在崭新的彩钢屋顶上,发出密集的鼓点声。天色阴沉得像是傍晚。

我正在办公室里对着账本发愁,盘算着下个月护工的工资怎么凑。

周阿婆突然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衣服都湿了大半。“沈院长!沈院长!不好了!”她喘着气,

指着大门口的方向,“门口……门口有个老太太!淋着雨呢!看着……看着不太对劲!

”我心里咯噔一下,抓起门后一把旧伞就冲了出去。养老院的大铁门外,暴雨如注。

一个瘦弱的身影蜷缩在墙角窄窄的屋檐下,浑身湿透,花白的头发紧贴在脸上,

单薄的衣服往下滴着水。她抱着一个破旧的布包袱,身体在冷雨中瑟瑟发抖,

眼神空洞又茫然,像个迷路的孩子。雨水顺着她沟壑纵横的脸往下淌,

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阿婆?”我赶紧冲过去,把伞撑到她头顶,挡住瓢泼大雨,

“您怎么了?快进来避避雨!”老太太抬起浑浊的眼睛,茫然地看着我,嘴唇哆嗦着,

半天才发出微弱的声音:“……家……回不去了……他们……不要我了……”这时,

养老院的门卫张伯也撑着伞跑了出来。他看清老太太的脸,突然“咦”了一声:“沈院长,

这……这位老太太,我看着有点眼熟啊……”他凑近了仔细看看,猛地一拍大腿,“哎哟!

这不是……这不是顾氏集团顾总家的那位……那位老夫人吗?以前在财经杂志上见过照片!

顾总的外婆!”顾承烨的外婆?我心头一震,仔细看向那张苍老憔悴的脸。

虽然被雨水和痛苦模糊了轮廓,但仔细辨认,依稀能看出几分熟悉的影子。顾承烨父母早逝,

是外婆一手把他带大的。他对外婆的感情很深,物质上从未亏待过。只是……林薇薇进门后,

听说老太太身体不太好,有点糊涂了,就被送去了顾家投资的顶级疗养院。

她怎么会一个人出现在这里?还淋成这样?“快!阿婆,张伯,搭把手!”我来不及细想,

当机立断,“先把老人家扶进去!淋坏了要生病的!

”我们小心翼翼地把几乎虚脱的老太太搀扶进养老院。

周阿婆立刻找来干毛巾和干净的旧衣服是我们刚采购的备用衣物,

手脚麻利地帮老太太擦干身体,换上干燥温暖的衣服。李大爷端来一杯温热的红糖姜水。

老太太裹着干净暖和的衣服,手里捧着热乎乎的姜水,身体还在微微发抖,

但眼神里的茫然无助消退了一些。她看着周围几张关切的脸,

尤其是周阿婆那温和慈祥的笑容,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阿婆,

您先喝点热的暖暖身子。”我轻声问,“您叫什么名字?家在哪里?怎么会一个人淋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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